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在一個孩子面前碰了一鼻子灰，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連忙識趣地自我檢討：≈qut;寶寶的真好！還是寶寶有骨氣，爸爸應該象你學習，-靠天靠人靠祖宗，都不算是好漢！-可是這話是誰教的？什么時候學的？真是三天不見，當刮目相看呀，寶寶來長進了，還有什么絕活兒？給爸爸展示展示。≈qut;

    我閨女見得到了我的額外夸獎，更加興奮了，尖叫著在沙發上跳來跳去：≈qut;姥姥教的，我還和媽媽學會了瑜跏。≈qut;話音剛落她就把身體向前傾彎成了一個≈qut;大蝦仁≈qut;，做了一個標準的瑜跏動作——≈qut;拜日式≈qut;。

    （36）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帶著花枝招展的豆丁回我媽家了。我一進門，發現我媽不在，就問我爸：≈qut;這大冷天兒的，我媽不呆在屋里，上哪去了？≈qut;

    我爸一向對我愛搭不理，只顧逗我閨女了，漫不經心地回答我：≈qut;下樓去遛她那狗兒子去了。≈qut;我這才想起來上周給他們抱來了一只≈qut;雪納瑞≈qut;。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好好的問他句話，他還把我給捎帶上罵了一回，兒子是兒子，狗是狗，非把狗和兒子扯一塊，純粹是變著法的氣我。

    為了探他的話音兒，我耐著性子問他：≈qut;你昨天給豆丁她媽發短消息了？您是長輩，理應晚輩給您拜年，瞧您客氣的，你沒事給她拜什么年呀？

    我爸一聽，正好借題發揮：≈qut;你還知道我們是長輩呀！那去年你媳婦怎么不來我家拜年？就為這事兒，你媽失眠一個多月，天天晚上吃安眠藥。≈qut;

    我一聽，原來是沖這個來的，馬上回敬他：≈qut;那不是我媽不想見她嗎？您都忘了？生豆丁那年，我媽哭著喊著不帶孩子，還要和她公證房子，您應該還記得吧，那年我媽過生日，一天給我和我媳婦打了6個電話，如果不帶孩子去給她拜壽，以后就不要來你家了。那時侯寶寶剛滿月，晚上不能帶出門，所以就我一個人來了。那可是我媽親口的不讓她來咱家的，她是個實心眼子，不來就不來，來了凈惹您生氣。你我媽也是的，都了不想見這個兒媳婦了，人家也聽她的不來就不來了，干嗎還為這生氣呀！犯不著呀！≈qut;

    我話里有話，軟中帶硬地提醒我爸，不要光揪著別人的過錯不放，而忽略自己的不當。著實把老爺子氣得夠戧，要不是他胡子剃的干凈，這會兒一定在吹胡子瞪眼。其實，我也就敢在我爸面前這么，他和我一樣無力改變現狀，在我媽面前我是萬萬不敢這么造次的，除非我吃飽撐的還想再來一場軒然大波。要擱以前，我爸早就不再理我了。這次，他居然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問我：≈qut;今年過年你媳婦還不打算來我家？人家隔壁鄰居都問，怎么老見你兒子孫女回來，不見兒媳婦呀？≈qut;

    我一聽原來是我爸想見兒媳婦了，想見就直吧，你不我怎么知道你想見她呢？還要兜著圈子搬出鄰居來事，再，你們想見她，她可不想見你們。你知道我讓她來見你們一次得動用渾身的腦細胞，還得頂著丈母娘≈qut;護犢子≈qut;的壓力，不亞于闖一回鬼門關，你們見就見，不見就不見，到底有沒有譜呀，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嗎？一想到這兒，我趕緊跟他推辭：≈qut;今年你們不是見過她一次了嗎？我姥姥來的那次。再，我媽還沒想見她呢，她皇上不急，你太監瞎著什么急！≈qut;

    我爸伸了伸脖子，勉強咽了口唾沫，難得語重心長地對我了回掏心窩的話：≈qut;你媽你還不知道？她這輩子萬事不求人，對誰服過軟兒？就是心里想見她，嘴上也不會出來！她一輩子心比天高，從不服輸，不服老，要不也不會這么大歲數還每天奔波幾十公里去上班。可我是真的老了呀，別人家一到過年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可咱家冷冷清清，要不是你偶爾回來一次，鄰居還以為我們倆是孤寡老人，無兒無女。就算你一禮拜回來一次，也不過就是吃頓飯的功夫，就拍屁股走人了，按老理兒，娶了兒媳婦，家里就多了一口人，咱家倒好，娶了兒媳婦后，反倒又少了個兒子。這平時睜開眼是你媽，閉上眼還是你媽，我倆一天也難得上兩句話，誰都知道對方想的是什么，以前一心只想住大房子，現在房子大人少，你媽白天一上班，家里就我一個人，心里空得都發慌。≈q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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