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第九百六十五章
彭俊所言也正是聶震所擔心的,不過一旁的魏彪勃然大怒,低頭怒指彭俊的鼻子,厲聲質問道:“你的有要事相商,就是來勸家師倒戈的?你好大的狗膽,我先廢了你”
話之間,魏彪作勢便要拔劍,聶震冷哼了一聲,又狠狠瞪了他一眼。)魏彪滿臉的不解,不知道人哪里做錯了,眼巴巴地看著聶震,剛握祝柄的手又隨之放了下去。
聶震看向彭俊,似笑非笑地問道:“那依你之見呢?”
彭俊正色道:“如今圣王整天呆在幽殿之內,名為閉關,實為逃避,守護神池城的重擔都落到聶長老一人身上,若能守城成功,那是圣王的英明,若不成功,則聶長老就是神池的大罪人,難道,聶長老就甘愿受人的應用,不為人謀條退路嗎?”
他的話,可謂是一語正中關鍵。聶震又不是傻瓜,對目前的形勢早做過詳細的分析,依他人的判別,他能頂住風川聯軍第一波防御的機率不會超過五成。
假設風川聯軍在第一波防御受挫后又分從各自國際持續調兵遣將的話,那么神池城恐怕連一成的時機都沒有了。這也是聶震在知道彭俊來意后沒有立刻殺他的次要緣由。
正如紫月的那樣,聶震對廣寒聽的忠心都是虛的,當廣寒聽得勢之時,他會對廣寒聽馬首是瞻,惟命是從,而一旦廣寒聽失勢,那么聶震也絕不會陪著他一同共赴黃泉。
沉吟片刻,聶震幽幽道:“你的意思是,座也應該效仿皇甫和令師,倒戈向風川聯軍?”
“不是倒戈,是征伐逆賊,是與家師、皇甫等長老結合一處,彈劾廣寒聽,完畢神池目前這種危如累卵的場面。神池之所以墮入險境,皆因廣寒聽一人所起,風川聯軍也不是要吞并神池,只是為了懲治廣寒聽一個人,就目前的情勢來看,廣寒聽的倒臺已是早晚的事,假設聶長老還持續忠于此賊,那么最后聶長老也會和廣寒聽一樣,聲名狼藉,成為我神池由古至今的第一罪人,反之,聶長老則會和眾長老一樣,成為我神池的功臣,還請聶長老深思熟慮啊”
“一派胡言”魏彪滿臉漲紅,轉頭對聶震道:“徒弟,彭俊兒巧舌如簧,顛倒彩色,您萬萬不能受他的迷惑啊”
聶震沒有話,低著頭,眼珠轉動個不停。
眼下,還有兩點不確認的要素存在。第一,圣王到底有沒有破敵之計;第二,圣王在城外還留有數十名長老及其門徒弟子,這些人會不會在關鍵時辰給予風川聯軍致命一擊。
在沒有徹底弄清楚情勢之前,聶震真實不好做出選擇。他思索了良久,貌似隨意地問道:“彭俊,你此次前來,可是你徒弟和皇甫等長老的意思?”
“同時也是風王殿下和川王殿下的意思”彭俊點頭補充道。
聶震心中一動,如此來看,無論風國、川國亦或是皇甫、東方等人,對人都是很看重的嘛。想到這里,他臉上顯露一絲笑意,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彭俊,你的意思,座曾經明白了,不過,事關嚴重,座還得再細心琢磨琢磨,你先回到你的家中,等座的音訊吧”
“徒弟,彭俊別有用心,可千萬不能把他放走啊”魏彪急聲道。
魏彪不想放彭俊走,而彭俊人還不想走呢,至少在沒有得到聶震確切的答復前他不想分開。
他正色道:“聶長老,工夫不多了,風川聯軍隨時都有能夠發動防御,一旦動起手來,聶長老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聶震心慌意亂地站起身,揮手道:“座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魏彪,代為師送客”
見聶震表情堅決,魏彪和彭吭滿臉的無法。魏彪走到彭奎前,面色不善地沉聲道:“走吧難道還真要我請你出去不成?”
彭俊暗嘆口吻,對聶震拱手施了一禮,接著,跟隨魏彪走出大堂。
等他二人分開后,聶震在大堂里心慌意亂地來回踱步。
彭俊是一定不能殺的,留下他,就等于給人留下一條退路,但是,他如今又搞不懂廣寒聽心里到底是怎樣想的,到底有什么樣的打算,所以也不能馬上就承受彭俊的勸降。
此時的聶震可謂是猶豫不定,左右為難。
工夫不長,魏彪從外面回來,關好房門后,他快步離開聶震近前,低聲道:“徒弟,您怎能放走彭俊呢,他就是東方夜懷安插在城內的奸細,此事若讓圣王知道,徒弟又如何向圣王解釋啊?”
聶震想都沒想,揮手在魏彪的頭頂上拍了一巴掌。
魏彪已是四十開外的中年人,又是大長老的首席弟子,素日里誰敢這么打他?此時,他被打愣了,滿臉的茫然,困惑不解地看著聶震,呆呆道:“徒弟……”
“你是豬腦袋嗎?你就那么確信為師一定能守住神池城,萬一城破,你是要為師隨圣王一同去逃亡天下,還是隨圣王一并赴死啊?”
“這……徒弟以為風川聯軍一定能破城?有圣王在,天下又有誰能攻得破神池城……”
聶震連連搖頭,道:“圣王再兇猛,他終究是人,不是神,只需是人,他的才能就有限,他能擋住一萬甚至十萬的敵人,還能抵擋得住百萬、幾百萬的敵人嗎?假設我們如今不給人謀條退路,當前想謀都沒無時機了�！�
“這……這……”魏彪支支吾吾地半晌沒出話來。聶震看了他一眼,正色道:“昔日之事,不得對任何人提起,還有,你交代下去,彭狂日前來的事,也不許任何人外傳�！�
“是徒弟,徒兒明白了”
聶震目光幽靜地喃喃道:“如今,為師還有一事想不明白,風軍業已抵達神池山下,可被圣王留下抵御風軍的那肖老們都去哪了呢?是都戰死了還是都躲藏起來了?”
魏彪撓撓腦袋,沒有接話。聶震都不知道那肖老的去向,他就更不知道了。
不過很快,聶震便知道了那肖老的確切下落。
翌日清晨,聶震還沒有起床,大弟子魏彪便在外面連連敲打房門。聶震神色陰沉地起床,拉開房門,看著外面一臉鎮靜的魏彪,沉聲問道:“出了什么事這么鎮靜?”
“徒弟,大事不好,剛剛收到的音訊,被圣王留下抵御風軍的那肖老們業已……業已倒戈到了風軍那邊……”魏彪躬著身子,顫聲道。
聶震聞言,仿佛挨了一記悶錘,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陣椅。被廣寒聽留在城外抵御風軍的長老可有數十人之多,簡直是長老院內的部長老,他們連同門下弟子可是神池的支柱,如今他們悉數倒戈,等于是讓神池瞬間塌了半邊天,聶震又怎能不慌、不急?
他吞了口唾沫,急聲問道:“此事……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城外的探子已紛紛把情報傳回來了徒弟,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聶震呆了良久才算回過神來,狠狠跺了跺腳,連聲道:“備馬,趕快備馬,為師得即刻去面見圣王”
數十名長老部倒戈,神池城已徹底墮入孤掌難鳴的絕境,假設圣王再閉關不出,又拿不出一條可破敵的良策,那神池也就有救了。
他回到房中,快速地穿好衣服,又梳洗一番,隨后急匆匆地向幽殿趕去。
如今的幽殿外可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警戒威嚴,如臨大敵。
等聶震帶著數名心腹弟子趕到時,立刻被圍攏上前的守衛們攔阻住。其中一人拱手道:“聶長老前來幽殿可是有事?”
“座要見圣王,你等速速去向圣王稟報”
“這……”侍衛們面面相覷,剛才話那人躬身施了一禮,賠笑道:“抱歉,聶長老,圣王曾經交代過了,任何人都不見,聶長老還是請回吧”
“放屁”聶震這時分可是真急了,臉紅脖子粗的,他咬牙道:“軍情十萬火急,神池城現已危如累卵,你等若是再橫加阻攔,耽擱了大事,座要你等的腦袋”
侍衛們還從沒見聶震有過如此焦慮、失態的時分,想必是一定出了大事。眾人又相互看了看,為首的一名頭領走出來“快去、快去”聶震下了馬匹,煩躁地連連揮手。
那名守衛頭領深吸口吻,傳令下去,打開殿門。隨著嘎吱吱的聲響,幽殿的大門被漸漸打開一條縫隙,守衛頭領側身走了出來。
他這一進就是半個多時辰,等在外面的聶震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來回踱步,時不時的透過門縫向幽殿外面瞄兩眼,惋惜外面黑咕隆咚的,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名侍衛頭領才從幽殿內快步走出,他離開聶震近前,拱手施禮道:“聶長老,圣王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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