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快遞站出來,在路邊攤吃兩碗釀皮當晚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王盟一直在看看我,動動嘴巴,似乎有話要又不敢問,我心里很郁悶,悶聲對他:有話就!
王盟給我這個態度一嚇就更不敢了,只好埋頭吃釀皮。
我風卷殘云把一碗吃完,又要了瓶啤酒,在哪里干喝,心里就琢磨下一步怎么辦?
自己的想法果然還是太單純了,以為只要一查就能查到,沒有想過這么簡單的反推,是人就能想到,人家肯定會采取措施的。
不過,那老太婆是誰呢?想的深一點,她可能還不是終點,她也許也是受人家的雇傭?格爾木城市雖然不大,但是要老太婆是有的是,這要是找人,也是無從找起。
我是滿懷希望來到這里,如今才幾個時就萎靡了,剛出來時候的那種興奮給挫折感代替了。這種感覺真的非常的不舒服。
既然這條線斷了,那肯定得找其他的切入口,不過此時天色已經晚了,恐怕要在三叔來到這里之前搶到點先機,有點困難了,不過,既然我查不到,三叔也應該遇到同樣的麻煩,到時候他會怎么做呢?
想不出來,到底我還是太嫩。
我琢磨了半天,只想到一個辦法,就是到格爾木的老城區去逛逛,我假設那些錄像帶,都是在格爾木拍攝的,錄像帶里的拍攝出的是一座老舊建筑的內景,而且霍琳和“我”很可能是在同一座建筑內,如果這座建筑還沒有拆掉,那么會對了解事情很有幫助。
而且寄給三叔的黃銅鑰匙,顯然是示意他用這些鑰匙去打開某些門,鑰匙又是從格爾木送來的,那么是人就很容易想過去,這些鑰匙也許就是這座建筑里的房間鑰匙,因為鑰匙十分的古老。
雖然這些只是推論,但是可信度都很高,而且也許走走,我能夠看到比較熟悉的東西,或者能有一些靈感。這也是唯一可以做的,不然,我只有回去睡覺了。
對于王盟,我明天有更加重要的任務給他,所以讓他先回去睡覺,早上七點起床,給我去機場的出口蹲著,如果我三叔一出來,馬上給我電話。
他此時的表情相當的怪,憋了半天,問道:“老板,你真是來送貨的?”
我看著他,心里苦笑,但是還是點頭,他就露出了無法理解的表情,撓了撓頭,感覺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送貨的不僅要自己去查收貨人的地址,而且還要提防著自己的三叔。
打法他走了之后,我坐三輪到了格爾木的老城區里,其實也不能叫做區了,只不過是城市擴張后殘存的幾段老街,我到達那里的時候,天已經是黃昏的末端了,昏黑昏黑,夾著一點點的夕陽,我抬頭看去,背光只看到一長排黑色的瓦房的影子,這里都是六七十年代建的筒子樓。
格爾木的城市發展相當的快,基上老城區都拆完了,這些建筑一沒有文物價值,二沒有定期檢修,看上去都有點搖搖欲墜,想必也不久于人間了。而老城區里也沒有多少人,只見少有幾個發廊,穿行于房屋之間,老房子老電線,黑黝黝和發廊的彩燈混在一起,感覺相當的怪。
我在里面穿行了大概有兩個時,走來走去,搞的發廊里的姐以為我是有賊心沒賊膽,都開門朝我笑,就算這樣,其實我也沒有在這里看到什么我希望看到的東西。
到了快半夜的時候,路上基上沒什么人了,我走也走的累了,見路邊有一三輪車夫,就坐上讓他帶著我逛。
車夫是漢族的,大約也是早年從南方過來的,聽我是南方口音,話就多了,和我了他是蘇北的,姓楊,名揚,人家都叫他二楊。在這里踩三輪十二年了,問我想到什么地方去玩兒,高檔的低級的,漢的藏的維吾爾的他都認識,要是不好這口,旅游他也成,格爾木沒啥名勝古跡,但是周邊戈壁有大風景,他都熟悉。
我心里好笑,心你老爹要是再給你取個三字名兒,你就能改名叫恒源祥了,不過他到這個,我就心中一動,心道這些個車夫在這里混跡多年,大街巷大部分都爛熟于胸,我何不多問幾句,也許能從他嘴巴里知道些什么來。
于是便把我要尋找的老房子大概的意思,和他了,是雕花的窗,大約9年代還有人住的樣子,有可能用的是老式的48鎖,如果按照鑰匙后面36推斷,最起碼是三層的建筑,很可能用作旅館或者其他一個門牌號要配很多把不同鑰匙的地方。
我來沒報多少希望,但是我話一完,恒源祥就點頭知道了,著就踩開了,不一會,他騎到了一條非常偏僻的路上,路相當窄,這讓我很奇怪,因為格爾木有的是地方,路都很寬。
路兩邊都是老房子,昏黃的路燈下幾乎沒有行人,他停車的時候我真的很恐慌,似乎要被劫持了,他見我的樣子也直笑,對我,我要找的地方到了。
我抬頭一看,那是一棟三層的平房,有一個天井的樣子,路燈下,平房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外墻,里面似乎一個人也沒有。整幢房子鬼氣森森的。
我啞然,問車夫這里到底似乎什么地方,他道:這里是6年代的解放軍療養院,已經荒廢了很長時間了。
憑著幾個簡單的描述,車夫就把我拉到這里,讓我感覺到有點驚訝,但是車夫對我,這一點也不難,因為我那幾個描述,基上可以肯定就是這里了。
他,最顯著的特征,就是雕花的窗和那個36,格爾木是個兵城,軍官很多,很多國家領導人經常來視察,于是就有了這個療養院,在之前8年代中期的時候,療養院撤掉了,這里改成了戲樓,所以他也來過,當時的河東河西就這么幾片兒地方,要3層的樓房加上有雕花窗,他記憶里也只有這里,因為早年的的老房子都是平房,極少有三層的,而且雕花窗真的是只有這里才有,格爾木是軍隊搭起來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將軍樓那樣的純中式建筑,用的是玻璃木框窗,只有療養院里這種地方,才有雕花窗這種有點文雅氣質的裝飾。
(青藏公路的修建,過程極度悲壯,完是一群不要命的人在殘酷的毫無人性的所謂“人民干部”的迫害下,完成的奇跡,可是通車之后的幾年,這些為英雄的人,部被迫害,失蹤于文化大革命的洪流,由此,我們很能夠明白一些事情。)
我聽的半信半疑,下了車付了車錢,他才繼續對我道:“不過9幾年的時候,戲院也走了,現在也不知道里面是個什么情況,有沒有人住,他也不常來這里,所以并不清楚。”
車夫走了之后,整條街道上就剩下我一個人,我左右看看,一片漆黑,只有這棟樓的門前有一盞路燈,有點害怕,隨即推了推樓門。
樓外有圍墻,墻門是拱形的紅木板門,沒有門環,推了幾下,發現門背后有鐵鏈鎖著,門開不去,不過這點障礙是難不倒我的,我四處看了看,來到路燈桿下,幾下就爬了上去,翻過了圍墻。
里面的院子里是雜草,跳下去的,可以知道下面鋪的青磚,但是縫隙里是草,院子里還有半顆樹,已經死了,靠在一邊的院墻上。
走到樓跟前,我打起打火機照了照,才得以了解它的破敗,果然是雕花的窗門,不過都已經耷拉了下來,到處是縱橫的蜘蛛,大門處用鐵鎖鏈鎖著,那貼著封條。
我扯開一扇窗,心翼翼的爬了進去,里面是青磚的鋪的地,厚厚的一層灰,門后直接就是一個大堂,什么東西也沒有,似乎是空空蕩蕩的,我舉高了打火機,仔細轉了轉,冷汗就下來了。
就是這里!阿寧的錄像帶中,“我”在地上爬行的地方,肯定就是這里!
我渾身發抖,站到了錄像帶中,錄像機拍攝的角度去看,那些青磚,那些雕花的窗,角度一模一樣。一種恐懼和興奮同時從我心里生了出來,我突然感覺我就貼近真相了。
天,真有這么一個地方,那當時爬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就聽到我的頭頂上,傳來了幾聲輕微的腳步聲,我抬頭去看,只見頭頂是木頭的樓板,微微抖動,似乎有一個人,正在樓上緩慢的走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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