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隱衛(wèi)立刻警覺起來,有一名手里執(zhí)的是長刀,此刻斜掠而過,眼看就要將這東西劈斷,他卻突然“咦”了一聲,改劈為撩,將這東西從水里撈出來。
嘩啦啦一聲,這東西浮出水面,眾人這才看出它的真面目:哪里是什么水草,分明就是一綹綹人發(fā)!
頭發(fā)主人的面龐也暴露出來。寧行這輩子見過的死人也不知有多少,她自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人,可是看到這人的面,還是忍不住錯開了眼。
這人嘴眼歪斜,嘴巴大張,顯然臨死最后一秒還在無聲嘶吼,那樣的驚怖痛苦就被定格在臉上。可是他身的骨骼、肌肉、筋腱和內(nèi)臟已經(jīng)部消失了,眼睛所在的位置只剩下兩個大洞,皮膚卻很完整。
這么個大活人,只留下一張空蕩蕩的皮囊。連隱流最好的刑訊官,都不一定能將人皮剝得這樣完美無缺。
這張人皮的詭異和邪惡,令隱衛(wèi)都一時無語,還是白擎出聲道:“水針?”看這人凄慘的死相,誰都能猜到他是被水針吃掉了。
皇甫銘點了點頭。
眾人這才知道他未大話,并且對水針的描述還是太輕描淡寫了些。這種生物若在南贍部洲其他水域出現(xiàn),對那里頭的生命體來,都是滅頂之災(zāi)啊。
連帶著,眾人也對能夠豢養(yǎng)這種生物的皇甫銘有了敬畏之感。
敬畏這種情感,時常尾隨在恐懼之后。
皇甫銘望見寧行的臉色。高大的身形微動,頓時擋的視線,柔聲道:“沒什么好看的。走吧。”
這樣走過了三、四條甬道之后,周圍靜悄悄地,始終沒有敵人來襲,一路上見到的死尸卻來多,看服飾是廣成宮及盟軍修仙者的尸首,死因無一例外,都是被水針吸成了人皮口袋。
眾人又經(jīng)過一處坑洞。這里有七、八人具尸首,都擠在了一塊兒,可見是為避水針慌不擇路而逃。結(jié)果跑進(jìn)了這個死胡同,最后也沒能幸免。
連挖地道的人自己都跑錯了路,何況他們這些外來者?眾人面面相覷,在地面上的時候。哪里想得到這個坑道居然如此復(fù)雜。從眾人跳下來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每經(jīng)過六、七丈都會遭遇一個十字路口,也就是,眾人在每個路口都要面臨另外三條路的瘍每隔六、七丈就隨機(jī)瘍一個路口,鬼知道這里有多少個路口,這樣逮爾秀的機(jī)會,實在是很熊。
此刻,每個人都在心里暗罵這貨太缺德。哪有人在地底挖東西居然挖出了一座迷宮出來的!
步天成望著周圍千篇一律的景象,忍不住道:“這里地形復(fù)雜若迷宮。這樣下去,什么時候能找到爾秀?搞不好他都逃到入口處跑掉了。”
寧行搖了曳:“我留了守衛(wèi)在那里,若他逃走,就會有哨聲傳過來。這里的地道雖然曲折,卻擋不住聲音傳播,并且因為是封閉的環(huán)境,所以聲音不僅很難衰減,而且還有回音,我們斷不會聽不到。所以至少到此刻,爾秀還未曾離開。前途未知,不過我相信大家都將回路記在腦猴了。”她望了望前方道,“諸位還未覺出這地下迷宮的形狀?”
眾人曳,只有白擎蹙眉:“形似蛛?”
“是。”寧行立刻道,“爾秀也沒打算在這里搞行為藝術(shù),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尋寶完成任務(wù)而已。這個通道雖然復(fù)雜,卻依憲看出來從中心位置向四面八方輻射開來。換作是你,如果接了上峰命令來荒郊野地找東西,偏偏他又語焉不詳,只知道就分布在這一片區(qū)域,你會怎么搜挖?”
步天成想了想道:“將地皮翻過來,盡量碰觸到這片山坳的每個角落。”
“幸好這個山坳實在算不上大。”這是長天的發(fā)現(xiàn),不是她的,天知道她的方向感有多差,連普通陣法也整不明白,別是地下迷宮了·天的神念太強(qiáng)大,只消在腦猴將眾人走過的路途構(gòu)建出來,立刻就能發(fā)現(xiàn)出其中的秘密』過橫豎他人也不在這里,寧行也是毫無不客氣地貪他之功為己有,有模有樣地當(dāng)一個傳聲筒,“他只需要像蜘蛛結(jié)一樣,選然個中心點,唔,坑道入口正好位于山坳正中央,從理論上來,無論寶物藏在哪里,從這里開挖都是最容易碰到它的。他要先將經(jīng)線織好了,再去編織緯線就可以了。”她指著眾人眼前的又一個十字路口,“從這個方向就可以一直走到底,這就是經(jīng)線,也就是被編上了號碼的通道,在此基礎(chǔ)上編出來無踞向的通道,其實都不過是緯線而已,所以會組成無數(shù)的十字路口。現(xiàn)在問題就在于,我方才跳下來就數(shù)過了,這里一共有二十四條可以一條道兒通到底的經(jīng)線,哪一條是爾秀所在之處?”
步天成忍不住道:“我們不能一條一條找過去么?”話剛出口,就覺出自己問了句蠢話。爾秀又不是死人,人家有腳能跑,這種迷宮里面要逮簡直難比登天。
“膳河的洪水沖進(jìn)這里,居然沒淹到坑洞頂部,明地底被挖開的范圍很大,至少有十畝。要知道淵善軍約莫是六天前抵達(dá)這里開始挖掘的,這也符合淵善軍的效率。”
其實據(jù)寧行預(yù)計,這地宮有萬余平米:“并且他要找的東西體積不大,否則地道不會挖得這樣密集。”罷她看了皇甫銘一眼,后者點了點頭,“不過推論到這里,也沒什么有用的線索了,皇甫公子想必還有后手,現(xiàn)在可以用出來了。”
皇甫銘眨了眨眼:“姐姐都找不到路,我怎么就能找著呢?”
“你對那物的了解,遠(yuǎn)勝于我。”寧行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再,你那些水針難道就只有咬人吃人一個功能嗎?”皇甫銘是個大活人,不可能親自控制多達(dá)數(shù)百萬的生物,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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