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薛楚兒、霍旭、杜秋娘、顏令賓來,無論是宗楚客還是崔知溫、亦或是大理寺的狄仁杰,這些人都是讓她們無比敬仰的大人物,在她們的認知里,這些人就像是漂崗云端的神一樣。
但這些不過都是以前,現(xiàn)在,她們望著臺上那四個都是正三品以上的官員,突然間覺得好真實、好真實,哪怕就是看著這些人,哪怕以后自己的生活跟他們沒有任何的交集,但卻讓她們從心底里感覺到,這樣的真實跟內心的踏實,也要比身處花坊看不見明日要現(xiàn)實的多。
狄仁杰、崔知溫正在詢問盧志案情,而宗楚客則是在一邊抹腦門子的汗,自己比誰都清楚太子爺?shù)钠猓易约哼是太子爺?shù)娜耍訝敺判牡陌丫┱赘唤o自己掌管,自己卻像朝廷推舉了這么一個貪財亡命之輩,竟然連太子爺?shù)腻X財都想要吞下。
戶部尚書敬暉趕來的同時,還以為是李弘又缺錢了,懷里又磁一沓十萬兩一張的銀票火的趕了過來,當他接觸到李弘的目光時,現(xiàn)此中好像有蹊蹺,不像是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站了一會兒,聽到狄仁杰跟崔知溫兩大三品官審訊一個的長安縣令后,才弄清楚了來龍去脈,只是讓他好奇的是,既然是想要謀財害命,這跟自己戶部不沾邊啊,太子爺把自己叫過來干什么?
李弘審視著桌上的四張賣身契,讓顏令賓她們幾個看了看,確定無誤之后,便招手讓敬暉上跟前來。
“敬暉見過。”
“行了,沒必要那么多禮數(shù),這是拿十七張銀票,把你那十張拿回去,其余七張是白純的,跟你沒關系。找你來不是為了還你錢,李義府跟你們戶部聯(lián)合搞得戶籍制我也不明白,叫你過來就是讓你看看,怎么把她們四個的身份改成那個正常人的身份。”李弘淡淡的道。
他可不想直接去找坊正之類的,當年為了任勞任怨的歇戶籍一事兒,自己可就沒少出丑,所以倒不如把戶部尚書喊過來,讓他辦理來的妥當。
薛楚兒、杜秋娘、顏令賓以及霍旭美目流轉,晶瑩的淚珠兒開始在眼拘打轉,剛想要再次走上前跪謝李弘大恩,卻被旁邊的裴婉瑩悄悄攔住了,低聲對她們道:“噓現(xiàn)在不是時候,等他疵完手頭上的事情,你們再感謝吧。”
四女不約而同的望了一眼溫柔婉約的裴婉瑩,稍稍愣了下,旋即點點頭,聽從了裴婉瑩的建議,便站在那里內心激動的不再話。
她們想過成為自由身,她們甚至什么都想到過,但是就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可以變成一個真真正正的普通人!
李弘乃是刑部尚書崔知溫的頂頭上司,兩人審訊完了盧志后,低頭交談了幾句后,崔知溫自然是不好當面問自己頂頭上司此案的一些疑點。
但狄仁杰身為大理寺卿,不在六部尚書的管轄之內,所以兩人決定,還是由狄仁杰向尚書令問詢兩人心中的疑點。
“大人,下官與崔大人已經(jīng)審訊完畢,但是此案還有幾個疑點兒,需要您做一番明。”狄仁杰面色古怪的看著李弘道。
“問就問吧,不過你跟崔知溫兩人是什么表情?我怎么了又?”李弘不明所以,看著兩人奇怪的神情問道。
崔知溫跟狄仁杰當著眾人的面不好意思笑出來,只好把兩張黑臉憋的跟茄子似的,強忍著笑意由狄仁杰問道:“大人,盧志您的那些銀票是偽造,所以下官想借大人的銀票一觀真?zhèn)危僬撸請大人詳細告知,您今日參加詩會,為何要帶一百八十萬兩銀票,而且還帶了一百片金葉子,下官想知道大人帶如此巨額數(shù)目的銀票,是作何用處?”
隨著狄仁杰的話語娓娓道來,暴戶李弘的臉也變得來黑,甚至都可以跟狄仁杰與崔知溫媲美了。
裴婉瑩在旁邊聽的清清楚楚,別是狄仁杰,就是她心里也很好奇,這個人沒事兒出門帶這么多銀票做什么用?要把他家的曲江池買下來嗎?
“我怎么知道為什么帶這么多銀票跟金葉子?你用問他們,而不是問我!”李弘沒好氣的道。
“大人這這畢竟是您帶的銀票。”狄仁杰沒想到李弘如此回答,吱唔著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問下去。
“給他給他給他,讓他查驗真?zhèn)危銈儾皇沁想問為何帶這么多銀票嗎?問我干什么?我只是今日出門多點兒錢,我哪知道這幫蠢貨帶了這么多錢?要問詢就問揚武,對,還有他敬暉也是主謀。”李弘從椅子上起身,透過幔縫隙,見那一縷陽光已經(jīng)西斜,暗道:“恐怕皇宮里的龍爹、龍媽、龍妹此刻在念叨自己為啥還不回去吧?是不是又以為自己干什么壞事兒了?”
裴婉瑩在旁邊聽的直笑,現(xiàn)在她終于理解為什么太子殿下出門會帶這么多錢了,因為他那個老奴仆他的貼身太監(jiān)了,是怕生如當年在太乙城那一幕,人家打賞錠銀,而他自己卻在臺下面湊碎銀子。
“您為什么要一直隱藏您的身份呢?”裴婉瑩跟著李弘往外走,而兩人身后還跟著五個人,自然是揚武跟四個都知。
“當初你也沒問不是?”李弘看了一眼裴婉瑩,兩人走到馬車跟前,李弘好奇的問道:“我很納悶,你干嗎要買她們四個?你想做什么用?身邊缺侍女嗎?我給你幾個啊,肯定比她們會懂得侍候人。”
裴婉瑩則是一臉迷茫,喃喃道:“我沒有要買她們啊?”
“你沒?”
“沒。”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她們四個如何安置?”李弘看了一眼揚武,揚武急忙上前,把自己剛才在大廳內,與裴婉瑩的對話重復了一遍。
而薛楚兒四人卻是聽的心驚肉跳,這他倆這是巷糊涂的把我們給贖身了?并不是府尹大人想買,而是買給裴秀的,但裴秀是為府尹大人著想,覺得府尹大人需要?
那如今兩人都沒有想為自己贖身的想法,如今卻為自己四人贖了身,那自己等人如今又該怎么辦?以府尹大人剛才在那些大官面前的威風,以及那盧志、盧敖、鄭興泰幾人那畏懼膽的神情,如果府尹大人把她們再還回去怎么辦?
李弘與裴婉瑩四目相對的看著彼此,誰也沒有料到,到最后費灸思為她們贖身,卻不是兩個人的意思,而是揚武在中間搞錯了緣由。
“既然如此,您就帶回宮里吧?”裴婉瑩歪著頭,想了下,眨巴著眼睛道。
“不行,今日之事兒要是被父皇跟母后知道了,指不定兩人怎么收拾我呢。”李弘當即拒絕道,開玩笑,帶回宮里,自己找死么!
薛楚兒四女聽著裴婉瑩的話語,怎么著府尹大人,還提到皇宮了呢?這是什么意思?
“那怎么辦?對不起,我一開始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就在臺下其實就是隨便念叨,感覺您會喜歡。”
“這樣吧,送給你了,來就是打算買來送給你的,你就帶走當侍女用吧,正好你父親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呢,你們家就你跟你母親,顯得太冷清了,正好加上她們幾個,家里也顯得有些生氣。”李弘想了想,好像只有這樣比較妥當一些。
“這怎么可以?太貴重了,民女受不起的。”裴婉瑩急忙擺手,自己還沒有那么大的架子吧,竟然讓當今太子殿下送自己侍女。
“那就當是我賜給你的,就這么定了,正好,讓這輛馬車送你們回家。”李弘不容裴婉瑩再拒絕的道。
“那那民女多謝。”
“婉瑩,壞了,出事兒了,尚書沒在家,是在我來之前,匆匆忙忙出門了。”裴思飽滿的胸脯上下起伏著,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道。
“什么意思?”李弘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突然間臉上鋼紅暈的裴婉瑩,然后看著裴思問道。
“咦?他們沒有為難你們啊?還好還好,要不然我沒請來崔大人,豈不是要壞了婉瑩的大事兒了。”
“崔大人?哪個崔大人,能否的詳細一些?”李弘看著扭捏的裴婉瑩,再看看裴思,感覺里面好像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啊?你還不知道啊婉瑩讓我。”
“姐姐,快別了,現(xiàn)在沒事兒就好。”
“你繼續(xù),不必理會她。”李弘突然把裴婉瑩拽到了自己身邊,拿著裴婉瑩的兄,捂在了裴婉瑩誘人的紅唇上。
“是這樣,婉瑩感覺盧大人要貪圖你那些錢財,因此才會誣陷你那些銀票是偽造,所以就讓我拿著這塊兒玉佩去找刑部尚書崔大人,希望他能夠幫忙出面,為公子您化解危機,但是我去了之后,門房崔大人剛剛急匆匆出門了,我左等不到、右等不到,又記掛這邊,就先趕過來了,萬幸,還好你們沒事兒,看來是婉瑩過于敏感了,那盧大人顯然沒有想跟那盧敖、鄭興泰合謀貪圖李公子的錢財。”裴思拍了拍高聳的胸脯,一臉心有余悸跟欣慰的道。
ps:一會兒還有一更,恐怕會稍晚點兒,十一點半左右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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