中年人剛走出去幾步,馬上停了下來,回頭看向王玨的背影,臉上露出了沉思之色。rg
“這位朋友請留步,你手里拿著的可是泥人?”眼看王玨要和他擦肩而過,中年人急忙叫住了他。
聽到中年人叫他,王玨頓時停了下來,緩緩轉(zhuǎn)過身體,快速伸出左手,遮擋住了右手中拿著的泥人。
此刻,王玨想到了一個問題,他沒有征得對方許可,就擅自用泥巴捏出了別人的雕像,在他認(rèn)為,這是一件很不禮貌的行為,萬一對方怪罪下來,自己一點道理都沒有。
只是,王玨也忽略了一個問題,中年人在叫他的時候,已經(jīng)明確出了他手里的是泥人,此刻就算再怎么隱藏也是無濟(jì)于事。
“呵呵,朋友,我沒有惡意,只是看見你手中的泥人,覺得有些好奇而已,我能看看你捏的泥人么?”
中年人的話十分溫和,讓人生不出一絲拒絕之意,就算原不愿意的人,此刻,也會毫不猶豫的遞給對方。
“只是一個泥人而已,既然這位大叔要看,給你看看就是,”手中握著泥人,隨手遞給了中年人。
王玨把手里的泥人遞給了中年人,馬上把目光關(guān)注到中年人的臉上,他想要從對方的神色上,來判斷是不是因為自己把對方當(dāng)成了模特,從而惹惱了對方。
打量之后,王玨放心了,中年人把泥人平放在掌心,拿到自己面前端詳了一會兒,臉上帶著若有所思之色。
“朋友,你好好看看你捏的這個泥人,再看看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兒。”
中年人拿著泥人,放到王玨眼前,讓他對照著中年人比較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同之處。
“嗯!”
王玨答應(yīng)了一聲,看了看泥人,再看看中年人,來回打量了幾次,中年人一雙眼追著王玨的視線,也不停地來回滴溜溜轉(zhuǎn)著,最后,他還是不明白,中年人的不對勁是什么。
“這位大叔,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來,還是請大叔指點指點吧!”王玨面對中年人深鞠一躬,真誠的請教著。
“朋友,你這個泥人捏的有形無神,如果形神兼?zhèn)涞脑挘蔷臀┟钗┬ち!敝心耆送,對著王玨眨了眨眼睛。
王玨一看,頓時恍然道:“我明白大叔的意思了,我捏的泥人太死板了,沒有一點靈動之感,這就是大叔剛才的有形無神。”
“對了,就是這個意思,你看看你捏的這個泥人,是以我為藍(lán)捏出來的吧!雖然外表很像我,可是,你看看這個眼睛,死魚眼似的,一點都不像我!
中年人把手里的泥人又轉(zhuǎn)過來,再次面向自己打量了一下,似乎對這個以自己為藍(lán)的泥人很不滿意。
“大叔這話就不對了,你是活人,眼睛當(dāng)然會移動,可是,如果要求泥人的眼睛也會動,那就未免強人所難了!
“朋友這么話就不對了,我就曾經(jīng)見到一個會捏泥人的老頭,人家捏出來的泥人,看起來就是這么靈動,就好像真的活人一樣!
“哦?還真有這么高水平的人么?大叔,告訴我這個高人在哪兒,我現(xiàn)在就請教他去!
中年人的他動了心,既然決定了要學(xué)習(xí)泥人絕技,就一定要學(xué)好,超老猴子才好呢!
“你看見了么?那里不是有一座山么!翻過那座山,是一座峽谷,那位高人就住在峽谷里,我也是在一次砍柴的時候,偶然遇到了這位高人!
順著中年人指點的方向看去,前面不遠(yuǎn)處,果然有一座山,這座山不高,很輕易就能翻過去。
“謝謝大叔,我這就去找那位高人,”辭別了中年人,王玨撒開腿,朝著眼前的這座山飛奔過去。
中年人看著王玨一溜煙跑的沒影了,這才笑道:“你不是總抱怨沒有衣缽傳人么?我給你送去了一個,這可是一個好苗子,以后看你怎么謝謝我!
一個時辰之后,王玨到了山腳下,又過了一個時辰,登上了山頂,低頭看向山下,果然是一座峽谷,確認(rèn)沒有走錯之后,順著一條羊腸路向山下跑去。
到了山下的峽谷,此刻太陽已經(jīng)偏向了西方,山谷變得有些昏暗,但,這并不影響他的獵奇心理。
峽谷中有鵝卵石鋪成的路,順著路前行,一炷香時間之后,眼前出現(xiàn)了兩間石屋,石屋的門敞開著,王玨直接來到了門外。
“請問有人么?”王玨對著石屋內(nèi)問了一聲,只是聽見了山谷的回聲,石屋內(nèi)卻是沒人走出。
“請問有人么!”
王玨再次喊了一聲,還是沒有人出來,確認(rèn)石屋內(nèi)沒有人,他便停下了喊叫,轉(zhuǎn)身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來。
王玨站著的地方,是一塊方圓數(shù)丈的場院,場院中心,有一塊用石頭架起來的石板,石板上雕刻著一副棋盤,此刻,棋盤上,散亂的碼放著數(shù)百枚黑白相間的棋子。
隔著這副棋盤大約幾丈之外,有一條山泉匯聚而成的溪流穿行而過,山泉的另外一側(cè),有幾十株矮樹引起了他的注意。
快步走過棋盤,抬腿邁過了溪,王玨直接來到了這幾十株矮樹前。
所謂矮樹,高不過齊腰,每一株矮樹上,長著幾十朵金色的鮮花。
鮮花的形狀很是怪異,如同穹頂一般,在每一株鮮花下面,有兩片更為怪異的葉子。
葉子的顏色如玉,形狀如勺,大如正常的碗口一般,葉莖有一尺長短,和枝干連接在一起,就算是有五六級風(fēng)刮來,葉子也是依舊如常,紋絲不動。
“這是……穹頂玉勺樹,”
看著眼前的幾十株矮樹,王玨口中輕聲自語著,他的還真沒錯,這就是穹頂玉勺樹。
“有了穹頂玉勺樹,就不用再發(fā)愁制作丹泥人沒有元氣凝露了,不過,我是來拜師學(xué)藝的,師傅沒有拜成,反倒拿走了人家的元氣凝露,這事兒有點不地道!
眼神看向穹頂玉勺樹的葉片內(nèi),如勺般的葉子中,元氣凝露已經(jīng)快滿了,再看葉子上方的金色鮮花,穹頂上,不時的有一兩滴元氣凝露流淌而下,直接滴落到下面的玉勺中,發(fā)出‘叮!膼偠曇。
“天都黑了,這位高人怎么還不回來,如果回去的太晚,只怕海大叔和海霞姐會著急了。”
其實,天并沒有完黑暗下來,只因峽谷中光線太暗,給人的感覺就是天黑的比較早。
心里著急,王玨不由得在場院里來回的踱步,走了幾圈之后,低頭看了一眼場院中間的那副石板棋盤。
“嗯?這兒有一書,肯定是那位前輩高人的,前輩既然不在,我就在這看書打發(fā)時間算了!
石板棋盤兩邊,分別有一塊十分矮的石頭凳子,王玨坐在其中的一塊石凳上,伸手拿起了棋盤上的那書。
這是一年代久遠(yuǎn)的古老棋譜,封面上的字跡都模糊不清了,仔細(xì)辨別的話,還能看出來棋譜兩字。
封面的下方,還有兩個蠅頭篆字,可能是這書的主人看的次數(shù)太多,這兩個字更是難以辨認(rèn)。
王玨升起了獵奇之心,雙手拿著棋譜,放在眼前仔細(xì)辨認(rèn)這兩個字,近看、遠(yuǎn)看、還有在不同的方向看。
“真是奇怪了,這兩個字看著好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總是覺得和一個人的名字很像!
王玨拿著棋譜左思右想,就是想不起這個名字是誰,人在用心做一件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去的特別快,轉(zhuǎn)眼到了第二天早晨。
“我知道了,是老猴子,老猴子就叫侯建,我只顧著叫他老猴子,竟然差一點忘了真名字!
直接把棋譜放在石頭棋盤上,一拍大腿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王玨心情頓時大好。
“哈哈,真沒想到,這兒竟是老猴子的家,這么來,元氣凝露我是非要拿走不可!
既然知道了這里的主人,也就沒有還留在這里的必要了,手伸進(jìn)儲物袋中,直接拽出來一壇子好酒。
“沒有盛放元氣凝露的器具,就暫時用酒壇子,這些酒不能白費了,留給老猴子吧!”
到了現(xiàn)在,他一點忌諱都沒有了,飛身跑進(jìn)了石屋,見地上有一只矮瓷缸,迅速去掉了酒壇蓋子,一把抄起酒壇子底部,揚起酒壇口,開始向矮瓷缸里倒酒。
酒壇子倒著控了一會兒,確認(rèn)沒了酒之后,提著酒壇子來到了穹頂玉勺樹前。
“哈哈,玉勺里的元氣凝露都滿了,這是一百斤的酒壇子,不知道能不能裝滿!
王玨不辭辛勞的工作著,心翼翼的拿起一片玉勺,酒壇子放在玉勺下,輕柔的把玉勺翻轉(zhuǎn)過來,緩慢的把元氣凝露倒進(jìn)酒壇子。
二十多株穹頂玉勺樹,四五百片玉勺,王玨足足大干了兩個時辰,這才部倒進(jìn)了自己的酒壇子。
“太好了,老猴子的這些元氣凝露,剛好盛滿了一個酒壇子!
酒壇子放進(jìn)了儲物袋,王玨在場院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總覺得還差了一點什么沒做,當(dāng)再次見到那棋譜時,頓時明白過來。
想到了就做,王玨找來一根樹枝,在場院的地面上‘刷刷刷’筆走龍蛇,眨眼就寫成了兩行字。
凝露送給有緣人
瓊漿贈予不老翁
橫批:顛倒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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