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主峰之上。那盛傳的七級浮屠塔也是格外的顯眼,放眼望去塔頂直通蒼天,塔身仙霧繚繞,巍峨壯觀!
見狀,張揚再也忍不住直接飛了上去。
其他三人看著猴急的張揚,都忍不住笑了笑,便也跟著飛了上去。
來到主峰峰頂,七級浮屠塔的面前。師徒四人卻是止住腳步,驚奇的看著這附近的景觀。
師徒四人走進才發(fā)現(xiàn),這座塔的周圍竟然閃耀著淡淡的金光。在塔大門的上方,一面玉鏡之上神奇的顯示著七級浮屠四個銀白色的大字。
顯得神圣而又奇異。
在塔門的左側(cè),一座石佛像佇立著,石佛手拿著一串念珠,正在閉著眼微笑。給人一種祥和溫暖的感覺。
行人和游僧在進入佛塔之前都對著這個石佛像進行禮拜,師徒四人走了過去也跟著拜了拜,畢竟不能失了禮數(shù)。
進入七級浮屠塔,師徒四人驚奇的發(fā)現(xiàn)此塔只有一層,卻并非是字面上的七層。
塔的內(nèi)里極其寬闊高廣,就連走步的聲音都一直回蕩不散。塔中擺放著密密麻麻的銅佛像,讓人望而卻步。
看著這些銅像,張揚皺眉道:“我怎么看這些銅像都與整個塔格格不入,這種感覺真奇怪。”
孟曉說道:“我們又不是來參觀這里的景色的,你注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瓊瑤仙子。”
張揚翻了翻白眼,無語道:“那個絕命怨女只告訴我們瓊瑤仙子穿著一身白衣,穿白衣的女子多了去了,我們怎么找?”
紅蓮看著周圍的人,說道:“哪有穿著白衣的女子啊,一個都沒有。”
張揚砸了咂嘴,仔細觀察一下,發(fā)現(xiàn)還真沒有一個穿著白衣的人。
就在此時,一個佝僂著身體的老者走到師徒幾人的身邊,他瞇著眼說道:“來這里的人皆知不能穿著白衣進入七級浮屠塔之內(nèi),看來幾位是第一次來啊。”
這個老人看起來慈眉善目,但是卻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張揚警惕的看著這個老人,問道:“穿白色的衣服和拜佛禮佛有什么關(guān)系?”
老人指了指上空,神秘兮兮的說道:“這你得問問上面那層的人。”
說完,這個老者竟然突然消失了!
張揚紅蓮和孟曉都露出震驚的樣子,而且他們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似乎都沒有看到剛剛出現(xiàn)的這位老者。
對此,張揚驚呼道:“莫不是剛剛那老人就是傳說中的塔中人?”
紅蓮?fù)戏娇斩d禿的一片,疑惑道:“這里只有一層,哪還有其他的層面呀?”
孟曉注視著周圍,疑惑道:“大家有沒有發(fā)現(xiàn),來這里拜祭的人似乎都有專一的目標。這些人都跪在不同的銅佛像面前進行禮拜。”
天雍真人眼中露出奇異的眼神,突然笑道:“你們?nèi)齻有沒有發(fā)現(xiàn)剛剛那個神秘消失的老者說話的聲音很像一個人?”
張揚三人都露出疑惑的目光,沉思了起來。
沉思片刻,張揚突然大叫了起來:“哎呦,我想起來了。剛剛那個老者的聲音是韓鐵花的聲音。我記得當(dāng)時項沖成魔的時候他變成了一尊佛陀,后來不知去向了。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他。”
經(jīng)過張揚這么一說,孟曉與紅蓮也恍然大悟,孟曉說道:“我記得當(dāng)時項沖說韓鐵花所變成的佛陀是他所在世界的神,還疑惑為什么韓鐵花會變成佛陀的。”
天雍真人說道:“這個世界也有佛,只是項沖一心想要稱霸天下所以對這個世界的一些事不是很了解。”
不過,張揚又疑惑了起來,他不解的說道:“如果剛剛那個駝背老者真的是韓鐵花,那么便不是傳說中一直守護在這里的塔中人了。既然不是塔中人,為什么要留在這里呢?”
“我非塔中人,卻是塔中佛。一切疑問,只要你們能到達本塔的第二層便可以揭曉。”
老者的聲音回繞在師徒幾人的耳邊,經(jīng)他這么一說,師徒幾人也確認了此人便是韓鐵花。
“喂,你說明白一些啊。這上面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層面,你讓我們怎么找啊?”張揚大喊了一聲,惹得周圍的人一陣側(cè)目,都以為他是瘋子呢。
韓鐵花淡淡的笑聲不知從何處傳來:“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這話說的讓張揚摸不著頭腦,孟曉與紅蓮也很迷惑。唯有天雍真人露出一副沉思的樣子,思考了片刻,他朗聲說道:“佛法認為法界即是妙明真心,一切事物完全是自心的顯現(xiàn),然后安立一個假名。人把自己的思維意識當(dāng)做自己心,把**當(dāng)自己身。才導(dǎo)致輪回不已。打個比方,一根繩子,在某些人的眼中是行兇的工具,在某些人的眼里是救人的工具,在某些人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在某些人的眼里可以用來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在某些人的眼里卻是救命的稻草。繩子只是繩子,是每一個眾生自己內(nèi)心的變化讓繩子成為了不同的代言,一切現(xiàn)象也因為心中的想法不同而成為內(nèi)心錯誤幻想的投影。”
“也就是說,我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的?”孟曉說道。
就在此時,似乎是為了印證天雍真人的說法。塔中的景物突然變化,那許多的銅佛像突然變成一尊大佛,而眾人也都在向著這一尊大佛進行禮拜。
這也是一尊佛像,看到這尊佛像的時候師徒四人都露出驚訝的樣子。不是因為許多佛像變成一尊佛像而驚訝,而是驚訝這尊佛像竟然是韓鐵花成佛時的樣子。
就在師徒四人驚訝的時候,那佝僂老者的形象又從佛像之上浮現(xiàn)而出。化為駝背老者的韓鐵花微笑著走到師徒四人面前,淡淡的說道:“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
他剛說完,一條長梯便出現(xiàn)在師徒四人的眼前。
師徒四人驚訝的看著這突然顯現(xiàn)的長梯,韓鐵花笑道:“去吧,長梯的上面就是七級浮屠塔的第二層。”
張揚露出懷疑的目光看著韓鐵花,說道:“你為什么不直接把這個樓梯弄出來,害得我們師徒思考了這么久。而且,我怎么覺得你很詭異,甚至詭異的有些可怕。”
韓鐵花說道:“你對我產(chǎn)生恐懼,是因為你的身份被佛光克制。”
張揚不解道:“我的身份和佛光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韓鐵花笑著看向天雍真人,天雍真人也笑著看著他。韓鐵花點了點頭,隨即說道:“現(xiàn)在還不是告訴你真相的時候。”
“嘁,玩什么神秘啊,吊人胃口,愛說不說!”張揚輕哼了一聲,率先向著眼前的樓梯上走去。
師徒幾人通過樓梯來到了七級浮屠塔的第二層,這里是一間看起來很普通的房間,房間不算太大,地上擺放著許多經(jīng)書。
張揚好奇的拿起一本經(jīng)書看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這本書是無字經(jīng)書。
就在張揚面對無字經(jīng)書而疑惑不解的時候,一段話突然在書頁上一閃而逝,但卻被張揚記了下來。
看著張揚震驚的模樣,紅蓮疑惑道:“你看到了什么?”
張揚說道:“剛剛我在這本無字經(jīng)書上發(fā)現(xiàn)了一段文字,但卻一閃而逝。”
“什么字一閃而逝啊?”紅蓮問道。
張揚若有所思,說道:“緣來則去,緣聚則散,緣起則生,緣落則滅。”
紅蓮眨了眨眼,說道:“這句話連我都能理解,不就是說一切隨緣的意思嗎。你為什么露出震驚的樣子?”
張揚皺眉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句話沒有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簡單。”
“凈心守志。可會至道。譬如磨鏡。垢去明存。斷欲無求。當(dāng)?shù)盟廾!表n鐵花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房間,微笑著對著張揚說道。
張揚驚訝的看著他,說道:“韓大叔,你怎么總是神出鬼沒的?”
韓鐵花搖頭笑道:“我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韓鐵花,現(xiàn)在的我是明心志佛。”
張揚笑道:“嘿,明心志佛,這名字真奇怪。你是來表明心志的嗎?”
韓鐵花輕嘆了一聲,說道:“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我愿以己身來明志眾生。”
張揚聽得頭大,無語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修行者,咱能不能好好說話。你這些話我聽不懂啊。”
韓鐵花笑道:“該懂的時候自然就懂了。”
張揚更加無語,便也不管太多,直接問道:“我們師徒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找瓊瑤仙子的,您可有見過她?”
韓鐵花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們來這里的目的了,其實升仙謠已經(jīng)被你拿在了手中。”
張揚看著自己手中的無字經(jīng)書,震驚的說道:“這個就是所謂的升仙謠?”
韓鐵花微笑著點了點頭,身體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位美麗動人的白衣女子。
“我去,什么情況!你是韓大叔,還是明心志佛?難道你就是瓊瑤仙子?媽呀,怎么這么亂!”張揚發(fā)出一陣怪叫,孟曉與紅蓮也很是無語。
天雍真人別有深意的看著韓鐵花所變成的白衣女子,問道:“你是人,還是佛,亦或是仙?”
“我曾經(jīng)是韓鐵花,剛剛是明心志佛,現(xiàn)在亦是瓊瑤仙子。數(shù)月前我見到過絕命怨女,便知道今日你們會來此借我的升仙謠。我可以將升仙謠借給你們,不過你們要銘記一句話。”
“什么話?”張揚、孟曉和紅蓮?fù)瑫r問道。
瓊瑤仙子目光深邃的看著天雍真人,一字一字的說道:“一沙一世界,一塵一劫!”
聞言,天雍真人身體頓時一震!
天雍真人難以相信的看著瓊瑤仙子,說道:“是你?”
“是我!”瓊瑤仙子一臉深情的看著他。
說完,兩人便同時消失了。
“哎呦,有奸、情!師傅和那個女的有奸、情!”張揚極其夸張的大嚷大叫著。
孟曉與紅蓮看著他夸張的樣子都露出了一臉黑線。
但是緊接著紅蓮?fù)蝗蛔龀雠跣臓睿荒樏宰淼恼f道:“我想,師公和瓊瑤仙子曾經(jīng)一定經(jīng)歷了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情!”
張揚與孟曉:“”
孟曉卻一臉凝重,沉聲道:“師傅說了句是你,而瓊瑤仙子卻說了一句是我。這兩個字看似簡單,但卻隱含著很深的寓意。似乎,兩位前輩有意提醒著我們一些事情!”
紅蓮與張揚:“”
撇開這三個沒節(jié)操的家伙胡亂瞎猜不說,此時天雍真人已經(jīng)與瓊瑤仙子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是一個如仙境一般美好的地方。四散的柔和光芒令陽光黯然失色,籠罩著夢幻般地氣息。淡淡的煙霧不知從何處飄來,裊繞在一池碧水之上。金光反射于碧波之上,幾尾錦鯉劃開水面,金色的光芒碎裂后又歸于平靜。天籟若有若無,金庭玉柱,屋檐在濃郁的綠色中顯現(xiàn)。金碧輝煌。金色與綠色輝映,一切好似朦朧之中的夢境,又如云端仙境。
天雍真人與瓊瑤仙子在這里并肩漫步,走在繚繚的仙霧壞繞之中。
瓊瑤仙子遙望著周圍的景物,悠然說道:“露雨春生,寒秋幾度。驀然回首,生如大夢。”
天雍真人癡癡地凝視著瓊瑤仙子,搖頭嘆道:“還是你最懂我,就連魔姬都沒有認出我,不過要不是她說出自己的名字我也認不出竟然是她。過去了無盡歲月,大家都變了。然而如今卻能在這個世界相遇,真是難解難分的一群人啊。”
秋瑤仙子指著眼前的景物,說道:“這里是當(dāng)年我們這群人共同創(chuàng)造的小世界,然而如今卻是物是人非。美好的憧憬?jīng)]有實現(xiàn),現(xiàn)實中是更多的無奈。”
天雍真人憐惜的將瓊瑤仙子的手輕輕握住,嘆道:“那一年我悄悄離去,你不恨我嗎?”
瓊瑤仙子撫了撫自己的長發(fā),輕笑道:“如果我恨你,當(dāng)年就不會犯下天條被打入凡界。誰讓天庭的大權(quán)掌握在那個人的手里呢,就連我這個帝女后裔都不放過。”
“都是我的錯,我當(dāng)年不該無聲無息的離去。”天雍真人一臉的懊悔之色,發(fā)出深深一嘆。
瓊瑤仙子笑著將被天雍真人握著的手掙脫出去,背過身淡淡的說道:“我對你的深情一直沒有改變,但是如今我們已經(jīng)沒有結(jié)果。你知道那個人有多狠嗎?他打散了我的三大魂,只留下了七小魄。我現(xiàn)在只能附身在明心志佛的身體之內(nèi),而且這個身體之中還有另外一個人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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