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長,上輿情很激烈,現(xiàn)在形勢,對我們很不利啊!”國斌見梁建好半響沒話,忽然低聲道。
梁建收回思緒,看向他,道:“那你,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國斌遲疑了一下,道:“監(jiān)那邊我已經(jīng)吩咐好了,隨時都可以開始。”
“你是打算刪帖呢,還是打算封站?”梁建問他。
國斌覺得梁建此刻的神情有些奇怪,他有些摸不透,這問題就不好回答。琢磨了一下后,瘍反問梁建:“那秘書長,您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比較妥當(dāng)?”
“適當(dāng)控制,所謂治水在疏不在堵。這輿論就跟治水一樣,如果你一味地以一種強硬的手段去控制的話,表面上看似風(fēng)平浪靜了,實際上,則是更加暗潮洶涌⊥拿這次的事情啦,如果我們現(xiàn)在拼命地去刪帖封號,只會讓政府的形象在人民心中更加惡劣。所以,我們得要——疏!”梁建道。
國斌順著話就問:“怎么個‘疏’法?”
“要不要我親自去監(jiān)辦替你解釋一下怎么疏?”梁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國斌頓時訕訕。過了兩秒,他:“那我讓秘書去通知監(jiān)辦那邊,立即開始工作!”
梁建點頭。
國斌轉(zhuǎn)身出去找秘書了。
一直沒話的許莉這時話了。她問:“你打算把陳斌怎么樣?”
梁建看向她,不答反問:“難道許經(jīng)理不希望我把陳斌帶走嗎?”
許莉眉頭一蹙,眼神復(fù)雜地看了梁建一眼,然后接著道:“這次的事情,你保證不會牽連到中海投資嗎?”
“只要你配合,我保證你們中海投資不會受到牽連。”梁建看著她道。
許莉沉吟了一下,道:“那蔡書記那邊?他是什么態(tài)度?”
“我了你會信嗎?”梁建朝她微笑了起來。
許莉愣了愣,旋即道:“你先,我才會知道該不該信!”
“那就是不信嘍H然不信,我為何要。”梁建像是一個愛咬文嚼字的無賴,將許莉氣得不輕。可許莉又無可奈何。在這里,在梁建面前,她是弱勢的一方。同時她也清楚,如果沒有黃金軍,梁建完可以無視她。
所以,許莉盡管此刻看著梁建很不爽,卻也只能忍著。
梁建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內(nèi)心頗有些爽快。盯著她看了會后,梁建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對了,你們中海投資的流水賬,許經(jīng)理打算什么時候給我?”
許莉眉頭皺得更緊:“你之前不是只要石通快速項目的嗎?如果你的目標(biāo)是整個中海投資的流水,那我是不可能會給你的!”
“沒問題,那麻煩許經(jīng)理把石通快速項目的流水給我吧。”梁建完,許莉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梁建套了話了。許莉臉上漲得通紅,忍無可忍之時,道:“梁秘書長,我以前一直認(rèn)為您是一個君子,現(xiàn)在看來,看來我看人的眼光并不準(zhǔn)!”
“你的眼光自然不準(zhǔn),要不然怎么會和陳斌,黃金軍這樣的人沆瀣一氣!”梁建冷笑道。
許莉被梁建這么一嗆,當(dāng)即就噎住了不知道什么,臉色更加漲紅。
“梁秘書長,我請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你為難我們,那就是在為難你自己!”許莉提高了聲音,企圖警告梁建。
梁建笑了一下,道:“許經(jīng)理這話可就有些不地道了。我什么時候為難你了,是許經(jīng)理一直在為難我K目的事情,我可是為了你們中海投資好/通項目已經(jīng)沒錢了吧?你們黃總讓我給你們弄兩個億。兩個億可不是挾,不是兩百萬。我一直在幫你們想辦法,可是你們不配合,你,這到底是誰為難誰?”
“我怎么知道你要賬目,是為了弄這兩個億,還是別有用心!”許莉瞪著梁建道。
梁建笑了笑,道:“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試了萬一是別有用心呢?”許莉反問。
梁建笑答:“那只能再一次證明你看人的眼光不太好!”
許莉再次被話噎住,氣得不輕。
梁建收起笑容,道:“許經(jīng)理,通州段現(xiàn)在又出了這樣的事,如果你們沒辦法讓石通眷重新動工,那恐怕我也幫不了你們了。所以,你好好想想吧!”
許莉臉色難看,看著梁建,緊抿著嘴,不發(fā)一言。
梁建喝了口水,水剛咽下,國斌回來了。他一進來,就感覺到梁建和許莉之間氣氛凝重得都能滴下水。這樣凝重的氣氛主要是來自于許莉。
國斌悄悄朝許莉看了一眼,然后走到梁建跟前匯報:“監(jiān)辦那邊已經(jīng)安排好了,馬上就會開始工作。”
“行。”梁建蹦了一個字后就不話了。國斌站在那,有些不適應(yīng)。過了會,梁建忽然看向許莉,道:“許經(jīng)理啊,這里暫時沒什么事了,你可以先走了。不過,最好你還是在通州待上兩天,如果有什么事情也方便我們聯(lián)系你。”
許莉看了梁建一眼,點了點頭。
梁建又:“我之前的話,還希望許經(jīng)理好好考慮一下。”
許莉黑著臉出去了。
她出門后,國斌試探著問道:“那接下去,我們該怎么做?”
“查!查清楚遺體調(diào)包事件到底是誰主使的!”梁建回答。
國斌略作遲疑后,道:“我認(rèn)為黃真真同志的可能性很大。”
“有證據(jù)嗎?”梁建問他。
國斌猶豫了一下,搖了曳。
梁建白了他一眼,道:“空口無憑的話,誰能信你?你是她,那就把證據(jù)找出來。”
“是。”國斌低頭。
這時,梁建忽然想到,他到這里之后,還沒見過黃真真,就問國斌:“黃真真呢?”
“她好像有個飯局,可能參加飯局去了還沒回來。”國斌回答。
梁建冷笑了一聲:“這種時候,還有心思去參加飯局。看來,她對你很放心嘛!”
國斌訕笑了一下,沒接話。
“你聯(lián)系一下她,你們轄區(qū)內(nèi)出現(xiàn)了這么大的事故,她作為區(qū)委書記程不露面,不像樣!”梁建道。
國斌好,然后站在那里不動。
梁建問:“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國斌猶豫了一下,:“有很多記者,已經(jīng)在等著了,希望我們政府能對今天的事情給出一個解釋。您看,是您去呢,還是等黃真真書記回來?”
“你去吧。不用等她。”梁建道。
國斌立即好。
國斌走了,房間里就剩下了梁建一個人。安靜下來后,梁建在腦子里將今天的事情仔細(xì)地縷了一縷。
今天的自焚事件,國斌兩次明示梁建,這次事件背后的遺體調(diào)包一事,很大可能是黃真真主使的。
是不是真的是黃真真主使,梁建并不知道,也不敢過早地下決斷。他認(rèn)為,國斌跟黃真真之間并不和睦,國斌的話也不能信。
當(dāng)初,搜尋遺體的事情,梁建是交給國斌去做的,同時蔡書記那邊也吩咐了黃真真來處理通州段的事情。所以,這件事兩人都有可能。除此之外,通州城建公司也是有可能的。
而這一次,梁建之所以面對許莉態(tài)度如此強勢,甚至有不惜與黃金軍撕破臉的架勢,很大原因是梁建感覺到,在石通快速這個項目的隱患沒有徹底的去除之前,黃金軍應(yīng)該不會主動跟他撕破臉。也就是,目前的梁建還有利用價值。只要梁建不是太過分,黃金軍應(yīng)該會瘍?nèi)獭?br />
怎么樣才是過分?怎么樣才是不太過分?
梁建認(rèn)為,一個陳斌,和一家通州城建公司,對于黃金軍來,并不過分。中海投資才是黃金軍的敏感點。
正是因為這些,所以梁建這一次,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這次的事情,無論跟通州城建公司和陳斌有沒有關(guān)系,這個鍋他們是背定了。
同時,陳斌承擔(dān)這些也是罪有應(yīng)得。今天的這一切,歸根究底在當(dāng)初的隧道事件上。這次,如果能將陳斌繩之以法,也算是給那幾個在隧道事件中喪生的遇難者一個交代。
門忽然開了,梁建以為是龔,抬頭一看卻是一張陌生的臉。梁建驀然想起,龔被他留在李光明那邊配合他們工作了。
“梁秘書長,國區(qū)長讓我過來帶您去休息室休息。”進來的人站在門口,低頭恭敬地道。
梁建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就到:“不用了,你幫我安排一個酒店,直接去酒店。”
“那您稍等一下,我現(xiàn)在去安排,安排好了過來接您。”
梁建點頭。
這位陌生的年輕女人出去了。梁建又坐在椅子上,繼續(xù)開始思索今天這發(fā)生的一幕幕。梁建想,如果遺體調(diào)包的事情,真是黃真真,該怎么辦?
梁建想到蔡根。蔡根跟黃真真之間的關(guān)系,是讓梁建覺得很奇怪的一處地方。他們兩人之間,像是有層迷霧,迷霧背后到底是什么,梁建看不清。如果一直無法看清,那要是這件事跟黃真真有關(guān),就有些不好辦了。
梁建想,要不先去蔡根那邊探探口風(fēng)?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妥當(dāng)。現(xiàn)在事情真相如何還不能完肯定,貿(mào)然去試探,萬一最后結(jié)果跟黃真真沒關(guān)系呢?那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梁建又將這個想法給捏死了。
他想來想去,決定回頭找機會,從國斌那邊套套話。往往敵人都是最了解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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