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修仙者來,從哪個角度進攻她這座樓不是一樣?這群迂腐的呆子,難怪之前總被七仔耍得團團轉(zhuǎn)。
可是她也怒了。天嵐別院這幾人,兩次三番尋她麻煩,真當(dāng)她是好捏的軟柿子不成?當(dāng)日打傷她的仇怨,正好今日和他們細細算來。她向涂盡打了個眼色,后者知機地露出一個獰笑,身形慢慢隱入了黑暗中。
她猜得沒錯,老k臉幾個人自忖堂堂修士,的確從未做過這般入室剪徑的盜匪之行,心理上有些不適,但并不妨礙他們來找寧行的麻煩。觀禮大典再有幾個時辰就要舉行了,盛會之后,要上哪里再去尋這奸滑似鬼的一人一鳥兒?
老k臉倒是知道散修都鬃鳴峰,可是打聽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才知道到她的住處,怎會輕易放過。他們也知道,在廣成宮內(nèi)動手是犯了人家忌諱的,所以一切最好都靜悄悄地進行,不過料想以一名元嬰期、兩名金丹中期的陣容,放倒寧行和七仔應(yīng)該不成問題。
月光晦暗不明,樓中的一切也看不甚清楚∠k臉看了看面前高高的院墻,還沒有喪心柴到一頭扎進去:誰曉得里面會有什么陣法、禁制在等著他?
他想了想,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東西,類似于放大版的松塔,只是色作紫金,亮閃閃地很是漂亮。這東西拿出來之后,他往里面輕輕吹了一口氣,頓時從松塔中飛起一群細蜂來b些蜂子長得比蜜蜂還要上兩號。但顏色卻是赤中帶黑斑,顎上有巨螯,蜂尾的紅針閃著淡淡的光。顯然不是好相與地。
蜂類飛行時的嗡嗡聲一般不,但這種蜂飛起來卻是無聲無息,乃是偷襲的一把好手。
這一窩峰子總共也只有十來只,雖然模樣古怪些,但身量太,分散到偌大的院子里就很不起眼。這樣花香滿院的樓里,每一片葉、每一朵花上站幾只袖。又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但老k臉自然不是放它們進去給寧行院子里的植物授粉的。這種蜂稱為叮嚀蜂,與主人靈性相通,能夠行偵察、叮咬、傷敵的作用。
這種異種毒蜂能突破多數(shù)修士的護體罡氣。蜂尾上的毒針雖然看起來獰厲,并且也的確有蜇中敵人之后釋放出劇毒的功效,但真正的殺手锏卻是腹下的六足。其上也有續(xù)尖利的刺,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劃破人與獸的皮膚。將足上的粉末投入血液里⊥可令敵人產(chǎn)生強烈的幻覺。修士們可以免疫多數(shù)毒素的侵襲,但這種致幻的粉末卻不屬于毒物,因此對修仙者亦產(chǎn)生效用。
老k臉暫時還不想取了寧行的性命,今趟如能生擒那是最好不過,所以下了幾個指令之后,蜂群就在夜色掩護下悄悄飛進了瀉里∠k臉等人也不著急,在樹蔭下負手站了一會兒。
果然過了一嗅兒,兩只袖飛了出來。在他面前繞著圈飛了個字,這是代表院中沒有陣法了。否則蜂兒會有所察覺。至于結(jié)界,叮嚀蜂能飛得進去,就明院里身沒有設(shè)下禁止進入的結(jié)界。
看來,對方不知自己等人的到來?老k臉正在沉思,又有兩只蜂子飛回來,在他面前交叉飛舞了兩下,按照訓(xùn)練的口令,這是代表了“二”字,表示樓里有兩個人。那便應(yīng)該是寧行和大白鳥七仔了。幾個人互覷了一眼,面有喜色。目標(biāo)在這里就好,他們就怕這一人一鳥大半夜地不調(diào)息打坐跑出去了,那他們才是白來一趟。
又等了一會兒,再沒有蜂子出來了∠k臉的面色變了變,心知里面有異,否則還會有蜂子出來通報情況。他們藝高人膽大,既知沒有陣法和結(jié)界阻路,那么光憑里頭的兩個人還難不倒他們,因此也不再猶豫,馭起法器飛進了瀉。
他們雙足才剛剛落了地,樓的扉門就吱呀一聲自己開了。廳內(nèi)頓時燈火通明,寧行正坐在椅子上,端著一盅清茶細品,七仔卻不見蹤影,他的那一窩叮嚀蜂,也不見了蹤影。
這個姑娘一個人端端正正地坐著。墻上的夜明珠很亮,將她的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長很長,更顯她的嬌型孤單。她將茶盅慢慢放到桌上,抬起來的臉龐有些蒼白,下巴尖尖地,帶有三分楚楚動人,就連在場的四名修士,見了她的一瞬間都生起了好些憐惜之意,覺得自己堂堂元嬰期/金丹期修士,欺負這樣一個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漢?
不過老k臉到底道心堅定些,也就是恍惚了一下子便回過神來,轉(zhuǎn)頭見身后的三個同門癡癡看著前面的姑娘,眼里露出同情、不忍的神色,頓時臉色一沉,輕喝一聲道:“你這女子,竟使妖法!”
他的聲音中帶上了神通,頓時將三名修士從迷思中驚醒。這三人互相望了一眼,面色均是一紅,暗道慚愧慚愧,居然著了一個姑娘的道兒。
寧行心底暗嘆道:“領(lǐng)會的時間太短了,火候又不夠,不然光憑這一招,就可以將他們交待在這里了。”口里卻是不認輸?shù)模暤溃骸靶尴芍诽锰谜銈儙讉偏偏違反廣成宮禁令,在三更時分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潛入女子居室,所為何來!”
她剛剛使出的不是低級的媚術(shù),而是“見微知著”配合著惑心術(shù)的運用。“見微知著”之所以被長天推薦,是因為它不僅僅對敵有效,可以覺察出敵人的薄弱之處,也同樣可以用在自己身上,正是示敵以弱!
將自己的最強之處,偽裝成弱點來引敵攻擊,這門秘法就有這等作用』過寧行今晚剛剛見過了白擎,后者所達到的“景隨心動”那一層境界,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剛才吸嚷華時,就在反復(fù)思量此事。
她雖不能像白擎那般真正地令周圍的空間為己所用,但她可以通過的手段、的布置讓周圍的情境更有利于自己,再合作上惑心術(shù)的使用,竟然當(dāng)真攪亂了這幾個修士的心神!
老k臉此行建議來就沒有得到票通過,有兩人即提出過反對,最后還是看在他是領(lǐng)隊的面子上勉強同意過來的。現(xiàn)在寧行這樣一,那反對的兩人立刻便想道:“是啊,我們這么夜半無人時來欺負一個姑娘,若被旁人見著了,我天嵐別院的威名掃地!”
老k臉也是人精,看到兩名師弟臉上的不豫之色,趕緊傳音道:”速度將這女子拿下,莫要驚動了旁人即可!“那兩人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面色也變得堅決起來。
在寧行的神識中,這幾人身體緊繃、眼珠亂轉(zhuǎn),顯然是要伺機動手了。她心中一嘆,輕聲問道:“我真想請教,你們?yōu)楹我豢谝ФǎF派的秘寶一定是我盜走的?”給你們最后一個機會,把握不咨就別怪姑奶奶了。
老k臉還未回來,另一名金丹期修士就喝道:“我們路上便接到了消息,護山大陣被攻破之后,有賊人入內(nèi),盜走了鎮(zhèn)派之寶!如非是你的同伙,還有誰能知道我門派的護法大陣失效?”
寧行眨了眨眼:“還有你啊!”這話得金丹期修士一噎∠k臉等人隨后就見這姑娘伸出了蔥白纖指,一個一個遙指過來:“還有你、你、你啊。以及天嵐別院的所有人,上到掌教,下到掃地的,豈非都是活著的大喇叭、傳聲筒,不定都知道了護法大陣失效之事,憑甚就是我走漏的風(fēng)聲?”
老k臉頓時語塞,怒道:“妖女,你這是巧言令色!”
“鮮矣仁!”寧行替他接下去,而后正色道,“老k,哦不,這位道友,我是真不愿令派誤抓了好人,卻還令真兇逍遙法外,那可真是親者痛、仇者快了。我自從被你打傷之后一路西行到了這里,你算一算時間,哪可能返回貴派去偷搶東西?”
老k心知她得不無道理,但自己惟一的兒子死在護寶的戰(zhàn)斗之中,這份仇怨卻是必定要找個出氣筒的。他臉上陰晴不定道:“我派中的因果鏡只出現(xiàn)你的白鳥身影,可見只有它潛入過我派大陣。你想爭辯也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也可,卻要雙手就縛,讓我領(lǐng)你到天嵐別院的主事堂前面去接受問訊!”
這幾個家伙是不到神魔獄心不死了。寧行咬唇道:“我或束手就擒,你們可會保證我的安?我會不會半路突然暴斃?”她這話得誅心,老k臉身后有人面色微變,可是老k臉卻喜道:“你若肯跟我們回去,我們自會護你安無虞!”
寧行低下了頭,半晌后才下定決心,連肩膀都耷拉下來,低聲道:“那好吧,為證清白,我跟你們回去就是。”她輕輕嘆了口氣,閉起了眼,將雙手腕脈前伸,似是放棄了抵抗。
老k心道,這女子知道的東西倒不少,竟曉得我門派有結(jié)金枷,只要枷在手腕上就能封鄒士的一身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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