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一觸即發(fā)!
“我要殺你師父。”
這是方炎的心里話。
為什么會有這么強烈的愿望呢?因為在他心里潛意識的認(rèn)為,方家之所以落得如今這樣的地步,和老酒鬼莫輕敵被神龍給挑斷筋脈有著最直接的關(guān)系。也可以,那是導(dǎo)火點。
如果老酒鬼仍然是莫輕敵,誰敢欺負(fù)招惹方家?
如果老酒鬼仍然是莫輕敵,誰敢殺害方意行想滅掉方炎一家?
如果老酒鬼仍然是莫輕敵,方炎的生活狀態(tài)也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這般的艱難兇險吧?
就像是電視劇里面經(jīng)常上演的橋段,男主角家身是富豪之家,但是做為一家之主的父親卻被人給害死,從此以后家境一落萬丈被人各種欺負(fù)看不起男主角怒火值飆升開始發(fā)憤圖強誓要為父報仇----
方炎就是另外一部狗血劇里面的男主角。
有人千里之外能夠取人頭顱,還有人談笑間就要殺人師父。
聽到方炎的話,張建軍和公孫旗都是臉色大變。
張建軍表情凝重地看向方炎,道:“方炎,話要慎重------神龍前輩是國之重器,切不可言語攻擊。”
方炎笑呵呵地道:“他是國之重器,所以現(xiàn)在罵他一句也不行了?當(dāng)年青龍莫輕敵也是國之重器吧?那個時候就連首長也對他特別照顧吧?結(jié)果呢?不也照樣被人給挑斷了手筋?只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這就是國家對那些為國效力的老人的態(tài)度?”
張建軍曳,道:“情況不一樣。當(dāng)時他們是公平挑戰(zhàn)-----”
“我也沒有不公平挑戰(zhàn)啊。”方炎認(rèn)真地道。“當(dāng)我挑戰(zhàn)神龍之時,還希望建軍大哥能夠給我們做個見證-----”
習(xí)武之人最重師門情份,師父如父,有傳藝授業(yè)之恩,公孫旗也不例外。
聽到方炎言語間要殺死自己的師父,公孫旗冷笑連連,道:“坐井觀天,真是可挾極。你連我都休想戰(zhàn)勝,還妄想挑戰(zhàn)家?guī)?---怕是師父一劍之威你都沒辦法承受吧?我知道你為何對家?guī)熑绱顺鸷蓿鞘且驗樗先思覀四銕熜帜p敵。當(dāng)年的莫輕敵巔峰之時無人可敵,仍然敗在師父的兔首劍下,更何況是尚且稚嫩的你----”
“好了好了。”張建軍擺了擺手,道:“你們倆人不要一見面就要唇槍舌劍----都入席吧,還要正事要談。”
方炎的表情轉(zhuǎn)換極快,笑著道:“客隨主便,聽從建軍大哥的安排。”
公孫旗一直走得是冰山路線,從一見面開始就板著張臉,所以也不知道他的情緒現(xiàn)在到底如何。
在張建軍的安排下,方炎和公孫旗兩人分別坐在他的左右兩邊。
李明云看到客人上桌,趕緊轉(zhuǎn)身出去吩咐飯店上菜。
菜式都是一些家常炒,食材并不出奇,但是做法卻非常的精致。
張建軍看向方炎和公孫旗,道:“聽江湖之人都好酒,不知道兩位有沒有喝幾杯的興致?我們?nèi)撕赛c白的?”
“話不投機,酒就不喝了吧。”公孫旗直接拒絕。
方炎也笑呵呵地看著張建軍,道:“我倒是好酒,但那要看是和誰喝了----好友見面,哪能無酒?不如,我陪建軍大哥喝兩杯?”
張建軍點了點頭,道:“也好。我們倆喝一瓶,每人半斤-----我不敢喝太多,飯后還要回到首長身邊服務(wù)。”
“理解。”方炎道。
公孫旗不喝酒,也不動面前的筷子⊥像是對這滿桌子的飯菜沒有任何食欲似的。
方炎和張建軍連干三杯,一瓶白酒就下去了大半。
方炎笑著道:“建軍哥好酒量。”
幾杯酒下去,張建軍對方炎好感大升,雖然他顧忌公孫旗的神龍弟子這一身份,但是心里卻覺得這個喜歡裝酷擺譜的家伙情商太低看起來就像是個二百五,笑著道:“當(dāng)年也算是軍伍出身,后來才被首長要到身邊工作。首長當(dāng)年是鐵血團(tuán)團(tuán)長,帶著兄弟們攻下一個又一個山頭----直到現(xiàn)在,他還喜歡從軍部要一些人才到身邊工作。他一直,軍隊里面苦,而且機會又太少,好多有才華的年輕人沒有出頭的機會----”
方炎舉杯,滿臉崇敬的道:“敬首長。”
“敬首長。”張建軍再次和方炎碰杯。
公孫旗也想‘敬首長’,但是人家兩人根就沒有叫他,他也不好意思自己端著茶杯湊過去,只得把這些不滿之氣壓在心底。
一瓶酒下肚,張建軍臉色微紅,方炎卻跟個沒事人一般。
張建軍哈哈大笑,用力地拍打著方炎的肩膀道:“我聽先生和首長聊天,你們燕子塢的孩童喝酒都用斗量----當(dāng)時我還覺得先生吹牛,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
方炎謙虛地笑笑,道:“先生確實能吹牛。一口氣可以把牛給吹到半空中去----”
“我知道方炎兄弟今天沒有喝好,咱們改日再好好聚聚』過,今天找你們兩位過來確實有一樁要緊事情需要你們倆出手-----”
“什么事情?”方炎問道。公孫旗也滿臉好奇地看了過來。
張建軍笑,道:“這事過于機密,這里不是話之地。這次把你們倆請出來,主要是因為首長交代,此次任務(wù)由你們倆人分別負(fù)責(zé)----先吃飯認(rèn)識一番,以后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才可默契配合。”
方炎苦笑,道:“建軍大哥,你之前就沒有調(diào)查過嗎?我們倆----我現(xiàn)在就想一掌拍死他,他也想一劍捅死我,這樣的情況下,怎么可能兩人默契配合?”
張建軍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道:“私仇大還是國恨大?如果分不清楚私仇國恨,因為內(nèi)斗而貽誤國事----你們覺得以后板子最終會打在誰的身上?”
“-----”方炎和公孫旗對視一眼,兩人都沉默不語。
張建軍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道:“你們都是國家最優(yōu)秀的人才,一位來自燕子塢,一位來自玄部-----一處是民間魂魄,一是官方精英。以后這兩處需要配合的地方太多太多,你們倆位----務(wù)必要分清輕重。”
方炎無比肯定地點頭,道:“建軍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積極配合,努力把任務(wù)給做好----至于我的隊友會不會坑我就很難了。”
公孫旗滿臉鄙夷,冷笑著道:“話好聽的人,做事一般都不怎么好看-----”
“你別在我們建軍大哥面前搬弄是非----政府部門里面話好聽的人多了,難道做事都不好看?”
“你該死----”
公孫旗在言語上吃了大虧,就想著拔劍相向。
張建軍擺了擺手,道:“現(xiàn)在你們倆位也算是認(rèn)識了。等待任務(wù)通知吧。到時候會有專人和你們聯(lián)系。”
完,張建軍推開椅子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張建軍又停下步伐,轉(zhuǎn)身看著方炎和公孫旗道:“茶錢和飯錢我已經(jīng)埋單了。要是兩位打碎了什么桌子椅子之類的物件,那就要自己掏錢了----友情提醒一下,這里面的東西可真不便宜。”
完,大笑著離開。
方炎和公孫旗坐在那里,大眼瞪雄,一幅隨時都有可能拔刀相向的架勢。
良久,公孫旗看向方炎,問道:“這里面的東西很貴?”
“看起來是不便宜。”方炎道。
“你帶錢了沒有?”
“沒有。”
嘩啦----
公孫旗站起身體,眼神冷洌地看著方炎,道:“既然如此,我們擇日再戰(zhàn)----”
“那就這么定了。”方炎道。
公孫旗冷哼一聲,以無比灑脫地姿態(tài)推門離開。
方炎坐在原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公孫旗出現(xiàn)了,那么,他的師父神龍蕭不笑呢?
他挑斷了老酒鬼莫輕敵的手筋,應(yīng)該擔(dān)心方家人上門報復(fù)吧?他的視線有沒有注意到自己?
還有,張建軍在明知道自己方家和神龍有仇的情況下,仍然做局把自己和公孫旗給拉扯到一起,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這是他的意思,還是他身后那個老人家的意思?
“想不通啊。”方炎把杯子里的一滴殘酒給喝干,喃喃自語地道:“還真是想不通。”
張建軍回到銀針別院的時候,那位老人正坐在桌子前練習(xí)毛筆字。
張建軍殷勤地跑去幫老人泡了一杯茶水,然后便悄無聲息地站在遠(yuǎn)處旁觀。
老人軍伍出身,所以毛筆字寫得并不算漂亮,水準(zhǔn)也不是太高。但是力道千鈞,墨透紙背。
而且,他的字每一橫每一豎每一個筆劃都極其規(guī)矩,看起來端正大方,就像是油印出來給學(xué)生做練習(xí)字幟的一般。
當(dāng)然,他身也是仿著字帖在寫。
“游刃有余。”
這是萱紙上面的四個大字,因為用力過猛,一眼看過去就像是四個大墨團(tuán)。
老人寫完之后仔細(xì)端詳一會兒,輕輕曳著道:“我一直遵循為人處事游刃有余的原則,但是自己寫起字來卻一點兒也不游刃有余--------太淺顯輕浮,力沉則字重。”
“你要是不喜歡,我可把它收起來裱我們家客廳墻上了。”張建軍笑著道。
老人把毛筆丟進(jìn)墨池,道:“你要是喜歡就拿去,但是就不要裱起來了。那么做的話,不是因為字好才裱,而是因為寫字人的身份去裱-----這種俗風(fēng)陋習(xí)你萬萬不可以學(xué)。”
“是。”張建軍笑著答應(yīng),把毛巾遞給老人擦手。
老人一邊擦手,一邊看著張建軍問道:“他們見過面了?”
“見過了。”張建軍點頭道。
“如何?”
“一觸即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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