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剛才撒謊了!
“他答應(yīng)了嗎?”方英雄一臉期待地問道。
“不知道。”方炎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手里捧著一杯滾燙的茶水。借茶消愁愁更愁,他覺得自己真的很無辜。
他不就是功夫好一些而已嘛,怎么就招惹上了千葉兵部這種老妖怪呢?
什么比武切磋,不就是因?yàn)樽约捍蛄怂麅鹤雍屯降芤活D,他想‘禮尚往來’地替兒子和徒弟報仇把自己打一頓嘛。可是,他的兒子和徒弟確實(shí)很欠收拾好不好?
更讓人氣憤的是,打人就打人嘛,為什么一定要到那高聳入云的一劍峰峰頂上去打?難道在那上面揍人威風(fēng)凜凜更有成就感?可是我那么辛苦的爬上山就是為了讓你揍一頓我圖什么啊我犯賤不犯賤啊?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方英雄無比糾結(jié)地問道。師叔也忒不爽利了,話就不能的清楚明白一些嗎?
“他沒同意也沒不同意,甩甩袖子轉(zhuǎn)身就好了。”方炎唉聲嘆氣地道。“三十年后,正是我的黃金時期,那個時候的我不定已經(jīng)華夏無敵,太極之心進(jìn)入‘水溢’的境地——他不是想要強(qiáng)大的對手嗎?他不是想要在逆境中提升嗎?我正好可以滿足他的一切要求。再,那個時候估計他也就七八十歲,劍法大成,憑白讓他占了三十年的便宜——你他為什么不答應(yīng)?”
“太過份了。”方好漢道。“平白無故的,憑什么打人啊?他讓我們?nèi)ノ覀兙腿グ。课覀兤蝗ァ>褪遣唤o他面子。”
“不如報警。”方英雄義憤填膺地道。“就有人企圖對我們進(jìn)行人身攻擊。要是他給師叔留了恐嚇信什么的就更好了。鐵證如山,看他們還怎么抵賴——到時候直接把他們遣送回東洋,讓他們永遠(yuǎn)都不能跨進(jìn)我們?nèi)A夏一步。”
啪!
啪!
方炎在方英雄和方好漢的腦袋上各抽了一巴掌,生氣地道:“你們倆太讓人失望了。你們還有武者的尊嚴(yán)嗎?還有向更高級別武術(shù)奮斗的進(jìn)取之心嗎?我們是什么人?是方氏太極的傳人,是華夏國堂堂正正的戰(zhàn)士。”
“現(xiàn)在,一個東洋武者向我們挑戰(zhàn),我們能膽怯逃避?我們能畏懼報警?這是恥辱。不僅僅是我們的恥辱,而是我們整個華夏武界的恥辱。我方炎,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
“戰(zhàn)士,就是要戰(zhàn)斗。不停的戰(zhàn)斗。在一場場殘忍激昂、熱血澎湃、拳拳到肉、你死我活的戰(zhàn)斗中去尋找至高武術(shù)的真諦,尋找戰(zhàn)士活著的意義。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情是什么?英雄氣短,美人遲暮。不能戰(zhàn),毋寧死。”
方英雄打斷方炎的話,問道:“師叔,你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回去搬救兵。”方炎道。“真是豈有此理,他欺負(fù)我們方家沒人嗎?”
“——”
方英雄和方好漢對視一眼,露出那種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
四季花園酒店。夏天在花城拍戲居住的酒店。
《神爐》在犧霞山的戲份部結(jié)束,夏天也將結(jié)束花城的行程暫時回到燕京。
于此同時,蔣欽和袁琳也在學(xué)校辦好了暫時休學(xué)申請,她們將隨著夏天一起前往燕京學(xué)習(xí)。
酒店中餐廳。百合包廂。
方炎作東,為夏天餞行,同時也是為送別蔣欽和袁琳這兩個和方炎關(guān)系密切的姑娘。她們將離開花城,離開這座生她養(yǎng)她的城市,去燕京,去更遙遠(yuǎn)的地方,為她們的理想和未來學(xué)習(xí),奮斗。
蔣欽和袁琳心情都不是很好,只是簡單地吃了幾口飯就放下了筷子,其它的時間都是一臉沉默地看著方炎和夏天聊天。
夏天掃了蔣欽和袁琳一眼,笑著道:“看來你們倆很舍不得離開方老師啊。我的魅力還沒有方老師大,你們都不愿意跟我走呢。”
夏天原只是一句活躍氣氛的玩笑話,沒想到卻讓蔣欽和袁琳兩女的臉色都有些不太自然。
她們雖然和方炎認(rèn)識的時間極短,但是卻對他非常的依賴。
愛情,這太遙遠(yuǎn)。她們太了,怕是都不知道愛情是什么。
但是,她們確實(shí)喜歡和方炎在一起。因?yàn)椋窖缀退齻冋J(rèn)識的男生都不太一樣。
“姐姐,我們只是舍不得爸爸媽媽。才不是舍不得方老師呢。”蔣欽紅著臉反駁道。
原蔣欽和袁琳是要叫夏天老師的,夏天覺得她這個稱呼不好,讓她們叫她姐姐,這樣顯得她更年輕一樣。蔣欽和袁琳也覺得這樣稱呼更好一些,大家的關(guān)系更親密,不像‘老師’這個稱呼讓她們之間總是隔著一層威嚴(yán)。
“是啊。原我媽想來送我的,可是她一直抹眼淚,我看著也難受,就不讓她送了。”袁琳附和著道。
“好啦好啦,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們倆個怎么就當(dāng)真了?”夏天笑著道。“不要那么傷感嘛,燕京和花城的距離雖然很遙遠(yuǎn),但是坐飛機(jī)也不過是兩個時的時間。如果你們愿意的話,天天飛回來看爸爸媽媽都可以——當(dāng)然,不能影響了學(xué)習(xí)。”
夏天看著方炎,道:“毛選平老師那邊我已經(jīng)打過招呼,他是業(yè)界德高望重的音樂家,也是我的音樂啟蒙老師。我在電話里給他送兩個好苗子,他也非常高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學(xué)校退休了,可以花費(fèi)更多時間來教導(dǎo)學(xué)生。至于能夠?qū)W到多少東西,就要看蔣欽和袁琳自己的造化了。”
“姐姐,你放心吧。既然我們選擇了這條路,一定會努力的。”袁琳無比堅定地道。
“對,我們已經(jīng)想好了,要做華夏國的古樂器第一人。”蔣欽對自己未來的目標(biāo)設(shè)定的更加耀眼輝煌。
方炎端起酒杯,道:“祝你們成功。干杯。”
“干杯。”眾人手里的酒杯清脆地碰撞在一起。
酒足飯飽,夏天的專車也守時地停在了酒店大堂門口等候。
方炎送夏天蔣欽和袁琳三人下樓,同時陪同他們回燕京的還有夏天的經(jīng)紀(jì)人張威和一名姓陳的女助理。倒是沒有見到那位一直貼在夏天身后很緊的男演員馮遠(yuǎn)程。看來天空一號事件發(fā)生后,他和夏天的關(guān)系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夏天和方炎握手,笑著道:“這次來花城,最大的收獲就是認(rèn)識了你這個朋友。謝謝你對我的幫助,也很抱歉我?guī)Ыo你那么多的麻煩。”
“這句話應(yīng)該留給我才對?誰不愿意和大明星做朋友啊?”方炎笑著道。“來,咱們拍張合影我發(fā)到微博上炫耀炫耀。”
夏天就把自己的腦袋靠在方炎肩膀上面,道:“你要是敢發(fā),我也不介意。”
方炎終究沒把手機(jī)摸出來拍照,道:“算了吧。等我申請了微博之后再找你合影。”
“我就知道你不敢。”夏天咯咯笑著道。她從包包里抽出一個文件袋,道:“我找人調(diào)查過那個忍者的信息,你好好看看吧。清隱,他是一個很危險的人。更危險的是他的師父——千葉兵部,北辰之光,東洋第一劍客。據(jù)敗在他劍下的高手不計其數(shù)。清隱和千葉兵部現(xiàn)在都在華夏,不知道為什么而來。你盡可能的不要和他們發(fā)生正面沖突。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打我的電話。”
“你提醒我的也正是我想提醒自己的。放心吧。我看到勢頭不對就溜走。”方炎道。“大不了回燕京投靠你們?nèi)ァ!?br />
“歡迎之極。”夏天道。
夏天對著方炎擺了擺手,率先鉆進(jìn)房車?yán)锩妗?br />
蔣欽和袁琳走了過來,兩個女孩子滿臉哀怨地看著方炎。
方炎苦笑,道:“如果你們實(shí)在不愿意去的話,我和夏天,咱們不去了?”
“討厭。”袁琳‘撲哧’一下笑出聲音,道:“都休學(xué)了,怎么能不去了?”
“就是。你之前怎么不不讓我們?nèi)パ嗑俊笔Y欽很是埋怨地道。
“可我也沒一定讓你們?nèi)グ D銈儸F(xiàn)在把責(zé)任都推到我身上,實(shí)在是太冤枉人了。”方炎無奈道。
“哼,就怪你。你不阻攔就是想讓我們走。”蔣欽道。
“對。你一定早就看我們不耐煩了。所以才故意帶夏天姐姐去KTV去見我們,然后再讓她把我們帶走——”
“——”
袁琳看了一眼方炎,道:“方老師,有時間一定要去燕京看望我們。”
“好。”方炎點(diǎn)頭道。
袁琳看了蔣欽一眼,道:“我知道你一定覺得我礙眼。那我就先上車了。”
蔣欽氣極,卻又對這個死黨無可奈何。
“丫頭,好好學(xué)習(xí)。”方炎看著蔣欽道:“就像你剛才的那樣,成為華夏國的古樂器第一人。”
“我會努力的。”蔣欽點(diǎn)頭道。
她的眼睛勇敢地迎向方炎,道:“方老師,剛才我撒謊了。”
“什么?”
“夏天姐姐問我們是不是舍不得離開你,我不是——其實(shí),我真的很舍不得離開你。”
“——”
蔣欽把脖子里的格子圍巾解了下來,快速的圍到方炎的脖子上,道:“送給你。”
女孩子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般轉(zhuǎn)身跑開,頭也不回的鉆進(jìn)了房車?yán)锩妗?br />
房車緩緩開啟,很快就消失在方炎的眼簾。
方炎低頭看著脖子上的毛線圍巾,帶著曖人的體溫,一股如馨如蘭的味道撲鼻而來。
那是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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