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弟子敢擔保,這些人雖然來得比我們更早,身上卻沒有攜帶通訊類法器。% 若是不然,想必他們此時早已拿出,我們也會知難而退!
邱成吉眼睛不由得一亮。
在完陌生環境下,兩個修煉宗派之人為了同一件物品歸屬權相爭,最大的助力是什么?
當然是來自師門的增援力量。
在筑基修士面前,煉氣修士就是個渣。在金丹宗師面前,筑基修士只能抱頭鼠竄。力量強大者對于力量弱羞能夠輕松碾壓,這是傻瓜都明白的道理。只不過,若是對上筑基修士的煉氣修士數量再多些,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成百上千。對應金丹修士的筑基修士數量密密麻麻,數百抵一,那么勝負狀態立刻就會扭轉過來。到時候,逃命跑路的人,就會變成個體力量原最強大的那個。
身為金丹宗師,邱成吉當然不會懼怕徐進輝。即便是另外四名青木殿修士一擁而上,邱成吉也有很多種方帆他們一一誅殺。
之所以沒有當即動手,是因為邱成吉一直在考慮著金光宗與歸元宗之間的關系。其實這種事情在俗世間也是一樣。殺人不是問題,關鍵在于殺人以后該怎么辦?殺人犯之所以要把受害者找個荒僻之所掩埋,或者用極其殘忍的手帆尸體切碎、煮熟,把大塊骨頭熬成碎渣倒進下水道里,就是為了毀尸滅跡。只要沒有尸體。也就相當于死者人間蒸發’察辦案都講究證據確鑿,沒有尸體就無法斷定受害者是否活著還是的確身亡。這樣的標準。同樣適用于修煉世界。在這里干掉五個歸元宗的筑基修士輕而易舉,可若是被歸元宗知曉,即便是金光宗前輩出面,恐怕也難以保遵成吉安。
旁邊女弟子的話,相當于給邱成吉打了一針興奮劑,使他頓時變得亢奮起來。
是啊!若是徐進輝等人擁有遠程通訊法器。必定會在之前早早拿出來。當著自己的面向宗門求助。那是解決問題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即便是自己這邊諸多弟子心有怨言,也不會在暗里地攛掇。傻瓜都知道形勢比人強,得到的靈藥雖然少一些,總也好過憑空招惹強大的對手。
何況,遠程通訊法器制作起來極為困難,需要花費大量珍貴材料。歸元宗雖是煉器大派,這種珍貴的法寶,想必也不會給幾個筑基輩配置。
想到這里。邱成吉陰沉的臉上,慢慢露出一絲冷笑。
他大步走上前,帶著金丹宗師特有的傲慢和威嚴,氣鈔足。目光迅速從徐進輝等人身上掃過,用絕對不容置疑的語調低喝:“廢話少。此地乃是我金光宗所有。座今天心情不錯,不想多造殺孽。識相的,放下你等身上的所有乾坤袋,交出部靈藥,就此離開,也好保得性命!
邱成吉從來就不是一個果斷狠辣的人。即便到了現在。他仍然沒有下定殺死徐進輝等人的決心。對于歸元宗,他仍然有著潛在畏懼。不過,靈藥的誘惑是如此難以抵擋,盡管身邊女弟子一再提醒,邱成吉仍然還是想要憑借自己的金丹宗師身份,要求徐進輝等人交出靈藥。只要人沒死,那么一切都好商量。即便日后歸元宗找上門來,對于靈藥的歸屬,自己斷然不會交出半分,卻也不會因此惹上麻煩。
徐進輝削瘦的面孔漸漸顯得冷峻。站在身邊的另外四名青木殿修士也神情凝重,手掌暗暗發力,握住了各自手中的兵器。
那名金光宗女弟子猜得沒錯,徐進輝等人的確是沒有攜帶遠程通訊類法器。起來,這種東西的貴重程度毫不亞于靈藥。若是顯露出來,不定邱成吉等人也會心生嫉妒,動手殺人奪寶。
“好話我已經得夠多。邱道長還要一味相逼,難不成,是存了想要殺人奪寶的念頭?”
徐進輝冷笑著出言譏諷。臉皮已經撕破,也就沒必要保持先前的尊敬。他揚起扣在指尖的亂天錐,身體微微后縮,擺出攻防于一體的架勢,冷言道:“想不到,金光宗里是一群雞鳴狗盜之徒。若是想要,早早了便是,也省得浪費口水。像你們這樣,即想得到,還要落個好名聲哈哈哈哈T問天下間,哪里有這么好的事情?”
“你給我閉嘴!”
隨著一聲帶有憤怒的嬌叱,站在邱成吉身邊的女弟子猛然揚起手中的劍,朝著徐進輝猛撲過來。
一直以來,柳飄飄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女人。
柳家乃是世俗間豪門大族,偏偏榮華富貴都與自己無緣。父親雖然是柳家名聲顯赫,尊貴無比的三少爺,母親卻只是父親在大醉之后,巷糊涂看花了眼,霸王硬上弓推倒的一個柳家侍女。好吧!若是母親生的美貌,倒也罷了,興許父親的心思還會記掛在母親身上,對這個女人多有眷戀。偏深母親姿容普通,就連身段也尚嫌臃腫。這并不奇怪,柳家的侍女丫鬟也分品階,母親只是比那廚房里粗使婆子略高一級,卻遠遠比不得少奶奶和夫人房里那些經過訓練的高級丫鬟。若不是父親當時喝多了分不清楚狀況,絕對不會對母親這種女人同床共枕。
男人都會犯渾,醉漢清新之后,很多事情都不記得是自己所為。父親也是如此。柳飄飄聽,父親當時醒來看見躺在身邊的母親,足足發了近半個時辰的楞,然后連衣裳也顧不得穿,整個人赤身**從床上跳起來。父親披頭散發光著腳跑過了大半個柳家院子,在后花園水池面前拼命嘔吐。仿佛,昨天晚上不是在酣醉之后睡了一個女人。而是在茅廁里無數臭烘烘的糞便呆在一起。
從此,父親再也沒有搭理過母親。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若是事情就此過去,倒也罷了。最多也就是母親名聲受損,來自旁人的閑言碎語多一些?墒,柳家老太爺偏偏對這件事情產生了興趣。也不知道他究竟存了什么樣的心思,沒有命人把母親從柳家攆走,而是給母親換了個在廚房里的清閑差使。一個月后。柳家召了郎中上門。母親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被診斷出懷了身孕。
柳老太爺很是精明。他斷然不會允許柳家血脈有一星半點流落在外。何況,柳三老爺行為放蕩,三十多歲的人了,也不愿意娶親∑后莫名其妙上了個丑陋侍女,在柳老太爺看來還是一樁好事。這相當于省了一大筆彩禮,也用不著去萬花樓花費銀子給兒子看中的女人贖身。只要把母親養在柳家,日后也就有了家族血脈。若是剩下一個男童,這買賣絕對是穩賺不賠。
不幸的事情一旦有了開頭,種種后續也就接踵而來。
柳飄飄是個女孩。在柳家。她很早就明白自己與眾不同。來也是奇怪,母親的丑陋容顏,柳飄飄絲毫沒有繼承。反倒是父親那邊的優秀基因,完完體現在了柳飄飄身上。于大多數女人相比。柳飄飄算得上是漂亮。而且心機深厚,盤算極多。之所以會拜在金光宗門下,還是因為邱成吉當日在外游歷,于柳家莊借宿。柳飄飄知道自己在柳家永無出頭之日,于是就把心思落在了邱成吉身上。一個女人若是心甘情愿主動為男人暖床,通常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看上了這個男人,想要把他變成自己的男朋友甚至丈夫。至于第二⊥是看中了此男能力、家世、財產、權力等等。
邱成吉當日的遭遇,就跟柳飄飄那個巷糊涂當了爹的父親一樣。修士也是人,當渾身上下脫得精光,噴了香水的柳飄飄鉆進被窩,邱成吉也就沒了抗拒的念頭。任何男人在這種時候拒絕,都會被女人罵得狗血淋頭。何況,這里是柳家,不是外面的賓館宿舍。若是換了地方,倒也可以義正言辭叫這個女人滾出去。邱成吉一度認為自己中了圈套,后來才發覺只是柳飄飄一人所為。無奈之下,只能答應柳飄飄的請求,收其為徒。
與其他門徒比較起來,柳飄飄在邱成吉身邊還多了一項每天都要履行的“暖床”義務。邱成吉當然清楚柳飄飄是個什么樣的貨色,也絕對不會讓這種女人生出自己骨肉。他控制得很好,從未出錯。修士在男女生育方面有著諸多妙法。這種事情一兩句話絕對不完?傊,想要你生你必定能夠懷孕。若是看不上你,就算每天二十四斜糾纏在一起,你也永遠是一只不會下蛋的雞。
柳飄飄很快發現,自己雖然擺脫了俗世困擾,卻又陷入了修煉世界這個更加深厚的陷阱。
邱成吉對自己還算不錯,傳授功法不,丹藥方面也頗為照顧。能夠從煉氣晉升為筑基,雖其中有著柳飄飄自己勤練苦修的成果,也有著邱成吉幫助照顧的功勞。
然而,即便成哈基,柳飄飄卻并不滿足。她很清楚,想要得到更多,就必須擁有更加高深的法力。
我要成為金丹宗師。
我要成為元嬰老祖。
我要苦修勤練成為分神高手,進至大乘。最后,在無數人羨慕的目光注視下,傲然飛升上界。
每個人都有理想。然而,事先理想的關鍵,絕對不是勤學苦練那么簡單。成功等于九十九分汗水和一分天才,這就是一句狗屁不通的話。汗水又餿又臭,毫無用處。至于天才,每個人都有靈光閃現的時候,卻不可能每個人都能成功。穿了,成功最大的關鍵就是機緣,需要權力,更需要運氣。
對于修士,成功就顯得更為實際化。想要從筑基晉級金丹,沒有大量丹藥為支撐絕對不行。
剛剛走進烏源山,看到大石頭下面坐著徐進輝等人的時候,柳飄飄已經生出了沖過去仗劍殺人的狠毒心思。
靈藥,就意味著丹藥。
煉丹師在修士當中占據比例不大。但每個煉丹師都有著共同的興趣愛好。他們都喜歡靈果妙實。尤其喜歡珍媳見的靈藥。原因很簡單:經驗只能通過磨練才能獲取,想要晉級成為更高級的煉丹師△竅只有一個,那就是反復不斷煉制丹藥。而做到這一點的關鍵,就是擁有源源不斷的原料供應。
靈藥珍貴,丹藥就更加珍貴。任何煉丹師在煉制過程中都會消耗大量靈藥。成功出爐的丹藥,比例其實很少。柳飄飄計算過,烏源山下的成熟靈藥若是部收取。分到自己頭上。至少可以換得五十顆左右的元氣丹。這是一筆極其龐大的財富。要知道,金光宗門下筑基弟子每月才能領然枚元氣丹。有了如此之多的丹藥,加上邱成吉的幫助,自己必定可以突破筑基界限,晉級金丹宗師。
徐進輝等人之前收取的靈藥數量不是很多。饒是如此,柳飄飄仍然覺得心在滴血。若是按照徐進輝后來的建議,剩余靈藥金光宗和歸元宗兩家平分,柳飄飄的到靈藥份額,最多只夠換犬枚元氣丹。一前一后。區別實在太大了。這已經不是十成減去三成剩下七成的簡單算術,而是剩余七成還要減半,最后三成半才能拿出來平均分配的再次遞減。無論如何,這都不是柳飄飄能夠接受的。
傳音入密這種手法。只要是修士都會。最為奇妙的是,即便是功力深厚的金丹宗蜀成吉,也無法聽到弟子之間用傳音入密之法的談話內容。柳飄飄心思敏捷,她知道邱成吉考慮眾多,恐怕難以動。因此,暗中聯絡對象也涵蓋了身邊所有同門。誰都不是傻瓜,都知道五十顆元氣丹與十枚元氣丹之間的天差地別。一股股旺盛的怒火。也就隨著柳飄飄挑逗性的話語驟然躥升出來。即便是邱成吉想要阻攔,此時也已經晚了。柳飄飄傳音入密給其他同門的很是清楚:“有師傅在我們這邊,干掉這幾個歸元宗的家伙不費吹灰之力。一旦事成,大家都能晉升金丹!
那可是金丹宗師啊^煉世界身份極高的修士。正是因為丹藥數量稀少,各門各派的金丹宗師才寥寥無幾⊥像另外一個世界人人都想成為富豪權貴,卻不會天上掉餡餅,而且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你的腦袋。
徐進輝左手從乾坤袋里拔出備用長劍,用力擋開柳飄飄迎面攻來的劍鋒。“鏘”的一下,兩把寶劍發出刺耳的金屬嘶鳴。能夠從身份低微的家族庶女成為筑基修士,柳飄飄的能力其實不弱。不等徐進輝放出右手中的亂天錐,她已經借助兩劍撞擊的慣性力量,連續幾個空翻,遠遠落到了蜂擁而上的金光宗眾人之后。
她很聰明,甚至可以是狡猾。身為號召者,當然要沖在最前面,讓所有人看見自己的勇敢。然而,僅僅只是一招,柳飄飄就從這個最危險的位置遠遠避開;靵y打斗中沒人會注意到這點。何況,金光宗筑基修士們腦子里已經被“五十枚元氣丹”這個概念牢牢占據。在他們看來,徐進輝等五個歸元宗的人,就是搶奪自己財富的強盜。
“列陣!殺!”
徐進輝的聲音清朗,命令干脆直接。
他的身形驟然向前,另外四位同門也隨之跑向固定位置。頃刻之間,五個站在一條線上的人,已經形成半月形狀,把攻過來的所有金光宗修士圍在中間。
這是洛圖殿主況聰最新研制出來的型戰斗陣法。至少要五個人才能發動,人數上限不能超過九個。陣法威力視對手強弱和數量多少而定。以徐進輝現在發動的五人陣列為例,最多可以應付三十名對手。
兩名金光宗修士同時攻向一名青木殿弟子。兩柄長劍從不同方向直插過來。對面的青木殿弟子卻不多不避,只是身子稍微側轉,避開了最為致命的劍鋒。“嗖”的一下,兩柄鋼劍在青木殿弟子肩膀上順穿而過,帶起一抹淡淡的血光。
寶劍鋒利,刺破了青木殿弟子肩上的衣服和皮膚。傷口長約十厘米,卻極淺,雖然出血,也只是在身體表面留下一道淺痕?瓷先ィ拖袷潜坏蹲又惖匿J器劃了一道,連皮膚下面的肌肉層也沒有穿透,最多也就是毛細血管末梢有部分斷開。
徐進輝手中的亂天錐已經打出,從側面方向筆直襲向其中一名金光宗弟子的脖頸。這是一種類似佛教金剛杵的短武器,銳利的尖端呈三角形。在強大的靈能驅使下,亂天錐貫穿了金光宗弟子咽喉。他雙眼陡然伸直,身子仿佛撞上了墻,突然僵住。雙膝彎曲,以不可遏制的力量重重跪下。手中長劍“哐啷”一聲掉落在地,雙手在喉頭傷口一陣亂抓,卻怎么也捂不駐流般噴濺的血。
另外一名金光宗修士也被鋼劍貫穿后腦。這一劍又狠又準,從顱骨后面最為松散的縫隙直插而入,劍鋒尚未抵達最為堅硬的額前,便迅速抽出。前后時間不過半秒,卻足以致人死命,也斷然不會出現死者骨頭夾祝尖,一時間難以拔出,導致無法用武器防御其他對手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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