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副都指揮使聽了杜云尋的來意,笑著安撫他幾句,直言道:“咱們從這兒趕過去,也要花個幾天的時間,我先飛鴿傳書去梅州的衛(wèi)所,令他們先派人過去保護(hù)杜大人的家眷。”
“那就有勞唐副都指揮使了!”杜云尋拱手道謝。
唐副都指揮使是姚都指揮使一手帶出來的,皇帝把姚都指揮使調(diào)走,卻沒有指派人接他的缺,因此一直是由唐副都指使兼任著,明眼人一看便知,姚都指揮使怕是不會再回來了,就不知,皇帝是要再指派人過來,還是就簡拔唐副都指揮使來接任呢?
唐副都指揮使自己心里也沒底,他有能力,有想法,這幾年他把湖樂衛(wèi)所打理得很不錯,可畢竟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同時也怕兵部會調(diào)派新人來接都指揮使之位,當(dāng)家做主慣了,誰都不想被管束。
杜云尋尋思了下,悄與唐副都指揮使耳語幾句,完之后,唐副都指揮使拉著杜云尋問:“當(dāng)真?”
“自然是真,若您這回能立下大功,陛下才好名正言順的讓您轉(zhuǎn)正,這一帶的衛(wèi)所來都是肥缺,朝中那些大老們誰不盯著瞧,不是姚都指揮使不幫您話,實在是不好,不過您若能立下大功,陛下有意他再順?biāo)浦郏侥芩角伞!?br />
唐副都指揮使在心里過了兩回,確實如此,眉間郁氣頓時消散一空。
“待老哥哥如愿以償,必請老弟好好吃一頓。”
“一定,一定。”
唐副都指揮使招來兩位千戶,其中之一就是之前北上的衛(wèi)千戶,“你們帶人隨杜大人和杜二少爺去梅州。定要把黃志業(yè)那伙人給我抓回來。”
衛(wèi)千戶還沒話,另一個許千戶便搶著開口,“副都指揮使,這黃志業(yè)是梅州的逃犯,只怕梅州的知府不會讓咱們把人帶走。”
“他們當(dāng)然不會讓你們把人帶走,所以動點腦筋,千萬要把主犯給我保下命來。”
的簡單啊!搶著問口的許千戶垂頭喪氣的點頭。心里腹誹著。老子要是會動腦,會干到現(xiàn)在才只是個千戶嗎?
衛(wèi)千戶淡瞟了同僚一眼,朗聲應(yīng)下。跟著杜云尋走出來,許千戶則是拖著腳慢慢踱出來的。
見杜云尋皺著眉頭在打量許千戶,衛(wèi)千戶不免要為同僚幾句好話,雖文武不相屬。但朝中有人好做官,若是能與杜相的孫兒交好。總是有好處的。
杜云尋含笑與衛(wèi)千戶應(yīng)對了幾句,便以要打點行李為由告辭。
待送走了杜云尋,許千戶與衛(wèi)千戶一直走回去營房去點兵,半道上就忍不住抱怨一二。
“老唐這么拚干么?這事兒要成了。功勞肯定是落在那位二少爺?shù)拇蟾珙^上,叫咱們?nèi)ソo一個縣令當(dāng)副手,嘖。有個宰相祖父就是好啊!”
“好什么啊c胡些什么?”
衛(wèi)千戶用力扯了許千戶一把,壓低了嗓子。把他到秀林鎮(zhèn)后,杜云尋一連串的舉措給對方聽,許千戶哼哼兩聲,“不過是個毛孩子,仗著祖父的威勢罷了,有什么好驚訝的。”
見對方完沒聽懂自己的意思,衛(wèi)千戶苦惱的撫額,最后索性不再言語,兩人分道揚(yáng)鑣后,跟在衛(wèi)千戶身后的親兵才竄上來,“姐夫,您剛剛那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唐副都指揮使叫咱們要動腦,可咱們腦子動得有人家讀書人快嗎?唐副都指揮使是,讓咱們聽他們的,他們負(fù)責(zé)動腦,咱們負(fù)責(zé)出力。”
伙子點點頭,“姐夫真聰明。”被舅子拍馬屁的衛(wèi)千戶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很聰明。
“少拍馬了,你姐夫我要是聰明,就不會服不了許千戶了。”
“您別理他了,他別給咱們扯后腿就不錯了!”伙子哼了一聲,其他幾個親兵怪笑一聲,“喲[們高也懂得什么叫扯后腿啦!日后可別再給哥哥們扯后腿了!”
伙子被笑鬧的紅了臉,衛(wèi)千戶沒睬他們,兀自去點兵準(zhǔn)備往梅州去。
衛(wèi)千戶率領(lǐng)部下到丁府時,杜云尋兄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丁二舅正在交代他們兩事情,衛(wèi)千戶在旁聽了幾句,心下大安,與丁二舅等人見禮后,便直言道:“丁大人放心,有卑職在,定會保護(hù)好令侄一家子。”
“多謝衛(wèi)大人,還請諸位多多照顧。”
客套話完,杜云尋他們便往梅州去了。
丁二舅目送他們遠(yuǎn)去,長嘆一聲,方才轉(zhuǎn)身回府。
*
梅州硯石港附近的一處鞋,黃志業(yè)正在和新結(jié)交的友人萬公子喝酒,大牛在外間跟其他人劃拳吃酒,猴子則和萬公子的下人混在一起聊天。
“嘿,你家公子還真行啊!”到現(xiàn)在猴子仍有些不敢置信,怎么有人這么好騙啊C堂縣令夫人就這么被他們哄了來。
“這算什么啊!”話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邊還邊勸猴子喝酒。“來來來,多喝一點,嗐,到酒啊!還是京里老字號的唐家酒鋪的酒好喝,這京外賣的酒不管多少錢一斤,喝起來都像馬尿啊!”
猴子一聽,原來他們是京里來的。“唐家酒鋪?他家的酒當(dāng)真好喝?”
“好啊!人家貴人們有錢,想喝什么都去大酒樓,咱們這些讓人使喚的,那舍得花大錢,是吧!”
“正是,正是。有點錢買點酒過過癮便是。”
“是哪F家酒鋪的酒便宜又夠勁道,嘿,那喝一口就知道!”漢子喝得有點多,邊身子邊不由自主的左右搖晃著。
“老兄啊!既然你家公子是京城人,干啥跑到咱梅州來啊?”猴子套著話,漢子可比他狡猾,一半真一半假的回道:“公子年紀(jì)不了,家里頭催著成親。偏生他瞧上的姑娘,被親戚強(qiáng)納去做妾,長輩們又逼著,他索性就離京找那親戚來了。”
猴子一聽,喲,這位公子還是個癡情人啊!怪道能和他家老大到一塊兒去。
“是那杜縣令的妾?”猴子問。
“正是。”漢子苦笑,編了好一套有情人遭人惡意破壞。杜縣令身為他家公子的表兄。明明已有妻室,卻還橫刀奪愛的故事出來,猴子聽了頗為感動。忽略了許多不合理的部份。
等到酒足飯飽之后,猴子等人醉的醉,倒的倒,漢子才拍拍衣袍起身。
屋里黃志業(yè)已經(jīng)醉倒趴在桌上。漢子進(jìn)屋來,見自家主子面露不屑的站在桌前。看著黃志業(yè),忙上前關(guān)切:“公子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這泥腿子想把我灌醉,好套我的話,呸!”
漢子查看了一下桌上的吃食和酒瓶。嗤笑道:“他們下的蒙汗藥是最便宜的那種,比起咱們用的,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啊!”
萬公子捏著月白織錦帕子擦了擦嘴角。鄙夷的抬腳踼了黃志業(yè)一腳,見對方動都沒動。仍呼呼大睡,遂放下心,把自己的人招來,“咱們?nèi)松伲麄內(nèi)硕啵m是泥腿子,不過還頂點用,待事了,把他們捆了丟官府門口就是。”
“是。”
“公子,那咱們現(xiàn)在?”
現(xiàn)在?萬公子有些犯愁了,抓在手上的人太多了,要跑不好跑啊!杜云啟那個老婆只會抱著孩子哭哭啼啼,反倒是他那妾有點意思,知道落到他手里,就獻(xiàn)媚討好來著,也就因她如此的表現(xiàn),才讓他想出那套謊言來,也才能令黃志業(yè)認(rèn)為他們同是多情人,進(jìn)而對他卸下心防。
“那奚姨娘一身細(xì)皮嫩肉的,嘿嘿!”仆役之一的壯漢一臉猥瑣的笑著頂了頂萬公子的肩。
萬公子不悅的推開他,“四哥,你就別亂想了,難道你不怕事后,那位相爺找你算賬?”
被喚作四哥的壯漢冷哼,“不過一個妾,你覺得堂堂杜相會為孫子的妾室,找我們麻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是那酗皮的入幕之賓了。”
萬公子冷笑,“弟倒不知原來四哥的膽子這么大啊!不過她對弟還有用,四哥若有意思,等事了,弟必將她拱手奉上。”
“那,那個大少奶奶呢?”那奴顏屈膝柔順的任人為所欲為的姨娘有什么意思?真要玩,就得玩那出身名門,性子高傲的大少奶奶才有意思啊!想到令那高高在上的名門閨秀在他胯下,向他卑躬屈膝,那才有意思嘛!
“她?你別想。”萬公子正色曳。
“你怕什么啊?反正事后推到這幫泥腿子身上去,咱們回京,照樣過咱們的好日子。”
萬公子冷冷的剜了兄長一眼,的好聽,他們家的財產(chǎn)讓惡仆給變賣一空,如今各房散居,公中早就沒錢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想要綁架杜云方,想要以此向杜相勒索。
他好不容易安排好一切,卻被黃志業(yè)這幫泥腿子從中攔截,壞了他的計劃,逼得他只好跟黃志業(yè)等人虛以蛇委,冷冷的掃了他四哥一眼,再度暗悔當(dāng)初就不該心軟,答應(yīng)他三嬸,把他這好色的四哥帶出京來。
來的計劃是,黃志業(yè)用杜云方逼杜云啟替他翻案,而他則用杜云方去威脅杜相,付他一筆贖金,沒想到當(dāng)他們?nèi)ゲ樘角闆r時,竟讓他四哥看到了杜云啟的妻子和妾室。
黃志業(yè)想翻案,重做清白人,他想靠這筆贖金讓萬家翻身,他四哥卻只顧自己的*。
萬公子眼里閃過殺意,萬四似察覺到異樣,回頭張望著,他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殺意,萬四疑惑的看了看屋里,沒現(xiàn)異狀,便帶頭出去,萬公子緊握著拳頭,看著他四哥的背影,良久,才吩咐下人,把黃志業(yè)他們拖去柴房捆起來。(未完待續(xù))
ps:先上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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