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天下難，治天下更難。要一邊打天下一邊治天下，當然是最難的。朱皇帝現(xiàn)在就在做這樣的事情。想要把天下治理好了再去大肆擴張是不行的。因為現(xiàn)在大明漢地的人口已經(jīng)接近土地所能承載的極限！如果不想盡辦法擴張拓地，想要維持內(nèi)部的穩(wěn)定都會變得困難，哪里還有向外開拓的精力？
“皇上，這一次杜文秀在南打得的確有些幸苦。因為眼下的南阮朝正處于國力鼎盛時期，阮朝的第二代君主阮福晈乃是一代明君，在位1年，是西元18年即位，繼位之后就效仿我中華，以儒學(xué)治國，勵精圖治，使國力達到鼎盛。此外，還對征服真臘、哀牢，使南疆域達到有史以來之最大。在西元1839年時，阮福晈還廢除了清廷賜予的國號，改稱為大南，自稱為大南明命皇帝。在這位明命皇帝死后，阮朝的國力有所衰弱，但是比起朝鮮國還是要強大許多的……”
大明皇家陸軍的副總參謀長鐘子良一臉蒼白地在“大明”號三級戰(zhàn)列艦的船艙里面，很盡職的和朱濟世解著南的局勢。正如其所言，杜文秀部在北地區(qū)打得幸苦。雖然在諒山取得大捷，但是深入南內(nèi)地之后卻遭到南軍民的頑強抵抗，進展緩慢。稍后又由于明法聯(lián)軍在峴港登陸，迫使軍京兵主力十二營（每營5人）回援順化，才讓杜文秀和剛剛開進南境內(nèi)的張嘉祥第1軍揀了個便宜，輕取南東京河內(nèi)。不過隨后戰(zhàn)局又起了變化。法軍主力從峴港南調(diào)去攻打嘉定（西貢）。因而順化之危暫時解除。大南皇帝阮福時一面發(fā)兵包圍由3明軍據(jù)守的峴港要塞。一面御駕親征指揮二十營京兵三十營奇兵，總共五十營大兵北伐，號稱要反攻河內(nèi)。還同南下的杜文秀部在清化展開會戰(zhàn)，居然打敗了杜文秀，將其迫回河內(nèi)。
得到張嘉祥發(fā)來的敗報之后，劉鵬立即就讓鐘子良趕往上海，上了朱濟世的座船“大明”號，當面報告并且請示對策。
聽到杜文秀在南打了敗仗。隨同朱濟世南下廣州的鄭洪和羅澤南的臉色一下子嚴峻起來了。他們都知道，南是個扎手的刺頭！
歷史上永歷大帝就曾經(jīng)討伐過安南的胡朝，由名將張輔帶兵取了安南境，然后又讓明朝扶植的傀儡陳朝帶著安南內(nèi)附，于是安南回歸中國，不過這場回歸只維持了1年，就由黎朝創(chuàng)始人黎利帶著人起義成功，把明軍趕來出去。后來清朝的乾隆皇帝又趁著黎朝覆亡之際，出兵一萬八千進攻南的西山朝，扶植黎維祁做傀儡國王。雖然一度攻占了升龍。把黎維祁扶上了王位。可是又被西山朝皇帝阮惠打了個大敗虧輸，死了一個提督兩個總兵一個知府。折損兵力一萬多人。不過就是這樣一場幾乎軍覆沒的戰(zhàn)爭，居然也被乾隆皇帝列入了十武功，真是有些恬不知恥了。
而且在南吃了虧的還不止明清兩朝，之前蒙古人建立的元朝和再早先的宋朝都在同南的戰(zhàn)爭中敗北！可以這個南自從獨立建國以來，就沒有在同北方王朝的交戰(zhàn)中輸過（暫時的失敗是有的）！
所以眼下大明朝廷的重臣們對于征之戰(zhàn)，都是多少有一點心理陰影的。現(xiàn)在聽到杜文秀兵敗，左、羅二人自然感到有那么點扎手了。
“居然打敗了……”朱濟世顯然也有些意外，“報告上怎么的？張嘉祥為什么不增援杜文秀？”
杜文秀的兵畢竟不大正規(guī)，戰(zhàn)斗力沒有辦法和張嘉祥的第1軍比，軍即使可以打敗杜文秀，也一定不是張嘉祥的對手。所以朱濟世對杜文秀的兵敗感到非常奇怪。
“皇上，張嘉祥的報告上，當時北各地都有叛亂發(fā)生，河內(nèi)的形勢也不穩(wěn)定，因而第1軍不得不分兵彈壓。”
聽聞此言，朱濟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大明侵略軍陷入南人民游擊戰(zhàn)爭的汪洋大海里去了！
這個南看來還真是個硬骨頭，自己之前調(diào)集三個軍預(yù)備用于侵略戰(zhàn)爭還是有道理的，看來是時候讓第四軍和第五軍開進南了。
不過鄭洪和羅澤南顯然另有想法，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羅澤南道：“皇上，我大明征伐安南并無正當?shù)拿郑蚨巳诵牟桓剑蝗缌⒗璩枵呀y(tǒng)帝的后人為安南國王。”
“黎昭統(tǒng)帝的后人？”朱濟世愣了一下，“在什么地方啊？”
“在東北，黎維祁二次失國之后便流亡北京，被乾隆皇帝封了個公爵，和一起歸順的黎朝遺臣劃入了漢軍旗，安置在北京安定門國子監(jiān)衙側(cè)的西安南營和東直門一帶的東安南營，黎維祁還有了一個佐領(lǐng)的世職，后來由他的養(yǎng)子黎維康繼承，黎氏后人便一直生活在北京。太平軍北伐的時候又隨奕欣去了東北，后又為我明軍所獲，現(xiàn)在安置在旅順口。”
鄭洪也道：“黎朝在南的影響力很大，南人視黎利為民族英雄……”
“哼！什么民族英雄！”朱濟世卻擺擺手打斷道，“黎朝是我大明的敵人，恢復(fù)來做什么？此事休要再提！”
他頓了下又道：“朕不是交代過了，要取北紅河兩岸之地立個紅河省，讓他們盡逐人的嗎？張嘉祥怎么還會被人所絆？”
“皇上，杜文秀和馬新貽都認為人可以教化，所以……”
朱濟世一聽這話，翻了翻白眼，哼哼道：“這兩個h民怎么也這種話了？”
羅澤南苦笑：“雖然是h民，但也是讀圣賢書的，做不出驅(qū)逐無辜平民的事情……”
朱皇帝啪的一拍桌子：“前明和清韃的教訓(xùn)還不深嗎？這些人不會和我們同心的，所以萬萬不可以手軟，也不要存著把人教化成漢人的妄想。杜文秀、馬新貽和張嘉祥如果做不來惡人，朕就讓人去美國把楊秀清請回來，讓他做大將軍，他是做慣惡人的！”
朱濟世長吐一口氣，望著羅澤南和鄭洪道：“朕發(fā)兵南不是為了迫其臣服，南服不服朕不在乎，朕要紅河平原和北山地！紅河平原是富饒肥沃之地，開墾出萬畝都沒有問題，而且都是盛產(chǎn)稻米的魚米之鄉(xiāng)，可以安置5萬到6萬戶廣西移民。另外北還有煤礦，朕將來會在海南建有大型鋼鐵廠，需要北的煤炭來煉鋼！”
到這里，他突然加重了語氣：“至于南人，朕不需要，要來沒有用！”
朱皇帝看著鄭洪和羅澤南還有鐘子良，語重心長地道：“你們可明白朕的苦心？朕如今所作所為，都是在為我大明的后人爭一片生存空間！什么是生存空間你們不知道？就是這地盤，給咱們自己人繁衍生息的地盤！咱們大明人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四萬萬了，每年還要增加四百多萬，這么多的人沒有足夠的地盤是不行的。因為土地所能承載的人口有一個極限，一旦過了這個極限人民就會感到困難，就會吃不飽，就要造反！
所以朕現(xiàn)在要千方百計把漢地過剩的人口遷移出去……雖然他們中間的許多人并不愿意背井離鄉(xiāng)去外面闖蕩，但是朕還是要逼他們，騙他們，把他們弄走！因為現(xiàn)在不把他們從漢地弄走，將來他們的子孫就會你我的子孫送上斷頭臺！
可是朕要把他們弄去哪兒？現(xiàn)在世界上空曠無人又富饒肥沃的土地，除了東北都是我們很難染指的。所以只能去和別人爭，把別人從自己的地盤上面趕走……”(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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