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情已經(jīng)進(jìn)行到這里了,屈平可瘍的不多。當(dāng)初,是他提出要跟唐家和項老合作,既然他瘍了,就只能認(rèn)命。
屈平便道:“我需要做什么,您盡管吩咐。”
胡青蘭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復(fù)雜的事情,我聽你跟許老爺子關(guān)系不錯,許老爺子的兒子跟你用也比較熟吧?”
屈平聽到胡青蘭提及許老爺子,臉色就微微變了一下。他想到當(dāng)時他還打電話給這位老首長,希望他幫忙從唐家手里把郭的把柄弄過來,然后再想辦法把梁建安排到江中去,沒想到,自己的想法沒實現(xiàn),反倒是人家已經(jīng)把他的這層關(guān)系給利用上了。
想到這里,屈平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好了。他抿著嘴沉默了兩三秒時間,才開口問胡青蘭:“胡委員想讓我做什么,盡管!”
胡青蘭笑了笑,道:“你別緊張,不是什么難事。這黃金軍的事情,要想穩(wěn)妥,還得許老爺子的這位兒子出馬!”
屈平面露些許猶豫。胡青蘭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朗了,她希望屈平出面去跟這位許老爺子的兒子談,讓他出手。
也就是,這個人情得屈平去欠。
屈平想想,為了這個事情,他不僅得四年無緣委員身份,還得欠下這么大的人情。他虧大了。再看看梁建這邊,除了挖了個坑等著他跳之外,似乎沒什么損失的。
屈平頓時就不甘心了。這擺明了就是他們合起伙來坑他一個。
不悅之色,頓時從屈平的臉上露了出來。他雖然身單力薄,但也不是隨便捏得軟柿子。他好歹也是一個華京市委書記,豈能甘心讓他們這樣隨意擺布。
屈平的心理活動,胡青蘭都了然于胸。見到那一絲掛在屈平嘴角的不悅后,當(dāng)即就輕輕一笑,轉(zhuǎn)頭,看似隨意地問梁建:“我聽你父親,準(zhǔn)備讓你去江中,是真的嗎?”
梁建先是一愣,不過,當(dāng)他瞄到屈平聽到這話后臉上瞬間驚訝而后又轉(zhuǎn)為復(fù)雜的神情后,忽然好似明白了一些東西。不過,這些東西,他一下子還抓不準(zhǔn)。
他朝胡青蘭點了點頭,道:“是有這個打算,不過,具體恐怕還得操作。畢竟,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胡青蘭笑了笑,道:“放心,你要是想去,你父親總是會為你想到辦法的。”完,她忽然瞧了屈平一眼。
屈平臉色微微一變。
接著,胡青蘭就:“我的茶涼了,梁建,你幫我出去讓他們給我換一杯。”
梁建識趣,這是胡青蘭在岔開他。當(dāng)即就接過杯子起身出去了。
他剛走,胡青蘭就看著屈平,道:“有些話,唐寧國不讓我當(dāng)著梁建的面。你想讓他去江中的想法,我們已經(jīng)滿足你了△為交換,黃金軍的事情,你得是主力。”
屈平先前的不甘心,在知道梁建即將離開江中后,雖然還是有那么些不情愿,但好歹也算是得到了一些安慰,便點了點頭。
“除此之外,唐寧國那邊還有一個條件。”胡青蘭道。
屈平立即皺起了眉頭,道:“胡委員,這是不是有些過了?”
胡青蘭呵呵一笑,道:“過?一點都不過想一想,梁建都要離開江中了,他唐家要是得不到好處,為什么要幫你把黃金軍處理掉?”
屈平立即反駁道:“如果只是黃金軍,我自己就可以對付,不用任何人幫忙!”
胡青蘭聽后,手指輕輕一點剛才屈平給她那份材料,道:“不用任何人幫忙,你能拿到這些?”
屈平被她這么一,神色微微一沉。但他抿著嘴,還是不想讓步。
胡青蘭也不急,依然微微笑著。目光掃過屈平的臉,然后道:“屈平,我敢跟你打賭,如果唐家不幫你,你根就沒辦法把黃金軍扳倒,你信嗎?”
屈平皺起眉頭,沉吟了一下,道:“黃金軍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無非是因為他背后有郭。”
“這你就錯了。”胡青蘭接過話,道:“你用,郭有今天,多虧了黃金軍。當(dāng)然,如今的郭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郭了,如今的郭確實是黃金軍的保護(hù)傘。但是,如果沒有唐家,你對黃金軍下手,郭會坐視不理嗎?黃金軍雖然不比當(dāng)年對郭有那么大的助益了,甚至還可能會給他帶來很多負(fù)面影響,但就憑一點,郭也不可能拋下黃金軍不管。黃金軍的財力,可是郭籠絡(luò)人心的最強有力的手段』有了黃金軍的錢,他拿什么來給自己鞏固位置,鋪就前路?”
胡青蘭的一番話,讓屈平神色變了又變。他還是有些不甘心,掙扎了一會后,道:“既然如此,那唐家又憑什么能夠保證他們能牽制住郭不出手呢?”
胡青蘭微微一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想知道,得自己去問唐寧國。不過,以我對唐寧國的了解,他到的事情,從來都會做到,絕對不會出爾反爾。所以,我的建議是,你答應(yīng)唐家的條件,唐家?guī)湍惆瘟它S金軍這顆毒瘤』了黃金軍,郭也不過就是秋后的螞蚱,不用兩三年時間,你或許就能替代他,得到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了!”
屈平沉默了一會后,道:“我可以答應(yīng)唐家的條件,但是我也有條件。”屈平想,自己不能這樣盡被別人橋鼻子走。
“你。”胡青蘭慢條斯理地蹦出兩個字。
“幫我解決委員的事情。”屈平道。
胡青蘭笑了起來。屈平皺起眉頭,透著不悅。
過了一會,胡青蘭道:“委員的事情不太可能◎天你跟唐寧國他們見面,想必他們用已經(jīng)跟你了。不過,我可以答應(yīng)幫你一件事。”
屈平一愣。
“楚林的事情,你可辦得不太漂亮,有人已經(jīng)把這件事捅到紀(jì)委那邊去了。”胡青蘭輕飄飄地道。
屈平一聽這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郭◎天項老也了,郭那邊比他知道得更多。而除了郭之外,屈平想不到另外一個。
一個華京市副市長,可不是人物。紀(jì)委既然知道了,必然會要追查。屈平想到這里,心中便是一寒。雖然,楚林確實是自殺,可要是紀(jì)委一旦追查起來,必然會順藤摸瓜,將背后他想要隱藏得那些東西都揪出來。如此的話,那他屈平克制住了自己,不讓自己再往下想了。
他看向胡青蘭,像是自己給自己打氣一樣,道:“楚林是自殺,這件事,紀(jì)委出馬也是一樣的。”
胡青蘭道:“他是自殺不錯,可是他自殺的原因,可不是那么簡單,不是嗎?而且,我記得沒錯的話,他自殺前,有人給他送了個紙條,需要我把這個紙條上的內(nèi)容給你聽一下嗎?”
胡青蘭的話,讓屈平的臉色頓時變得灰白。屈平神色急劇變化,有些憤怒,有些悲痛,還有些驚恐。
“你放心,人都會犯錯。你犯的錯誤其實并不大。而且,當(dāng)時那個情況下,這確實是你能做的唯一瘍。楚林自殺,用也是你沒想到的。你的原意,用是想讓楚林跟他妻子一起走吧?”胡青蘭忽然放低放柔了聲音。
屈平低下頭,半響,他嘆息了一聲,道:“我確實沒想到,楚林最終會做出那樣的決定。是我疏忽了。”
“紀(jì)委的趙書記,跟我關(guān)系還可以。這件事,我可以幫你擺平△為回報,唐家的條件,你得答應(yīng)。”胡青蘭看著他:“這樣的交易,對你來,用不算吃虧吧?你的事情,如果紀(jì)委真追究起來,你或許不至于被革職,但你這輩子恐怕是沒機會再更上一層樓了!”
屈平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他感覺自己的一切都被掌控在眼前這個女人的手里。這個女人,以前他也接觸過。在上面這么多領(lǐng)導(dǎo)里面,她向來都是最低調(diào)的。可是,今天的接觸,讓他終于明白,一個能爬到金字塔頂端的女人,除了運氣之外,自身實力也必然是十分過硬的⊥憑她今天跟他談判這份功力,一直都面不改色的姿態(tài),都足以讓人心服口服。
她跟他的談話,一直都尺度拿捏得十分好,既不會過于高高在上,徹底惹惱你,也不至于讓你太過僥幸。有松,有緊,有棒子,也有甜棗。屈平自認(rèn)自己心理素質(zhì)不錯,在她的面前,卻毫無反擊之力。當(dāng)然,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有把柄在她的手里。可是,他們能抓的把柄,身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體現(xiàn)。
話到此處,屈平已經(jīng)無路可走。他心服口服。看著胡青蘭,他就道:“胡委員,你吧,唐家什么條件。”
胡青蘭輕輕一笑,道:“黃金軍手里有一塊地,那塊地,唐家要了。”
屈平眉頭一皺,道:“唐家要塊地做什么?難道他們也想在房地產(chǎn)的這個鍋里分一杯羹?”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負(fù)責(zé)傳話。”胡青蘭笑著道。
屈平自然不信胡青蘭這話,但她不肯,他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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