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恩的講述還在繼續。
“來到奧蘭之后，倒是好好的生活了幾年，也漸漸長大，有了一些自保的能力。”
“可是后來，不知為什么，野獸突然泛濫。沒有辦法再出城，我也沒有其他的謀生手段。于是，我的生活又變得困難了起來。”
“所以，你前段時間才出來偷東西？”
趙斐恍然，難怪那天看到這子偷東西了。
“哈？您怎么知道？”
菲恩驚悚了。明明時隔這么多年了，那是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動手，沒想到就被人發現了。難道是城主大人？據城主大人很有事，難道是我的情況早被城主大人發現，被監視了起來嗎？否則這個神秘的大人是從哪來知道的？
好吧，如同人類在動物眼里沒什么區別一樣，動物在人類眼里也的確不好區別。難道誰有能力辨認兩頭體型相近，同樣渾身雪白的白熊嗎？菲恩認不出來，倒也實屬正常。
“你偷的就是我家的錢，你我怎么知道？”
趙斐白眼一翻，對菲恩無語。
“您家的？難，難道……”
經歷了一開始的茫然，反應過來的菲恩立刻驚恐了起來。
“您和惡魔是一家的？”
現在菲恩的心里上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欲哭無淚。這算什么？明明都已經躲到這個程度了，都離開了奧蘭，還遇到這么多危險，可是那只惡魔，怎么總是陰魂不散！自己沒有親自出現，竟然由大人來抓我嗎？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現在看上去，應該就是這么回事了。”
腦子里出現了賽倫那二兮兮的樣子，趙斐就無語了。強行用趙雪那可愛的臉將賽倫從腦海中擠出去，然后通過趙雪，趙斐發現，還真避免不了賽倫這個問題了。生活了這么些年，還真就像家人一樣了。
“哇啊！大人，別，別殺我啊！我不過就是偷了一次東西嘛，怎么會有這么嚴重的后果？”
得到肯定答案的菲恩，立刻就一副崩潰的狀態。
我去，這算不算是被動逗到了菲恩？看樣子，不稍稍安下他的心，就快要被玩壞了啊！
“是家人沒錯了，可是沒人會為一個錢袋，就要你的命啊。你怎么會是這樣的狀態？”
“哇啊！大，大人，你的是沒錯。可，可是，你們一家就沒有人啊！那可是惡魔啊，我完了，完了……”
喂喂，你是真崩潰還是假崩潰啊？這種時候，還能腦子清楚的玩文字游戲？
“你的那只惡魔，他也不會干這么沒品的事。再了，他能不能動手，還得先征求我的同意才行！”
趙斐想了想，還是選擇安慰一下，一般意義上還真就如他所，畢竟家里話語權最大嘛。
這是不是意味著，大人的權力比較大，而且能夠制服惡魔？
“大人啊！您一定要想辦法庇護我啊，看在我最近還有用的情分上，一定不要讓我被惡魔殺掉啊！”
菲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起來，要不是熊腿太粗，可能還真就抱大腿了。
喂喂，你現在的反應怎么會這么快了？
趙斐真是被這家伙打敗了，算了，選擇無視之。
“你能不能夠判斷，從哪邊能出去？”
現在趙斐更關心的是能不能出去，這么一個黑咕隆咚的地方，不會怕，但是也很不舒服。而且趙斐總覺得，會從這里面爬出些什么奇怪的玩意兒。
雖現在是魔獸之軀，可是真有什么地底下丑了吧唧，黏糊糊的玩意兒爬出來，還真怪瘆人，不，瘆熊的。
菲恩細細感知了一下，這次花費的時間還挺長。良久，菲恩搖了搖頭。
趙斐有些失望，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這孩子雖然以前常在地下活動，可是怎么也才一級。能夠判斷出來在地下五十多米，而且不用擔心空氣，已經很不錯了。
“空氣的流速并不明顯，這代表我們是比較深入的。我的感知中，還判斷不出來通道兩頭哪邊地勢高，所以不敢肯定能不能出去。”
菲恩稍稍解釋了一下。
“好吧，那隨便選定一個方向走吧。”
趙斐做了決定。
以魔獸的直覺，沒覺著通道里會有什么威脅大的東西，那就隨便走吧。選錯了，大不了就多走一段。
“真是的，這在地下還真麻煩，想要上去真不容易。要是從上往下，我分分鐘挖個幾十米沒什么問題。”
趙斐邊走邊抱怨，視野受限，也只能這樣讓自己不覺得無聊了。
走了良久，依然什么也感受不到，趙斐有些不耐煩了。
“好像走了挺長時間了，咱們走的方向到底對不對？”
在這樣一個地方，根不知曉時間，很容易消磨耐心的。
“大人，別急。現在感受不到什么，所以還不能肯定是否方向就是錯誤的。”
倒是常年往底下鉆的菲恩很有耐心，勸慰道。倒也是，沒這點特性也不會覺醒暗系斗氣，還選擇盜墓……
拎著菲恩，有時間就走，走累了就停，感覺到乏了就瞇一會兒。就這樣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
正在走著，忽然，菲恩告訴趙斐，似乎感覺到墻壁有輕微的震動。
趙斐依言停下，這種情況，意味著這里面有東西。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從哪兒來。如果是從更深處來，那就是走反了方向，如果是從地面上來，意味著兩人得救了。
耳朵動了動，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鼻翼聳動，聞到了淡淡的腥味，卻沒帶有清新的氣味。
“看樣子，我們的確走反了方向。”
這種情況趙斐還判斷不出來情況，那就枉費他這副極佳的感知了。
“什么都還沒出現呢，大人您就能判斷了？”
菲恩倒是疑惑，他這個地底的常客都還沒辦法判斷，大人就知道了。大人不是對地底的知識不清楚的嗎，怎么現在能比自己早做出判斷？
“我聽到了，也聞到了。”
趙斐的相當肯定。
“前面的聲音很雜亂，就是很多人行進弄出來的動靜。不，準確的應該是很多東西，我不相信會有人生活在這樣的地方。還有，傳來的氣味很腥，并且沒有地面上那種特有的清新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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