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楊天鴻微微皺起眉頭,很不高興地:“你這是干什么?”
狼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后退半步,囁嚅了半天,才猶猶豫豫地:“這個這些,都是你的。”
楊天鴻抬起手來很是隨意地朝著狼妖一揮:“座過,這些東西都?xì)w你了。”
狼妖猛然睜大雙眼,充滿希望和渴求,忙不迭聲顫抖著問:“你,你話當(dāng)真?這些東西,部部給我?”
楊天鴻有些不耐煩:“了是你的就是你的。座從未虛言。這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嗎?”
狼妖等的就是這句話。當(dāng)下,他雙膝彎曲,絲毫不顧擺在地上的乾坤袋,不顧一切朝著楊天鴻重重跪了下來,口中連聲道:“我愿意成為主人您的奴仆。求求您,收下我吧!”
奴仆?
楊天鴻雙眼瞇得更加細(xì)密了。
事情發(fā)展似乎有些超出了自己的計劃。原只是用來帶路的狼妖,現(xiàn)在卻連褲帶喊叫著愿意主動成為自己的奴仆這種事情聽起來真的很滑稽,也很有意思。
楊天鴻為人精明,目光掃過擺在地上那些乾坤袋子的同時,也基上猜透了狼妖的想法。
也是啊]觀修煉世界,其實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像自己這般的視錢財如糞土。修士的乾坤袋可不比凡間的錢袋,里面雖沒有金銀銅錢,卻有著對于修煉至關(guān)重要的丹藥法寶。這些東西是修士一生的積蓄。若是一個兩個倒也罷了,現(xiàn)在的數(shù)量多達好幾十個,對于任何修士而言,都是難以抗拒的巨大財富。這就跟另外一個世界的千萬巨款差不多。然而詭異可怕的事情就是這樣一個腰包里明明掉下來千萬巨款的男人,卻對撿到錢財拾金不昧追上來交給自己的活雷鋒輕飄飄了一句:這些錢我不要了,就送給你吧!
什么叫做富豪?
這就是他媽真正的富豪。
而且,還是最為頂級的那種。
難怪狼妖哭著喊著也要主動成為自己的奴隸。在唾手可得的巨大好處面前,自由算個屁?狼妖此刻也是覺得有些后悔,若是早些時候能夠想清楚這一點,就算是讓楊天鴻永遠捏著自己的元魂也不成問題啊!
狼妖把腦袋在楊天鴻面前磕得“咚咚”直響,就像擂鼓似得。也絲毫不管楊天鴻是否愿意,雙手牢牢丙的腳跟,一個勁兒的連聲哀求。那種誠摯誠懇到極點的模樣,足以打動任何任何鐵石心腸的人物。
楊天鴻臉上露出一絲帶有譏諷性質(zhì)的微笑。
倒不是他看不起狼妖這番做派。而是覺得,世間萬物其實都是這個道理,只要有足夠的好處,你其實就可以成為萬人之上的皇帝,萬神之上的神王。
不過話又來,若是自己身邊有這么一個跟班,倒也不錯∏妖身實力不弱,能夠在這貝羅山里來縱橫的修士,無論人修魔修還是妖修,至少也是金丹宗師的級別。華靠前的修為已經(jīng)大幅度提升,可他畢竟還是個人類。很多事情做起來,仍然無法脫出人類有的到的框架。若是換了狼妖在身邊為奴,那么事情也就會變得簡單。畢竟,妖怪不是人類,對于人類必須遵守的某些東西,它們可以做到完無視。
“這樣吧!座現(xiàn)在還有事情需要處理。若是你真的愿意為座奴仆,那就先去收拾收拾,半年后,前往楚國歷州。只要到了節(jié)度使府,報上“貝羅山中之人”這句話,自然會有人負(fù)責(zé)出來接你。”
貝羅山中之人?
楚國?
歷州?
還是******鎮(zhèn)守一方的節(jié)度使?
狼妖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凌亂。如此強大的信息量,實在讓他一時間轉(zhuǎn)不過彎來∏妖不明白,這修士就是修士,怎么忽然之間又與人間扯上了關(guān)系?但這并不重要。這段時間,狼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楊天鴻做事情總是令人出乎意料的種種舉動。不要是前往區(qū)區(qū)俗世走一趟,就算楊天鴻他自己是個早已死去多年的鬼魂,狼妖也會深信不疑。
只要有好處,只要跟對了人,管他是誰。
看著就在前面不遠的亂靈谷,狼妖牢牢打定了一直跟著楊天鴻的主意,躍躍欲試道:“主人,要不要我跟著您進去?也好保護一二。”
“用不著!”
楊天鴻微微一笑,朗聲道:“有些事情,還是座自己解決的好。有你在旁邊,反倒顯得束手束腳。起來,你我也算是有緣。不過,機會已經(jīng)給你了,就看你是否能夠把握得住。”
是山谷,但是比起之前的流花谷來,亂靈谷大了百倍不止。這里幾乎是貝羅山里最大的一處坊市了。不別的,光是在這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修士,就有數(shù)千之多。各種門類的店鋪,有拘,還有一處面積和規(guī)模最大的拍賣場。
在路上干掉那些打歪主意的家伙們的時候,楊天鴻就已經(jīng)順路又了解了一些情況。襲擊林映蕾的,應(yīng)該就是紅石山莊的人。這些人惡名在外,不少人都知道,并沒有人替他們隱瞞。
紅石山莊這個名字,在附近倒也廣為人知。畢竟,有著“山莊”后綴的地方,附近就這么一處。
至于林映蕾是如何在拍賣承被人盯上,還是沒有弄的太清楚。但楊天鴻已經(jīng)開始懷疑,拍賣車不定就是元兇,只是沒有證據(jù),所以無確定而已。
楊天鴻并不想單純的報復(fù)紅石山莊,他還要把和林映蕾被襲擊有關(guān)的所有人都找出來,讓他們付出代價。敢動老子的女人,天上地下再沒有人可以救他們的性命⊥算最后不是滅族抄家,必定也是家破人亡的下場。
身份地位高了,眼界自然也就不同。殺人,只是一種必不可少的震懾手法。當(dāng)然,若是人人都能俯首帖耳的聽從命令,自然是最好不過。
隨便找了個客棧先住了下來,然后楊天鴻就開始足不出戶的等待著下一次拍賣會的開啟。他的計劃很簡單,自己在拍賣會上出手,也許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到時候只要有人找上來,就能夠找到是不是拍賣場的問題。
亂靈谷的規(guī)模大,來往的修士也多。但楊天鴻目之所見,大部分都是金丹期的修為,似乎貝羅山這里隨心所欲的行事方式,也有助于金丹巔峰的高手化嬰。所以,楊天鴻見到的,基上都是金丹巔峰的高手。
偶爾,楊天鴻還能見到幾位元嬰高手,卻都是一閃而逝。貝羅山里沒有太多的筑基期修士,但坊市當(dāng)中的一些伙計,卻都是筑基期的后輩,想來是被這些店鋪的后臺帶進來的。畢竟這里迎來送往,也不能委屈金丹宗師的地位和身份。
楊天鴻趕到的時間很湊巧,正好十天之后,會有一場大型的拍賣會。這也是貝羅山里的一個慣例每個月都有的一次拍賣會。
貝羅山是沖擊化嬰的好躇,但是地脈靈力并不充沛,大部分的時間,修士們想要修行,就必須依靠吸收靈石之內(nèi)的靈力來進行。這也導(dǎo)致這里的靈石需求十分的巨大。當(dāng)然,靈石的功效,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丹藥。只是煉丹師難尋,藥材難覓。比較下來,還是靈石更為容易到手。如此一來,靈石也就成為了修煉世界類似于俗世間錢財之類的通用貨。
但同樣的,貝羅山里的資源十分的豐富,而且品質(zhì)都很不錯。通常只要能夠找到一些罕有的東西,修士們也不吝用大量的靈石來購買。而想要將利益最大化的最好方式,就是通過拍賣。
普通的東西可以在店鋪當(dāng)中買到,可是想要買到真正的好東西,就必須在拍賣會里才行。
楚國京城,皇宮。
除了順明帝和幾位相熟的嬪妃,靈秀宮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其他人過來。張皇后和新萱公主應(yīng)該是被楊天鴻兇悍霸道的做事風(fēng)格嚇住了,再也沒有在猩身邊安排親信人等。對于順明帝要求楊天鴻平定戎狄以后才能京娶親的固執(zhí),猩也沒有辦法。在這件事情上,不能順明帝就是絕對錯誤。畢竟,自己的身份是公主,就算兩個人之間相親相愛,無論如何也要顧及皇家的面子。
太子過來這件事情,完出乎意料。猩更是覺得驚訝。畢竟,自己與這位兄長之間極少往來。即便是在年少時候曾經(jīng)見過,這些年來也因為長樂王叔父的緣故,從未謀面。宮中一直有傳聞,是太子雄心勃勃,一心想要強大國家。只是這做事情的手段,很是有些讓順明帝為之氣惱。對此,猩也是心翼翼,生怕觸怒了太子或者父皇。到時候,搞得兩邊都不得好。
桌子上擺著內(nèi)侍們剛剛送上來的茶水。太子項籍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冷漠的臉上頓時微微顯出幾分不悅。茶葉品質(zhì)雖然不錯,卻畢竟不是最為頂級的上品。比較起來,最多只能算是中上。這種茶葉,太子平日里根就連碰都不會碰。可是誰會想到,居然會在靈秀宮里喝到這種東西。
“看來,宮那位妹婿,為人倒也不怎么樣啊!連這種吃穿用度都要事來,也不知道他楊天鴻究竟在干些什么?”
太子放下茶杯,不冷不熱地挖苦了一句。隨即,目光轉(zhuǎn)向猩,看著那張如同精品細(xì)瓷般潔白光滑的美貌面孔,不由得微微曳嘆道:“傾國傾城這個詞用在你的身上,才真正是貼切無比。宮也算是見慣了太多的美人,卻從未見過有哪個女人的容顏能夠真正及得上此中十分之一。還好,你是宮的親妹妹。否則,宮絕對不會放過你,就算是與那楊天鴻刀兵相見,要必定要把你納為妃子。”
太子這番話的時候,神情目光很是正常,絲毫沒有酒后癲狂之意⊥算是猩脾氣再好,也是聽不得這種狂妄之言。她微微蹙起眉頭,帶著幾分惱怒,淡淡地:“兄長可是昨天晚上的酒還沒醒?若是如此,少不得要叫人攙扶兄長去⊥算是真有什么要,也不得不的話,還是等到妹我啟稟父皇之后再吧!”
著,猩張口就要喚來內(nèi)侍,卻只見太子不以為意地抬起手來制止,一向刻板威嚴(yán)的臉上,顯露出帶有溫和與感慨的笑意。
“你以為宮醉了,在胡八道嗎?”
太子注視著猩,眼中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暖意:“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像你那樣,能夠離開這個該死的皇宮,到外面去走走,去看看。”
著,太子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樣物件,擺在猩面前。
那是木頭做成的玩具人偶。很常見的民間款式,人偶手中持有長槍,用墨色畫出五官和頭發(fā),手腳關(guān)節(jié)可以活動,拿在手上椅晃的。這種人偶在京城集市上經(jīng)常可以看到,價錢也不貴,最多也就是三、五個銅板。尋常人家都會給孩子買上幾個。尤其是男孩,最是喜歡拿著這種人偶游戲,相互之間扮作騎馬打仗,或者官兵捉賊。
“還記得這個嗎?”
太子很是愛惜地輕輕撫摸著木頭人偶,似乎對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玩具充滿了感情:“這是我六歲那年收到的禮物,也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
猩想起來了。
太子比自己年長一些。那個時候,自己已經(jīng)被長樂王叔父帶出了宮外。那年上元節(jié),王叔帶著自己出宮游玩,敲在路邊看見一個賣人偶的蟹,看到一群與自己年紀(jì)相仿的男孩子聞蟹歡笑爭搶,于是想起了呆在深宮里的太子哥哥。猩當(dāng)時沒想別的,只是從蟹那里買了一個,央求著王叔托人帶進宮去。
對于太子這個兄長,猩其實沒有太多的記憶。自己出宮的時間實在太早了。芋里,只是與太子有過幾面之緣,叫過他幾聲“哥哥”。
太子是個非常特別的人。斜候,人人都厭棄猩臉上那塊黑色胎記,即便是在身邊侍奉的宮女,也認(rèn)為那是某種無法治愈的惡疾。甚至覺得有可能會傳染到自己身上。白眼、私下里的議論、當(dāng)面或者背后的譏諷,還有來自形形色色各種人等的鄙夷目光所有這些,構(gòu)成了猩童年時代最為深刻的記憶。可唯獨只有太子一個人不是這樣。自己還在宮里的時候,太子經(jīng)常過來陪著自己玩耍。雖都是幾歲大的孩童,可是太子從未對猩臉上胎記表示過厭惡 管那個時候猩年紀(jì)尚幼,可是有些東西值得用一輩子去記憶。太子哥哥應(yīng)該是所有皇家親戚當(dāng)中對自己最好的人。正因為這樣,猩才覺得應(yīng)該送點兒什么給他,也就有了現(xiàn)在這個擺在面前,已經(jīng)很是破舊的木頭人偶。
因為不在宮中,再加上長樂王天生就是那種不安分的性子,總喜歡在山水之間游走。在很長一段時間里,猩都是跟著王叔到次玩,也與宮中斷絕了來往。她不知道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等到長樂王叔十多年帶著自己重新到京城,太子哥哥也就沒了聯(lián)系。后來,在宮外偶爾有兩次遇到,也只是兩個人之間相互看了看,卻沒有話,很是冷淡。
“張氏那邊,你不用怕她。”
不等猩從以往的思緒中過神來,太子已經(jīng)淡淡地道:“宮之前并未發(fā)現(xiàn)她在其中策劃的陰謀。現(xiàn)在,相關(guān)人等已經(jīng)被控制住。若是張氏那個賤人膽敢再有動作,宮必定不會輕饒于她。”
張氏?
猩懵懂了半天,終于明白過來,太子所的“張氏”,指的就是張皇后。
“宮中發(fā)生的大新情,你應(yīng)該早些告訴于我。父皇年紀(jì)大了,有些時候腦子變得不太明白。其實,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太子注視著猩,認(rèn)真地:“起來,宮真的很不喜歡楊天鴻這個妹婿。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現(xiàn)在,他的能力的確讓宮刮目相看。能夠憑借一己之力,連續(xù)鏟除清遠候和昌鵠候,把歷州軍和同州軍兩鎮(zhèn)控制權(quán)重新收歸朝廷,就已經(jīng)表明了楊天鴻并非無能之輩。起來,他這個人骨子里與宮還是有不少相似之處。對于自己喜歡的人,可以把心都掏出來。對于厭惡的人,則是痛下殺手,毫不留情。否則的話,妹你臉上那塊胎記恐怕也難以根除。哈哈哈哈b種人,宮很是喜歡。只是可惜,之前宮因為其它事情與楊天鴻交惡。否則的話,能夠與他同醉一場,必定也是人生快事。”
猩緊張的心情變得放松下來。對于太子,她聽過很多不好的傳聞。什么貪好女色,什么不管政事,還有什么縱容下屬私養(yǎng)軍兵意圖不軌等等。可是現(xiàn)在,猩腦子里再也沒有那些對于太子的負(fù)面?zhèn)髀劇2还茉趺礃樱褪亲约旱男珠L,自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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