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
星之蛇的內(nèi)部是一個臨時制造的空間回路。寄身于世界蛇龐大的頭部,在無盡的虛空中,二人塑造出了一個平臺用來暫時落腳。
距離四年的時光,蘇荊和蘇蘿終于又面對面地站在了一起。兩人都認真地打量著對方,記憶中的人和眼前的人漸漸重疊,但卻又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有著不同的地方。
“阿蘿……你,又尺了一點。”
已經(jīng)快趕上蘇荊的個子了,少女高挑的身材已經(jīng)有一米七五,聽到這句話,蘇蘿淺淺地笑了一下,明麗不可方物。
“沒辦法……修煉磁場力量的時候,得稍微讓體型變大一點,才好容納力量……啊,不過現(xiàn)在練到九十七萬匹,這點體型修正也可以隨時修改回來……”
“不,不用了。你現(xiàn)在的樣子……也很漂亮啊。”
兩人試著走近一點,蘇荊伸出手,和她的指尖相觸。二人的手掌試著握在一起,溫暖又柔軟,不是幻覺,確確實實地握在了一起。
“這段日子里,辛苦你了。”蘇荊磨擦著她纖細有力的手指,少女緋紅的臉頰看上去嬌俏又可愛,頭上兩只盤旋的羊角也顯得很美麗。
“不……我現(xiàn)在只覺得很高興……但又很難過,因為我的原因,才把哥哥牽扯進這些麻煩里。”蘇蘿的呼吸有些急促,她把頭靠近蘇荊的脖子,輕聲細語道:
“哥哥,你想要光明還是黑暗?”
“……光明。”
驟然間,蘇蘿一口咬住他的嘴唇,細嫩的香甜舌頭用力地舔舐蘇荊那兩排尖銳的利齒,吸吮他口中的津液。當(dāng)二人氣息相通的時候,蘇荊驟然感覺自己體內(nèi)涌動的力量像是被吸走一般,混沌的獵魔蟲違抗他意志地在他心臟中飛騰起來。二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氣息與血脈相連,甚至連能量的脈絡(luò)也開始鏈接。
隨著混沌的力量被蘇蘿吸走,二人唇舌交纏處。一股純粹的光明力量狂灌了進來。蘇荊心腔中蠕動的獵魔蟲在這一瞬間幾乎被谷爆。比起皇帝的圣光更單純、干凈而強大的光明力量一瞬間吞并了人皇之力,這力量并非所謂的秩序,卻又與之相近,是屬于更底層的寬博概念。
這是有,是存在,是物質(zhì),是波與粒,是能量,是概率波的坍縮,是確定。是一,是……
我思故我在。
蘇抉是要把蘇蘿揉進自己身體一樣緊緊抱住她,在領(lǐng)悟和欣悅的后中飄蕩,質(zhì)的蛻變帶來的是發(fā)自靈魂深處的狂喜,他忘形地發(fā)出野獸般高昂的咆哮。
“別。別在這里開共振模式……還有正事兒……”蘇蘿好不容易才甩脫自己的兄長,她擦了下嘴,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臉,用力深呼吸了幾下才鎮(zhèn)定下來,“呼……搞得又親又抱的,好像稍微有點惡心……那個,交流感情還是等閑下來再吧≈在有哥哥你在。那我們兩個接下來活下來的概率又高了一點。”
蘇荊舔了舔自己的利齒,也覺得有點尷尬:“咳,你知道這次我們要對付的人是誰了么?”
“呃……在我們?nèi)ψ永锉环Q作獸交狂魔的悲風(fēng),‘萬獸之母’。聽這個名字你大概能猜到是個怎么樣的人……十星級＄果她認真的話,我覺得我們生存下來的概率不超過。”蘇蘿掰著手指稍微計算了一下,“正面戰(zhàn)斗我們不可能贏。從這個宇宙中跑路逃命是唯一的辦法,但是悲風(fēng)的概念是‘孕育’,她可以……‘采集’這個宇宙的空間結(jié)構(gòu),然后誕下空間的子嗣——別問我她是怎么做到的,我也想知道這個‘日天’是什么原理啊……通過這種方法。她可以固鎖住時空位面。而十星級以下的我們,唯一的脫離辦法就是干掉她在這個宇宙中誕下的空間之獸,然后才能突破空間封鎖。”
“方位。”
“悲風(fēng)需要借助她誕下的空獸才能穿空間,所以只要她的化身出現(xiàn),那空間之獸就一定在她身邊……”
兩個身影并肩站在平臺上,寬闊的星空窗口在二人面前展開＄同駕駛艙一般,定位在這頭星球化作的巨蛇的頭部。
“名字?”
“……約爾曼岡德。塵世巨蟒約爾曼岡德。”
二人同時向遠方望去,同樣漂亮的身影在星空前并肩而立,站立的姿勢從容又優(yōu)雅,就像是油畫般精致美麗△明面對的是九死一生的險境,但是只要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就給人一種無所畏懼的感覺。就像是只要他們兩人在一起,世界上就沒有不可能做到的事。
命運的雙子星在這個宇宙中再次交匯,燦爛的光芒將照耀整個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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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回想起來,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吧。歌德閣下。”魔法學(xué)者搖著杯子里的紅酒,淡然地問,“從一開始,我們就被設(shè)計到了這個戰(zhàn)錘4k的宇宙里』錯吧。”
“……在蘇荊的隊伍里,我最欣賞你。”
紅胡子微笑了一下,用大拇指和食指梳了梳下巴上尖削的山羊胡。
“回想一下我們進入這個世界里的遭遇……若有若無地,是想把我們分開。而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們和蘇荊分開吧。”
從一開始,蘇荊感知到了未來的握,并決定提升隊伍的實力開始,就走入了被執(zhí)棋者操控的境地。而傳奇的巴巴羅薩,必然也是下棋的人之一……塞拉斯提亞公主建議蘇荊來到戰(zhàn)錘4k的宇宙中鍛煉,實際上卻是把他推向了風(fēng)暴的中心……
此刻一想,路夢瑤只覺得脊背微微發(fā)冷,但是魔法學(xué)者氣度深沉,喜怒幾乎從不浮于色,甚至連心跳的節(jié)奏都沒變。
“我們進入這個宇宙后,琪來是去火星,結(jié)果卻在半路上被獸人飛船襲擊,又撞上了一顆裝滿了金屬亡靈的星球;我和貞子去找千瘡之子,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了靈族的廢棄道——真的是巧合嗎?”
進入戰(zhàn)錘世界后。眾人定下的目標(biāo)是在完成任務(wù)的同時提升自己的實力。而到了最后,這個目標(biāo)以事先預(yù)想不到的方式達成了。而其中偏差最大的就是蘇荊,他已經(jīng)完被卷入了陰謀的核心地帶‰他遭遇的麻煩相比,這邊已經(jīng)算是輕松愉快的度假了。
巴巴羅薩用細長的手指敲打著自己的大腿。微微瞑目。就在路夢瑤以為他一句話也不會再的時候,機械大師開口了:
“順?biāo)浦邸媚銈儢|方的成語來,就是順?biāo)浦邸麄�多元宇宙都因為一部分人的計算而被卷入其中,蘇荊只不過是適逢其會,并且被選中了而已——我讓大公主把他送來這里,是因為這里可以有我的關(guān)注,我還可以稍微照拂一二◆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蘇荊,以及蘇蘿這兩個孩子,能活下來的概率連一成都沒有。”
“而你和你的朋友們。只不過是隱藏在幕后的多方都試圖施力,結(jié)果卻莫名地在亂流中偏移到了我們都沒料到的地方。來我的確在火星上安排了一個學(xué)習(xí)和試煉的機會,而在你所前往的那個星球上,也的確有完整的靈能修行方式——但是有人巧妙地撬動了世界,蝴蝶法則∶你們失控了——幸好你們都克服了各自的困難,并且重新回到了我和皇帝的勢力范圍中。否則……”
魔法學(xué)者瞳孔微縮,她想起了那個邪神奸奇的神力牢籠。從整體上考慮,皇帝這邊有科技聯(lián)合的董事相助,如果有人想要搗亂,那接觸亞空間四位邪神,并在現(xiàn)實中做出安排。也是很合理的可能性。
“再一句。蘇蘿原身上有白千浪那老兒的力量結(jié)晶,但又是誰,把赤紅武力追殺隊伍中最強的一支引到了這個宇宙,讓她不得不用掉了那管力量結(jié)晶?根據(jù)我的線報,蘇蘿原連跳了十七個宇宙,已經(jīng)把所有刺客都甩掉了≈是誰特意把雪莉那一隊人指引到了這里?再想一想,妖魔天和長生仙門在十萬八千里之外的宇宙開戰(zhàn),楚凌空和周伯符又怎么會恰巧打到這里來,連帶著把悲風(fēng)這個沒大腦的東西也帶了過來?”
一塊塊拼圖在魔法學(xué)者腦中開始匯聚。不要被這個男人引導(dǎo)著思考,路夢瑤不動聲色地想。但是同時,他也沒有理由騙我們……把這些線索拆開打散,然后重新思考。
綜合前后的一切信息,路夢瑤很快得出了結(jié)論。
“想必你已經(jīng)猜到了。混沌分裂者試圖掀起戰(zhàn)爭,而我只需要在其中稍微扭轉(zhuǎn)一下,就可以達到我的目的了。”
紅胡子頜下的白金色山羊胡微微顫動著,似乎在發(fā)笑。
魔法學(xué)者霍然站起身,不遠處,蓋琪和山村貞子正神情緊繃地看著星空中的動向。那頭星球轉(zhuǎn)換成的巨蛇正向深空中游去,遠方的深遠視界中,似乎有一個無形的黑影正在接近,星辰在一顆一顆地熄滅,就像是沿途吞噬了所有恒星。
“我稍微計算了一下星體距離,那東西離這里大約一千光秒,也就是,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是十六分鐘前的景象,而以這個東西的移動速度,阿荊可能已經(jīng)和它互毆起來了。”
褐發(fā)的少女露出了少有的憂愁表情,而山村貞子看起來跟隨時要崩潰一樣。靈能者蒼白的臉上有幾道細細的血痕,是她自己過于緊張而用指甲抓出來的。
“路姐,紅胡子先生……一定會幫助荊君的,對不對?”
魔法學(xué)者看著山村貞子的雙眼,一瞬間不知道該什么√疑一秒鐘后,她吐出了真相:
“巴巴羅薩……他不會阻止他們的。因為他同樣,渴望著戰(zhàn)爭的降臨！”
貞子剛一動就被路夢瑤扣住了手腕。魔法學(xué)者把她按在水晶幕墻上,嘶嘶地低嘯道:“別犯傻了,這個等級的戰(zhàn)斗,十個你上去也沒用！”
“但是……”
路夢瑤的手腕上感覺到了細的水珠。她猶豫了一下,試著用自己的手臂抱住山村貞子,靈能者在她的懷里低聲嗚咽,發(fā)出凄慘的哀鳴。
“放心吧,沒事的。蘇鋸樣的人是不會這么容易就死的……”
連路夢瑤自己都不信這樣的話。
“……開始了。”
蓋琪瞪大了雙眼,喃喃地囈語道。
在星空的遠處。星空中的黑域似乎化作了活的猛獸,和游弋的星之蛇撕咬在一起。劇烈的光爆在如此遙遠的地方也可以清晰地看見,星辰之間的戰(zhàn)斗,一次又一次炫目的轟炸。
路夢瑤曾經(jīng)在書上讀到過超新星的爆發(fā)。那是宇宙中最燦爛的景象。恒星在失穩(wěn)下以接近光速的速率向內(nèi)部坍縮,而氣體則以無可比擬的龐大能量向外部噴射。刀鋒一般的沖擊波無堅不摧,能夠?qū)⑿行禽p易地斬成兩片,徹底毀滅上面的一切事物。在地殼的深處,熔巖就像是被打爛的雞蛋一樣,紅彤彤地從碎裂的星球里漫溢出來……
而這些,在眼前的奇景面前也顯得黯然失色。
“光……！”
蓋琪突然驚叫道。
在瀕臨徹底破碎的星之蛇中,兩枚燦爛的光源射向幽深的虛空＄果用“光源”來形容黑色的星體或許會有些奇怪,但是魔法學(xué)者卻覺得,那個黑色的光芒同樣在閃閃發(fā)光。
兩顆反色的明星互相纏繞。交織出螺旋的圖譜,狂野地圍繞著虛空中形體不明的敵人碰撞、撕咬、回旋、交錯……織錦般華美的軌跡在她看來卻有一種……不祥的,飛蛾撲火般的感覺,就像是絕望的最后掙扎。
“他們的活動范圍縮了……是被困住了！”
如果其中的一顆是蘇荊,那另一顆……就是只聞其名的蘇蘿嗎?
路夢瑤的瞳孔中映照出一千光秒外的光芒♀里接收到的信息有著十六分鐘的延遲,也就是,在她看見這一幕的同時,蘇荊可能已經(jīng)……死了。
她的心一陣淺淺的絞痛,同時又有一種別樣的,淡淡的酸澀＄果沒有蘇蘿的話,此時。唯一有資格與蘇荊共舞的人,應(yīng)該是自己才對。只有蘇荊才配得上和自己在同一水準上交流,相反地,也應(yīng)該只有自己……只有自己能夠與他并肩才對呀……
知道自己只是在心底囈語,魔法學(xué)者禁不茲了一大口冰冷的紅酒。酒精……哪怕只有短暫地一會兒,讓自己可以不用面對現(xiàn)實就好了。
機械術(shù)士和心靈術(shù)士已經(jīng)止住了呼吸。在陰沉的宇宙幽影中。那兩顆一光一暗的星星相聚在一起,融合成了一種難言的顏色,然后突然散發(fā)出極強烈的光亮,這光度就算隔著如此遠的距離,依然讓人覺得刺目。
接著。虛空中那令人不快的幽影漸漸淡去,若有若無的淡淡嘶嚎聲在她們心中響起……贏了?
但是與之相對的,那兩枚奪目的星辰也逐漸低落下去,轉(zhuǎn)瞬間消失無蹤。
路夢瑤眨了折睛,它們留下的光斑還印在自己的眼球底部,但是宇宙中……這兩顆星辰就這樣消失了。
“一定活著。”她。
“蘇荊一定活著。”
山村貞子只覺得她抓住自己肩膀的手力量大得捏痛了她,幾乎掐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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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在遠征軍的旗艦比賽佛勒斯號上,舉行了一次授勛儀式。被授予勛章的包括了異形審判庭的艾普羅加斯特審判官閣下,杰出的艾瑞克唐恩政委,英勇的戰(zhàn)士亞羅斬顱者,做出了重大犧牲的戰(zhàn)斗修女蘇珊娜孟菲斯以及太空野狼戰(zhàn)團的整個拉格納大連,所有在任務(wù)中的犧牲者都被追授為帝國戰(zhàn)斗英雄∩人皇親自授勛,這是帝國的最高榮譽,整個儀式上,連一向冷面的普羅加斯特閣下都不得不擺出了僵硬的笑容。
可以算是“神跡”的一點是,拉格納的大連和亞羅居然大半生還,據(jù)神皇陛下親自用自己的神力將這些英勇赴死的勇士接引了回來。官方宣傳,拉格納他們在壯烈犧牲后踏過了死亡的領(lǐng)域,升上了人皇的神域,然后又為了繼續(xù)在宇宙中忠勇服務(wù)而被重塑了形體。但他人在喝多了之后宣稱,自己在設(shè)置好核彈的起爆后,是通過一條亞空間傳送通道被直接丟回了狼團的太空修道院。
蘇珊娜黛菲斯的獎賞是得到了一份任命書,準許她以自己的名字建立一個新的修女教團。
而人皇蘇醒后,人類帝國的第一次黎明遠征并沒有到此結(jié)束,而是剛剛開始。在這次漫長而偉大的復(fù)興戰(zhàn)爭中,被修復(fù)的道系統(tǒng)將為人類的帝國帶來無法想象的飛速發(fā)展,隨著一顆顆星球被收復(fù),這一次遠征的終點將定在整個銀河中最握的地方:恐懼之眼。
卡迪安之門將被徹底收復(fù),而恐懼之眼中那些蟄伏的混沌陰影,將在前所未有的神皇威能下被徹底碾碎。在澄清現(xiàn)實宇宙后,人類的軍隊將踏入亞空間的混亂國度,在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皇帝率領(lǐng)下,親自征討盤踞在虛空中的邪神尊。
“已經(jīng)快一周了,她們還在搜?”
“神圣復(fù)仇”號巡洋艦〓委難得悠閑地坐在餐廳的角落里,閱讀一講述各地風(fēng)俗禮節(jié)的學(xué)者游記。
“是啊。”
審判官換了一身便裝,叉了一根香腸丟進嘴里,銀灰色的短發(fā)輕輕飄舞著。唐恩總覺得她的消化系統(tǒng)可能是身上下混血特征最明顯的地方了,有一次他心算了一下,這頭母蟲子一頓飯能啃掉五公斤的肉。
由于普羅加斯特的任務(wù)還沒有徹底完結(jié),所以這支隊伍也治好了留在這片星域,跟著那些異界旅者在星之蛇的殘骸處挖掘遺跡,剛好也給了審判官隊伍殘余的三人一個休整的機會。趁這個機會,艾瑞克認為有必要重新補充可靠的人選,他已經(jīng)調(diào)閱了多份檔案,并列出了一個認為有可靠資質(zhì)的名單。
“……我去看看。”
政委整理了一下胸前的勛章,向機庫走去。
距離巡洋艦大約五萬米的宇宙空間中,一塊巨大的殘骸漂浮在虛空中↓個細的人影就像是蛋糕上的螞蟻,在這塊看上去像是“頭部”的遺骸中搜尋。
“信號就在這里……沒錯啊……”
雖然沒有太大的必要,但是蓋琪還是穿著一身太空服♀已經(jīng)是這一周里她們搜索的第三十五塊遺骸了,而信號探測顯示的能量反應(yīng)就在周圍千米內(nèi)。
“……找到了。”
距離她兩百米的地方,山村貞子在干涸結(jié)凍的血肉中挖出了一只的,指甲大的白色甲蟲♀只甲蟲似乎被封印在一塊十二面的水晶塊里,一動不動地處于冬眠狀態(tài)。
“既然這只甲蟲還活著,那就證明蘇荊……活著。”路夢瑤閃現(xiàn)到了山村貞子身邊,那塊十二面體的水晶摸上去很溫暖,似乎并非凡品,“但是休眠狀態(tài)……我從未見過他的獵魔蟲進入過休眠狀態(tài)。”
一時間,三人陷入了沉默。
“……有一種解釋。”魔法學(xué)者沉思片刻,“他已經(jīng)不在這個宇宙了,留下這只獵魔蟲作為給我們的訊息＄果是蘇荊的話,一定能回紐約吧＄果因為某種事故,他沒能回紐約……那我們就去找他。”
“宇宙很大。但是對我們來……也不是特別大。”
(戰(zhàn)錘千年卷——完)
ps:
六千字……好久沒寫這么長的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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