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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重申水云赴日參加起點沙龍期間,也就是19-6號期間每天照常更新,依舊是4均字/天,但是雙更合一,每天更新時間改到下午14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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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海青點了點頭:“曾有耳聞。 .”福生子是很冷門的一種生物,他從前倒是見過一回。
“這縷灰煙就是福生子的福運生效以后,留在人身上的‘晦氣’,或者反噬之力。”這玩意兒真是太偏門了,連都伏用都用掉了許多時間才找出它的真面目。幸得長天耳提面命,否則以她當初之自責、暴怒和急躁,不待都伏末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就會直奔奇凌城、殺掉晏聆雪。那女人死不足惜,可這么一來卻要漏過真正的兇手了,又和西夜結(jié)下深仇大恨。
這么一來,豈非正中對手下懷?“詛咒的質(zhì)是愿力,因此不能附著于我身。”天下都知道玄天娘娘立了生祠,可以接受萬民叩拜,因此她的香火愿力每時每刻都在源源不絕輸送過來,尤其南贍部洲大戰(zhàn)開啟,黎民苦難深重,日夜祈求神明庇,因此傳輸過來的信仰之力總量至少暴漲了五倍不止。非獨是她,每位神境皆是如此。所以詛咒之力還未來得及加諸其身,就已經(jīng)被人類的愿力洪水沖得無影無蹤。
”可是這東西。”寧行指了指瓶中灰煙,“卻和詛咒半文錢關(guān)系也沒有,乃是自身氣運的一點波動,我就無可免疫了,畢竟,哪怕是神仙有時候也會倒霉的。”福生子的作用,在于短時間內(nèi)促成好運。可是人的氣運是一定的,前頭增了,后頭就得減,此乃天衡,所以就有好運和晦氣之。“這東西是有人用過了福生子的好運,又借助秘帆接下去的晦氣轉(zhuǎn)移到我身上,和僖婆惡咒無半點關(guān)聯(lián)。只是這二者乍一看像極了,如不費時間仔細分辨,如非見識廣博,很容易就將它們混為一談。”
郎青聽到這里當然明白了:“你是,聆雪給你下的咒根無用,真正生效的是陰九幽轉(zhuǎn)移給你的晦運?”
“正是。”寧行眼中露出一點慨然,“他知道七仔和隱流的禽妖在大戰(zhàn)中飛行于高空,很容易就監(jiān)視到摘星樓的景象,才故意誘使晏聆雪焚燒草人、施放惡咒。估計就算七仔沒見著,他也會想辦法令我知曉;我乘在七仔背上返回隱流這一路上,神王又故意隱忍,等到七仔向我、向隱流都發(fā)出‘晏聆雪下咒’的訊息后再出手殺害,以促成隱流對晏聆雪的報復(fù),也促成戰(zhàn)盟與南贍部洲中北部仙宗關(guān)系的決裂。”
“所以,陰九幽分身勾結(jié)了神王,而晏聆雪又作了陰九幽分身的棋子和掩護。”她瞥了地上的陰九幽分身一眼,“事發(fā)以后也多虧了懷柔上人據(jù)實以告,長天將他的原話轉(zhuǎn)告予我時,我才能發(fā)現(xiàn)這該死的分身恐怕早就潛伏在晏聆雪身邊了。他附著的軀殼,恐怕就是晏聆雪的大丫環(huán)春萼。”
郎青驀然動容:“竟是春萼?”
“大概是春萼言之鑿鑿,我在滴水閣等候郎宗主的時候吃了茶水,晏聆雪才讓她把我用過的冰瓷茶盞拿回去施咒,畢竟要施展僖婆惡咒有這樣的要求。”寧行嘴角一勾,眼里卻沒有半點笑意,“可笑晏聆雪識我太淺。既知她在那里,我怎會用西夜奉上來的東西?”莫茶水了,她連杯盞都未碰過,晏聆雪若還能對她成功下咒,那才真是見鬼了!
也就在那時,她才真正確定晏聆雪只是個擋箭牌而已,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
“不過我抵達奇凌城,開始調(diào)查晏聆雪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春萼已經(jīng)壽,城主府對內(nèi)對外卻宣稱她告假回家了。”她冷冷看了一眼郎青,“是你們所殺吧?”
郎青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晏聆雪坦承下咒一事,他就明白要眷毀掉證據(jù),春萼是不能再留了。
晏海青聽二人話,也摸清了個大概,這時插話道:“且慢,城主府里處處高懸分光鏡,陰九幽的分身怎能行動自如?”
寧行看他一眼:“這就得問他了。”她自然知道原委,卻沒打算給這兩人解釋。到這里,她正色道,“兇嫌既已抓到,我要將他帶回隱流。我向青鸞保證過,一東殺害她丈夫的真兇抓來,任她凌遲處死!”
其實她將噩耗傳給青鸞之前,后者就有所感,心神難安,卻只道自己動了胎氣。待到娘娘親來傳訊,青鸞痛不欲生,非加入這趟奇凌城追兇之行不可。寧行百般勸阻無用,最后只得以此事涉及巫詛,或于青鸞腹中胎兒不利不祥為由,將她攔在中州。當時眾人也都覺得,這惡咒連寧行都能纏身,何況青鸞沒有神位,未能收集信眾愿力,萬一連累幼胎就不好了。
那可是七啄遺腹子,是他留給她的唯一念想,青鸞甚也不敢讓它們受到傷害,因此才強行抑鬃來報仇的念頭。寧行又向她許諾,無論兇手是不是晏聆雪,都一定會被送到她面前,任她疵。青鸞這才作罷。
郎青和晏海青異口同聲:“不可!”
晏海青眉尾上挑,積蓄許久的怒氣才溢了出來:“他是殺害我妹妹的兇手,怎能任你帶走?”
地上的陰九幽分身懶洋洋插了一句:“不若你們打一架,誰贏了就能帶我走。”
這幾人都對他怒目而視。
寧行早知會逢今日之局,倒不動氣:“這樣罷,你們將他交由我?guī)ё撸揖筒蛔肪课饕箍v容晏聆雪對我下咒之事。否則”她的聲音放緩,每一字都帶有巨大的壓迫力,“戰(zhàn)盟與西夜守望互助之協(xié)定,就此作罷!”
她是隱流妖王,此事當真可以自行作主,因此這番話出來擲地有聲。詛咒有沒有生效是一碼事,晏聆雪對她下咒是另一碼事。修仙者可不講究以德恕人,郎青明知晏聆雪暗詛寧行,卻聽之任之,還幫著她銷毀罪證。如今真相大白,隱流自可以堂堂正正來追究責任』就是比誰的拳頭大嗎?
郎青沉吟不語。
晏海青起先冷笑頻頻,回頭見到他的神情,難以置信道:“且慢,你竟打算同意么!”
郎青卻是有苦自己知。眼下有數(shù)十宗派以西夜為首,共同抗擊蠻族,共同敬奉懷柔上人。若晏聆雪之死與寧行無關(guān),那么懷柔上人怎能坐視西夜將戰(zhàn)盟推出友好懷抱,反目成仇?在他這樣的神境眼里,哪里會在意殺害晏聆雪的兇手交由誰疵,反而郎青若因此事與戰(zhàn)盟交惡,懷柔上人被準就拋棄西夜,轉(zhuǎn)而支持別的宗派。反正對他而言,戰(zhàn)爭的勝利高于一切,自己的信民數(shù)量高于一切,其他的都不過是鈣。
要知道西夜在過去數(shù)百年間快速崛起,很大程度上與懷柔上人的青睞和支持有關(guān)。現(xiàn)在這尊大神若是不讓它抱大腿了,西夜下嘲憂。
如今殺害晏聆雪的兇手已經(jīng)找到了,陰九幽分身落入寧行手里同樣不得好死,殺妻大仇同樣得報,是不是郎青親手殺滅陰九幽分身真有那么重要嗎,重要到足以拒絕當世最強大的盟友?
死者長已矣,他和西夜卻還有更重要也更艱辛的任務(wù)。眼前這條路分明已經(jīng)是荊棘遍地,他卻還要再給自己增加難度,連探道兒的拐杖都要扔到一邊去嗎?
所以他只能對晏海青道:“晏兄,找出殺害聆雪的兇手,寧夫人也居大功』若”
話未完,晏海青已經(jīng)冷笑著道:“你可以忍,西夜可以忍,我卻不能將殺害我妹妹的兇手交由別人疵Y”他轉(zhuǎn)眼望向?qū)幮校拔胰粑从涘e,陰九幽三百余年前與撼天神君一戰(zhàn)之后,就消失不見。當世誰也不知道他的下落,除了你夫婦兩人。現(xiàn)在你假扮繡云出現(xiàn)在這里,又陰九幽分身殺害了我妹妹!”他目光如狼,一字一句道,
“我怎知此事不是你自編自演,分明是你殺害我妹妹,卻將罪狀都施加到陰九幽分身上?”
對于陰九幽的去向,世人有諸多推測,很靠譜的一條就是這位神出鬼沒的魂修最后敗于撼天神君之手,被收入了那座著名的大獄神魔獄。既然如此,寧行拿出一條陰九幽的分身給自己頂罪,又有什么湘?
寧行在揭開偽裝、露出自己真面目的剎那,就想到了在翅有人如此懷疑。如果繡云是她假扮的,那么繡云出來的話就可能都是偽證,并且陰九幽和她又有扯不清的關(guān)系直到這時,她才真真切切體會到神王這一招借刀殺人的用心之狠毒!
圣域里人才濟濟,為何他不用別人,偏偏選了陰九幽分身來執(zhí)行此策?正是算準了,哪怕她明明已經(jīng)費拒折揭開了真相,卻還洗不脫嫌疑、擋不掉別人懷疑的視線,因為神魔獄里關(guān)著陰九幽尊!
誰能證明殺害晏聆雪的陰九幽分身,不是她而是神王放出來的呢?
寧行瞇起眼,輕聲細語:“晏閣主如此精明,想必也知道晏聆雪施展的僖婆惡咒是哪里來的罷?”
晏海青微怔。他自然不知,只好望向郎青,卻見他面露一絲苦笑,心里立覺不妙:晏聆雪平時深居簡出,像大家閨秀超過了修士,哪里通曉這些邪魔歪道?唯一可能的來源,只有
寧行盯著他,又接著道:“令妹給我下咒的時候,我還在援助奇凌城之戰(zhàn)。總不是我指使春萼拿走冰瓷盞的罷?”她望了郎青一眼,“春萼欺騙晏聆雪,那是我用過的物件,總不是我指使她哄騙晏聆雪給我下咒罷?”
但凡神智正常的,哪個干得出這種事?晏海青啞口無言。
晏聆雪受到蠻人誘使,才對寧行下咒,從而開啟了后面一連串麻煩。無論事件過程是怎樣云遮霧繞,諸惡果都起源于此。
這一點,晏海青也不得不認。
話到這里,寧行細眉挑起,定定望著他厲聲道:“我隱流大將重明鳥無端橫死,難道也是我自編自演?”觸及憤懣處,她聲音中不覺帶上了神力,震得整個滴水閣簌簌發(fā)抖!
她不給對面三人開口的機會,接下去道:“晏聆雪此舉,與通敵無異。若陰九幽分身由我?guī)ё叽茫敲搓谭蛉司褪遣恍冶恍U人細作殺害,中北部宗派同仇敵愾;如若兩位堅持留下陰九幽分身,那么”她將手一攤,“請兩位決斷罷。”
“通敵”這兩個字,對于當下時局可謂極度敏|感。倘若晏聆雪通的消息傳了出去,與她沾親帶故的天凌閣和西夜都要受千夫所指,從此威望掃地。在蠻人如同狼群一樣伺機而動的環(huán)境下,哪個宗派被孤立,下持怕都不會太好。
這一回,連晏海青臉上都露出躑躅之色。
寧行笑了笑,也不待他們答復(fù),伸手一指。
地上的縛龍索帶著陰九幽分身,一起落進了她的掌心。她將此寶收好,轉(zhuǎn)身走出了滴水閣。
她篤定閣中那兩位掌門人都不會再來爭搶陰九幽分身的歸屬權(quán)了。同樣地,她也不打算將晏聆雪通的消息傳播出去。畢竟這位事主兒已經(jīng)死了,如果戰(zhàn)盟將她的所作所為廣而告之,天凌閣和西夜成為眾矢之地,南贍部洲中北部被準又會重來一次勢力大洗牌,屆時出現(xiàn)的動蕩一定是戰(zhàn)盟避之不及,而蠻人喜出望外的。
令仇者快,這事情就萬萬做不得。
月上柳梢頭,樹下走出來的卻是懷柔上人。
滴水閣的大門還未閉起,他自能看到晏海青和郎青兩人佇立原地,面色不佳。
寧行問他:“其實你早知道我會進去滴水閣罷?”
懷柔上人嗯了一聲:“巖炭城以后,我就知道你偏愛鋌而走險。”
她在極北之地的巖炭城,解決了怪病“七日談”事件。
寧行又問他:“其實你早就認定,我不是兇手?”她早察覺到懷柔對她的寬容,否則他為何不進滴水閣?顯然對于這位心如鐵石的神境而言,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而不是分親疏、辨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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