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杭州的車上,二叔才把經(jīng)過和我仔細的了一遍。
原來早在他看到我窗戶上出現(xiàn)泥螺鬼影的時候,他已經(jīng)知道這肯定是人干的了。
“這事情實在太簡單了,以螺螄的爬行速度,就算真有厲鬼附身,你它能干什么事情?一堆螺螄它又壓不扁你又拉不長你,就你算離它只有一米的距離,它想害你也得努力十幾分鐘才能到你身邊,而且我研究風(fēng)水,知道太多的騙子,我就不信這個。當(dāng)時我就肯定這是有人在搞鬼。”二叔一邊用手機看股票一邊道:“不過,我當(dāng)時不確定是誰,這不是一般的嚇唬人,我想當(dāng)時他這么干總是有理由的。”
他頓了頓,又繼續(xù)道:“當(dāng)時我的心思放在那棺材身上,那棺材中的活螺螄,放生,然后溪水里出現(xiàn)螺螄的鬼影,我感覺搗鬼的人的目的可能這個棺材有關(guān)。可是這個棺材里什么東西都沒有,我想不通他是想干嘛。”二叔轉(zhuǎn)頭看我:“阿邪,二叔送你一句金玉良言,是你二叔這么多年來看事情的心得,就是凡事必求動機,事情的背后總是有著大量的動機,這是無比要先搞清楚的。”
“這是您炒股的心得吧。”我揶揄道。
“也算是,起起落落的,莊家干一件事情,總有原因。”二叔道,隨手看了看盤:“所以我先到了趙山渡,弄清楚那棺材的來歷。不過問來之后我發(fā)現(xiàn)都是空穴來風(fēng)的東西,并沒有任何價值,我就意識到,也許目的不是棺材,這可能是借著這個名義,借題發(fā)揮的一件事情,果不其然,我們回來之后,表公就死了,而且是那樣一種死法。我立刻明白了,這才是對方的目的。”
“為什么?有什么必要嗎?”
“吳家人都是地里干活的,和你三叔一樣,多少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有點相信,如果單是把表公推進溪里淹死,以我們知道表公的酒量,必然會知道這是被人核,但是如果是那樣詭異的方式,那么這事情就變的十分晦澀,這邊人不張揚,就可能隨便糊弄過去,而且能把矛頭直接指向我們。這時候我開始思考第二個動機,他為什么要害表公呢?”
表公無兒五女,又沒有什么家產(chǎn),也沒有什么特別深的仇人,唯一可能引起別人嫉恨的,就是他的地位。這是困擾我最多的地方,因為就算是他的地位,也并不是什么特別吸引人的東西。為了琢磨清楚這個,我浪費了很多的時間卻沒有結(jié)果,
最后我不得不放棄這個思考角度,轉(zhuǎn)而琢磨另一個問題,就是誰不僅和表公有矛盾,還想對付我們?我和老三一琢磨,就一起想到了一個人,曹二刀子。后來我偷偷拿了抄的那份族譜一查,就發(fā)現(xiàn)了,曹二刀子和你老爹是同輩同份,就是如果你老爹不做族長,那么在你的年紀(jì)沒到之前,是他來代。我看到這個,忽然就意識到,如果真是曹二刀子干的,那恐怕他還有一個人沒干掉,那就是你爹。
不過你爹和表公不同,老三在樓下住著,我又起的早,他根就沒時間下手,為了確定到底是不是他,我就給他設(shè)計了一個機會。假裝要去偷族譜,把消息瀉給他安在老三身邊的眼線,他肯定認為這是個好機會,一定會找人在那邊埋伏我們,而自己來殺你老爹。”
我這時候想到當(dāng)時的對話,“那么,沒人去偷族譜,啟不是會被發(fā)現(xiàn)?”
三叔道:“所以你三叔我就急叫來了潘子和大奎,帶著幾個臉生的伙計,去偷族譜的是潘子,那幫屁孩怎么可能逮到潘子,給一頓揍,讓他們干什么他們都干了。這邊大奎就埋伏在你老爹的房里,等著曹二刀子。”
我聽著稍微有點感覺了,“這么,這些事情兒都是曹二刀子為了殺了我爹和表公干的事情兒?就為了那個族長的位置?”
三叔點頭笑道:“正是。”二叔卻關(guān)掉手機道:“非也~。”
“哦,不是?”三叔納悶,“那他為了什么?”
“到現(xiàn)在為止,我的這些東西,只是這件事情的冰山一角而已,或者,咱們看到的,只是真正事情的表面而已。”二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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