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妃詫異望葉洛一眼,頗為意外的道:
“云曦沒告訴你么?隕仙江‘禁木融金’之事!
“禁木融金?”
“具體解釋起來十分麻煩,我給你演示一番吧!”
罷,湘云妃靈力化形為刃,將江邊的一棵巨樹應聲削斷,木心掏空,然后用控物術將空心巨樹拋入河中;起初巨樹沖擊江面生成一朵聲勢浩大的巨浪,后安靜懸浮在江上,什么都未發生。
葉洛知道湘云妃給自己演示這一場景,肯定有著她的思考,他便沒急著疑惑,繼續耐心的注視著江面。
大約一分鐘過后,原安靜漂浮的空心巨樹忽變的不安搖擺起來,以此樹木附近為中心竟是形成了一型的漩渦,樹木在邊緣轉著圈圈,沿著漩渦的軌跡,不停的旋轉著,在接近中心一點后,四周江水忽然長高
或者四周江水猛然掀起一片巨浪,從四面八方匯集而來,將空心樹木整個淹沒,而后再也沒漂浮上來。
葉洛驚訝,怪不得隕仙江被稱為‘魔河’,真是魔性十足啊!如此看來,又不像是陣法起的作用了。剛才的那一幕,就像是這隕仙江不是死物,而是有著生命的活物一般。
吐了口氣,見四周弟子都已經走的差不多,葉洛也跟隨著湘云曦緊跟上去。
搭建石橋而不搭建木橋的原因,怕也是因為此吧?
就是不知道修真界以及凡世得出這個結論,付出了多少修士和凡人的生命為代價。
石橋不難走,但看得出,湘云妃在走石橋時,還是有些不適的;癥狀和那日余卿有些相似,臉色發白,緊咬著嘴唇,一幅虛弱模樣。
葉洛明悟,自己師叔多半沒有修行過煉體功法。
他攙扶著湘云妃過了隕仙江,然后便見到了一座似是村莊的山峰,山峰并不算高,卻坐落十分有致,按順序整齊的排列著;且山頂并不尖銳,有奇石突出體表,它們形態別致,或大或,爭相競秀,意趣無窮,為這群山增加了不少魅力。
這群山靈力極差,但卻有著合歡宗弟子駐扎,多半是為了守護石橋吧?
里面有十余位筑基期弟子和三位金丹期修士,他們見到湘云妃后恭敬行禮,然后帶領眾人到了一艘大船前。
此船兩側有著三雙灰色的翅膀,通身木質,唯一讓人意外的是船的下方刻滿了陣法,如果不出意外,這多半是一艘能從天上飛行的巨船。
“師叔,這‘灰羽’前些天日常維護禁制時出了些意外,怕還需要三兩日才能正常飛行。”駐扎在此地的其中一命金丹期恭敬道,“這畢竟是從西洲引進的東西,陣法和禁制的運行必須保證沒有半點差錯才行,否則若在半程出了意外,我們中是無人有能力做到及時修理的!
湘云妃皺眉,這船只的速度很不錯,如果能乘此船去,日程無疑會減少很多。
不過若中途出問題會更加麻煩,到時候耽誤的時間,便不是一日兩日了。
“那便將赤炎鳥喚來,四宗會武之事,可耽誤不得的!”湘云妃揮了揮手,冷斥道。
“是!師叔!”
那三位金丹期修士都是齊齊點頭,然后其中兩位遁空而去,一刻多后,天空飛來了十只渾身羽色為紅、赤體灰喙的鳥兒;赤炎鳥有流線型的頭冠和翻騰的尾巴,且都有火焰附著;喙直而尖,和分趾的足部一樣同為灰色。
赤炎鳥比起赤練鳥來了太多太多,不過比起仙鶴之類的飛禽,它也算是十分之大了。合歡宗宗主將眾人安排在十只赤炎鳥上,然后得到湘云妃的應允后,沒有再多停留,乘赤炎鳥向西方展翅飛去。
赤炎鳥振翅即刻火星閃耀,有著令人都心神激蕩的美麗感,橙色如燃燒的火焰,足夠凌駕星空下的一切。
它們如流星般劃過天際,蕩漾心神。葉洛看了許久,贊嘆道:
“好美麗的一種鳥兒!”
“那是自然,赤炎鳥可是宗門花了大代價才從中洲的御獸宗引來的,每一只都可匹敵練氣期大圓滿的修士!”湘云妃頗為自豪,這鳥兒,正是她師尊生前憑關系從御獸宗購入的。
葉洛和湘云妃并未乘坐赤炎鳥,而是湘云妃御劍帶葉洛而行;她若乘坐赤炎鳥,有敵人來襲時動用靈力會傷到此鳥。畢竟,她修煉法決屬冰偏陰寒,以她元嬰后期的修為,哪怕是不經意泄出的一點靈力,都足以將赤焰鳥重傷。
葉洛看著前方十只赤炎鳥在夜空中展翅而行,忽然想起了曾經的十日映空;如果這十只赤炎鳥血脈返祖,多半可以達到十日映空的規模吧?
夏日的風十分頻繁,湘云妃的三千白絲在飛行過程中時常遮擋住葉洛的雙眼,讓他無奈至極;
明月映空,已接近滿圓,皎潔的月光灑在手上、青衫上,零星點點,似水溫柔。
這樣的旅程,持續了半月之久,停下時,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遠遠離開大唐國境了。
“合歡宗的云妃師姐來訪,快去支開你李師叔,務必讓她今日不能得知此事,待明日徐師姐訪友歸來后方能讓她知曉!”天山之上,一幽靜園中忽傳出了這么一聲聲音,讓屋內另一人忍不住吃了一驚。
“可是李師叔是元嬰中期的修士,弟子如何才能支開李師叔?”話之人是一身著淺黃色透明長裙的女子,衣裙極薄,使得柔軟的肌膚映出了許多,此時她一臉無奈的注視著自己師尊,幽怨道。
“一宗之主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唉,難道,這就是天數嗎?”那名被白衣女子稱為師尊的女子忽嘆一口氣,失望至極,卻又有些幸災樂禍,“既然如此,那便讓李師姐和云妃師姐斗上一場吧!云妃師姐不久前給我書信她已經突破元嬰后期,李師姐還像之前那般上前挑釁,一定會被狠狠的教訓一頓!
哼哼,到那時”
到這,她察覺語氣不對,見自己徒弟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怪異,她輕咳一聲,臉色不變道:
“我是想,李師姐平日驕橫慣了,有人磨磨她的性子也好。”
“師尊不必解釋,師尊什么都是對的!卑滓屡庸Ь匆恍卸Y,然后道,“如果沒有其他事,弟子便去主持四宗會武之事了。”
“去吧,去吧!”
白衣女子大步離去,出門后,嘴角上揚,忍不住抿嘴輕笑起來。
自己師尊什么都對,做什么都錯;記得上次,最后被云妃師叔教訓之人,也是師尊自己吧。
不過,師尊她三人的關系,還真是好呢;希望這種關系,能夠永遠的持續下去吧!
畢竟,能讓師尊真正開心的人,已經所剩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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