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麟差點忘了要收她為徒的念頭,柔聲問道:“你……你的傷還痛嗎?”
秋婉璃喜孜孜來到他身邊坐下,一縷幽幽體香隨之飄來,側頭道:“不怎么痛了。……我覺得這里好美哦,我想建個木樓,在這里永遠住下去。你好不好啊?”
華麟一驚,連忙順著她道:“……是啊,這里是很美,我也決定了,我要教你成仙之法,只要你好好修練,在這里練個年,世人絕對不敢欺負你。……怎么樣?想不想拜我為師?”
秋婉璃的目光漸漸黯淡了下去,幽怨道:“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華麟用力點頭道:“對!……難道你不愿意嗎?我可是仙人哦!”
秋婉璃沒有回答,黯然走到溪邊,望著遠方道:“婉兒怎么會不愿意呢?婉兒沒了親人,沒了家園,甚至連個朋友都沒有。現……現在有了個師父,婉兒真的很高興,很高興……”
華麟心神一顫,心想這樣下去可不妙,于是朗聲笑道:“好!既然這樣,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是仙術……”完掣出霞照劍,從后面抄起秋婉璃的纖腰,整個人騰空而起。
“啊……”
秋婉璃一聲尖叫,眼見兩人就要摔進溪,卻見寒光一閃,華麟已經踏上飛劍,挽著秋婉璃迅速朝高空射去。
秋婉璃更加嚇得花容失色,趕緊撲進他懷里,低頭看去,只見地面的樹木來矮,清澈的溪彎延伸向遠方。如此高度,讓她一陣暈炫,差點就昏了過去。未幾,只見一片白霧從眼前飄過,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突然變成白茫茫一片。秋婉璃驚呼道:“啊!……我們,我們到哪里了?”
華麟沒有回答,迫開層層云霧,迅速沖上了云端……
突然眼前一亮,腳下滾滾云海壯觀無比,透過飄渺的云霧空隙,壯麗的山河一覽無遺。華麟指著遠處一座規模龐大的城市道:“那里可能就是中南城了!……怎么樣?想不想學御劍術?”低頭朝懷中的秋婉璃看去……
只見她哪里在看什么地面?卻用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柔柔地注視著自己。華麟這才發現,由于自己把她抱得太緊,將她富有彈性的酥胸緊緊壓在自己胸前,一絲幽香飄來,嚇得華麟身一顫,差點把她扔了下去,心臟頓時“卟嗵卟嗵”亂跳,身體某個地方立刻傳來異樣的感覺。
但華麟卻裝作若無其事道:“呃!……這中南城這么繁華,一定可以找到修真者,我們下去看看。”完迅速朝地面射去……
華麟好不容易把心情平靜下來,在中南城外的一片樹林中落下。扳正了秋婉璃的嬌軀道:“我們先進城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呢!”完走了幾步,秋婉璃卻沒有跟來。華麟轉身問道:“怎么了?”
秋婉璃嘟著嘴道:“婉兒……婉兒腳痛!”
華麟嘆了口氣,回來挽著她道:“從今天起,我要嚴格教你修真之法。把你收做‘仙劍派’的開山大弟子。你要努力練習,知道嗎?”
秋婉璃眨著大眼睛道:“什么叫開山大弟子啊?”
華麟郁悶道:“開山大弟子就是,嗯……就是現在‘仙劍派’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你師父我,另一個就是你了。”
“撲哧……”秋婉璃嬌笑道:“那以后加入的弟子都要叫我師娘羅?”
華麟郁悶道:“什么師娘?你跟你,師娘早有人選了,你還是乖乖當你的師姐吧!”
完,攙著她往外走,但秋婉璃嘟著嘴不肯移步,華麟只好攬著她的纖腰,強行拽出了樹林。
上了官道,中南城近在眼前,身邊的行人紛紛往城門口涌去。
路邊竟然還有一個茶棚,里面坐滿了路人。幾個頭戴斗笠的江湖人士正在高談闊論。只聽一人道:“哎……國之將亡,必出妖孽!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依我看,城東五十里外的‘劍冢’絕對是一只厲鬼在作怪,根不是什么寶物出土。你們看前天夜里又死了七個人,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送死好了……”
一個豪邁的大漢道:“錢兄弟這么就不對了!……我就是因為死了這么多人,所以非要去看個清楚不可!……李二哥!你呢?”
“嗯!……如果心一點,或許沒多大問題……”
“……”
華麟挽著秋婉璃漸漸遠去,半晌才搖了搖頭道:“真是無聊!又是江湖尋寶的傳,哎……這些凡人哪!怎么走到哪里都是這付德性呢?”
秋婉璃沒有吱聲,垂著頭想了半天,突然幽幽道:“華哥哥,你真的是神仙嗎?”
華麟挽著她已經走到了城門口,漫不經心道:“你問這個干嘛?”一雙眼睛卻拼命搜索著周圍的人群。
而秋婉璃早已停下了腳步,卻被華麟托著嬌軀,足不沾地的向前飄移,她幽幽道:“婉兒聽國師……寒鎮離練的是妖法,好像叫什么‘暗魂邪術’來著,你可不可以幫忙去殺了他啊?
華麟正在“查探”周圍有沒有修真之人,見秋婉璃詢問,只能問道:“這個嘛……寒鎮離究竟是誰呢?”
秋婉璃見他心不在焉,嘟著嘴大聲道:“喂!你有沒有聽人家在話?”
“啊?……有啊!你還沒,寒鎮離是誰呢!”
秋婉璃道:“婉兒……婉兒聽哥哥,他是國師的師兄,一直效忠那個壞蛋‘和親王’。前段時間的兵變,就是這家伙策劃的。我……我還聽哥哥,他的‘測卜大法’好厲害哦,竟然可以算準十年間的事情,更加可以召喚鬼魂相助,所以人家他練的是邪術……”
華麟無奈道:“那好吧!……明天我們就去都城看看,先試試寒鎮離的武功,看他練的究竟是不是邪術。如果練的是邪門之法,我自然會立刻宰了他……”
“嗯!”秋婉璃用力點頭道。
華麟朝四周望去,只見滿街都是歡聲笑語,并沒有受到戰亂的影響,心里不免有些奇怪。這時又發現許多民宅張燈結彩,節日的氛圍十分濃厚,不由問道:“婉兒,今天是不是過什么節啊?”
秋婉璃茫然搖頭道:“沒有呀?我怎么不知道?”
華麟見遠處有很多百姓圍在一堵高大的牌樓前議論紛紛,于是帶著秋婉璃擠了進去。只見上面貼了一張登極詔書,上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洪惟太祖皇帝,受天明命,肇造弘基,神功圣武,遺厥子孫,迨我皇考,承元繼體以來,十有七載,顯謨遺略,深恩厚澤,用干戈而討逆,仁義而納降,所以遐邇向化,丕業日隆,臣子方作萬年之頌,宮車乃有一朝之虞,肆予沖人,正在弱齡,詎意宗盟及諸大臣,咸謂神器,不可以久虛,宗祧不可以乏主,故合辭推朕,勉循輿情,于年十月一十六日,即皇帝位于篤恭殿。蒞茲重任,所賴伯叔宗親大臣工,同心協力,輔朕不逮。其以明年正月初一日,為新夏元年,宜發大赦,共圖惟新,自十月一十六日昧爽以前,一應罪犯,并常赦所不免者,盡行赦宥,布告中外,咸使聞知。十月一十六日。(《承政院金記》)”
秋婉璃只看了一眼,立刻頓足道:“哼!弒兄奪位,還寫得這么冠冕堂皇,真不要臉!”
周圍的百姓立刻扭頭望來,有人甚至大聲罵道:“殺得好!不殺了那個昏君,高夏國總有一天會被冷月國給滅了。只有和親王登位,才能永享太平。如今的讀書人真是不識好歹,遇到戰事就知道求和,真是百無用處!”
秋婉璃的淚水立刻就涌了上來,大聲嚷道:“你胡,你胡……”
有個精瘦的男子奇怪道:“咦?……這書生怎么罵兩句就哭起來了?”
“原來是個女的!哈哈哈……”
華麟立刻拖著秋婉璃閃了出去,只聽秋婉璃悲聲痛哭道:“華哥哥!他們胡,嗚嗚嗚……是不是啊?華哥哥……”
華麟最怕女孩子抹眼淚了,慌忙道:“對對對……他們胡,他們胡!你是千金之體,跟一群愚民生什么氣嘛?他們見識短,被官府一騙就被蒙蔽了,我們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來就是嘛!嗚嗚嗚……”
華麟郁悶道:“別哭了別哭了,很多人正在看著呢!”
秋婉璃的眼淚哪里收得住?以前在宮里時,最疼自己的就是父皇,在她心里,父皇是最最可親的人。哪知道百姓們竟然一點都不買賬,反而自己父皇是個昏君,這如何不讓她傷心失望?
華麟聽到后街一陣騷動,扭頭看去,只見一隊士兵迅速奔來,顯然有人報了官。心想再不走,等一會又要施展驚世駭俗的“輕功”了。于是攬起秋婉璃,在人群中迅速穿梭,眨眼就逃出了城門……
剛出得城門,潑刺刺一隊騎兵就追了出來,華麟攜著秋婉璃朝東面奔了數十里地,再次把追兵甩得不見了蹤影。
卻見秋婉璃仍然在哽咽不已,于是柔聲勸道:“你知道嗎?在我們家鄉,很多公主最后都嫁給了茹毛飲血的番邦,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婉兒你也長大了,就算沒有今日之變,恐有一日也要離開你的父皇。今天就當是一種磨練吧!等你練到了元嬰境界,要活個一千八百歲都不成問題。到了那時,你眼睜睜看著身邊的親人一個個老死,你自然就會看淡生死,看淡了塵世……”
“嗚嗚嗚……凡人哪里可以活這么長嘛!華哥哥騙人,嗚嗚嗚……”
華麟嘆了口氣道:“哎……你要怎樣才肯信我呢?”
秋婉璃哭道:“不信不信,就是不信!嗚嗚嗚……婉兒肚子餓!你……你要是可以變出吃的來,婉兒就信了!”
華麟一愣,撓了撓后腦勺道:“你還真會為難大仙!……不過還好,嘿嘿!大仙其它事沒有,變吃的東西還是有兩下。你先別哭,看大仙怎么給你變果子出來。”
完,手腕一翻,華麟掌心果然多了一枚粉紅色的水果。這正是“祁龍城”伏景軒送給他的媚兒果。華麟得意洋洋道:“怎么樣?沒騙你吧?”
秋婉璃哭著頓時了很多,但還是哽咽道:“你騙人,這是你早就藏起來的,嗚嗚嗚……婉兒要吃雞腿!”
華麟又撓了撓后腦勺道:“仙人的法術不夠精純,只能變區區幾樣東西。等我法力足夠了,過二天,就算變個大象出來給你吃都可以。”
秋婉璃好像已經“找回”了公主的身份,所以仍然哭道:“不要不要,婉兒只想吃雞腿……”
華麟更加郁悶道:“你不要為難我好不?……仙的法術是差了點,你總得讓我學會了再啊!”
可憐的華麟,從自稱“大仙”開始,慢慢變成了“仙人”,再到自稱“仙”,連續降了好幾個檔次。心想這回真是沒轍了!
突然,他眼珠一轉,伸手到焚星輪里一陣亂摸,把正在打瞌睡的“白”提了出來。可憐的白正在“晶石”上做著美夢,突然被華麟拎出了焚星輪,它爪子還死死抓著幾枚綠瑩瑩的晶石,顯然是舍不得離開它的“晶石床”。
這時見到華麟,立刻朝他“哄哄……”叫了兩聲,表示強烈抗議。卻見華麟涎著臉道:“白乖!這妹妹哭得這么厲害,麻煩你去安慰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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