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回頭一看,卻看到之前在門口迎賓的那個孟先生,正急匆匆的帶著人趕了過來。
楊晨的耳目靈敏超乎常人,之前孟先生在門口做的事情,可是都收入了耳中,一下子就把這孟先生認了出來。
他對著孟先生感覺可不怎么樣,眉頭微皺,不過還是停下了腳步。
宗少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頓時一把從地上爬起來,沖到孟先生身后,叫道:“孟叔你總算來了b杏”
他指著楊晨,惡狠狠道:“這杏竟敢搶劫我!孟叔,不能繞過他!”
楊晨手中,剛剛被宗少拋過來的墜子,還在空中晃動著。
孟先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臉上隱隱泛起怒意,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楊先生是吧?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宗少頓時跳起來:“沒什么誤會M是他在搶劫b墜子可是爺爺賜給我的傳家寶,絕對不能弄丟的,要不是他搶劫,怎么可能落到他手中?”
楊晨目光之中厲芒一閃。
他想過這宗少劣跡斑斑,卻沒想到,這宗少心思還真是毒辣。之前把墜子丟給自己,看上去是想要用寶物免去皮肉之苦,但實際上,卻隱藏了他的毒計。
畢竟,這里可是宗家。楊晨不管怎么,都不能真的把宗少怎么樣。所以,實際上宗少根用不著這墜子來求饒。
但他還是這樣做了。
目的只怕就是為了現在好栽贓陷害。
聽他口中的意思,這墜子可是宗老賜下來的傳家寶。在宗家這樣的大家族,但凡帶了傳家寶三個字的,那都不是一般重要的東西。
這東西既然到了楊晨的手,那么楊晨沒搶劫也搶劫了。在宗家的地盤上,不管他楊晨家里跟宗部長關系多么好,被這屎盆子扣在頭上,他楊晨也沒好日子過。
這宗少看上去是個欺軟怕硬的沒用角色,可沒想到,那不過是他的偽裝和表象,其真實心思,竟然是如此毒辣。
既然如此,楊晨反而冷笑一聲,收起了墜子:“好吧,就算是我搶劫了,那又如何?”
一句那又如何,得豪氣干云。
尤其是,他話的地點,可是在宗家!
華國,能出這樣的人來,估計都找不到一個!
孟先生眉頭發緊皺:“楊先生,令尊和宗部長可是老朋友。聽你來了,宗部長也特意吩咐我好好照顧你,還有空了要見見你這個晚輩,你就是這樣做晚輩的?”
他心里,對專門給自己找麻煩的宗少和這不是好歹的楊晨,都是厭煩透了。
可是,對宗少他沒有辦法,只好把怒氣,統統發泄到了楊晨身上,心想眼下這個樣子,看來只好給這叫作楊晨的杏一點教訓了。不然的話,他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之前他讓侍者去阻止楊晨繼續開車深入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對。因為他對宗部長的性情很了解,能夠被宗部長成為老朋友的人可絕不能視作等閑,那么宗部長老朋友的兒子,也不能慢待。但楊晨之前那樣子,他也不得不阻止。
只是,阻止之后,他就馬上去找了宗部長了。因為他跟宗部長的時間還在楊修元認識宗部長之后,后來楊修元跟宗部長的聯系往來實際上也并不多,所以孟先生對楊修元和宗部長的關系,了解也不多,不敢自作主張怎么對待楊晨,只好去問宗部長。
沒想到,這去問了回來,這就出事了。
他心里感覺跟日了狗一樣,這事情可就棘手了。一邊是宗部長親兒子,一邊是宗部長老友的兒子,這雙方沖突,偏向哪一方都不好,關鍵是必須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才會符合宗部長的心意。事情來就難辦。
更何況,那墜子對宗家太重要,那是宗老賜下來的,絕對不能落到楊晨手上,可看楊晨這樣子,給宗少自作聰明那么一搞,想要要回來,只怕就沒那么容易了。
一時間,這之前從來長袖善舞,把宗部長身邊的事情處理得干凈利落的孟先生,也是頭疼起來。
他深深吸了口氣,搶行壓下心煩:“楊先生,那東西對宗家有很重要的象征意義,你拿著不合適,還是把東西還給宗少吧。”
楊晨冷笑一聲:“我不是搶劫么?找警察來抓我吧。別的話就不要了。”
“警察?哼C不著!”孟先生還沒話,宗少先喝道:“別以為你能打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給我等著!”
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對講機,也不知道按到哪個頻道,大叫起來:“你們趕緊給少過來P人在宗家撒野!我在西偏院!”
他這般自作主張,頓實讓孟先生眉頭皺得更緊了,幾乎都打了個結,差點就按捺不住沖這胡作非為的宗少一通罵,可惜他卻不能這樣做,只好硬生生憋著,差點就憋出內傷了。
楊晨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那我就等著了。”
著抄起手抱在胸前,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看到楊晨這樣子,孟先生也不知道楊晨究竟有什么倚仗,只感覺眼前一片亂麻,實在沒法理清,一時間幾乎有去找宗部長出馬的沖動了。
可是,要真是這樣,要他何用?
饒是以他的城府,也不禁猶豫起來。
這一猶豫,宗少呼叫的人就過來了。
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帶著三個中年人。
那年輕人穿著唐裝,看上去倒是頗有幾分溫潤味道,手里還捏著一串佛珠,他身上氣場不弱,這一走過來,竟然自然而然的讓人感覺心平氣和起來。
只不過,對宗少這東西完沒用,只聽他大呼行道:“楚霆,趕緊的趕緊的,有人在這里撒野,你給少好好收拾收拾他,讓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對了,把他從少手中搶走的東西拿回來。”
這楚霆一出現,楊晨就感覺到了他身上的修士氣息。
不光是他,還有他帶的人,也都有修士的氣息。很顯然,這就是宗家的修士供奉了。
他的修為可不低,直接就到了五階的水平且是五階巔峰,隨時可能進階的樣子。這修為,比起那些玄學界之中的門派掌門,都不弱多少的。
哪怕以宗家的地位,要請到這樣的修士供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顯然當初宗家沒少花心思。
聽了宗少的大呼行,楚霆沖著宗少溫和的笑了笑,然后看向孟先生,征詢的問道:“孟先生?”
孟先生微微猶豫,心想也是時候給楊晨一點教訓了。至少要把墜子拿回來,最多不讓他多受皮肉之苦,當下點點頭。
楚霆便笑著走向楊晨:“這位先生,你也聽到了,把東西拿出來吧,還請不要讓楚某為難。”
楊晨看這楚霆走過來的身影,突然開口:“楚霆,你這樣在權貴家中任人使喚,你的道心,可還穩嗎?”
楊晨這句話,頓時便讓楚霆臉上神情微微一變。
因為這是只有玄學界修士,才可能出來的話。
看楚霆神情變化,孟先生也神色微變。
唯獨那宗少不在意,大呼行道:“什么稻心麥心的,楚霆,不用管那么多,給少好好收拾他!”
他之前可是被嚇尿了,現在褲襠還冰涼涼濕淋淋的難受呢,不把楊晨好好炮制一番,怎能消心頭之恨?
楚霆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也不管宗少在那里大呼信,神情凝重的拱手道:“莫非是同道之人?不知道友是何方神圣?”
楊晨仿佛漫不經心的道:“我叫楊晨,聽過我的名字嗎?”
楊晨兩個字仿佛有著魔力一樣,一聽這兩個字,不光是楚霆,甚至包括他身后的人,都不由得往后退了兩步。
然后楚霆這才苦笑道:“楊真人一方高人,何必跟這旋绔一般見識?”
楊晨道:“我沒跟他見識啊?他不是我搶劫嗎?”
他輕笑一聲:“這年頭,什么怪事都有。還有求著讓人搶劫的。好吧,我慈悲為懷,只好滿足他的這個愿望了。”
楚霆臉上都是苦的,心想宗少你可真是會惹事啊!污蔑一位七階真人搶劫,也不想想,就憑你,有什么資格讓人家搶?就算把你宗家的家產部加上擺在人家面前,人家也未必會看上一眼吧?
可吃人飯,就得給人辦事,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想在楚霆也只能苦笑一聲:“楊真人,我想這是一個誤會。”
楊晨伸出一根手指頭在眼前晃了晃:“你錯了。誤會不誤會的,你了不算。”
“好吧”楚霆嘆息一聲:“那么還請真人劃下道來。”
楊晨詫異道:“你真的確定要為他出頭?”
楚霆無奈道:“拿人錢財,為人消災,我也無可奈何。”
楊晨曳:“就怕這災,你還消不掉啊。”
楚霆攤攤手:“消不掉也得消。楊真人,在下只好得罪了。”
兩人話間,氣氛突然變得冷凝起來。
那宗少更感覺渾身冷的像冰一樣,尤其是襠部,更是仿佛萬年玄冰一般,發出刺骨的寒氣,仿佛都要把心臟都給凍結了,不由得瑟瑟發抖起來。
就在這時候,孟先生卻插嘴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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