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古戰(zhàn)場,仙鐘之爭,落入尾聲,眾尊一一隕落,鮮血染紅黑夜,敗局無人可改。
東皇鐘震動,已不知多少響,一聲又一聲,仿佛黃泉傳來的喪鐘,催人性命。
“現(xiàn)在,就剩下你了”
紅衣回頭,看著凌空而立的銀衣身影,冷聲道。
對視的雙眼,冷漠的話語,局面沉重異常,浸染朱紅的鳳身,殺氣畢露。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吾真是寫你了”
帝冥天看著前方紅衣身影,冷聲道。
局勢至今,鳳身未再多言,腳步一踏,身影瞬至前方。
誅仙橫空,殺戮駒,千丈劍光,斬開血腥的黑夜。
帝冥天翻掌接劍,一聲劇震,腳下落半步,凝元聚氣,強(qiáng)硬回招。
近在咫尺,掌威震撼,危機(jī)將至的一瞬,一抹朱紅現(xiàn)鋒,素衣橫劍,砰然擋下近身掌力。
雙身同武,天下無雙,下一刻,雙身匯聚,再度合一。
“一體雙化”
帝冥天看著眼前素衣身影,神色冰冷異常,計(jì)劃許久,沒想到最后會在這里出現(xiàn)差錯,當(dāng)真大意了。
未及多思,素衣再動,誅仙煞氣奔騰,駭人威能,極盡升騰。
轟然驚爆,掌劍之威交并,一者霸道,一者凌厲,最后的戰(zhàn)斗,再無保留,行招之間,氣貫天穹,劃出一道道死亡的光華。
受困神禁,帝冥天行動有所限制,戰(zhàn)至今時,知命功體亦有所損耗,雙強(qiáng)彼此心知,行招更是狠辣無情,招招逼命。
“為何不再用你那尊琴,是奏不出了嗎!”
帝冥天冷笑一聲,掌凝雄渾浩元,反手一掌,拍向掠來之劍。
再交鋒,余波震蕩,雙強(qiáng)同退,反噬自承。
素衣行劍如奔雷,劍勢不改凌厲,力量較鼎盛卻稍遜一籌,絲毫差距,天差地別。
強(qiáng)殺諸尊,豈是易事,強(qiáng)如知命,亦消耗深巨。
戰(zhàn)聲不絕,磅礴氣壓震蕩不已,頂峰之上的頂峰,超凡限,傾雪引雷,天威震撼。
“原來,你真的已不復(fù)巔峰”
感受到前者出招的差別,帝冥天神色更冷,功體再催,抵抗黃泉束縛的同時行招更趨霸道。
“不復(fù)巔峰又如何,只要在這神禁中,無人能救你性命”
寧辰冷聲回了一句,左手一握,大地之上,陷仙劍飛起,紅光繚繞,殺機(jī)逼命。
轟然一聲,雙劍撼天穹,帝冥天心口血?dú)庖粶,一滴朱紅自嘴角溢出,染紅銀色戰(zhàn)衣。
“放肆”
王軀受創(chuàng),帝冥天眸中一寒,周身冥氣洶涌而出,怦然震退前者。
數(shù)丈之外,寧辰止住身形,抬手擦掉嘴邊鮮血,身影閃過,再度欺身而上。
仙劍顯威,為這一持勢難解的戰(zhàn)局,平添三分變數(shù),仙劍之利,天下無雙,帝冥天翻掌撼仙威,劍可擋,劍意難阻,傷勢累積,發(fā)沉重。
“禁斷冥印,陰極鬼判”
局勢逐漸分明,帝冥天不愿就此放棄,極招上手,沉沉浩元周身而饒,陰司開門,鬼王判命。
恐怖的異象,憑生初見,寧辰臉色一凝,提元納氣,雙劍盤繞而起,天地現(xiàn)武。
“天地齊鳴,生死逆命”
隆嗎動,不同的武學(xué)極致交鋒,一瀑鮮紅飛濺,銀衣身影飛出,止步嘔紅。
最后一擊,不容錯過,素衣身影掠出,仙劍入手,銳芒逼目,殺機(jī)奪命。
“有這么容易嗎?”
功成一刻,但見帝冥天周身銀色光華大盛,毀滅之力磅礴蕩開,怦然震退前者。
一瞬之機(jī),帝冥天腳步一踏,借勢退出,雙手結(jié)印,極威沖天。
同一時間,遠(yuǎn)古戰(zhàn)鈔外,纓江有所感應(yīng),神色一凝,雙手同時結(jié)印,呼影者。
兩人同印,天地呼應(yīng),黃泉禁竟是難阻,劇烈爺起來。
“墨門第九子,今日之局是你贏了,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日后再會了”
話聲落,銀色光華中,帝冥天身影漸漸消失,片刻后,徹底消失不見。
銀光消散,異樣的神禁也重新恢復(fù)平靜,天地止息,不再震動。
虛空上,寧辰看著前方,雙眸微微瞇起,連神禁都困不住的人,看來未來不會太平靜了。
冷風(fēng)拂過,月下幾度秋寒,一唱戰(zhàn),雙眼所及滿是歷經(jīng)毀滅后的瘡痍,如此刺目。
素衣邁步上前,輕輕概眼前仙鐘,眸子一抹感嘆之色閃過。
這便是傳中的仙器嗎,為了奪它,人性竟能狠辣至此。
東皇鐘輕輕鳴動,感受到前者心中滿是波濤的平靜,漸漸也隨之平靜下來。
鳳凰顯化,鳳口開啟,一股巨大的吸力傳出,吞向仙器。
東皇鐘一震,剛要反抗,周圍黃泉神禁迅速收縮,定要敲響的仙鐘。
鳳凰吞天,仙鐘虛影消失,沒入鳳凰腹中。
戰(zhàn)局平定,神禁消散,寧辰邁步走出,看了一眼山脈中的一道道震驚的目光,沒有再理會,邁步離去。
瞬息之后,山峰前,素衣現(xiàn)身,看著眼前三人,開口道,“曉月樓主,多謝了”
“公平交易,各腮需,不必客氣”曉月樓主應(yīng)道。
“我會按照約定,從現(xiàn)在開始,這遠(yuǎn)古戰(zhàn)場的東西,我不會再出手爭奪”寧辰平靜道。
曉月樓主笑了笑,道,“寧兄可是覺得不公平?樓主可以再讓一分”
“不必了”
寧辰曳,道,“樓主清楚,我志不在此,人當(dāng)知足,樓主若沒有他事,在下便告辭了”
“你要離開遠(yuǎn)古戰(zhàn)場?”神機(jī)聞言,眉頭輕皺道。
“此處已沒有我的事,我離開對大家來都好”寧辰淡淡道。
“墨門第九子,你可知道你今天所作所為闖了多大的禍”一旁,拜月尊者再也忍不啄中的怒火,呵斥道。
寧辰目光移過,看向眼前女子,淡漠道,“知道,不過,那又如何?”
“你”
拜月尊者語氣一滯,被氣得不出話來。
“三位,在下就此拜別,告辭”
寧辰?jīng)]有再所言,抱拳一禮,凌空虛空而去。
“一代天驕”
看著離去的素衣身影,神機(jī)輕聲感嘆道,當(dāng)今年輕一代,有此人在,何人敢稱天驕。
“世上從來沒有不勞而獲的好事,更何況一個天資普通的凡人,若有一日神機(jī)知曉了此子的過往,就會知曉,此子走到今日又豈是一代天驕四個字可以形容”
曉月樓主輕聲了一句,虛影淡去,消失夜色之中。
連綿的山脈中,兩位女子并肩而立,看著遠(yuǎn)方虛空上離去的素衣身影,眸中光華各自閃過。
“愛染,我要走了”青檸看向身邊女子,輕聲道。
愛染明王目光移過,看著前者,正色道,“你可想好,這遠(yuǎn)古戰(zhàn)承可能埋葬著許多不為人知的仙緣,如今眾星域尊者隕落,正是我們最好的機(jī)會”
“沒有必要了”
青檸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搖了曳,道,“有沒有仙緣對我來并不重要,我此來,只是為了他,如今他要走了,我也無需再留下”
完,青檸再次笑了笑,蓮步一踏,朝著虛空之上飛去。
月下的素衣、青衣,身影逐漸匯合,旋即漸漸遠(yuǎn)去。
愛染明王看著消失的兩人,眸中廄復(fù)雜,至今日起,她方才知曉,為何當(dāng)初知命會為了她,屠拘州。
人世間的情,原來是如此真摯,真摯的參不進(jìn)半點(diǎn)雜質(zhì)。
“他走了”
山脈另一邊,落星辰收回目光,開口道。
“他所求不是這些,得到一尊仙鐘,對他來已足夠了,走吧,我們也該去尋找屬于自己的機(jī)緣了”
沐千殤淡淡了一句,旋即轉(zhuǎn)身朝著山脈深處走去。
“子衣,我們也走吧”
千里外,洛妃開口,輕聲道。
“嗯”
夏子衣點(diǎn)頭,目光收回,邁步離去。
星空路上,素衣、青衣并肩前行,從最一開始,一路相伴成長的兩人,無言,卻早已勝過千言。
“決定了嗎?”
三個月后,謐水河畔,青檸看著身邊男子,輕聲道。
“嗯”
寧辰點(diǎn)頭道。
“那便去吧,我在這里等你”青檸微笑道。
“我會活著回來”
寧辰看著眼前女子,正色承諾道。
“我相信你”
青檸輕應(yīng),抬手撫過前者臉龐,淚中帶笑。
娘娘,你看到嗎,當(dāng)初尚需要在您羽翼下躲避風(fēng)雨的少年郎,如今已真正長大了。
“我走了”
寧辰輕聲了一句,目光看向湖畔上的神樹,旋即沒有再耽擱,邁步離去。
湖中畫舫,黑衣的魔身影同時淡去,化為流光消失天地間。
三身同體,時隔三十載,再度歸一。
太玄星,古曜秘境,一座座古殿佇立,一座最威嚴(yán)的大殿前,青衫的中年男子靜立,黑發(fā)飛舞,一身強(qiáng)大之極的氣息澎湃浩蕩,立于天地間,天地卻不斷顫動,難承這恐怖的存在。
秘境中,一位位弟子按部就班地忙碌著,誰都沒有注意到將至的暴風(fēng)雨。
就在這一刻,遠(yuǎn)方,素衣邁步走來,瑟瑟寒風(fēng),擋不詛中傲骨,知命一生不懼任何人,神明如此,踏仙之境第一人亦如此。
“古曜尊者,知命領(lǐng)教”
百步之后,知命徒,鏗然一聲,手中仙劍入地,漫天紅光隨之騰起,紅光之中,冷漠的眼,戰(zhàn)意攀升至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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