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有點惡心,烏老四他們顯然也沒有想到這些陶罐里竟然裝的是這種東西,都帶著既厭惡又詫異的神情。手機輕松閱讀:xC整理
其他人看人群積聚,也逐漸聚攏了過來,幾個藏人司機從來沒見過這事情,都很好奇,湊過來看。
我捂住鼻子看著烏老四戴上手套,就捧起人頭,清理上面的泥土。這東西年代十分的久遠,但是頭發(fā)還是很堅韌,皮肉都腐爛掉了,掰掉上面的泥土,能看到干癟的皮膚和空洞的眼洞。這是一個古人的骷髏。
邊上那個戴眼鏡的人比對了一下人頭和罐口的直徑:頭骨大,陶罐口,顯然人頭是放不進陶罐的。
這是怎么回事,我就問他。
“這就是西王母部落的詭異傳統,這個肯定是西域其他部落的奴隸,可能在兩三歲的時候他腦袋就給裝進了這陶罐里,然后一直長到成年,脖子和陶罐的縫隙里塞不進食物為止,那時候他腦袋早就出不來了,接著就砍掉他的頭,把這陶罐封起來,獻給西王母做供品,這是人頭祭祀的傳統。”四眼道。
“我靠,這也太邪了,咱們西游記里的西王母挺和藹的,不像這么陰毒的啊。”一個人咂舌道。
“那個西王母是中原人化的西王母,真實的古代傳中,西王母是個厲鬼一樣的東西,根就不是個人。”有人就給他掃盲。“當時的那個年代,靠和藹統治不了人,統治者都是靠這些神秘主義的詭異殘忍的儀式,渲染自己地超自然量進行統治的。”
我就問烏老四。那這人頭為什么要放在這個罐子里?砍了就砍了,何必這么麻煩。
烏老四就道:“有很多的西域部落,都認為人死之后靈魂是從眼睛或者耳朵里飛出去的,放在陶罐里殺頭,就是為了把這個人的靈魂困在這個陶罐里。這樣獻祭祀才有意義。祭祀完成,這些人頭一般都會堆在一起,喂食烏鴉這種東西,或者拋進海水里喂魚。這在中原也一樣,我們叫做鬼頭坑,河北易縣燕下都有一個人頭墩。和這種類似。”
我聽著就覺得脖子很不舒服起來,這樣地事情也只有在蒙昧時期才有。然而我有時候真的懷疑這到底是誰第一個先發(fā)明的?古人是什么時候開始信奉起這種血腥的東西?
“可是把他的頭從塞進這種陶罐里,他平時怎么生活啊?”有人問。{junitang泡書吧}
“生活?你不要,祭品的生活相當地優(yōu),被選擇為祭品的人一般吃地都是給神的食物,是整個部落最好的食物,平時根什么都不需要干,性成熟之后馬上就有最美麗的少女和他交配,以便懷上下一代的祭品。為了讓他的脖子盡快長到足夠粗。他們會限制祭品的活動,有些人吃得太胖。還沒到年齡就被陶罐口勒死了。”有一個人道,“比起來,那些在外面累死累活地干活,可能連三十歲都活不到的其他奴隸,舒舒服服活十幾年然后痛痛快快地死掉。也許是個不錯地選擇。”
那人就摸著下巴:“這聽上去倒不錯。俺對吃沒興趣,不過最美麗的少女俺有興趣。要是俺當祭品,俺就不吃東西,讓脖子長不粗,然后就可以……”
話沒完,那些藏人司機都笑起來,我拍了一下他腦袋,罵道你他娘腦子里是什么東西。
大家興一會兒,烏老四就開始用一種溶液來洗滌頭骨,這是考古作業(yè),幾個人圍著看也沒意思,有人就在一邊拍手,讓他們都回去干活,作撤退地準備,修車的好好去修車。準備好我們就出發(fā)了。
人還沒走開,突然,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詭異的冷笑,清晰無比地從人群里傳了出來。
一下我就一身的冷汗,幾個人都停了下來,互相看了看,我看到他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不會聽錯了,心都吊了起來,心到底是怎么回事?誰在笑?
由不得我多想,那種冷笑聲又響了起來,這次有了準備,我們部順著冷笑聲望去,就發(fā)現,那聲音,竟然是從一邊堆著地人頭堆里發(fā)出來地。
烏老四嚇得把手里的那人頭丟到了地上。我頭皮就一麻,心怎么可能有這種事情。就在這個時候,幾個人突然跳了起來,然后尖叫,有人就大叫:“看,人頭在動!”
我趕緊去看,只見那頭骨堆里地一顆人頭上,泥土正在裂了開來,人頭在晃動,好像活了一樣。我?guī)缀踔舷ⅲ脑趺纯赡埽窟@時候,在泥土開裂的地方,突然破了,兩只血紅色蟲子爬了出來,每一只都只有指甲蓋大,十分的眼熟。
我一看,腦子就嗡了一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不信,再仔細一看,頓時魂飛魄散,那竟然是幾只王!
我腳都軟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退后了幾步。就看著,兩只,三只,四只,然后是一團紅色的蟲子從里面噴了出來,和我當時在魯王宮里看到的那種一模一樣!一下就爬得到處都是。
“我靠,這是什么蟲子,我從來沒見過。”這時候有人還奇怪,就看到一個藏人司機走了過去想仔細看。我大叫了一聲:“你他娘的別白癡!有毒,快退后,不能碰!”
那人就回頭看我,才一回頭,突然一只王一下飛了起來,停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大叫不要!已經來不及了,他條件反射就一抓,“啊”一聲慘叫,他就像被燙了一樣,馬上把手縮了回來,一看,只見猶如一片潮水一般的紅疹瞬間在他手上蔓延了開來。
四周的人都尖叫起來,紛紛后退。他看著自己的手迅速地好像融化一般地變成紅色,驚恐萬分,就大叫:“隊醫(yī)!隊醫(yī)!”一邊摔倒在地上。
有人上去扶他,有人就往隊醫(yī)的帳篷跑去,我知道那人已經完了,暗罵了一聲,沖上去拉住那些上前的人,對其他人大叫:“不要碰他,碰他就死!別發(fā)呆,快想辦法弄死這些蟲子,等它們飛起來我們就死定了!”
那些人這才反應過來,開始后退操家伙,幾個司機脫下衣服就去拍那些蟲子。然而沒用,那些蟲子迅速地分散了開來,拍死的沒幾只,爬出來的更多。很快又有兩個人慘叫了起來。
混亂中烏老四拿起邊上一個工具盒就朝那顆人頭砸了過去,那人頭早就酥化了,一砸就碎了。我一看,天哪,整顆人頭的顱腔里幾乎像蜂巢一樣了,是灰色的卵和蟲子,惡心得要命。
我的后背是冷汗,心看來那眼鏡的事情完不可信,這人頭肯定不是用來祭祀這么簡單,倒像是用來養(yǎng)蟲子的培養(yǎng)基啊,難道這種王是在人的大腦里產卵了?我靠,要這蟲子飛到城市里面去,傳統四害的地位要不保了。
“糟糕了,其他的人頭也動了!”這時候又有人大叫起來,我也沒空去顧及了,所有人飛快地后退,接著我就開始聽到嗡嗡嗡的聲音,有紅光飛了起來。一下子幾道就從我耳朵邊飛了過去,嚇得我一縮脖子。
那一剎那,我腦子里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這一次要死不少人了!剛想完,果然又有人慘叫起來,我轉頭一看,就看見烏老四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起來。再往陶罐的地方一看,只見血紅一片,整片沙地上都是紅色的斑點。無數的王已經飛了起來,四周充斥著翅膀的聲音。
這已經根沒法去處理,一只王弄不好就能殺光我們這里所有的人,不要是一萬只。我心這他娘的哪里是祭品,明明是武器,這東西就是當時的原子彈啊,誰要是不服氣,往他城池里扔進一個,他娘的城都可能死絕!
現在只能放棄營地,逃命再了,我沖到帳篷里,那邊休息的人已經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看到我跑過來,問我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就大叫別問了,快逃命,到外面車子的地方再!
幾個藏人司機從帳篷里把高加索人背了出來,扎西背起了定主瑪已經一路跑得沒影了。
看著陸續(xù)有人跑出來,我心里稍微安了安,跑去叫阿寧。阿寧已經被驚醒,剛站起來,我沖過去拉起來她就跑,她還一下掙脫我,問我出了什么事情。
我大叫你跑就是了,問個鳥事情!話沒完,突然一只王就嗡一聲從我額頭飛了過去,一下撞到了阿寧的肩膀,翻了一下停住了。
阿寧低頭一看,嚇了一跳,想用手去拍。我一看,忙抓住她的手,然后用力一吹將那只王吹飛掉,拉起她往外跑去。
悶油瓶和黑眼鏡在外面看車,我們得先跑到那個地方再。一路就狂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跑出去三四百米,就看到了一個石頭記號,我腦子一僵,突然意識到我根不知道怎么出去,這里的石頭記號,只有扎西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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