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意頭腦的絕不僅僅是平常憨厚老實的老張頭。
五峰山下早已聚集了一大批聞訊趕來的攤主,叫賣著各式各樣的商品。更離譜的是,十里八鄉的老百姓也不知是聽到了什么消息,尤其是上了歲數的老人,更是一批一批的往五峰山趕來。
結果就是每年一次的廟會似乎都提前開始了,賣冰糖葫蘆的有之,賣香火蠟燭的有之,還有賣油炸諧品的,手編蒲團的,連大冷天來這邊賣扇子的都有。
大量攜的出現,也迅速吸引了周邊年輕人及孝兒的注意,也就是眨眨眼的工夫,五峰山下原是偷場的空地上就已經人山人海,熱鬧的跟個什么似的
“師叔祖,再這樣下去,我看明天的傳道大會也就別開了!”負責協調報名登記工作的吳元炳滿頭大汗地找到了正在后院中提筆寫著教材的楊晨,滿臉苦笑地道:“太多人了,咱們這新修的五峰觀大是大,可怕是遍地草席都躺不下那么多人!”
“來的人,有很多嗎?”正在憑記憶抄寫一篇能量粒子入門教材的楊晨神貫注,在聽到吳元炳的話后,他足足愣了好幾秒鐘,才定定的轉頭問道:“來了多少人?”
“目前已經到觀中報名登記的,已經快有二十四個宗門世家了,零零散散的隨從加起來,至少也有二百多人了!眳窃林^上的汗水道:“這才幾點鐘呀?怕是到了今天晚上,這上山的人數還得翻幾倍以上!”
“玄學界哪來那么多人!睏畛恳话櫭,就問道:“咱們宿舍區有幾間空著的房子?”
“屋舍倒是有近百間?蓡栴}是咱們五峰觀也不是以前的五峰觀了呀!”吳元炳嘆著氣道:“上上下下加起來也有百余號人了,一個房間睡三個。眼下也是捉襟見肘啊!更何況原來的床鋪規劃都是一個房間睡兩人的就算部塞滿了,也根住不下!”
“看來得做些限制了!睏畛棵嗣掳蛦柕溃骸皝淼倪@些人。都是什么水準的?”
“很雜,有高階的,也有沒入門的,不好評價!眳窃鐚嵒卮。
“那這樣!睏畛糠愿赖溃骸澳闩扇讼氯ネㄖ幌拢髯谡崎T、世家家主以外,只允許三階以上的修士在觀中休息,且在明日的傳道大會上,只允許在觀外聽講,不得隨意進入觀中!
頓了頓后。楊晨又道:“你派人下山弄一些胸牌回來,給那些有資格進來的修士分發一下,接下去就憑證入場,沒有證的,自己想辦封決溫飽和鄒問題!”
“這樣會不會有什么負面影響?”吳元炳有些遲疑的問道:“條件設的有些太高了,只怕眼下已經進來的人,至少得有七成以上被趕出去了萬一要是”
“沒有萬一,他們也不敢在五峰觀內鬧事!”楊晨自信地笑道:“接玄洪真人的車子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最多一個斜后。玄洪真人就上山來了有他老人家坐鎮,誰敢個不字?”
“倒也是!”一聽楊晨的話,吳元炳心中的那點遲疑才終于煙消云散了,他逐漸喜笑顏開地道:“有掌教真人親自坐鎮。哪個不開眼的敢在這里鬧事?成,我這就去招呼人安排下去!”
吳元炳屁顛顛的走了,楊晨則繼續著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山下也有二十多名五峰觀新收的門人弟子。在彭德的帶領下挨家挨戶地‘拜訪’那些胡亂設攤叫賣的攤主,雖然溝通的過程極其困難。但大多數攤主還是頂不十幾個人站在一起規勸的壓力,在彭德等人的‘護送’下。將攤子移到了百余米之外的另一片沙石地上。
整個五峰觀就像是一臺轟轟運轉的機器,將五峰山從山頂到山腳,徹徹底底的梳理了一遍。
那些被勸離五峰觀的修士雖然心中不悅,但聽明天道觀外面也會架起喇叭直播課程內容的時候,倒也一個個都把心里面的不滿給強壓了下去。
但有人也在暗中咕咕噥噥地,現在牛逼哄哄的,隨便你怎樣安排可要是等明天拿不出干貨來,這五峰觀的廟頂估計都會在群眾的憤怒之中被砸個稀巴爛!
這種法,得到了為數眾多的,被趕出五峰觀的修士們的認可與支持。
大約半個斜后,五峰觀的弟子們用扁擔挑著一筐一筐的新鮮食材上了山。
有個三十來歲,留有兩片八字胡的道士就在五峰觀的門前將他們攔了下來,指了指竹筐當中的蔬菜、魚肉,問道:“我們千里迢迢趕到五峰山來,就算人太多沒有住的地方,這肚子總得管飽吧?今晚的晚飯是怎么安排的?”
“?”那被攔下來的年輕道士其實上山拜師還沒滿一個月呢,他下意識就應道:“你們這么多人,我們哪里管的起啊觀里還有幾百張嘴巴等著吃飯呢,廚房根忙不過來!”
“什么意思?”這原被趕出來,心里面就極度不爽的道士當懲不樂意了,皺起了眉頭問道:“合著你們五峰觀是打算三不管了呀?外頭這么多人,就守著這里餓肚子了?”
“傳道大會要到明天早上才開始。”年輕道士被問的期期艾艾應不出話來了,可這會兒剛從婁山市回來沒多久的玉清,卻是從大門里面走了出來,淡淡地道:“你一個大活人,就不會自己下山找點吃的?我們五峰觀沒有義務為你免費提供食宿吧?”
話的同時,玉清身上散發出一股四階修士的威壓,朝著此人狠狠的碾壓了過去。
才堪堪達到二階水平的八字胡道士登時臉色刷白,連連后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了腳。
“行算你們五峰觀厲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出了丑。這道士的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紅的,好一會兒才跺腳道:“貧道不陪你們玩了。什么狗屁傳道大會,我看就是個騙局!告辭!”
“慢著!”八字胡道士咒罵了兩句。便想扭頭離開了?捎袂鍏s眉頭一皺,一抬手便有一抹幽光在他指尖迸射而出,瞬間就將那堪堪二階的道士給定在了原處!
玉清走上前去,語氣平靜的問道:“你是哪個宗門的弟子?”
“哼”固然被玉清施法定在了原地不能動彈,可這道士卻是個倔脾氣,面對玉清的詢問,就重重的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他知道自己性命無憂,有所依仗才敢如此囂張。
見到他的反應。玉清輕輕的笑了一聲,伸手就從他的腰間扯下了一枚約大拇指大的玉佩,看了看上面鐫刻的圖案文字,他就點點頭道:“原來是南岳宮的高徒怪不得如此心高氣傲!
南岳宮就在衡山之上,屬于正一道茅山派的一脈分支,也是上清宮的諸多弟之一。
搞清楚了此人的身份來歷,玉清隨手就撤掉了法術,并將玉佩丟還給了他。
“傳令,南岳宮門人弟子不得參與此次傳道大會。已經山上的南岳宮弟子部勸返,并禁止再踏入五峰山一步!”轉頭之際,玉清已然露出了冷峻的神情,對著所有人道:“師叔祖無償傳授玄學界失傳秘術。只是為了促進玄學界的發展與壯大若是有誰覺得,這是師叔祖理所應當要做的事情,就請馬上離開五峰山。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都下意識避開了玉清冷冽的眼神。
而那個八字胡的道士。卻是心中一顫,有心再想些什么。可目光剛落到玉清的身上,就見玉清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并異常森寒地問道:“你還不走?是打算老道我親自送你下山不成?!”
殺了雞儆了猴,五峰觀外面鬧哄哄的聲音就瞬間安靜了許多。
而這個時候,在后院抄寫明日教材的楊晨,也是微微俯下身去,在一張寫滿了蠅頭兄的紙上輕輕的吹了口氣,繼而直起腰來,舒舒服服的做了個擴胸動作。
“師叔祖,外面都已經安頓好了!眳窃氐胶笤褐校琅f是滿臉憂愁地找到楊晨道:“可是山下的情況不容樂觀啊”
“山下?”楊晨愣了愣,問道:“山下又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誰散布謠言,今天是咱們五峰觀的兩百年廟慶,山上祖師爺顯靈,今天晚上會下一成雨,但凡是被雨淋到的人,都會百病消、長命百歲總之傳的繪聲繪色的。”
吳元炳苦惱道:“眼下,從十里八鄉趕來的老百姓已經有好幾百人了,我之前下山看過,大多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這萬一要是出點什么事情的話,可不好交代!”
“跟鎮政府打過招呼了嗎?”楊晨默然片刻后問道:“鎮上是怎么的?”
“都已經打過招呼了,也派弟子去派出所備案了,鎮政府的他們只負責登記備案,別的事情實在是有心無力!眳窃返溃骸皝磉打算讓鎮上派點人過來在山下維持秩序的,估計也是擔心會出事,平?涂蜌鈿獾娜,這回都啞巴了”
“不管怎么樣,總得先確保山下老百姓的人身安!睏畛肯肓讼氲溃骸翱磥硎俏覀儼堰@件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我估計這傳言還得繼續瘋傳,到了晚上過來的人,只會更多!”
“是啊,我這不也在擔心這件事么”吳元炳問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總不能把他們趕回去吧?”楊晨白了吳元炳一眼,道:“這樣,你先跟鎮上再聯系聯系,就我們五峰觀可以為鎮上提供一筆大約二三十萬的建設贊助費,但要鎮上派些人過來,在山下維持人群的秩序!
頓了頓后,楊晨接著道:“另外,我這邊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從什么地方調一批臨時的帳篷物資過來,這大冷天的,萬一被風吹出點什么毛泊,可就是真的造孽了!
“?”聽到楊晨的話,吳元炳反而是傻眼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道:“您這是打算把他們養在山下啊?花錢倒是無所謂,可這樣一來,豈不是更亂套了?”
“無非就是一酬而已。”楊晨卻是有自己的打算,他曳道:“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或許辦不到,可若是加上玄洪真人一起發功的話,這并非難事!
“您的意思是”
“他們想要淋雨,就讓他們淋吧!睏畛繑[手道:“往雨云之中打入幾張甘霖澤世符,雖然效果會被大大的削弱,可治療一些普通感冒、發燒的毛病,卻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那萬一這些人淋了雨,還是不肯離去呢?”吳元炳擔心地問道:“再或者,下過雨后,還有更多的人聽到消息往這邊涌來呢?難道還要故技重施嗎?”
“等他們再來的時候,傳道大會都已經結束了。”楊晨笑了,“到那時,他們愿意上山就上山,愿意給點香火錢咱們就安心地收下,難得五峰觀熱鬧這一回,你是不是?”
“師叔祖這話在理!”吳元炳總算找到了主心骨,在確定自己需要干些什么事情后,就連忙轉身走了。事實上,不僅是吳元炳一個人,整個五峰觀的門人弟子都快累成狗了
幾個電話打過之后,楊晨就已經聯系好了濱陽市的一家貿易公司,從他們那邊緊急抽調了一批救急的帳篷物資往五峰山下送來。
而就在他忙完手頭的這些事情時,重陽宮的掌教玄洪真人,也是一臉微笑地走進了后院之中,隔著老遠就朝楊晨笑道:“五峰觀創派這么多年以來,可從沒像今天這么熱鬧過吧?”
楊晨笑著正想回話,卻聽玄洪真人又問道:“哦,對了不知我那徒弟王賢成,今日可在這五峰山呀?”
“呃王賢成?他不在我這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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