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談宅里出了什么事?趁著夜色,她偷偷摸摸來到談家瀉門口,附在門上偷聽起來,結(jié)果聽到了談姐壓抑得極細的嚶嚶哭聲。
她怎么了?寧行猶豫了下,望了望發(fā)現(xiàn)四下里無人,于是輕輕一個縱跳,就躍上了門頂。嗯,廳里的燈還亮著呢。
偷聽人家墻角,不道德吧?她心里有一絲正義的聲音努鏈責她,隨后被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燒得一干二凈,因為談姐忍不住抽泣了一聲,顯然傷心得很。
寧行俯下身,像只大壁虎一樣,無聲無息地“游”下了院墻。她可以控制周身大半肌肉的運行,這手上的粗淺功夫使出來不費吹灰之力。
她看了看面前的樓宇,決定潛到窗戶邊上的墻影里蹲著。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里面有她的授業(yè)恩師在呢。
她謹慎地靠了過去,將頭發(fā)扎起以免礙事,這才把耳朵貼在墻上,做出了一個標準的“聽墻角”動作·天在神魔獄里雖然瞧不見她的動作,但猜也猜得出來了,不由得撫額嘆息,窮奇倒是笑得直打跌,大贊現(xiàn)任女主人十分有趣可愛。
哨子果然在里面,而且正在不停嘆氣。因為談清荷正對他哭得梨花帶雨:
“云峰,你莫怪清荷失禮。只是再過幾日你就要隨商隊走了,我再見你已不知要多久之后。”
寧行極度好奇,談姐剛才是怎么個失禮法了?另外,哨子的名原來叫華云峰,她還是第一次得知,這名字取得忒好。
只聽哨子低聲苦笑道:“清荷的好意,華某心領。只是干我這一行居無定所。性命朝不保夕,實非良配。”他頓了頓,才咬牙往下,顯然心里也很不舍,“清荷如此才貌,再找個如意郎君豈非輕而易舉,何必何必在華某身上浪費了光陰?”
哇,哨子哥,你果然是個狠人啊,這幾天對人家照顧得無微不至。現(xiàn)在面對著心儀的大美人偏又出拒絕的話,這得多虐心、多矯情的人才干得出來。寧行暗暗向他豎起大拇指⊥是不曉得這狠話是不是也給他自己聽。
就聽屋內(nèi)椅子一動,顯然是哨子站起來要走。談清荷也急了,似乎撞倒了桌上的杯盞,就聽哨子驚道:“清荷你唔”話未完。嘴就明顯被什么給堵上了。隨后幾息內(nèi),屋內(nèi)沒有一點兒聲響。也不知他做了什么。談清荷方才輕輕“唔”了兩聲。
談姐也是個行動派啊。寧行暗自佩服。
很輕很輕的腳步響起,走進了談清荷的閨房。哨子這是打算從了么?果然沒有哪個正常男人能抵制美女的投懷送抱啊。寧行推斷,她這個便宜師傅把人家寡婦直接抱回了房里。過了一嗅兒,屋子里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兩人脫去了衣物。
談清荷強自壓抑的輕喘終于傳了出來,細細密密地。如同陷入了夢魘,偶爾發(fā)出幾聲低哼,像是鹿般的哀鳴。她的聲線原就低沉些,此刻顫著聲輕呼了幾句“不要”。當真又滑又膩,讓窗外的同性都覺得心中一蕩。但哨子幾乎悄無聲息,戶外的恤要竭菌力,才能勉強逮到他極輕微的呼吸聲。這男人,哪怕在激|情時刻,都下意識地要隱藏自己。
談清荷終究是個女子,行這等好事時還是怕人聽著,此時吐氣如蘭卻還記得:“窗戶琤琤還在睡覺”
哨子終于低啞道:“我去關。”隨即起身走向窗戶。此時寧大秀不禁慶幸自己沒有直接趴在窗戶底下偷聽,不然這下子就要被人抓了個現(xiàn)行。她運起調(diào)息之術,屏佐吸,將心跳都閉了起來,像是黑暗中一塊沒有生命的頑石。
饒是如此,哨子在窗邊也站了一嗅兒,似有所覺,直到談清荷曼聲輕喚了一聲“云峰”,他這才伸手關了窗戶。她這個師傅倒很有兩把刷子,她都將調(diào)息術練到成之境了,哨子作為一介凡人居然還能心有所感。
不過男人此時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這里,現(xiàn)在他面對的是良辰和美景。果然過了一會兒,談清荷就忍不著出了一聲長長的尖叫,看來短兵相接的時刻到來了。這叫聲盡管有意克制,但其中包含著的狂喜、滿足、索求、迷亂,顯然深深刺激到了男人,因此房中的男子沉沉低吼了一聲,正式進入了攻堅戰(zhàn)。
寧行為談清荷治腿傷時,就在這間房中,知道她所用的床是上好的酸枝木制成的,結(jié)構(gòu)細密、性堅質(zhì)重。然而此時這張床也隨著主人身體的前后曳,很配合地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音。一時之間,喘息聲、低吟聲、撞擊聲、床鋪的搖擺聲,還有一些曖|昧不明的聲響回蕩在房內(nèi),奏成一曲意亂情迷之章。
窗外的姑娘畢竟未經(jīng)人事,聽到里面戰(zhàn)況發(fā)激烈,心臟也跟著跳得咚咚直響,她伸手痹己的臉,感覺發(fā)燒般滾燙。
“既然有膽來偷聽,就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了。”長天突然話,將她嚇了一跳。在這種時刻,他的聲音仍然不急不徐、清朗平淡,像給她兜頭潑下了一盆冷水,“斂足的氣息,就當這是調(diào)息訓練好了。這種技藝原在戰(zhàn)斗中才能精熟,現(xiàn)在你拿到這里練也是一樣的。”
“拿這檔子事當調(diào)息訓練!長天大人果然是英明。”窮奇不管不顧,照例拍了一句馬屁,隨后才正色道,“女主人,您若不想被發(fā)現(xiàn)就要趕緊斂氣★面這男子已經(jīng)有所察覺,您心跳和呼吸聲都過快,再這樣下去會被人家當場逮住的。”
神馬,哨子在這種時刻還能發(fā)現(xiàn)自己?她不太相信。窮奇以事實話:“您沒發(fā)現(xiàn)他沖刺的速度刻意放慢了么,并且連喘息聲都屏住,顯然在辨聽其他動靜。幸好房內(nèi)這女子有些狂亂,他一時還未能覺出你的位置。”
她聽得面紅耳赤,但也知道窮奇得有理,于是強行收攝了心神運行調(diào)息之術。這功夫也當真有效,立刻使她感受到了平靜。
哨子傾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出其他異常動靜,倒是他的懈倒得身下的談清荷曼聲催促不已,于是撇開心頭的疑慮,重新賣力耕耘。談清荷大概是久曠之身,到后來是情亂,幾次忍不租呼出聲,都被哨子給擋了下來。可是她是壓抑,獲得的快樂就是強烈而難以宣泄,時間一長,低吟中都帶上了抽泣之聲。
這聲音顯然對男子的刺激很大,因為床鋪的嘎吱聲明顯提速了。只聽哨子喘著粗氣問道:“清荷,你可曾有別的男人?”里里外外的三個人都知道,他問的是談清荷自丈夫身故后還有沒有找過其他男人。
談清荷此時已經(jīng)情迷而不自知,聞言抽泣道:“不曾,不曾!”
他低聲道:“好!”隨后低吼一聲,再次加快了速度,談清荷再也忍受不嘴美之感,放聲嘶叫。
寧行撇了撇嘴,心想:“什么嘛,剛才還讓談姐‘再找個如意郎君’,現(xiàn)在又問她還有沒有別的男人,哨子哥也真是矯情!”耳聽得里面撕殺得太慘烈,只怕馬上要到尾聲,她趁亂爬起來往回撤。此時不走,等里面鳴金收兵了,哨子五感恢復如常,她還想要瞞過他可就不容易嘍。
她如今身手不錯,輕輕松松滾回了自己的瀉,沒有驚動任何人。
“商隊再過幾天就要離開巖城了。哨子會跟著一起走,還是留下來?”她想了想,問長天。
“離開。”長天淡淡道,“這人身上背著秘密,我看他跟隨商隊到處走動,也未必就是自己的意愿,或許不得已而為之。若他以前定不下來,現(xiàn)在也不可能留在巖城。”
“談姐不能是他留下來的理由么?”
窮奇和長天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話。于是她明白了,心里不禁替談清荷感到有些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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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她到談宅去吃早點,哨子當然早就溜了。她看到談姐果然與平時不同,大概是新承雨露的緣故,走路昂首挺胸,眉眼都蕩漾著一股春意,容貌比平時還要俏麗了三分。可惜,寧行知道哨子是不會留下來的,心中忍不住便為她嘆息。
巖城的第一批秋茶,幾日前其實就已經(jīng)采收完畢,接下來的這幾日天公作美,峭是炒茶、制茶的好時機¤會也在北區(qū)舉辦,即是將茶肆區(qū)和互市合二為一作為主辦場地。這個盛會為期三日,主要便是讓手里握有茶葉的茶農(nóng)、茶商和各大商隊、游販接洽商談。在寧行看來,這和華夏的各種博覽會類似,就是談買賣、簽協(xié)議的地方。莫別的,單是能想出這種接洽方式的人,就已經(jīng)超了這個時代的腳步,現(xiàn)在她都懷疑城主溫格是否也是穿眾了。
走到茶會場地外,她忍不住撫額贊嘆:絕了b里居然還設了路障來收門票。但凡沒有商隊憑證的,每人要交兩錢銀子。這標準雖不高,但看這里摩肩接踵的人流量,就知道收上來的錢絕不會少了。她記得西方有一句話,稅收的藝術就是“拔最多的鵝毛,聽最少的鵝叫”,總之便是要讓人心甘情愿,這巖城城主倒真有幾分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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