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嬌“易水寒”的壓制下,李冠書僅是能夠調動的靈氣力量,就只有練氣五層的水平,就更不必,他每調動一次靈氣,都要自傷己身,所以李冠書實力下降了很多。
而李曄經過方才一番實戰,現在也弄清了三朵青蓮,對自己修為之力的提升,如今的李曄,仗著龍氣、青蓮、盧具劍之力,再配合紫氣東來的功法,對戰修為比他高一品的修士,已經是無壓力。
如果對手沒什么好的法器功法,他甚至可以直接碾壓,以他現在練氣四層的修為,哪怕是面對一般的練氣六層高手,不能夠硬拼,至少可以身而退。
所以方才將李冠書斬于劍下,實在是半點壓力都沒有。
宋嬌來到李曄身旁,好似初見一般,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個遍。
她那雙仿佛隨時,都春意蕩漾的水亮眸子里,此刻流溢著不加掩飾的驚奇之色,她話的時候,眼角含著笑意,嘖嘖贊嘆道:“原你向李冠書動手的時候,我還擔心你來著,怕你被他的臨死反撲所傷,實話,李冠書使出‘九嘯驚蟒訣’禁術時,我也怔了一下呢,若是你動作再慢些,我可就控制不濁紅蟒了。”
“而后李冠書向你討饒,我也以為你會猶豫,至少會遲疑一下。沒曾想數載未見,你竟已有了這等殺伐果斷的性子,精湛出眾的戰技,還有你修煉的功法,那真是厲害得緊袁天罡的傳承,真就厲害到這個程度,可以完改變一個人?”
李曄笑了笑:“宋姨的‘易水寒’才是真正厲害。”
他沒有直接回答宋嬌的問題,等于是變相默認,這沒辦法,紫氣東來的功法,這世界好像知道的人很少,他只能讓袁天罡來背著個鍋。
得了李曄的奉承,宋嬌笑面如花,蘭花指隔空點了他一下,妖媚道:“色鬼的嘴可真甜。”
李曄暗暗汗顏,心我什么時候就坐實了色鬼的身份了,不過面對宋嬌這樣的尤物,他也懶得去爭辯這些,索性調侃道:“若是嘴不甜,還怎么做色鬼?”
宋嬌先是一怔,大抵是沒想到,李曄會突然一正經跟他插科打諢,隨即咯咯笑道:“原來還是一只膽大的色鬼,都敢跟宋姨耍嘴皮子了。”
宋嬌如此妖媚,李曄舔了舔嘴唇。
他修行已經這么久,穿后還沒怕過誰,若是以前那個李峴之子,肯定對宋嬌頗為敬畏,但李曄可沒有敬畏之心,他嘿然笑道:“宋姨我跟你耍嘴皮子,那豈不是宋姨也在跟我耍嘴皮子?真起來,好像我并不虧啊!”
李曄舔嘴唇的模樣,落在宋嬌眼里,她哪里還能不明白這話的雙關含義,頓時霞飛雙頰,惱羞成怒,卻又不愿承認老江湖的她,被李曄這個“愣頭青”給撩撥了,平白失了面子。
于是,宋嬌邁動兩條彈性十足的大長腿,扭著不堪一握的蠻腰,風韻十足的走到李曄面前,一張比牡丹花還要嬌艷欲滴的臉,湊到李曄鼻子前,隔著不到兩寸的距離,雙目充滿“殺氣”看著李曄,笑里藏刀:“花前月下,色鬼莫不是色迷心竅了?要不要宋姨教教你,怎么才能把嘴皮子耍得好?”
宋嬌“咄咄逼人”,李曄穩如泰山,他心我可是萬花叢中過,花葉沾滿身的情乘蕩子,你跟我這些,還這般做派,簡直是對我男人身份的無視,當下二話不,腦袋往前一湊,朝著那兩瓣水蜜桃般的紅唇,一下子就咬過去。
宋嬌不愧是大高手,反應快得出奇,間不容發之際,她施展身法迅速飄退數步,這才沒有被李曄得逞。
不過如此一來,美人是真的受了驚嚇,氣勢上完落了下風,敗得徹徹底底,她睜大了晶瑩剔透的眸子,不可思議的瞪著李曄,美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李曄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她怒道:“你這登徒子,輕浮!”
得勝的李曄抬起下顎,洋洋自得,心你修為是比我高,但也僅此而已,想撩我,你怕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栽的,見宋嬌瞪著自己,李曄擠眉弄眼,用“破罐子破摔”的語氣道:“色鬼輕鉻么能叫輕浮?”
也虧得是兩人方才并肩作戰一場,算得上是“一起扛過槍”,關系已經拉近不少,再加上宋嬌撩撥李曄在先,也不好真的生氣,這才平白讓李曄有了這個“逞能”的機會,她心頭雖然暗恨,卻偏偏無計可施,自視甚高的美人,總不能威脅李曄,我要向你老子告發你吧?
美人心頭納罕:“這鬼斜候唯唯諾諾,性子疲軟得很,現在怎么這么強勢了安王沒跟我提過這茬啊,難不成,這又是袁天罡的傳承在作怪?也不對,沒聽袁天罡那廝是個風流浪子啊,他的傳承怎么會讓人變成這番模樣”
花前月下,美人很尷尬⊥在宋嬌苦思怎么找回秤的時候,山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接著一陣地動山搖,伴隨著隆倫聲,好似有千斤巨石,正從山頭滾下。
聞聽這般動靜,宋嬌面色微變,再無跟李曄斗法的心思,凝神向彼處看去。
李曄若有所思的問宋嬌:“南宮第一三劍破觀后,有人迎上半空與其對戰,那人是何等身份,宋姨可知?”
宋嬌憤憤瞪了李曄一眼,還在為剛才的事不平,不過也僅此而已:“先前跟你提過,牛首關蓄養那池青蓮,是終南山出的主意,關系到道門扶立某位梟雄——也就是黃巢,禍亂大唐根基的大局,這么大的事,終南山不會不派人來看護,你先前看到的那人,便是終南山門人,如若不然,南宮第一即便是‘步月三劍’斬完,以他的修為,也不可能被糾纏這么久,仍是沒有趣。”
“打的確實夠久。”李曄點頭道。
宋嬌冷哼一聲:“牛首山道觀里,還有一位不出世的老人坐鎮,修為比許清豐更高,應該是這兩人聯手,才擋住了南宮第一。”
“聽宋姨的意思,這個南宮第一,很是厲害?”李曄又問,他雖然生在長安長在長安,但對欽天監知之甚少,那地方其實非常神秘,再者以他之前的情況,也無酚觸到這樣的高手,南宮第一的名字也只是有所耳聞而已。“南宮第一。”宋嬌看了李曄一眼,“你聽這個名字,就該知道,那是個什么樣的高手,如果沒有絕的修為,憑什么敢取名叫第一?”
到這,不等李曄答話,她又撇撇嘴,不無諷刺道:“當然,這名字是他自己取的,到底,也就是個自戀成癖的家伙。”
李曄神色怪異,宋嬌的話,明顯前后矛盾,不過他也不難理解緣由,宋嬌是現存的白鹿洞弟子中,最為出眾的一個,她有這樣的修為,還有那樣的名聲,當然不會甘居人下,難免對自傲到給自己取名叫第一的南宮第一,有些微詞。
李曄于是附和宋嬌道:“照宋姨這么,這南宮第一,干脆給自己取名叫南宮天下第一算了,想做天下第一嘛,為何不痛快些?”
他這話當然滿是嘲諷之意,但在宋嬌聽來,就覺得分外悅耳,美人當即露出笑容,看李曄的眼神,頗有欣賞之色:“南宮天下第一,他要敢真這么取名,我倒是服他了,哈哈你這嘴可真是”
宋嬌知道李曄是在附和她,這話也是讓他開心,她剛想你這嘴可真是甜,但最后一個字還沒出口,就想到方才兩人斗法的“不愉快”經歷,條件反射般閉了嘴,又沒好氣的瞪了李曄一眼,改了下文:“毒得很!”
李曄哈哈大笑。
雖然在他看來,宋嬌這話仍然有機可趁,但耍嘴皮子這種事,偶爾為之可以增添意趣,一個勁兒的糾纏就顯得低俗且面目可憎了,所以沒有多言。
他笑了兩聲,陡然止住,臉色微變:“壞了!我在這耽誤這么久,也不知上官傾城和吳悠怎么樣了!”
上官傾城的情況很不好。
在南宮第一三劍破觀造成的大地震中,為躲避漫天橫飛的劍氣與山石瓦礫,她和李曄被迫分離,好不容易挨過那遲難,修為剛入練氣的上官傾城,實力低微,又沒有李曄那樣的好運氣,已是受了不輕的傷。
在玄武負碑的石像后,簡單把傷口做了處理,上官傾城沒有停留,她心里記掛著李曄的安危,便依照之前依稀的記憶,往李曄消失的地方追尋。
彼時道觀已經大亂,墻體坍圮,屋毀路斷,間或有山石滾落,而且到處都是受傷的三清觀弟子,上官傾城雖然力施展身份,仍是走得不快。
跑了一段路,沒找到李曄,卻發現有許多身著玄色星月袍的修士,從四面涌向三清觀,上官傾城便被攔住,好在她沒有身著道袍,對方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就沒再理她,但是一路來碰到了好幾撥這樣的人,也耽誤了不少時間。
直到她碰到李靖安。
身后跟著婦人隨從的李靖安,一看到上官傾城,便滿面笑容的迎了過來,詢問她的情況和李曄的下落。
上官傾城不知李靖安與李冠書,已經勾結到一處,正在納罕對方為何會完好無損出現在此處,心里想著,可能是被隨從救了,聽到李靖安的問題,如實回答了兩句,忽然感到不妙,正欲抽身退走,已是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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