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裝逼遭雷劈。
諸如此類的警句,有很多,這是先賢在告誡后人,裝逼,是一門艱難的手藝∵上這條不歸路,往往意味著前路漫漫,遍地荊棘,意外叢生
這一點,凌悠今天算是見識了。
“我不就在那無形裝逼裝得久了點嘛?居然直接就‘錯過’了”
在聽到遠方議論聲后,凌悠不禁按住了額頭,很是頭疼。
雖那群人的話語中還有些含糊不清,但凌悠已經能捕捉到最關鍵的信息,那就是,自己,來晚了。
那個爭奪“賀壽五名額”的競爭,已經塵埃落定?
這尼瑪劇不對啊!
這種時候,不用是爭斗達到頂峰,某人囂張,一眾俯首,自己“敲趕到”,施施然登倡他丫打個落花流水的劇嘛
怎么會直接就沒自己啥事了呢?
教練你是不是又調皮了?
凌悠有些苦惱,雖然他是一個套路老司機,但這異世界的教練簡直是城會玩,套路深,時而讓他也蹲坑
“看來這次有點麻煩啊罷了,先問問具體情況吧。”
曳,知道瞎想也沒用,凌悠一擺手示意那接引的男子該干嘛干嘛去,而后展開身法,朝著前方飛掠而去。
不多時,幾名藍袍廣袖,器宇軒昂的少年映入眼簾。凌悠尚未靠近,他們同時蹙眉。
“止步!”
“來者何人?”
聲聲叱咤,令得凌悠微微一愣,旋即暗贊果然不愧是問仙宗核心的弟子——看來一直賴以裝逼的身法檔次又有些跟不上了,嗯,改天超一個。
如果讓別人知道凌悠的心思,定會吐他一臉——別人身法跟不上,想的都是發奮精煉,或是尋求秘籍你倒好,想的直接就是找個現成的“超”一下
尼瑪怎么不去死!
當然,這些雜思,眼前幾名少年并不知道,他們入眼,只看到凌悠的服飾,腰間新掛上的令牌眼眸中的敵意頓時去了一些,但依舊不乏警惕意味。
“新來的?”
“嗯,幾位師兄好。”要問情報,凌悠當即露出一副乖巧笑弟的模樣,然而或許是因為他長得太俊,對M是因為他那遠超這幾名少年的俊,使得他一向使得無比順手的“演技”,沒能發揮想象中的作用
“你也不必向我們問好。既入隱峰,就該先跟隨接引人去‘新隱堂’報備,到處亂逛,成何體統!”或許世間真的有“顏值差=仇恨值”這條定理,當下,就見這伙人中的顏值負擔當——一名被稱為“霽血”的少年,首先出聲,眉心冷冷,話帶自傲,盛氣凌人!
“不要以為每一次偶遇,都是所謂機緣。”就見霽血如同“看穿”一般,嘴角噙著冷笑,望著凌悠,“似你這等無端獻殷勤,自作聰明的人,我已見過太多!”
“有空耍這些聰明,倒不如將心沉一沉,做些實事”
“別怪師兄我沒提醒你隱峰居,不容易!”
完這句,他直接轉身離去,脖頸微昂,自以為瀟灑,實則連背影都丑得,不敢恭維。
見狀,剩余的少年也大多曳走開,雖然一句沒,但也沒有和凌悠交談的意思只剩下一位修為最弱,濃眉大眼的淳樸少年——妥妥老好人龍套命的存在——他似乎和那群人的去向不太相同,此刻,留在原地,對著凌悠寬聲道。
“師弟你別在意。霽血他,當年曾被一位新人女弟子騙過,騙得比較慘。還有其他幾人,多少都被新人拖累過,所以很煩新人他們并非有意針對于你”
“呵呵”對此,凌悠不置可否,只曳道,“不那些。師兄,我聽你們剛才到什么‘競爭’”
“嗯?師弟哦的是賀壽名額的競爭吧?想不到師弟耳力驚人,這都能聽到”那名喚
“韓洛”的龍套師兄道。
“慚愧那場‘競爭’具體是怎么回事?”凌悠繼續問道。
“那可是隱峰少有的盛事&弟你也知道心墨老人吧?他的壽誕,亦是機緣,誰不想搏一搏?”聞聲,韓洛露出向往神色,道,“那時,五個名額,各方競爭,不限手段,各自展示!第一個獲得殊榮的乃是樂槐師兄,他連闖‘猛虎七獸籠’,功成奪得名額。然后是書子時師兄,以言辨之術舌戰群儒如此再來”
韓洛堪堪而談,凌悠聽心驚——看來這隱峰居住的不是妖孽天才,而根就是一群裝逼犯啊v僅五個名額競爭,居然能玩出那么多的花樣來
“最后一個名額競爭最為激烈。那時,楚長老親自出題,要讓眾人在列出‘靈畫’中,擇出最優的‘賀禮’,并明理由各方都有道理,面紅耳赤,爭執不下☆終,是宰風師兄飄然而出,自提墨筆,畫出了‘二境’靈畫,碾壓長老們所列所有,自然成為賀禮,并奪下名額!”
這番話落下,凌悠差點跳起來——“臥槽這個最會玩!”
一時間,凌悠不由得升起深深的悔意,心自己怎么就錯過了這個天下第一武道稗,裝逼會呢?
早知道,不在那跟什么指引男子裝逼了,到這,和一群裝逼犯,斗智斗勇,讓他們折服在自己的裝逼技藝之下,認自己為逼王,這多有意思啊!
可惜了
心思微動,凌悠便向韓洛問道:“那師兄可知此人現在去了哪里?”
“自然知道↓宰風師兄奪得名額后,對所繪之畫,不甚滿意,便決意在隱峰的‘清云瀑布’邊,蠕水之清純靈氣,再繪一幅”
“臥槽!”
一聲落下,饒是凌悠也吃了一驚!
“沒想到在這鄉村路,居然有如此精湛的裝逼技巧!”
凌悠如受驚雷,但很快,心緒便是一轉,看向韓洛。
“煩請師兄帶路!”
一聲落下,帶著豪情萬丈!
“且讓在下看看,那位,究竟,是何等豪杰!”
半刻鐘后。
兩道人影穿過青蔥草甸丘陵組成的緩坡,飛掠而去。
不得不,隱峰不愧是問仙宗核心弟子居所,一路走來,見了不少奇花異樹,人間美景,期間還有一些造型獨特的建筑,卻非但沒有破壞畫面融洽,反而如同點綴,愈襯其美
美景無數,自然對應著地段寬敞,以至于凌悠和韓洛飛奔了好一會兒,也還沒趕到目的地。
不過一路上,凌悠也沒閑著,而是趁機套了些情報出來
“勞煩師兄帶路了”
“無妨,我剛才與那幾位分道揚鑣,也是有心想去看看,不過順道倒是師弟,你不去先‘新隱堂’報道?”
“那事緩緩也無妨吧。”
“倒也是”
“不這個了師兄,我有個疑問,為什么堂堂隱峰天才,會去學畫道?他就不怕耽擱自身修為么?”
“師弟有所不知,自玄師一統大陸,分立九洲,便開啟了百家爭鳴的時代。到得如今,任何一種職業都有其妙處,有些副業若能練到一定高度,甚至可以轉化成即時戰力M比如‘畫道’吧,師弟莫要以為這是無用之物——修煉者所繪之‘靈畫’,或可溫養脈絡,或可增速修行,或可靜心凝意,或可驅散心魔妙用不一而足,且隨此道境界高,效果也會強!”
到此處,韓洛頓了頓,露出心向往之的表情:“傳高星的‘靈畫師’可以一筆成畫,紙覆山河,所繪之物盡成真”
“這么夸張?”聞聲,凌悠一愣,這丫不是神筆馬良么?
難不成這世界還有類似某“儒道”的套路?
“也只是傳而已。我們東洲并不興‘畫道’,連二境的靈畫都很少見,否則,宰風師兄也不能以二境靈畫奪下名額”
“嗯。”凌悠點頭——之前他還覺得,一個隱峰弟子竟能直接技壓場,難道那群長老搜刮來的“賀禮”如此垃圾?聽了韓洛的話,他才明白過來。
看來心墨老人的愛好,并不是東洲的主流啊。
就在凌悠遐想之際,韓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們東洲是‘破碎之地’,大戰之后,畫道也好,武道也好,許多東西都是百廢待興,這種情況,也是無可奈何”
“嗯?”聞聲,凌悠斂起了眸子,‘破碎之地’這四個字,他似乎曾在星云閣的某卷秘辛錄里看到過
“師弟,到了!”
這時,一聲打斷了凌悠的思緒,將他的目光吸引到了前方
ps:韓洛龍套登場!@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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