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法,豬妖在施妖法……”
“豬妖的法術(shù)厲害,這么大的球居然會飛！”
“怪不得昨天晚上怎么打也打不進去,原來是豬妖會法術(shù)……”
“豬妖有法術(shù),咱們有天父啊,天父的法術(shù)一定比豬妖厲害！”
四個熱氣球就懸在幾百米的半空當中,看上去就像四棟漂浮在空中的城堡,把下面的十幾萬太平天國將士唬得一愣一愣的。他們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既沒有見識又相信神仙的農(nóng)民,瞧見這么四個會飛的大家伙自然就聯(lián)想到神仙鬼怪上去了。誰讓太平天國高層一直也不進行唯物主義世界觀的教育呢?不但不進行唯物主義教育,而且他們自己都在裝神弄鬼,整天給下面人將仙俠玄幻的故事。這回看到四個掛著日月同輝標記的不明飛行物,大家的第一反應(yīng)當然是有神仙或是妖怪在顯靈了。
東王楊秀清自己也在傻眼,這個什么東西?為毛會飛呢?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神仙！！！
“楊秀清,爾可知天上飛的是什么嗎?”
這是幾十個人同時吼出來的,現(xiàn)在雞黍鎮(zhèn)周遭戰(zhàn)場一片喧囂,朱濟世就是嗓門再大,楊秀清都聽不見了。
那個肯定不是好東西！
楊秀清心,要么朱濟世真和神仙妖怪有什么關(guān)系,要么就是朱濟世在裝神弄鬼,真是太可惡了！
“東王殿下,不如佯許朱妖頭,且先回北京再做打算。”李開芳悄悄湊到楊秀清身邊低聲嘀咕著道。“軍心動搖。若不退兵怕就要敗了……”
楊秀清冷冷哼了一聲:“今日退了去就不是敗啦！頹勢一成,還有挽回的余地?”
著話。他的臉色就陰沉到了極點,今日的軍前問答不過是在用計策,想用個假和談把明軍從雞黍鎮(zhèn)這個烏龜殼里面騙出來,只要他們離了工事,還不是任憑太平軍馬隊逞兇！可是沒想到朱濟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四個會飛的圓球。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會不會殺人?搞不好很厲害吧……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對面又有人用客家話吼了起來:“楊秀清,爾若不降,可敢一戰(zhàn)否?”
可敢一戰(zhàn)否?你們敢出這個烏龜殼嗎?
楊秀清咬咬牙:“去和朱妖頭,可敢會戰(zhàn)于野?只要他敢出戰(zhàn),我楊秀清就不怕他！若是會戰(zhàn)與野再不敵,也輸?shù)眯姆诜耍 ?br />
楊秀清這邊也有大嗓門的客家漢子。將他的答話吼給朱濟世聽。
朱濟世笑了笑,對身邊的羅大綱道:“羅卿,你建功立業(yè)的時候可到了。”
羅大綱嘿嘿一笑,在壕溝里面不方便行抬手禮,便拱拱手道:“末將必不辱命！”
朱濟世點了點頭,對左右道:“告訴楊秀清,讓他退兵1里,朕要與他會戰(zhàn)于野！”
……
會戰(zhàn)與野就是在平原上擺開來打堂堂之陣！可不是之前蹲在坑里面靠鐵絲圍著玩打靶那么爽了。而且朱濟世手頭的兵馬不過6。楊秀清的兵還有約14萬左右,可是1個打5個多！楊秀清再不敢打,還爭什么天下?直接去應(yīng)天府當個安樂王爺算了。
所以雙方當即就約定時間。1849年月9日,也就是次日巳時,會于雞黍鎮(zhèn)以南1華里的曠野之上。
前文已經(jīng)過,雞黍鎮(zhèn)周圍就是一馬平川的平原,無險可守,因而也無需搶占什么有利地形。所以雙方在列陣于野的過程中并未發(fā)生交鋒。
太平軍的兵多,所需列陣時間也長,當日卯時就用了早飯,還一人發(fā)了兩個白面饃饃當午飯,然后就宣布了天父真圣旨,同豬妖會戰(zhàn)于野,一戰(zhàn)賭輸贏！同時還宣布昨日的不飛行物是一種名為熱氣球的西洋物件,絕非妖法,再敢有妖言惑眾者殺無赦！原來楊秀清的軍中也是有見過世面的洋兄弟,只是普通的太平軍將士相信不相信這個話也只有天曉得了。
卯時二刻,太平軍大隊人馬開出位于雞黍鎮(zhèn)以西1里外的大營,馬隊在前,步隊在后,排出縱隊浩浩蕩蕩地往預定戰(zhàn)場開去,總數(shù)多達13萬,其中馬隊約有六萬人,步隊有七萬余眾,另外還有約萬余人留守大營。
“皇上,太平軍已經(jīng)出發(fā)往戰(zhàn)場而去了！人數(shù)1萬有余,東王大旗也在軍中。”明軍的探馬很快將太平軍出動的消息稟報到了正同近衛(wèi)軍團以上軍官一同用早飯的朱濟世處。
“楊秀清起得可真早啊。”朱濟世用手抓起張油餅,一邊吃著一邊笑道,“咱們不急,等吃完了再去不遲。”
“皇上,不如多涼楊秀清一會兒,咱們的援兵一定就在路上了。”老皮爾笑著提議道。
他所指的援兵有兩路,一路是6近衛(wèi)騎兵,他們肯定看見四個報信的熱氣球,已經(jīng)在趕來雞黍鎮(zhèn)的途中了。一路是歸德府方面過來的援兵,可能有一到兩個軍。如果兩路援兵會齊,楊秀清可就是甕中之鱉了。
“這倒不必。”朱濟世笑道,“楊秀清狡詐多疑,若久候我軍不至,不定就要逃走了。咱們出完就出發(fā),晚飯的時候,朕就是真正的天下主了！”
月9日上午7點,雞黍鎮(zhèn)的明軍用完早飯也列隊出發(fā),明軍的出動規(guī)模約4人,留下輜重團守雞黍鎮(zhèn)并且看守俘虜。明軍的規(guī)模較,隊列更為嚴整,行軍速度也快得多,9點不到就軍抵達1華里開外的戰(zhàn)場。此時太平軍的戰(zhàn)陣已經(jīng)差不多快擺完了。白色的原野被紅色所覆蓋,陣線上滿是頭裹紅布的天**兵。一個個大不一的方陣、橫陣在號鼓聲中移動,7萬多步兵,6萬騎兵的腳步聲,讓整個地面都發(fā)出微微的震動。
太平軍的大陣分為四部分,中間是東殿中后右三軍,洋槍前后右中四軍,還有楊秀清的聵營衛(wèi)士約兩千余人。這七個軍都不滿員,每軍只有約萬余人,武器裝備倒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近代化”,都是洋槍洋炮,不過并沒有多少來復槍,也沒有開花彈,甚至連手榴彈也不多。擺在步兵大陣左右的是太平軍的馬軍,左右各擺了兩個軍,是在捻匪的基礎(chǔ)上擴編而來的馬隊,數(shù)量雖多,但卻隊形散亂,看著就有點烏合之眾的樣子。另外還有兩個馬軍組成了太平軍大陣的第四部分,擺列在太平軍步兵大陣的后方,是軍的預備隊。
“東王殿下,朱妖頭的軍隊還沒有列陣,不如遣馬隊沖一下！”李開芳舉著馬鞭遙指著約7華里外的明軍對楊秀清道。
“也好,”楊秀清陰沉著臉點點頭,對身邊的張樂行道:“豫王,第一陣誰來?”
“可讓龔侯和蘇侯各領(lǐng)部馬隊出擊。”張樂行點了龔得樹和蘇天福兩軍,他們和張樂行一樣,都是當日捻軍五旗的總旗主,現(xiàn)在都太平天國的侯爺。
楊秀清點點頭:“好,就讓他們?nèi)_！告訴他們,若能沖垮朱妖的隊伍,我給他們封王！”
張樂行就在馬上行了個拱手禮,剛想調(diào)轉(zhuǎn)馬頭去傳領(lǐng),就聽見一陣馬蹄聲響,他轉(zhuǎn)頭一看,原來是他的族侄人稱“閆王”張宗禹騎馬跑過來,他對張樂行大聲道:“叔,夜不收剛剛回來稟報,在咱們東南4里外發(fā)現(xiàn)明軍的馬隊,有好幾千人。”
張樂行還沒有話,楊秀清就道:“什么樣的馬隊,可精銳否?”
“據(jù)報極為雄健,個個都騎著好馬！”張宗禹話的時候眼睛里面都放著光,凡是馳騁疆場的騎士沒有不愛馬的,他胯下的就是一匹蒙古駿馬。
“都是好馬?”楊秀清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對張樂行道:“老樂,你帶4個馬軍去會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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