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念慈看到許仙劍站起身,嫵媚的眸子彎成半月狀,異彩漣漣,不無慫恿之意,妖艷的嘴角微微勾起,等著看一趁戲,唯恐天下不亂。
“許大哥,你站起來干什么?”綠蘿被許仙劍突然的動作,嚇得一續,她眨巴著詫異的大眼睛,不解的看向許仙劍。
許仙劍皮笑肉不笑:“沒什么,就是看到那位玄袍公子,感覺頗為親切,想去認識一番。”
綠蘿看看衛念慈,又看看許仙劍,哪里還能不明白這里面的玄機,她雖然年紀,但并不傻,否則衛念慈也不可能帶她出門,“許大哥,你別去!”
完還羞惱的瞪了衛念慈一眼,她這個表姐什么都好,就是自視甚高,喜歡看男人們為她爭個頭破血流,并且樂在其中,如若不然,也不會都二十多歲了,還沒想著嫁人,“衛姐姐,你別這樣。
衛念慈見許仙劍果然站著不動了,有要坐下來的意思,不由得暗暗惱火,許仙劍和他那個師兄孫尚劍,這一路來雖跟在她倆身后,殷情不斷,可明顯都對綠蘿的照顧更多一些,意思根不用多言,這讓衛念慈一直憋著一口氣,畢竟在她的江湖生涯里,以前都是被人追捧的,何時被人冷落過?姐姐我可還沒人老珠黃!
衛念慈眼神閃了閃,馬上就計上心頭:“綠蘿妹妹不會是真的瞧上那位公子了吧?也對,如果換作我在妹妹的年紀,也會動心呢,人生得課不,還知書識禮,這樣的公子,誰瞧著不順眼呢?”
綠蘿這下羞紅了臉,她來沒那個心思,無非是覺得玄袍公子風采照人,所以多看了幾眼,遠遠不上一見鐘情,最多就是有幾分好感,但被衛念慈一直這樣“洗腦”,漸漸的自己都信了。
許仙劍一看這陣勢,怒火陡升,這還了得,近水樓臺沒得月,明月反而照溝渠!當即冷哼一聲,再度站起身,你不就是看人家生得好看么,哥哥今天就告訴你,行走江湖不看長相,看的是實力!
許仙劍一離席,綠蘿立即坐不住了,也跟著起身,要去阻攔,可不是么,人家好好的在吃飯,根沒招惹我們,要是這就被找麻煩我豈不是成了紅顏禍水?
唯獨衛念慈眸底閃過一抹冷意和譏諷。
李曄正和衛攜閑聊,忽然感到旁邊走過來兩個人,不由得看過去,這就見許仙劍面色不善看著自己,旁邊一個青衫酗子,正手足無措,看到他看過來,羞紅了臉低下頭,局促不安。
“兩位有事?”李曄納罕道。
許仙劫起手里端著的酒杯,慷慨陳詞:“在下無空劍門許仙劍,看公子風度不凡,有心結識一番,這廂先敬公子一杯!”
找麻煩這種事許仙劍做的多了,早已輕車熟路,知道該怎么樣才不會顯得仗勢欺人,不落人把柄,他完話,就先干為敬。
李曄奇怪的看著許仙劍,有些茫然,不過見對方喝了酒,他也沒拿捏姿態,端起酒杯示意一下,也就飲了。
見李曄飲了酒,許仙劍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先禮后兵,現在你喝了酒,就不能拒絕我接下來的要求了,他瞥了一眼莽貌撞跟過來,此時卻不知道該怎么辦的綠蘿,心頭哂笑,芯頭你就看好吧,看哥哥怎么展現威風,待會兒不可不要太敬佩哥哥。
許仙劍將酒杯隨意扔回,動作分外瀟灑,他知道酒杯會穩穩落在桌上,所以連回頭的姿勢都沒有,緊接著向李曄抱拳:“在下跟公子已經喝過酒,便算是朋友,接下來在下想請公子指點修為,還望公子成!”
許仙劍心頭冷笑,這下看你怎么拒絕,但凡還要點臉面,都只能乖乖就范。
李曄看到許仙劍的神色變化,再看他旁邊那個從始至終低著頭的酗子,哪里還不知道對方心里的想法,不由得啞然失笑,這還真是人在屋中做,禍從天上來』過行走江湖,總是免不得會有這種事。
綠蘿終于鼓起勇氣開口,也不知是緊張還是羞澀,她的聲音有些支支吾吾:“那個,公子,你不需要的理會的,是我們打擾了,再再會!”
著就低著頭轉身,還不忘急切的拉了拉許仙劍的衣袍。
許仙劍當然沒有同意的意思,反而仰頭高聲道:“綠蘿,你不是一直很看好這位公子嗎?能被你看好,想必修為人品俱佳,指點一下為兄的修為,應該不會吝嗇吧?”
綠蘿被迫再度轉回身,再抬頭看李曄的時候,眼眶泛紅都快哭出來了,今天發生的事讓她完不知所措。
衛攜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大約是納罕還能這樣求人指點修為,崔克禮是明白人,一眼就看出了個大概,倒是蘇娥眉看著綠蘿微微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曄笑著對許仙劍道:“你當真要我指點你修為?”
許仙劍抱拳道:“還望公子成!”他暗自冷笑,等我打倒了你,綠蘿酗子就會對我崇拜萬分,芳心暗許也不是不可能,你注定了要成為我的墊腳石,不過我不會謝你。
李曄嗯了一聲,對許仙劍道:“那你去門外等。”
許仙劍當然知道,不能在酒樓里大打出手,所以也沒覺得李曄的話有問題,當即趾高氣昂的道:“我在門外等你。”
鄰桌上的衛念慈和孫尚劍,見許仙焦然沒費什么口舌,就讓李曄答應了他的要求,在略感意外的同時,也有些驚喜,對衛念慈來,這意味著好戲要開場了,她又有樂子可以看,孫尚劍則是暗罵李曄愚蠢。
不過樂子并沒有出現。
因為許仙艦沒有出門。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李曄已經回過頭,繼續和衛攜等人笑。
許仙劍一直沒有邁動腳步,他埋頭站在原地,就像在罰站一樣。
衛念慈還等著看好戲,見許仙劍這番模樣,不由得催促道:“許兄你怎么不走?”
許仙劍雙拳緊握,背心冷汗直冒,莫邁動腳步出門,連回頭都不能,就在李曄完話的時候,他就陡然感到,身上仿佛壓下一座大山,讓他動彈不得!
連話都不能!
許仙劍如墜冰窟,手腳一片冰涼,他哪里還反應不過來,他碰到高手了!
孫尚劍首先察覺到異樣,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要上前去看個究竟。
但他也只是剛站起身,連轉身都沒有,就愣在原地不動了,雙手不忘抖,一股厚重如山的修為之力,突然壓在他身上,讓他差些就要忍不住當場跪下!
衛念慈看到孫尚劍的模樣,終于反應過來,許仙劍和孫尚劍,明顯就是被修為壓制!
她驚訝的掩著開的徐,瞪大的眼睛充滿不可思議,無法置信的看向李曄。
他的修為竟然高到了這個地步?
這下就連綠蘿都發現不對勁了,她來因為自責和羞惱,已經委屈的快要哭出來,此刻看到許仙劍站著不動了,而且十分難受的樣子,先是驚訝萬分,等回頭看到孫尚劍,也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頓時被他倆逗得破涕為笑。
這兩個討厭的家伙,一個比一個盛氣凌人,要不是衛念慈,她早就不想跟他們呆在一起,剛才更是讓她難堪到了極點,現在看到他們被教訓,她當然開心了。
衛念慈看李曄的目光,頓時跟之前有了天差地別,再也沒有半分戲謔,而是充滿驚喜和凝重,就像意外發現了了不得的寶藏,她眼珠子轉了轉,就笑嘻嘻的站起身,來到綠蘿旁邊,拉著她的手溫和的問道:“你沒事吧?”
儼然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
看到綠蘿曳,衛念慈立即迫不及待的轉頭看向李曄,露出一個自認為無可挑剔,而又風情萬種的歉意笑容:“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公子,都怪挾子,沒有約束好妹妹的好奇心,這廂給公子賠不是了。”
李曄略微看了衛念慈一眼,就收回目光,不置可否。
衛念慈微怔,自己生得這般貌美,對方為何只看了一眼,就若無其事回頭了?
她心有不甘,更有被輕視的惱恨,有心要找回些顏面,而且李曄一看就是大揮弟,身世不知比她高了多少,修為又能完壓制許仙劍兩人,就更是難得,她到現在都沒嫁人,還在行走江湖,不就是為了給家里找到這樣的“金龜婿”?眼下碰到了,又怎能輕易放手?
衛念慈嫣然笑道:“方才得罪了公子,看來公子在生挾子的氣呢,挾子這就自罰一杯如何?”
著也不等李曄拒絕,就回到桌子上,倒了一杯酒,來到李曄身旁,一飲而盡,然后笑得更加嫵媚妖嬈:“公子可還滿意?”
李曄仍舊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連話的興致都沒有。
感受到李曄的冷淡,衛念慈暗暗咬牙,見過拿捏姿態的,還沒見過你這么拿捏姿態的,仙女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捧著?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衛念慈不愧是心志堅定之輩,更不愿服輸,當下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公子若是不滿意,挾子再喝就是了。”
在綠蘿驚訝的目光中,衛念慈一連喝了三杯。
這點酒對她而言,根不算什么,但她卻故意晃了晃身子,扶著額頭一副要醉倒的樣子,仙女醉倒在你這里,看你還怎么脫開干系,這里這么多人看著呢,我就不信你敢一直不理會!
“衛姐姐,你沒事吧?”綠蘿以為衛念慈真的醉了,擔心不已,又自責起來:“都怪綠蘿,給衛姐姐闖了禍!”著要奪過衛念慈的酒壺酒杯,親自給李曄賠罪。
一直對衛念慈不假辭色的李曄,終于回過頭來,不過看向的卻是綠蘿:“芯頭就不要喝酒了,我并不生你的氣。”
綠蘿啊了一聲,一手酒壺一手酒杯,愣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
衛念慈氣得快要暴走,老娘費了這么大勁,喝了這么多酒,你都沒勸,現在休子還沒喝呢,你倒是擔心起來了?你怎么如此偏心?!
衛念慈恨得咬牙切齒,面上卻是刑如花:“公子,我們可以坐下嗎?這么多人看著呢。”
她完這話,沒忘記眨著水亮的眸子,朝李曄暗送秋波,衛念慈很清楚,女子微醺的時候,魅力可是十足的。她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那都是被無數男人吹捧起來的,她不信她今天會馬失前蹄!
就算對方不冷不熱,那也是因為許仙劍的事,自己被遷怒了,但只要自己鍥而不舍,對方還真能對自己的美貌視而不見?
衛念慈話音落下,李曄還未表示,坐在她面前,一直背對著她的蘇娥眉,已經側身站了起來,看著是要給她騰個位置。
衛念慈看到了蘇娥眉的臉。
她頓時愣在哪里,紅唇圓張!
這怎么可能!
她對自己容貌的自信,在剎那間被打擊的煙消云散!
她也陡然明白過來,李曄為何對她如此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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