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兵法火攻篇曾寫道:“火上風無攻下風,晝風久,夜風止。”
足以想象這風向的重要性吧,何況,因為地勢不同,關中常年刮什么風向的風最多,其他道、州,刮什么風最多,只要了解了,豈不是都可以用于戰爭中?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傳在遙遠的時代,有一個很強大的國家,強大到比我們大唐如今的疆土還要大上不少倍,就連那白衣大食等等強國,甚至是白衣大食再往西的國家,都只能是被這個國家的鐵騎踐踏,然后俯稱臣。
但就是這么一個強大的沒有對手的國家,在征戰倭國時,卻是鑣而歸。知道是什么原因嗎?就是因為他們的領兵將領,不懂得前往倭國時的海風風向。
李弘看著李淳風沉思的神情,不得不把大元朝的世祖忽必烈征戰日的事情,當成了遠古時代的事情來敘。
而他愿意無聊的跟李淳風坐在這里討論風向、風、風力,白了,就是想要在未來可期的日子里,寄望李淳風能夠走南闖北,把如今大海上的風向摸清楚。
這樣一來,對于日后無論是否征伐倭國、或者高麗,都會是一個重要的參考內容,價值巨大。
“然然后呢?”李淳風李弘沒了下文,于是問道。
“就是這么一個強大的國家,兩次征戰倭國,卻是連人家的疆土都沒有踏上去,便以慘敗告終了。”
看著李淳風還有夏至等人不以為然的神情,李弘鄭重的道:“我的是事實,你們切不可以為我在笑,這個國家的強大,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總之你記住,這個國家真的很強大。第一次派遣了九百余艘戰船橫渡倭國,卻因為不了解海上季風的特征,被海風掀翻了兩百余艘戰船后,狼狽的逃了回來。而第二次,他們動用了四千余艘戰船,兵力達到了十四萬人之多,但還是因為不了解海上的風向跟風的可怕,戰船部被海風摧毀,十四萬人,僅僅回來了三人。”
話音落后,四周響起了吸涼氣的聲音,夏至等人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她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風會把四千多艘船部摧毀。
只有李淳風表情凝重,沉默著不時的點頭,過了一會兒道:“太子殿下所之事絕非虛言,貧道曾經去過東海,那里的風確實要比我們關中大上很多,掀翻船只是輕而易舉之事。貧道也是因為那一次東海之行,便動了這研究風的心思。但像殿下所言的那般大風,恐怕只有駛入深海后才能夠見到吧?而且,這倭國派遣遣唐使,可都是有跡可循的,他們有幾個月的時間,是不會前往我大唐的,明白了,他們這是避開了殿下您所的大風天吧?”
“不錯,倭國不過一個彈丸之地,但他們也有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那便是對于海洋的認識,所以。”
“所以我想要繼續研究這風,就得再走一遭這周邊有海的地方,只是淳風有個不情之請。”
“你。”
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笑意,互相利用的意味太過于明顯了。
“崇文館我聽有不少延對什么大氣壓強很感興趣,貧道對此也很感興趣,而且隱約覺得,這用與風的雛形有關,所以貧道想借幾名崇文館延,隨同貧道一同周游我大唐沿海。”
“好,沒問題,要多少人,想要誰,隨你挑選。”李弘痛快的答應道。
他敢肯定,李淳風肯定已經有了計劃,而且恐怕連名單都有了,別忘了,他與袁天罡可是崇文館的客卿,每個月可是都會去一趟崇文館的。
兩人的交易談好后,白純適時的出現在了李弘的跟前,絕色的風姿就是李淳風也不油一愣,連忙起身道:“白秀。”
白純微微一笑,還禮后便把一張字鑒遞給了李弘,然后站在一旁。
李弘拿起手里的字鑒看了一眼,遞給了李淳風,道:“這里有一個人的資料,如果游離到嶺南道的泉州時,可以找這個人,他或許能夠幫上你不少的忙。”
李淳風接過字鑒,看了一眼后,并不認識上面的人,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不由得皺起眉頭問道:“這林鑾是何人?”
“此人家族世代以航海謀生,可不只是在海邊打魚,他的祖父可是前隋時前往夷洲臺灣)的第一批人,而且是他祖父率領的船隊。”李弘笑了笑,這個人早就讓白純的精衛尋找了,在當地提起林鑾,可是聲名在外。
華夏五千年歷史上,歷朝歷代,除了明朝前期重視過海洋戰略外,其余朝代,對于波瀾壯闊的海洋,仿佛都采用了止步不前的策略。
而就是明朝,后來也是因為海禁思想的壯大,斷絕了人們繼續對海洋的探索,于是也就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落后的深淵。
如今的大海雖然資源不如6地上豐富,但這是因為人們取材的手段有限,并不代表大海中的珍寶就有限。
利用此次機會,李弘也是有意通過李淳風跟崇文館延之手,考察、學習林家的船舶制造業,爭溶夠造出更大、更有戰斗力的戰船。
李淳風如今對于李弘的話是深信不疑,他相信,太子殿下既然了這個人很重要,那么這個人身上,必然有其過人之處,值得自己等人尊重他。
鄭重的點了點頭,李淳風把字鑒揣好后,向李弘再次行禮后,便隨著芒種離開了院子。
孫思邈很清楚李弘派來的這幾個人的用處,一個個雖然不是面黃駕,但看臉色蒼白的樣子,就知道這幾個人肯定是坐大獄坐久了,臉上失去了常人有之色。
他并不是迂腐之人,何況李弘再三保證,如此疫苗接種到人身上,并不會有生命危險,他才會敢于在這幾個人身上實驗那疫苗。
裴婉瑩來覺得李弘很神秘了,實孫思邈并沒有告訴她李弘的真實身份,但這幾天實卻是謹遵著那李公子的話語,是連這治愈天花的方子,都是李弘提出來的。
只是實嘴里的那個敗家子,把一絕世好書給弄丟了,上面清楚的記載著如何接種、使用牛痘為人醫治天花。
每次實提起那名叫百度的好書,都會一副痛心疾的樣子,但自己每每問道,這天底下難不成就這么一孤時,實的表情就跟丟了魂魄似的,道:“如果他就只此一,那就肯定不會有第二出現了。”
孫思邈黯然神傷的樣子,讓裴婉瑩這個關門弟子看的格外心疼,都有些想用美人計來套李弘的話了,萬一能夠再找到呢,或者是李公子只是不想讓實看見呢。
心頭的疑問還沒來的及跟實,孫思邈卻是已經看穿了她的挾兒家的心思,叮囑道:“別想一些沒用的,他不是續之人,如果能找到,就是送與老道他也沒有舍不得,他找不到就是真的找不到了。”
“他有那么大方嗎?”裴婉瑩剛問出此話,便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左臂上飄揚的紅色絲帶,也是,如果人家不大方,就不會因為這么這么一個懈節,花費大價錢買來這么多布匹,然后剪成條狀系在胳膊上了。
而這一切,只是為了讓藍田百姓看到穿著白色衣袍的兵士時,心理上能夠不像以前那么緊張。
“他最近沒有找你?”孫思邈抽空坐在椅子上歇會兒,看著想著心事的徒弟問道。
裴婉瑩臉色一紅,如今恐怕就是瞎子都能看出來,那個李公子對自己有意思了,一天總得有個次上門,借口是五花八門的。
“沒有,弟子這幾日一直在您身邊,跟隨您研制這疫苗,并未跟他見過面。”裴婉瑩聲的道。
孫思邈看了一眼裴婉瑩,自己所有的弟子之中,只有這個女弟子天賦最好,也最適合繼承自己的衣缽,如今自己可是毫無保留的傾囊相授,就指望著她能夠部繼承。
但如果要是被太子殿下盯上了,這教授多少都沒用了霸后,難不成讓以后的太子妃天天上山采藥?還是讓太子妃為百姓看病?這很不現實。
但如果現在就任由婉瑩離去,讓她跟太子殿下交往,孫思邈又有些舍不得,自己這身醫術,總不能在自己大限之后,帶進墳墓里吧。
想到此處,孫思邈也是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盡人事聽天命的道:“該見面還得見面,不能失了禮數,只是空暇時間,可不能誤了這身醫術,實眾多弟子中,也就你的天賦足夠,適合學醫。”
裴婉瑩的臉頰更紅了,實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該見面還得見面啊,難不成實覺得這個李公子為人不錯?是個值得托福的人?
但自己呢?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裴婉瑩一時有些恍惚了,腦猴不由自主的鋼了兩人第一次見面,以及第一天的種種,最后只是搖了曳,這個人好像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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