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牌是掛上了，至于別人信不信，方召管不了。
在牧洲時，牧場的獸醫(yī)隊只是檢查牧羊犬的降狀況，不會測咬力，也就一直沒人知道，這次PET的人將這也測出來，也在方召的計劃范圍內(nèi)。
方召當時在看到咬力測試楊時，考慮之后，還是選上了。以后帶卷毛出去，總有一天會暴露它咬力大的特點，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借PET主動曝出一部分。
平時生活中，卷毛也或多或少表露過這種異于普通狗的咬力，而且遠比PET測的要大，在檢查之前，方召還特意跟卷毛過，測試之前也給它打過手勢，只是，PET的測試器上氣味刺激太大，卷毛一激動，沒控制好。
但，6公斤，已經(jīng)是壓制過后的結(jié)果了。
這個結(jié)果就夠了。
送走瓦卡寧幾人，讓嚴彪和左俞回去休息，方召將卷毛叫進書房上課，它需要學(xué)的還有很多，比如今天就不夠收斂。
另一邊，從醫(yī)院出來的瓦卡寧等人，直接飛回PET總部。
途中，瓦卡寧接了上司的電話。
“順利嗎？”那邊的人問。
“順利吧。”瓦卡寧道。
“別‘吧’，這么聽來，你們遇到了點麻煩？方召不配合？不愿意讓你們檢測太多？最基的幾項總得測一測吧？建檔也不能太簡單。”
“方召很配合我們的工作，只是他養(yǎng)的那兩只”
“嗯？”
“超兇。”
那邊聞言有片刻沉默。
再兇能兇到哪兒去？
在養(yǎng)寵物的圈子里，很多時候，“超兇”跟“超萌”，是一個意思。
再想想方召那兩只寵物的樣子，短暫的沉默后，那邊笑道：“明白了。”
“不，老大你不明白！”瓦卡寧一激動，剛重新上藥的胳膊又疼了，疼得臉上都有片刻的扭曲，“老大，我的，是字面意思的超級兇殘Ｘ別可怕！不信我把整理好的完整檔案給你發(fā)過去，你看了就知道了。”
為了不侵犯主人家的**，他們是不允許隱藏攝像頭的，所有拍攝裝備都會跟主人家明，他們拍的短視頻和照片，也都給方召看過，所以，并沒有拍攝更多作為證據(jù)。但檔案數(shù)據(jù)是在的，瓦卡寧立刻給那邊發(fā)了過去，還將自己腫成豬腿的胳膊，拍了照片一起傳過去。
片刻后，那邊終于回了句：“辛苦了！”
“我這次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建檔，剛從醫(yī)院出來受到驚嚇過大，唯有加薪才能安慰！”瓦卡寧認真道。
那邊裝死。
PET總部，收到瓦卡寧發(fā)過來的檔案之后，專家組開始對這兩只新建檔的寵物估價。
看到這兩份檔案之后，專家組人員都齊齊挑眉。
“看起來，這兩只，都很特別啊！”
“榜單估計要變了。”一名專家組成員看了卷毛的檔案，用過自己豐富的經(jīng)驗進行初步估價之后，道。
“這只海蛞蝓的估價也不會低，不過，畢竟是帶外星基因的，這樣一點，有優(yōu)勢，但是它的劣勢。”
帶外星基因的寵物，估價不會低，因為媳，因為人們的好奇心。
但也絕對不會高得離譜。這是行內(nèi)的隱性規(guī)定，上有政策限制，就是為了防止商業(yè)團體去炒作外星基因，造成大麻煩，所以，就算他們推測其商業(yè)價值很高，但也會盡量壓價。
“卷毛這么大的咬力”
“難道是黑街流浪經(jīng)歷太豐富，有點返祖現(xiàn)象？”一人笑道。
他的意思是，這狗只是返到滅世紀時期，滅世紀時期的狗，咬力過四五百的太多了，過六百的也不是沒有。
不過，他們也沒有一直糾結(jié)這個。他們只需要根據(jù)足夠的數(shù)據(jù)和信息，并從各方面分析，對它作出最終估價。
“方召這個人，也得好好分析分析。”另一人道。
何為寵物？
有“人”，才有“寵物”。
到底，還是要看主人。
PET的人喜歡舊世紀的一句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主人的背景和身份，主人的價值觀和運作手段，都會影響寵物的身價。
如今，方召的身價提升，尤其是音樂會之后，不僅僅只是名氣的大增，音樂會作品的版權(quán)大賣，也讓大家對方召這個人有了新的認識。
除此之外，他們估價還會看寵物自身的撈金能力△為“黃金賽犬”，卷毛的撈金能列目共睹。
所以，卷毛的估價，肯定會比去年高。
“好了，給大家三天時間對這兩只進行估價，下一期就得放上去。”
一周后。
新一期PET電子雜志出來。
球訂閱PET的人不少，一些寵物店也會訂閱之后，在店內(nèi)的大屏幕上放出來，給顧客們看。有心機的，會在店門口屏幕上放，吸引來往的人駐足。
“哎？封面上這個年輕人，不是前段時間上很火的那個誰？”
很多人在訂閱新一期PET之后，就發(fā)現(xiàn)了封面圖上的人有點眼熟，再一看名字，果然。
“延洲的那個方召？”
“對，記起來了，音樂會賣了不少版權(quán)的那個杏。這狗是他的。”
“封面上這狗，就是曾經(jīng)在牧洲牧羊賽連續(xù)兩年獲得最有價值賽犬的那條？”
“那兔子就是傳中那只帶外星基因的海蛞蝓？”
新一期的封面圖上，方召一身休閑的居家服坐在窗邊的沙發(fā)上，脖子上隨意垂著一副諦聽紋耳塞式耳機，卷毛趴在旁邊，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特制的水缸，水缸內(nèi)有一只兔子樣的純白色海蛞蝓。
居家服和窗外照進的陽光形成的暖色調(diào)環(huán)境，讓方召整個人看上去柔化不少。
擺好造型的卷毛也收斂了所有的兇性，乖巧地看向鏡頭，那雙狗眼看上去純真而無辜過梳理的中長帶卷的狗毛，在陽光下帶著點金屬光澤，顯得貴氣。
水缸里的那只“兔子”看上去就像一團在水中漂浮的松軟的棉花，讓人看著就想捏一捏。
照片整體安靜不失活潑。
用嚴彪的話來，攝影師和后期人員加工、包裝，雜毛也能變貴族。
訂閱PET雜志的人，關(guān)注點還是這兩只新收錄的寵物。
看封面，大家的感覺：“真是可愛的兩只寵物！”
再翻頁，看到這兩只的檔案，大家的感覺是：“不可能！”
放出來的檔案是簡略檔案，只有一部分最基的信息，其他的咬力測試和毒性測試等都不會放出來。
但備注那里，粗體的“超兇”格外顯眼。
“超兇？”
看看卷毛的配圖，再翻回去看看這一期的封面，眾人悟了。
“哈哈哈哈！”
“在寵物圈子里，很多時候跟‘超萌’是一個意思！”
“就這狗，能兇得起來？性子兇的也不會去牧羊，PET的人搞錯了吧？反正我不信！”
“肯定是PET的人故意的。”
“那這兔子海蛞蝓的備注標的‘超兇’和‘高危’，是什么意思？”
不過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就轉(zhuǎn)移。
“卷毛估價1億？！”
“海蛞蝓刺兔估價八千萬？”
“這估價，高了吧？”
“PET的專家團給出的專業(yè)估價，用不存在高估情況。”
“那只外星混血海蛞蝓就算了，畢竟球獨一只，但卷毛這狗怎么又漲價了？之前不是一億多的嗎？”
“還以為卷毛離開牧洲身價會降低，沒想到又升了！”
“人不如狗啊!”
“難道是因為方召的原因？”
“不管是因為什么，PET的專家組給的估價肯定有他們的理由。”
“榜單變了！”
提到榜單，訂閱PET的人趕緊直接翻到最后一頁，上面的球?qū)櫸锷韮r最新排行榜，與往常不同，卷毛以1億身價，突降榜單第五名！
這一期還講了卷毛的故事，從一開始怎么被方召從黑街撿回去，到加入東山農(nóng)場參加牧羊賽，這些由方召講述，然后經(jīng)過PET編輯組藝術(shù)化，情節(jié)跌宕起伏，增強了故事性，讓不少人看得大呼神奇。
“竟然真是黑街出來的！我以前還以為大家只是開玩笑！”
“方召這運氣也太好了，一撿就是兩億！”
由于涉及方召，延洲的媒體也興奮起來，大力報道。怎么，卷毛也是延洲狗，沖進PET身價總榜里面前十的，只有這么一個是他們延洲籍，當然得報道！
于是，某個時段推送的新聞，頭條又被方召占了，雖然里面的重點只是方召的兩只寵物，但方召作為主人，依舊是被大家關(guān)注的焦點。
當年方召居住過的那條黑街，很多人每次看到卷毛的新聞時，都是同一種心情。
悔啊！
在新世紀，就算品相不好，毛色不討喜，但只要是大型的，或者迷你型的，都會有人愿意養(yǎng)，唯獨卷毛這種肩高剛過4，比“迷你型”大，又遠遠算不上大型犬，連中型犬都算不上，沒人愿意養(yǎng)，那時候的情況，洗干凈養(yǎng)好了賣都賣不出去。
當時很多人看著方召將狗撿回去的時候，還在背地里過：“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還養(yǎng)狗？”
結(jié)果呢？
自方召離開黑街后，他們就看著那條流浪狗一年一個價，像裝載了火箭一樣往上飛，去年還是一個多億的身價，今年就蹦到1億１接擠進球?qū)櫸锷韮r排行榜前五！
對于大多數(shù)人而言，1億，這簡直就是個傳奇數(shù)字！
而且，根據(jù)PET新一期里面的某專家分析，若是將來方召的地位提升，或許卷毛的身價也會跟著繼續(xù)往上提！
相比之下，海蛞蝓刺兔的八千萬就低調(diào)很多了。但也依舊是不少人談?wù)摰脑掝}。
刺兔的培育者，正在崴星極地海域圈地養(yǎng)蝦的丹澤爾，在看到這些新聞的時候眼一黑，捂著胸口一臉痛苦。
旁邊的助手見狀，趕緊問：“您怎么了？！”
“想跳海！”
丹澤爾無比后悔，捶胸頓足，當初怎么就將這么個寶貝兔子賤賣了！
丹澤爾面色變換，幾名助手緊張看著這位老板，生怕他想不開真跳海。
“你們，我是不是該再開個新項目，繼續(xù)培育海蛞蝓？”丹澤爾道。
“您現(xiàn)在養(yǎng)蝦也賺得不少。”
“對，老板，咱們現(xiàn)在養(yǎng)蝦挺好的。”
“老師您是想再培育賣給方召的那種海蛞蝓？先不培育難度多大，拋開一切尚未解決的技術(shù)難題，就算咱們真能培育出來，就算真能擴大繁殖，但外星基因?qū)櫸镞@方面的政策一直在變，現(xiàn)在是在漸漸放寬限制，但萬一呢？萬一將來政策又收緊，卡在那里，咱們豈不是虧大了？”
助手們這些話，丹澤爾其實心里也明白。他當初放棄繁育帶外星基因的海蛞蝓，一個是技術(shù)難度太大，成功率極低，耗錢沒成果，還有一個就是政策卡在那里，那時候還不準科研人員之外的人養(yǎng)外星基因?qū)櫸锬兀圪u難。
而且，正如助手們所，崴星這里的養(yǎng)殖環(huán)境非常好，他的公司獲得的利潤也很大，犯不著去冒風(fēng)險搞別的，不管別人去不去研究，他還是不去試驗了。
雖然看著這些新聞心里不得勁，但丹澤爾很快就想開了，好歹方召也幫他牽線，弄了崴星這邊的養(yǎng)殖海域
“算了，賣了就賣了，讓那杏撿了便宜！”
PET新一期訂閱量增加，整個編輯部都很高興，唯獨瓦卡寧。
一周修養(yǎng)，瓦卡寧的胳膊還沒有完消腫，動一動還會疼。這天他來公司，將新一期的封面放大，打印出來，貼在自己辦公室墻上，然后拿起筆，在卷毛那里寫下大大的兩個字“可怕”，又在“兔子”那里，也寫下大大“可怕”二字。
瓦卡寧就是要時刻提醒自己以及同事，這兩只寵物，真的屬于危險級別ｖ上一定要心；定不要只看外表！！
寫完瓦卡寧打算收筆，視線停留在照片中間的方召身上。
還別，暖色調(diào)的帶著一種溫馨風(fēng)格的照片里，方召這個人也看著真像是個無害的性格溫和的文藝青年。
然而，這張照片里，其實殺機四伏！
除了卷毛那只咬力恐怖的狗，以及那只毒性極強一言不合就蟄人的海蛞蝓，方召這人真就那么無害？
想到最近搜索的關(guān)于方召的資料，瓦卡寧遲疑了。能在白暨星撈到軍功，恐怖分子，還混到預(yù)備役少校級別的人，能無害到那兒去？
思及至此，瓦卡寧拿起筆，在方召那里寫下三個大字——“超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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