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紅色的尸蟞,據只生存在古尸的體內,幾乎沒有可能捕捉到,怎么可能會被人裹在一塊卵石里面?又給鑲嵌在這里?最離譜的是,被裹在石頭里的蟲子,怎么還是活的?
三叔覺得十分的離奇,不過,他馬上意識到自己沒工夫再去想這些了,地面上,紅色的蟲轉了幾圈,逐漸伸展了開來,開始抖動翅膀爬動起來,似乎要飛。
之前三叔沒見過蟞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毒得這么厲害,但他知道如果是真的,那在這么狹的空間里,這種蟲子一飛,就等于宣告了自己的死刑。
他心翼翼地退后了幾步,橫起砍刀,想趁著它沒飛起來,把它拍死。可還沒按下去,突然就聽到一聲“咯咯咯咯”聲音從砍刀下傳了出來,接著一團紅色的影子一下就躥了出來,竟然飛到了三叔的肩膀上。
那虹光速度太快,三叔根來不及躲,一個激靈,嚇得一身冷汗,手里的刀能地向后一甩,就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蟞王被嚇了一跳,再一次飛起來,停到了一邊的墻上。
此時,蟞王已經完清醒了過來,鼓起了翅膀,不停地發出“咯咯咯咯”類似于青蛙叫的聲音,一股辛辣的臭味從它身上不停地散發出來。
三叔一琢磨,心不行了,這東西他娘的比血尸還難對付,留在這里肯定是死,三十六策,走為上計,還是溜吧,想著縮起身子就心翼翼地往云深無跡密道的入口處退去。
密道根不容轉身,他只有倒爬,連滾帶爬地退到了暗道的入口處,幸運的是,回頭看了看一邊,那血色的蟲并沒有緊跟過來。
三叔定了定神,就去摸暗門的機銷,但是心有點慌,手抖得厲害,幾乎就不受控制。
好不容易摸到了機銷,推開暗門,三叔剛剛松了一口氣,突然一道紅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暗道黑暗中飛了出來,那速度之快,幾乎就像是瞬間移動一樣,直奔三叔的面門而來,就在轉瞬之間,那東西已經到了跟前;
三叔心里叫一聲“不好”,再想躲已經晚了。千鈞一發之時,他急中生智,把脖子一縮,然后對著那蟲就是狠命一吹。
三叔吹灶臺的時候練出來的肺活量相當了得,力氣很大,一下于,那尸蟞被吹得改變了方向,翻了個跟頭,撞到了墻上。
三叔趁著這個機會,一抬手,一翻身就從暗道里翻了出去,反手一下壓死暗門。
下面的蟞王幾乎同時跟了出來,但是這一次它晚丁一步,暗門已經給蓋死了。它“啪”一聲撞在石板上又掉了進去,發出了一連串“咯咯咯咯”的叫聲。
三叔只覺得頭皮發麻,身都軟了,他一下子癱倒在棺材邊上,才發現自己渾身都被汗濕透了,好久才緩過勁來。
我深知蟞王的厲害,聽得一身冷汗,忙讓他長話短,不需要講得如此生動。
之后,三叔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再也沒有什么想法,收拾了東西,反打盜洞,帶著幾個先人的遺骨爬出了古墓。
回到長沙之后,三叔沒有對任何人講起這件事情,包括爺爺在內,但是他對于戰國帛書卻有了濃厚的興趣,開始暗中研究。可是三叔當時的那些朋友,不是地痞就是流氓,沒有一個上得了臺面,整了有大半年也沒有整出什么成果來。從暗道中帶出來的黑色卵石也找了很多前輩看過,都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三叔心灰意冷,逐漸失去了興趣,直到他到西沙前,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事情才有了轉機。
當時,他的一個朋友生病死了,請了一個老牛鼻子作法事,那時候的牛鼻子是兼職的,穿上道袍是道士,脫下來就可是任何人,也沒講究,作完法事,一群人就喝酒,三叔自己也忘記當時是怎么回事,似乎是喝醉了吹牛,就把卵石拿了出來炫耀。
沒承想,那牛鼻子一看到那東西,就臉色一變,又聞了聞,突然這不是石頭。
三叔沒把這人放在眼里,有點嘲笑地問他道:“不是石頭,那是什么?”
牛鼻子正色地告訴他道:“這應該是一顆丹藥。”
牛鼻子得言之鑿鑿,三叔看著不像是瞎,以為碰到高人了,就把他拉到一邊沒人的地方,想和他細,然而這個牛鼻子也是個半桶水,只知道這東西是丹藥,卻不知道來歷和細節。而他之所以知道這東西是丹藥,還是因為他們住的道觀很古老,據是五胡亂華的時候就有了,道觀中有很多古董,幾代下來都給他拿去當了,其中就有很多煉丹的工具,他在其中見過這種石頭一樣的丹藥,也聞過味道,才敢如此肯定。
三叔不免失望,但是總算又看到曙光了,后來又找了幾個搞金石研究的人看過,他們也證實了這個法,這東西的確是一顆“丹”。云深無跡。
不過,丹藥這門東西屬于玄學,很個人化,幾乎每個方士都有自己的煉丹方法,沒有古字考尋,在一顆丹藥上根看不出什么來,倒是那個牛鼻子和他,既然是古墓中發現的,那肯定是古人自認為的長生不老丹,因為只有這種丹藥才會用來陪葬。三叔聽了感到很迷茫,因為他知道丹藥之中包的是蟞王,丹藥一般是內服的,這東西吃了肯定是死,而且死得很慘,還長生個屁啊。
三叔百思不得其解,又折騰了大半年,幾乎什么渠道都試過了,還是沒有任何進展。就在三叔準備徹底放棄,想把那丹藥扔抽水馬桶里沖掉的時候,一件童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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