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上相對干燥,我將阿寧的尸體放下,幾個人都筋疲力盡,坐下來休息。
把衣服脫掉,鋪在石頭上曬,胖子想打起無煙爐,可是翻遍了行李卻一只也找不到,看樣子昨天晚上混亂的時候掉光了,沒法生火,就用燃料罐頭上的燈棉湊合,意料之外的是,這里的沼澤竟然是咸水,看樣子有附近的大型鹽沼的水系聯通,萬幸雨水從峽谷沖刷下來,口子上基上沒有味道,不然我們可能連喝水都成問題。我先放了幾片消毒片煮了點茶水喝。然后打水清洗自己的身體。
渾身在水里泡了一個晚上,身上的皮都起皺了,鞋子脫掉,腳泡白了,一扣就掉皮,就算我扣緊了鞋幫,脫了襪子之后腳上還是能看到的類似于螞蟥的東西吸在腳上,拿匕首燙死。挑到眼前來看,也看不出是什么蟲子。
不過,如果沼澤里是咸水的話,昆蟲的數量應該相對少一點,至少這里不太可能有咸水螞蟥,這對于我們進入沼澤深處來,是一個利好消息。
潘子遞給我他的煙,這是土煙,他分別的時候問扎西要的,能怯濕,這里這種潮濕法,一個星期人就泡壞了,抽幾口頂著,免得老了連路也走不了。
我接過來吸起來,煙是包在塑料袋里的,不過經過昨天晚上這樣的折騰,也潮了,吸了幾口嗆的要命,眼淚直流,不過確實挺有感覺,也不知道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抽起來感覺腦子清醒了不少,疲勞一下子不這么明顯了。
胖子也問他要,潘子掐了半根給他,他點起來幾口就沒了,又要潘子就不給了,這時候我們看到悶油瓶不吭聲,看著一邊的沼澤若有所思,潘子大概感覺少他一個不好意思,就也遞了半根給他,我以為他不會接,沒想到他也接了過來,只不過沒點上,而是放進嘴巴里嚼了起來。
“我靠,哥你不會抽就別糟蹋東西。”胖子抗議。“這東西不是用來吃的。”
“你懂個屁,吃煙草比吸帶勁多了,在云南和緬甸多的是人嚼。”潘子道,不過完也覺得納悶,就看向悶油瓶:“不過看哥你不像老煙槍啊?怎么知道嚼煙葉子?你跑過船?”
悶油瓶搖頭,嚼了幾口就把煙草吐在自己的手上涂抹在自己手心的傷口,我瞄了一眼,只見他手心的皮肉發白翻起,雖然沒有流血,但是顯然這里的高溫也使得傷口很難愈合,涂抹完后他看了眼潘子,潘子用懷疑和不信任的眼光盯著他,但是他還是沒有任何表示,又轉頭去看一邊的沼澤,不再理會我們。
這樣的局面我們也習慣了,悶油瓶對于自己的情況,似乎諱莫如深,但是我明白,這些問題有很大的一部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憑空出現的一個人,沒有過去,沒有將來,似乎和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聯系。”,這是三叔和陳皮阿四對他的評價,偶而想想真的十分的貼切。在廣西的那次捕尸的經歷,如果能夠再見到陳皮阿四,真的要好好問問。
脫的光溜溜的,加上身上水份的蒸發,感覺到一絲的舒適,感覺緩了一點過來,胖子就拿出壓縮的肉干給我們吃,我們就著茶水一頓大嚼,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總之把肚子填滿了,肚子一飽就犯困,于是潘子用背包和里面的東西搭起一個遮擋陽光的地方,他放哨,我們幾個縮了進去,大家都心知肚明,進入沼澤之后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休息了,現在有囫圇覺睡就是種福利了,也沒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一躺下,眼睛幾乎是一黑,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天昏地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卻發現四周一片漆黑,渾身粘嗒嗒的,揉了揉眼睛一看,發現竟然天黑了,而且又下雨了,潘子在一邊倒在行李上,也睡著了,胖子在我邊上,打著呼嚕,悶油瓶臉朝內也睡的很深。
遠處的燃料罐頭還燃燒著,不過給雨水打的發藍,也照不出多遠,我拿出風燈把火苗點上,然后想把其它幾個人都叫醒,這個時候卻發現了有點不對勁。
原來一邊裹著阿寧尸體的睡袋,不知道什么時候給人打開了,阿寧的上半身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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