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望著臺上臺下眾人嘖嘖稱嘆時,緩緩的從桌前起身,看了一眼像是呆滯在旁邊的楊季康,而后對張翌跟沈君諒道:“張公子、沈公子請。”
張翌跟沈君諒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白純這是要離開了,登時嘴上急急應(yīng)和道:“白白秀請。”
兩人嘴上著話,心里還是躥震撼之中,這是他平生未曾遇見過的奇事啊,竟然短短的時間內(nèi),一連做出兩首絕佳之作!
高臺上的大唐兵士肅穆而立,見白純等人準(zhǔn)備離開,依然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在白純等人靠近他們的缺口,準(zhǔn)備離去時,身后響起了楊季康的聲音。
“且慢!”楊季康大手一指,而后向那些兵士里的一個隊正行禮,只見在隊正的一聲命令下,兩把橫刀突然出鞘,攔住了白純等人的去路。
“放肆!”芒種沉聲一喝,護在白純跟前,看著那隊正的模樣,手不由自主的往腰間摸去。
“芒種不可。”白純淡淡提醒道,這么多人在場,如果暴露了自己等人的身份,無疑是給殿下添亂。
芒種眼中閃爍著光芒,警惕的看著那幾個兵士跟隊正,手緩緩從腰里拿了出來,只是依舊警惕的跟獵豹一前一后護著白純。
張翌跟沈君諒兩人俱是一愣,心中暗叫一聲糟了,這楊季康看來要是強行留人了。
白純緩緩的回過頭,示意尉屠耆護著點兒張翌跟沈君諒,這兩人乃是殿下讓帶回去的人,傷了的話也不過去。
“你還想怎么樣,話不作數(shù)嗎?”白純看著楊季康,眼神中充滿了冷漠。
“那倒不是,我楊某人向來言而有信,一不二,既然了放你們其中三人離開,自然是會放你們其中的三人離開,但我并沒有是白秀你,跟張兄、沈兄三人可以離開,我是同意他們?nèi)穗x開!”楊季康眼神中閃爍著狡詐,陰笑著指了指芒種、獵豹跟尉屠耆三人。
白純依舊是臉色平靜,不過心里卻是對這個楊季康鄙視到了極點,同時心里也嘆氣自己還是大意了,如果換做殿下的話,恐怕這時候,這楊季康早就無路可走,臉面無光了。
“你。”張翌氣的滿面通紅,這楊季康太狡詐了,怎么會如此咬文嚼字b豈不是等于白嗎!
沈君諒?fù)瑯邮敲嫔y看,沒想到楊季康還留了這么一手,他相信無論是自己還是張翌,或者是白秀,還是在場的眾人,都以為他剛才那番話,指的是他們?nèi)齻。
“哼,你了不算,既然你愿賭服輸,那么我想讓誰離開就讓誰離開,每個人都知道,你嘴里的三人指的是誰,你如此狡辯,只是徒增你乃無恥之尤罷了。”白純冷冷的哼道。
“哦,這么,白秀是打算用強,打算跟我大唐的兵士動手了?那你可知道,你如果敢跟他們動手,那么罪名就不是毆打他人,就不是隨隨便便可以逃脫處罰的了,這可是謀反之罪,可是會掉腦袋的。”楊季康完沒有了心理負擔(dān),既然已經(jīng)被人認(rèn)為是無恥之徒,那么如果自己不把她留下,豈不是對不起這無恥之徒四個字了。
“試試?看看我到底掉不掉腦袋?”白純同樣以挑釁的語氣回道。
這時,原守在山門的二十個兵士,也已經(jīng)跑了過來,把高臺上圍了個水泄不通。
與此同時,白純所帶的那十個護衛(wèi),也在第一時間跑了過來,沖進了高臺之上,把白純團團護在里面。
“這么來,白秀真是要與我大唐做對了?這可是折沖府的一隊之?dāng)?shù),五十個大唐兵士,告你謀反的罪名則是完足夠了!”楊季康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他沒有想到,這個美若天仙的奴籍之人,竟然有這份膽識跟大唐兵士做對!
張翌跟沈君諒心中連連叫苦,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事情就發(fā)展到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了?這該如何是好呢?
兩人看看白純,再看看楊季康,看著兩人同樣都不服輸?shù)臉幼樱恢涝搫裎磕囊粋,又該如何勸慰。
高臺之上的其他人,則是在二十個兵士沖上來時,已經(jīng)跑到了高臺下,此時臺上被包圍的,除了白純等人外,便是楊季康跟那妙齡女子凌芷云。
“張侯爺、沈兄,我楊某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你們兩人現(xiàn)在離開他們的話,我可以保證你們?nèi)蘸笙喟矡o事,但如果依然不知悔改,還要繼續(xù)跟他們一同對抗我大唐兵士的話,到時候謀反之罪一旦做實,就是我恐怕也救不了你們了,特別是張侯爺,你的爵位來之不易,如此輕易失去,可是太可惜了就。”楊季康看著五十個大唐兵士,在隊正的一聲命令下,齊刷刷的抽出了明亮鋒利的橫刀,心弦不由自主的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臺下的眾人,看到那寫明晃晃、刺眼的橫刀,折射著光芒,下意識的齊齊往后退了幾步,此刻,縱是有人看不慣楊季康的所作所為,但面對五十個大唐兵士,這些人也不敢再為白純抱打不平了。
心里不由得都是替白純惋嚇,何必如此呢,難道非要弄個魚死破才肯罷休嗎?這楊季康的家世,白秀既然知曉,為何還要執(zhí)意如此呢。
張翌跟沈君諒互望了一眼,張翌卻是突然間向,準(zhǔn)備挪步沈君諒眨了眨眼,堅定的輕微的搖了曳,而后對著楊季康道:“楊兄,張翌當(dāng)初念你平日里為人豪爽、好交朋友,才愿意與你結(jié)交,今日看你所作所為,卻不過是個出爾反爾的人行徑,所以我張翌,寧可不要這侯爺?shù)木粑唬膊粫c你這種出爾反爾之人為伍!”
“喂!”沈君諒悄悄的拉了下張翌的衣袖,聲道:“你瘋了Q經(jīng)把楊季康得罪了,你干嘛還要得罪的這么徹底!”
“那又如何,難道七尺男兒屹立天地間,要像他一般,連開闊的胸襟都沒有,竟然偷換概念、出爾反爾嗎?如果我張翌為了仕途,而卑躬屈膝的示好與他,這與他這樣的人有何區(qū)別!”張翌向前一步,傲然而立的道!
“好H然你愿意追隨你那謀反的祖父當(dāng)年的行徑,我楊季康也就不勸阻你了,逆臣就是逆臣,永遠也改不了!”楊季康冷哼一聲,連帶著還把張翌嘲諷了一番!
然后看著白純,剛要話,卻見白純紅唇輕啟道:“別鬧出人命就行,尉屠耆。”
“是,白秀!”尉屠耆躬身行禮,而后一聲冷喝,連同那十個太子衛(wèi)隊的兵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間向圍在四周的大唐兵士撲了過去!
“啊。”
“真打起來,這個白秀瘋了嗎!”
“天哪,他們這十?dāng)?shù)人,真是要造反嗎?”
臺下在臺上成一片打斗聲中,亂成了一團,不時有人隨著被扔下來的大唐兵士砸到,而后便開始繼續(xù)連連后退。
張翌把沈君諒護在身后,雙目左右前后張望著,警惕著是不是有人來攻擊他們。
而這時的白純,卻在芒種跟獵豹的保護下,一步一步,緩緩的向還在高臺之上的楊季康靠近了過去。
“你真要造反不成?”楊季康眼中閃爍著震驚跟一絲不舍,這么好的人兒,因為今日之事兒,就要香消玉殞了,太讓他舍不得了,但到了此刻,他也沒有辦法了,只能是看著靠近的白純,大聲問道。
白純美目一挑,不屑的笑了笑,道:“你無官無職無爵位,何來權(quán)利調(diào)動我大唐兵士?這些人一看便知是你楊季康,私自命家將裝扮成我大唐兵士,恐嚇、鎮(zhèn)壓、嚇阻我等普通百姓!論罪的話,也是你楊季康有罪=藏盔甲、兵器、還有山門外的戰(zhàn)馬,想來,這是你楊季康想要謀反才是!”
“你胡八道b些都是我大唐的真正兵士!”楊季康心中一驚,這個時候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竟然反咬一口,誣陷他私藏盔甲、戰(zhàn)馬、兵器!
“我大唐的兵士,豈是你一個無功名無官無職無爵位之人可以調(diào)動的?在場的別是我,就是臺下這些人,怕是沒有一個會相信你能夠調(diào)動我大唐的兵士的!”白純在芒種與獵豹的保護下,步步緊逼,對于周遭的打斗,無動于衷,臉色平靜。
楊季康想不到到最后竟然是這樣的結(jié)果,如果真如白純這般誣陷,自己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但對,好在刺史譙國公李崇義可以為自己作證,畢竟,這些兵士可是他親自借給自己的,雖然沒有兵符等證據(jù),但以李崇義刺史的身份作證,想來不會有人懷疑的。
何況,再加上父親跟叔父的關(guān)系,想來沒有人會相信白純的胡言亂語,誣陷這些人是自己家將所扮的。
“你血口噴人,你以為這樣,就能洗清你謀反的罪名!”楊季康不知為何,看著鎮(zhèn)靜自若的白純,再看看她那十一個護衛(wèi),把五十個大唐兵士打得落花流水般,一個躺在地上喊痛不止,發(fā)覺自己好像寫了這個奴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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