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寧哲疑惑道。
韓延鋒說道:“今早我在洞中打坐,忽然聽到一陣宛如天籟般的樂聲。我睜開眼的時候正好看到樂翎化為這把寶劍的過程。當時我卻沒有見到猩爺,便出去找它。后來在懸崖下找到了它,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聽了韓延鋒的講述,寧哲知道今天這里所發(fā)生的事情。
當時樂翎身體發(fā)生變化,猩爺誤以為樂翎將要死亡,它非常自責,認為是自己失責,就跳懸崖自殺了。
因為猩爺也算是妖,跳下懸崖并沒有直接摔死,但五臟六腑都摔碎了。而它又沒有修煉出元神,在告訴完韓延鋒這些事情后就斷氣而亡了。
“這個傻猩猩太單純了。”寧哲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走過去好奇的看著樂翎變成的寶劍。
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劍柄處刻有樂神二字,劍體宛若琉璃,卻又不失鋒芒。整把劍看起來就非常不凡,劍身流露著飄渺的氣息,似乎像是仙氣。
就在寧哲仔細觀察這把劍的時候,他忽然看到劍體上浮現(xiàn)出幾行小字。但是他根本看不懂這幾行字,因為這些字很奇特且抽象。
見到這些小字,寧哲對韓延鋒說道:“你過來看看,劍體的上面突然出現(xiàn)了字。”
韓延鋒走了過來,然而他卻什么都沒有看到,在他眼里劍體上什么都沒有。
就在二人不解之時,這把寶劍突然自動凌空飛起,橫在寧哲的頭上。
此時,韓延鋒終于看到,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字符不斷的從寶劍上浮現(xiàn)飄出,在這些字符飄出的過程中伴隨著一陣美妙的樂聲。
寧哲發(fā)現(xiàn),這些密密麻麻的字符就像一個個音符一樣進入自己的雙耳,藏于自己的腦海中。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當這些字符完全消失時,樂聲也消失了。寧哲一把將寶劍握在手中,腦海中仍然在回蕩著剛才的樂聲,伴隨著樂聲,他情不自禁的舞起劍來。
伴著樂聲隨心起劍,寧哲隨劍起舞,在腦海里似乎看到一個同時舞劍的人影。他照著那模糊的人影舞動著,劍式大起大落,時而溫文飄灑,時而殺氣彌漫。
正起興時,錚錚劍嘯突然化作一道簫聲,這簫聲不像方才的樂聲動聽,并且非常刺耳。就連韓延鋒也忍不住捂住了耳朵,震得他頭暈耳鳴。
然而寧哲仍然沉醉其中,更甚時直接飛出了山洞。在萬丈懸崖間上下起舞,猶如一條游龍,穿梭于黑夜之間。
寶劍起舞,人隨影動。在舞劍的過程中出現(xiàn)數(shù)種樂器的聲音,這些聲音交錯而起,形成一首飄渺的樂曲,引來山上山下無數(shù)飛禽走獸圍觀。
“呵!”
寧哲突然一聲大喝,單臂舉起寶劍,周身形成一道道無形的氣浪,卷起漫天風雪。
“哈!”
寧哲漂浮于虛空,形成金雞獨立之勢,向著前方虛空猛然揮出一劍,威猛的劍氣穿透漫天風雪,形成一條霸道絕倫的波動,于空中呈現(xiàn)一道奇景。
寧哲立于半空,看著這一劍所發(fā)出的氣浪,席卷著風雪,就像一條巨大的雪龍,突然爆炸,那驚人的氣勢震得懸崖上下的野獸紛紛逃散。
“這把寶劍叫做樂神劍,剛剛所施展的劍招似乎叫做七殺譜?”寧哲看著手中的寶劍,不知道自己為何知道七殺譜的名字,而且自然而然就學會了這套招式。
寧哲覺得自己學會七殺譜應該與樂神劍中浮現(xiàn)的字跡有關(guān)。
他剛剛所施展的只是七殺譜中的一式劍招,在他腦海里那個模糊的身影能夠使出七式,但他只能照葫蘆畫瓢使出一式。
見寧哲停止舞劍,韓延鋒便飛到他的身邊,微笑道:“恭喜你啊,看來這寶劍是認你為主了,要不然你怎么會發(fā)出剛才那么強大的一記劍招?”
寧哲興奮的點了點頭,他輕輕的撫摸著劍身,正撫摸著,寶劍的上面突然發(fā)出一陣嬰兒的笑聲。
聽到這笑聲,寧哲和韓延鋒都露出驚訝的樣子。
韓延鋒驚呼道:“這寶劍劍氣飄渺,應該是一把仙劍。剛剛劍中傳出樂翎的笑聲,看來這把劍的劍靈就是樂翎了。可惜猩爺世代守護著它,最終卻被你得到了。”
提起猩爺,寧哲的臉色也黯淡了下來。他也覺得這把劍像是從猩爺手中搶來的。
“猩爺?shù)氖w在哪里,我想把它安葬了,這個傻家伙也挺可憐的。”寧哲輕嘆道。
韓延鋒說道:“我已經(jīng)把猩爺安葬到懸崖之下,你跟我去拜祭它吧。畢竟它是樂翎的守護者。”
寧哲點了點頭,便跟著韓延鋒向著下面飛去。
山腳下,有一個小小的墳包,墳包前立著一個墓碑,上面寫著猩爺之墓。
寧哲站在墓前,對著墓碑拜了三拜,說道:“你放心吧,從今以后樂翎就由我來守護了,你這家伙喜歡吃香蕉,等明天我就給你買很多香蕉來祭拜你,你可別對我陰魂不散啊。”
寧哲苦笑著搖了搖頭,對著身邊的韓延鋒說道:“二師兄,現(xiàn)在猩爺死了,樂翎也變成了樂神劍。正好你跟我去醉仙居吧。”
“我正有此意。”韓延鋒笑道。
看著韓延鋒一臉笑容,寧哲卻是低下了頭,沉聲道:“師兄,你懲罰我吧。我沒有保護好紅蓮,她出事了。”
韓延鋒聞言一愣,震驚的看著寧哲,大聲道:“紅蓮怎么了!?”
“你跟我回醉仙居吧,路上我慢慢和你說。”
韓延鋒跟著寧哲向著懸崖上飛去,前往京城醉仙居,路上寧哲把紅蓮中毒的事情告訴了韓延鋒。
韓延鋒聽后非常憤怒,就要立即去找北宮楚報仇。但是被寧哲攔了下來,因為憑他們二人還對付不了勢力龐大的北宮世家。
深夜時,寧哲帶著韓延鋒回到醉仙居。
當寧哲推開房門,發(fā)現(xiàn)珠姐正在酒樓里走來走去來回渡步,看起來很是焦急。
“珠姐,我回來了。讓你擔心了。”寧哲帶著歉意說道。
珠姐看到寧哲回來,深吸了一口氣,走過來掐著寧哲的耳朵,大罵道:“你不是說你很快就回來嗎,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你是要把我給活活急死嗎?”
寧哲微笑著看著珠姐,說道:“我以后不會讓珠姐擔心了,您真是一個好人。以前我小時候做錯事我媽就像您現(xiàn)在這樣掐我的耳朵,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我的媽媽。”
珠姐松開手,笑罵道:“真肉麻,聽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現(xiàn)在都深夜了,趕緊回房間睡覺去吧,我也去睡了。”
寧哲大笑著向著樓上走去,珠姐在后面大罵道:“你個小兔崽子小點聲,姑娘和伙計們還睡覺呢!”
“知道了知道了。”寧哲擺了擺手,停止了大笑,帶著韓延鋒回到自己的房間,發(fā)現(xiàn)青苔也在這里。
青苔現(xiàn)在也沒有睡覺,他看到寧哲回來,便說道:“珠姐以為你去找北宮楚報仇呢,就派伙計把我給叫來了。我去北宮府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你不在那里,我就回來了。后來跟著你的那兩個伙計回來了,說你去京城附近的懸崖上找朋友去了,我便放下心來。而珠姐還是不放心,一直等你等到現(xiàn)在都沒睡覺。”
說到這里,青苔看向韓延鋒,說道:“這位兄臺是?”
寧哲向二人介紹道:“這個是我的師兄韓延鋒,這位是青苔先生。”
韓延鋒與青苔相互打了個招呼,便走了進來,他看著杯中紅蓮,眼淚都在眼睛里打轉(zhuǎn),看得出來他非常關(guān)心紅蓮。
三人說話的聲音不小,但是月兒仍然呼呼大睡。寧哲走過去替月兒蓋了蓋被子。
“既然你們回來了,那我就走了。”青苔道。
寧哲說道:“這么晚了你今天就住這吧。”
青苔微笑道:“不必了,這里只有兩張床,我還是回我的破廟吧。”
見青苔執(zhí)意離開,寧哲也不再挽留,將他送出門口便回房間睡覺了。
寧哲和月兒睡在一起,韓延鋒則睡在了另一張床上。
燈火熄滅,寧哲和韓延鋒各自想著心事,這一夜他們誰都沒有入睡,直到天亮。
京城西郊有一座寺廟,寺廟不大,微弱的光芒照射在寺廟之內(nèi),寺廟中立著一座高大的銅佛像,佛像之上掛滿了蛛網(wǎng)和灰塵。
這里就是青苔住的地方,青苔盤坐于佛像前,天剛放亮,他便起身對著佛像拜了拜。
佛像后傳出鼾聲,聽到鼾聲,青苔也習以為常。他悄悄的走到佛像后面,黑暗的佛堂里看不清這里的景色,只能隱約看到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人躺在這里深睡。
青苔大喊一聲,把這人喊醒。
這是個須發(fā)虬亂的老和尚,不剃發(fā),不刮須,也不見戒疤,只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僧袍,大半個肚子都露在外面。
這老和尚翻個身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青苔,嘟囔著:“吵什么啊,剛和美人親密呢,全讓你給吵醒了。”
“別睡了,天已經(jīng)亮了,一會兒該有人來燒香拜佛了。”青苔硬是將老和尚從地上拉了起來。
老和尚一臉不悅的說道:“這些人煩死了,天天來燒香,他們不煩我都煩了!”
看著老和尚這一副邋邋遢遢大大咧咧的樣子,青苔無奈的說道:“怎么說你也是這里的住持,你得擔起責任。”
“住持個屁啊,這破廟就有你我兩人,我但什么責任啊我?”老和尚罵罵咧咧的從佛像后走了出來,挺著大肚子,極其不敬的對佛像吐了口吐沫。
“怎么說你也是一個出家人,你也是一名僧人,竟然如此不敬佛,就不怕下地獄嗎?”青苔走過來,搖頭說道。
老和尚哼道:“老子殺過人,喝過酒,吃過肉還取過媳婦,難道剃了個禿瓢穿個僧袍就成佛了?”
“這你別和我說,當初是你自己愿意穿上這身僧袍的。”青苔也輕哼了一聲,說完這句話就打掃寺廟去了。
老和尚雖然嘴上不敬,但還是跟著青苔一起打掃寺廟里外,不一會兒就有一群人來這里燒香拜佛。
說來也怪,這寺廟讓二人打掃的還算干凈。但是那佛像卻總是沾滿灰塵,結(jié)滿蛛網(wǎng)。這里灰塵也沒那么大,二人也清掃過幾次佛像,但清掃完不到半天時間還是沾滿灰塵。
老和尚本名司徒凌云,曾經(jīng)是一介武夫,因為誤吃了青苔煉造的靈丹而擁有了法力,也是因此二人才相識的。
二人認識的時候是五十年前,那個時候司徒凌云三十歲,也是京城里叫得上名號的人物。后來誤吃了靈丹認識青苔后就一心想要修仙,青苔不愿意傳授他修煉之道,因為他殺氣太重,在江湖上也有很多仇人。
但是司徒凌云執(zhí)意纏著他要學仙法,后來二人路過這城西的破廟,青苔便糊弄司徒凌云說只要皈依佛門就可以修煉成仙。
當時司徒凌云二話不說直接讓人給自己剃了禿子,還特意找裁縫做了件僧袍,并買了一些佛書虔心禮佛。
就這樣司徒凌云在這破廟里專心學習佛法,學了兩年。
但是這兩年他的法力一點長進都沒有,也知道青苔騙了他。因為這個他還找青苔打了一架,結(jié)果被青苔揍得烏眼青。
司徒凌云打不過青苔,就準備離開破廟,當時正巧石仙來到寺廟拜佛。當石仙得知司徒凌云一心想要修行,便贈與他一套修煉之術(shù)。
因此,司徒凌云便留在了寺廟里潛心修煉,一直修煉了五十多年,如今已經(jīng)八十多歲了,依然生龍活虎。
住在京城以及周邊鄉(xiāng)鎮(zhèn)的人一直日復一日的來這里拜佛,青苔看著來來往往的香客,心中的疑慮一直沒有消散。
青苔在這寺廟里生活了五十多年,就是對這寺廟充滿了好奇。這寺廟沒有名字,而且很殘破,但卻是香火不斷。據(jù)來這里拜佛的人說,這座寺廟已經(jīng)建立了一千多年,但不知道是哪位高僧建立的。
人們之所以年復一年的來這里燒香拜佛,是因為他們真的得到了佛祖保佑。
然而青苔在這里住了五十多年,一直沒發(fā)現(xiàn)這寺廟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但是他仍然堅持不懈的觀察著這寺廟,他覺得這里一定有非同尋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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