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提雜貨店老板泰森基于身見識淺兵有的言論，尼克回到辦公室，將淋濕的外套掛起，就撥通了通往中國的長途電話。
雖然因為萬戶中國的重要性，經過國家批準，當地電信局專門為萬戶中國開通了一條外國專線，能夠省去很多轉接的時間。
但是，從美國去的電話，依舊要等待最少半個斜，也只有曰的電話，能做到十分鐘內就接通。
不過，這個時代的人對此倒是頗為滿意了。要知道，一通洋電話，等待六個斜半天都是常有的事情。
尼克沒有在電話邊干干的等待，他坐在電話機旁，手里拿著一根筆，在紙上寫下幾個方案。
第一個方案就是泰森老板提出的換新機的方案，這個方案的確良心，已經良心的有些蠢了。這樣做，對企業形象一定能起到良好的作用。對于長期有著很不錯的影響。
但是，這有太損害短期的利益了。
尼克倒是不怕換機，換回來的零件又是不能重新用，但是，卻深深恐懼物流的費用。
盡管大宗海運遠比火車運輸便宜，但是，從商店的回收，卻極其費錢。
拿后世的話，就是快遞的最后一公里費用很高。
若不是中國有廉價的人工和密集的人口，中國的快遞業不可能那樣的廉價，發展的那樣的好。
怕不是要和美國一樣，往往快遞費用都比產品身要貴。
要知道近年來美國的郵購已經來少，就是因為與早年相比，相對低價的商品，覆蓋不了日漸增高的郵費了。
郵購還不如去東西品種來齊，價格也來合理的超級市場買。
第二個方案……
第二個方案就是延后新型號的俄羅斯方塊掌機推出上市的時間。
這個方案也算不上高明，甚至可以是自損一千。
現在萬戶在同類產品中的優勢，除了可以名正言順的使用俄羅斯方塊這個大殺器外，就是躥技術上的領先。
若是推遲擁有特性的俄羅斯方塊掌機上市，雖然不會得罪已經擁有俄羅斯方塊掌機的玩家，但是卻也失去了最吸引新用戶的特性。在茫茫機猴慢慢沉默。
第三個方案……
尼克有些想不出第三個方案了。
但是，前兩個方案，幾乎都不可用，成和損失都太高了。
等等……
尼克忽然想到了什么！
好像新型號和舊型號的差別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記得自己當初在工廠的時候，聽有預留暫時還用不到的接口。
如果是這樣。
那可不可以將可以改裝的零件單獨打成一個包裝，隨著送貨機制，送到商店。
然后以一個相對合理的價格針對已有的方塊機進行升級。
就是美國昂貴的人工……
等等！
又有了！
尼克想起了自己家的汽車壞了，只要問題能解決，都是老爸自己修。領居家似乎也這樣。
既然修車都是自己動手，來避過昂貴的人工，為什么不將改裝包明碼標價出售，配上明書讓有需要的玩家，自行購買改裝。
尼克想覺得靠譜，如此一來老玩家對于快速更新迭代的怨言也能消除了，又不會對萬戶造成太大的資金壓力。
看上去一舉幾得，是個非郴錯解決方案。
就在這時，電話終于打通了。
對面萬戶中國的接線員，是懂得外語的高材生，他將尼克的話都記錄在日志上，又在下面寫下翻譯，最后寫上自己的名字和工號，再次謄抄一邊遞給身旁的辦事員，讓他轉發給負責相關事宜的領導。
雖然萬戶的員工增多，企業的制度也在逐漸的正規化。
像是每一通打到萬戶中國的海外電話，多會有專人負責記錄留檔，以備日后查詢。
想到了好辦法的尼克，興奮地想要在辦公室里不停地打……踱步。但是，那邊了一句請稍等后，就沒了聲響，知道要走程序的尼克，也只得耐得自子等待。
這就是制定一個復雜制度壞的一面，需要處理的步驟多，反應慢。
高橋對此也頗有危機感，雖然萬戶現在在世界的員工，也只有不到四千人。其中有三千多人都在中國。
但是，高橋已經在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緩解這已經漸漸露出苗頭的大公司病。
高橋曾經也以為體制僵化、機構臃腫是國企的特點，曾經也天真的以為，只要私有化這一切都會消失。
但是，知道他現在擁有了自己的企業，他才知道體制僵化、機構臃腫不是國企的通病，而是大公司的通病。
所謂的大公司病，在幾乎所有大企業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顯現。
就算規章制度制定的再好，執行規章制度的也是人，沒有漏洞也會被制造出漏洞。有時候就算是知道有漏洞，但又不能朝令夕改，只能增加監管機構。
但是，監管機構往往過一段時間又會腐化，監管機構上面又需要監管機構。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怎么可能不機構臃腫。
而體制僵化也是不得為之。
現在萬戶許多事情，想要執行都要有幾個人同時簽字才能夠生效。
不定以后會發生上百個人簽字，一件事情才能執行下去的尷尬。
不別的，就是簽字過程浪費的時間，少也得有數個月，往往會失去最好的時機。
然而，又不能減少機構。
一放就亂。
就算一名員工心無雜念，手里頭的權力過大，也會有人讓他心生雜念。
“您好，上面已經將您反映的情況，上報到了曰部，請您先掛掉電話，耐心等候曰部的指示。”
接線員那特意訓練而來的美國口音，并未讓尼克感到溫暖。
他只能放下電話，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得到曰部的回應了。
好在尼克也經歷了許多，心性已經打磨出來了，他沒有什么都不做枯等部的回復，而是完善起了自己覺得可行性最大的第三個方案。
……
“社長，這是中國分部最近的簡報。”秘書姐姐完，將文件放在了高橋的辦公桌上。
如今萬戶的事情很多，高橋就像是古代的皇帝一樣，接受到的信息，都是經過幾道手的二手的二手消息了。
但是這也沒辦法，事必躬親未必就能比這強⊥像某個事必躬親的物流隊隊長兼肖。
高橋看完了手里的文件，將簡報拿在手里瀏覽了起來。
“美國分部申請解決俄羅斯方塊掌機的型號問題？”高橋看著簡短的問題描述，覺得這個問題確實很棘手，他拿起電話打到秘書臺，讓秘書接通美國分部的電話。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電話從秘書臺轉接到高橋的辦公室。
“喂？尼克你好，我是高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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