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nb2章、三斤烈酒,十面埋伏!
“我不是故意的。”
方炎蹲了下去,手忙腳亂地想要把鳳凰給扶起來。
在他剛剛抬起鳳凰的身體時,自己的鞋底一滑,也被那石頭上的苔蘚給帶得摔倒在地上。
這個時候方炎已經(jīng)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能力。
啪——
他的身體重重地壓在鳳凰的胸口,兩個人的身體重重地撞擊在一起。
要不是下面有溫柔軟#肉給墊著,怕是自己胸部傷口也要被撕裂開。
鳳凰被方炎壓在身下,沒有掙扎,也沒有慘叫。就像是躺在自已家的大床上面。
她眼神明亮地看著方炎,道:“這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吧?”
“沒有。”方炎連忙否認(rèn)。
頓了頓,又道:“以前不太懂事,所以會有一些不太健康的想法——”
鳳凰輕輕嘆息,道:“是啊。以前不太懂事,所以才會有這種不太健康的想法。開始懂事了以后就開始對別人有不太健康的想法——現(xiàn)在是想對葉溫柔做這種事情?可惜你也只能想想,反正你也打不過她。”
“——”
鳳凰看著方炎,道:“雖然我沒有拒絕,但是你準(zhǔn)備一直這么壓在我身上聊天嗎?”
“沒有沒有。我休息休息就準(zhǔn)備爬起來——”方炎道。
他從鳳凰的懷里爬起來,然后又把鳳凰給從地上拉了起來。
鳳凰的后背被草叢上面的水漬給浸濕,紅色的頭發(fā)也**亂成一團(tuán),就像是一把紅色的火焰。
鳳凰的性格一直是張揚(yáng)跋扈,就像是一把帶刺的玫瑰,一直是‘火焰’一樣的女子存在。只是經(jīng)歷此事,這把火焰卻徹底地熄滅了。
失去了原的銳氣和生機(jī),眼睛也開始變得懦弱和躲避。
那件事情傷她太深,一時半會兒怕是難以康復(fù)了。
鳳凰四處掃瞄一番,指著林間的一塊大石頭道:“不走了,就在那邊坐一陣子吧。”
“好。”方炎點(diǎn)頭。
石頭上面有些濕,方炎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了鋪在上面,兩人肩并著肩膀坐在一起。
有滿腔的話要,但是真正坐在一起時卻又不知道應(yīng)該要如何開口。
那是一道膿疤,是一道傷痕,即使你想揭開傷口往上面擦藥,但是涂抹藥水的時候也是最疼痛的。
方炎生怕自己哪一句話的不好,再一次刺傷了鳳凰足夠敏感的神經(jīng)。
由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談過白修。
他們沒有提起過這個名字。因?yàn)槟鞘且坏罌]辦法解開卻又想永遠(yuǎn)忘記的詛咒。
“方炎,你不應(yīng)該來——”
在方炎猶豫著不知道應(yīng)該要些什么的時候,鳳凰卻主動打開了話題。
“我過,如果我不來的話,我怕會后悔一輩子——”方炎笑著道。順手從腳邊抽出一根甘蔗草,輕輕地吸吮著草根里面的甜汁。這是他們時候經(jīng)常喜歡做的事情。
鳳凰也抽了一根甘蔗草放在嘴里咬著,道:“你沒來的時候,我就期待著你不要來。因?yàn)槲液ε履銇砹酥螅也恢酪檬裁礃拥谋砬槿ヒ娔恪乙膊恢篮湍闶裁础N也幌朐賹Σ黄穑俏矣执_實(shí)對不起你。”
“不用對不起,你也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地方——”方炎道:“就算有,你也還清了。還有什么比用生命更貴重的彌補(bǔ)?”
“我那不是彌補(bǔ),我當(dāng)時想——就那么死了也好。”鳳凰聲音低沉地道:“因?yàn)榛钪哿恕!?br />
“我明白。”方炎點(diǎn)頭。“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們以后都不用再提——但是你得跟我回去。”
“回去?”鳳凰笑,出聲問道:“回到哪里?”
“回家。或者任何地方——”方炎固執(zhí)地道:“但是不能在這里。”
“方炎,不要勉強(qiáng)我。不要勉強(qiáng)我好嗎?”鳳凰滿臉哀求地看著方炎,道:“我不能回去,也不想回去——我能回到哪里去?”
“回到家里去,我怎么面對家人看我的眼神?回到燕子塢去,我又怎么——面對他們對我的議論?”
“出國。去國外去——”方炎道。當(dāng)時李韻就想著把將上心給送到國外去,只不過被自己給攔截回來了。
在方炎看來,或許鳳凰去國外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畢竟,安家的人對這個女子再不滿意,應(yīng)該也做不出殺人滅口的事情——
“無論我走到哪里,他們都能夠把我找出來。我逃脫不掉,我也沒辦法逃脫——就算他們找不到我,我自己就能夠安然無事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的生活?”
“方炎,我不是過不去別人那一關(guān),我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guān)——我心中的雜念太多,心中的愧疚太深,我會被這些念頭給折磨地瘋掉。”鳳凰眼眶血紅地道,看起來幾欲抓狂的模樣。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一步,我們要考慮的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我覺得你出家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我覺得是。”鳳凰道。“就算他們對我再不滿意,難道他們還會來為難一個出家的尼姑嗎?還有,我在山上住著的這些天,感覺到內(nèi)心無比的平靜。我一心侍佛,苦讀佛經(jīng),我心里的痛苦就會減輕許多——這正是我所需要的。”
“方炎,在我做出這個選擇之前,我是迷茫的,不知所措的。我不知道我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走,我也不知道我的未來是什么樣子。但是在我做出選擇之后,我的心神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我比誰都清楚,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我最想要的狀態(tài)——不要再勸我了,好嗎?”
方炎沉默不語。
這樣的結(jié)果是他不愿意接受的。
但是,他又不想給鳳凰增加更多的煩惱。他希望她能夠挺過這一關(guān)。
鳳凰伸手撫摸方炎的臉,用手指頭輕輕地舒展方炎緊皺的眉頭,道:“方炎,我不愿意你來,但是你來了,我還是很高興的——女人總是這么矛盾。”
“就像你剛才所的那樣,以前的事情都放下吧。我們就像是今天才認(rèn)識一樣——方炎,答應(yīng)我,好嗎?”
“好。”方炎咬牙道。
“我想喝烈酒。”鳳凰道。
“好。剛才下山時看到一家農(nóng)戶,我去找他們買一些肉回來。”
方炎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好,想要用石頭打兔子山雞是不現(xiàn)實(shí)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山上的獵戶購買這些東西。山里人家肯定是不缺少野味的。
“我想吃十面埋伏。”鳳凰道。
“好,我找他們家借鍋,給你做十面埋伏。”
方炎看了鳳凰一眼,起身朝著來時的路跑去。
鳳凰癡癡地看著方炎的背影,將嘴里的甘蔗草嚼得稀爛吞咽進(jìn)肚子里。
就像它是方炎!
方炎很快就回來了。
他的肩膀上背著一個麻袋,手里提著一口大鍋。
方炎把大鍋放在地上,然后把麻袋里面的東西一樣樣地掏了出來。
每摸出一樣?xùn)|西,他都獻(xiàn)寶似的給鳳凰介紹著,正如他第一次帶她去山上打兔子做十面埋伏一樣。
“這是風(fēng)干的兔子——”
“這是半只山雞,他們家也只有這么半只了——”
“這是發(fā)來的面團(tuán)——他們原用來晚上做鍋貼的,被我給借來了——”
“這是油和鹽——這是從他們家墻上摘下來的干辣椒——”
方炎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白色的塑料桶,道:“沒想到吧?他們家還有散裝的烈酒——我剛才喝了一口,沒有燕子塢的燒刀子清洌,但是味道也很不錯——那大哥足足有三斤呢。我也好長時間沒有碰過白酒了,一會兒咱們倆好好過個酒癮——”——
方炎學(xué)著燕子塢的模樣,用幾塊大石頭在一塊干地壘起了一個簡易的灶臺。把大鐵鍋放在溪水里清洗過之后架了上去。
又把兔子和山雞清洗干凈,用刀片切成大塊,一塊塊地放進(jìn)鍋里。
抓了一把野蘑菇和山豆角一塊丟進(jìn)去,然后加上一定份量的溪水就行了。
因?yàn)閯倓傁逻^雨的緣故,最困難的步驟就是尋找干草干柴。
當(dāng)然,這可難不倒方炎。他掏了幾個兔子洞,里面有軟綿綿又干燥的雜草。
又從一些沒有落雨的石頭下面抽出一些老樹枝,然后用從農(nóng)戶家拿來的火機(jī)把干草點(diǎn)燃。火勢便熊熊燃燒起來。
鳳凰興高采烈地在旁邊幫忙生火,時不時地被方炎的話給逗地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笑聲傳得很遠(yuǎn),是這森林里面最美的天籟。
這樣的畫面是那么的熟悉,和當(dāng)年他們在燕子塢做十面埋伏的時候一模一樣。
等到湯開了,肉煮熟了。方炎就把準(zhǔn)備好的油鹽調(diào)料倒了進(jìn)去。又往里面丟了一把辣椒,倒了一些烈酒。那大鍋就開始香氣撲鼻,就連冒出來的霧氣都讓人忍不住貪婪的吸進(jìn)肺里。
方炎把酒桶打開,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口,然后把酒桶遞給面前的鳳凰。
鳳凰接過酒桶,也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口。
“吃肉。”方炎把樹枝削成的筷子遞給鳳凰。
鳳凰接過筷子,從鍋里面夾了一只兔子腿大吃起來。
剛剛出鍋的兔子腿太熱,鳳凰又吃得太快,燙得她時不時的吐出舌頭吹一口涼氣。
可是,她仍然不管不顧地貪婪大吃。
她滿臉狼狽地嚼著兔子肉,眼淚珠子順著臉頰也大顆大顆地往下流。
從此以后,再無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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