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半睡半醒時聽到的話,“抱著你睡真暖。”腳一下軟了,坐在了床頭。
“你是不是在那所房子里拿了什么東西?”紀顏看著那睡痕,盯著我問。我知道不能在隱瞞了,我把日記交給他。紀顏詫異的翻看著,不過他也打不開。
“你把他的東西帶出來了,他自然會跟著你。”紀顏把日記收起來,安慰我道:“沒什么,日記放我這里,你肚子也餓了吧,我們還是先去吃點東西。”著硬拉著我走出了房間。
招待所不提供食物,我們只好步行在附近走走看看有什么飯館大排擋之類。走了很久,終于看見一家面店,兩人想都沒想,填滿肚子要緊。
面很那吃,但還不至于到難以下咽的地步。我們很快吃完面,然后討論起日記的事。
“你問什么會打不開呢?”我問紀顏,他剛點著跟煙,猛吸了口,若有所思。
“不知道,你上次在樓梯口看見的那個少年,還有我們上次看到的幻象,我覺得那少年很可能是教授的兒子。”
“教授的兒子不是在父母去世后走了么,那時候最少應該有二三十了,但我們看見的只有十五六歲。”我爭辯道。
“哼,你怎么見得他只有一個兒子?”他笑了下,“我們看見三間臥室,既可以是三口之家,如果是兩個兒子一人一間也很正常啊。”
我點點頭,的確如此。
“先去找找那個工程師的兒子吧,現在能知道當年這房子的事的人就只剩他了。”紀顏站起身,抹抹嘴巴。
“看玩笑,現在去哪里找他?”我付錢給老板,但他堅決不收大鈔,我只好翻來翻去把身上僅有的零錢給他。
“我帶你去見個人,他應該能查到。”紀顏神秘地拍拍我肩膀。
半時后,我們來到一所普通的民宅。我正奇怪他帶我來這里做什么。紀顏卻拉著我上樓了。
或許太久沒爬樓了,不過爬了六樓就有些氣喘了。紀顏搖著頭我太缺乏鍛煉了。我心想有什么辦法,一天4時有1時都坐在電腦旁邊。
“紀顏啊。”門開了,出來一個高個胖子,他巨大的臉上卻掛著一副非常精致巧的眼鏡,讓我覺得非常滑稽。胖子奇怪的看著我,隨后用他厚實的嘴唇努了努我。紀顏馬上介紹:“這我一個報社的朋友,叫歐陽軒轅”然后用手指頭戳了戳胖子深不見底的肚子。“他是我大學同學,叫許飛揚。”我一聽就樂,就他這樣還能飛揚。
胖子似乎覺察到了我的不禮貌,不滿的帶著我們走進去。進去我才發現原來里面很開闊,而之所以開闊是因為里面什么家具也沒有,只有一臺電腦桌。
他隨便般來幾張凳子,茶水就別想了,一人發了個口香糖。我一看,好象還快過期了。
“找你有事,知道你事大,希望你幫我們查一個人的資料。”紀顏邊嚼著口香糖邊問胖子,看的出他嚼的很費力。
“沒事你會來找我?畢業后也沒來看過我了,還哥們。算了,要查誰?”胖子眼睛盯著屏幕頭也沒回。
“你應該知道,附近一所房子出了命案,案子很奇怪,所以警方希望我調查一下,我們現在對那所房子以前的主人很感興趣。希望幫我們查查。”紀顏討好的拍拍胖子,以示親密。
我看見胖子噼里啪啦地在鍵盤上敲打,心想你能查什么。紀顏一邊摟著胖子一邊夸贊到。
“當年飛揚可是醫學院最厲害的計算機高手。大三他就沒上了,后來專職為別人檢驗防火墻,強的很呢。我叫他去這里居民的檔案管理系統看看,查查那個工程師一家的具體資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單調地看著胖子在電腦前忙碌,忽然他喊到:“可以了,你們自己看把,我去吃點東西。”著抓了地上一桶方便面去找開水了。我和紀顏湊過去看。
工程師姓王,叫王樂,回回時候剛剛大學畢業,是化學應用專業的。他的妻子他父親原先在國內的好友之女。兩人結婚后般到這里。據這房子是他岳父送給他們的,后來這里才蓋了工廠。他們有一個兒子,叫王斐。二十年前父母過世后去了杭州,具體情況不明。房子被王斐封存了,一直都沒在回過這里。
我和紀顏看到這里非常奇怪,看來王樂夫婦的確只有一個兒子。那我們在幻象中見到的少年是誰。看來一切要搞清楚就要去杭州一躺,但我可沒這么多時間。明天下午我還要回報社。紀顏和我商量,他去杭州找王斐問清楚,我暫時回去等他消息。我答應了。
和許飛揚告別后,我突然想起了日記。日記給了紀顏,它還會來找我么?我問紀顏,他也不知道。不過為避免麻煩。紀顏拿出兩只影晶石給我,叮囑我帶上,另外一只給落蕾,她八字太低,帶上也好防身。
我奇怪的問他很早以前不是這個很珍貴只有兩只么。紀顏尷尬地笑了笑:“我也以為很珍貴,當時高僧給我的時候就給了兩只,最近我去拜訪他,他忽然又從箱子里拿出一打。”
“……”我看著影晶石,真懷疑是否有用。
“你放心,我很快回來,最多三天。這里去杭州快車只要十時,問清楚王斐我回立即通知你。”
“好!”數時后,我已經坐上了回去的火車,望著站臺上紀顏漸去的背影,心中劃過一絲不安,我預感總是很靈,希望這次是多慮了。
我十分之討厭坐火車。我對這么多人擁擠在車廂非常煩,空氣又不流通。一個孩子正坐我旁邊快樂的玩著猜字游戲,根據提示來補充完整詞語或者字句,直到填滿格子。我極其無聊,問孩子要了一張也隨意填了起來。
第一豎行是中國著名的校園歌手,唱過《同桌的你》等歌曲,我笑了笑,不是老狼么。
第二個的是《武林外傳》的主創原班人馬打造的新電視劇,我看著不的片名,很快也想起了,是《房前屋后》
我一步步坐下去,很快第個橫行出來了。我把橫行連起來,
“老屋的東西,要去老屋才能打開。”
老屋的東西!日記?我一驚,字表掉在地上,孩子好奇的揀起來放到我面前。“叔叔,掉了,掉了。”我接過來揉揉眼睛,那行字又不見了。
難道他的意思是日記一定要去老屋才能打開?我看著窗外在夜色中高速行駛的火車。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的確和想打開日記,但上次和紀顏一起去都差點死在里里面。我一個人去不是送死么。
紀顏現在估計也上了去杭州的火車了。我還是等他回來吧。我又想睡了,也不知道多久后,感覺一陣便意,想必是吃面的時候喝湯太多了。
車廂里的人大部分已經睡著了。我心翼翼地穿過過道。走進了廁所。廁所有扇窗,依稀靠著月光還能看清外面。
現在應該正走在郊區一帶,我還能看見一些農田。忽然聽見似乎有人在拍廁所的門。我打開門一看,空無一人。
“啪啪啪。”聲音又來了,這次我聽清楚了,在背后。
轉夠頭,背面的玻璃外一只幾乎接近腐爛的手臂正不停的拍打著窗戶,接著臉也慢慢伸了過來,果然還是屋子里見到的那個少年,不過他的樣子更為駭人了。消瘦而高聳的顴骨把帶著黑眼圈的眼睛撐了起來,眼球就像隨時會掉出來一樣。他不停的拍打著門外的玻璃,蒼白的嘴唇又嘟囔著什么。我好歹也算見過大場面了但腳還是不由自主的軟了下去,還好有手扶住了門把手才不至于攤倒在廁所里。
“里面有沒有人啊,上這么久么?”我這才清醒過來,趕快拉開門,門外一個二是來歲的伙子用奇異的眼光看著腳步不穩,踉踉蹌蹌走出來的我。
“上個廁所也虛脫,真搞笑。”他在后面聲嘲笑著,我無力和他爭辯,因為我知道剛才如果換做他的話估計早暈了。
好不容易我回到座位。想去包里拿瓶水喝下緩解下緊張。結果手伸進包里摸到了一樣硬幫幫的東西。我知道是什么。但我不想拿出來驗證我的想法的正誤。人總是這樣,當無法避免的東西來臨是總會天真的選擇逃避。
我墨跡了好久,終于還是把那東西拿了出來,是日記,對,的確是日記,是那我從老屋中帶出來后來交給紀顏帶走的日記。但現在它好端端的在我手上。紅色的日記客仿佛在對我,我是逃不掉的,老屋在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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