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李晚來,擊殺洪熊山身,實在微不足道。扳指算來,到現(xiàn)在為此,死在他手中的結(jié)丹修士,也有三位了,其中一位是法道修士火閻羅,而另外兩位,竟然都是天南大師!
如果以后落在他手里的大師人物再多幾位,不定還能落個大師克星之類的名號。
李晚更加在意的,反而還是那死士竟然能夠在自己眼皮底下潛伏,關(guān)鍵時刻發(fā)出致命一擊。
這讓李晚無限警醒,如果這人實力再高一些,用不著能夠?qū)够蒙耒R,只要抓住自己祭出法寶的空當(dāng),合理出擊,也許結(jié)果就截然不同了,而他的實力,雖然沒有達(dá)到結(jié)丹境界,但是刀刃上淬滿劇毒,威脅遠(yuǎn)比結(jié)丹的洪熊山還大。
這不是那人厲害,而是天地造化奇特,世間奇毒萬萬千千,造就了使人殞命的可能。
結(jié)丹修士,還要依賴凡胎肉身,這是一大弱點,只有達(dá)到拋棄凡胎肉身,踏上逆天改命的真正道途時,才是比拼修為和境界的時候。
李晚暗自反思自己弱點時,易鳴也聽了這件事情,駭然大驚。
他第一時間找到了李晚,直言問道:“李道友,你可聽了,洪大師遇刺身亡?”
易鳴從來沒有想過,如此棘手的麻煩,會降臨到自己頭上,當(dāng)馥香山主人方賀派人通知此事的時候,他才恍然想起,李晚似曾與洪熊山有過過節(jié),前來自家靈峰的動機,也沒有想象那么單純。
“洪大師遇刺身亡?”李晚得知此事時,正在自己下榻之處院子里訓(xùn)示學(xué)徒,他請易鳴到了院中涼亭,沖上一壺好茶,方才不緊不慢地道。
易鳴道:“昨天夜里,在方家馥香山做客的洪大師。不幸遇刺身亡了,當(dāng)時兇手是獨身一人闖入,短短十幾息時間,把他殺害,然后就在巡山衛(wèi)隊的眼皮下?lián)P長而去,實力之高,堪為結(jié)丹后期。”易鳴一邊著,一邊看李晚的神色,發(fā)現(xiàn)他一副鎮(zhèn)靜異常的樣子,不由心中一沉。
不用問了。就是他干的,就算不是自己親自出手,也脫離不了干系。
易鳴心中如此想著,面上卻是糾結(jié)猶豫,一時之間,沒有絲毫辦法。
李晚也注意到了易鳴的神色,輕笑一聲,感慨道:“那還真是遺憾啊,堂堂天南大師。竟然就這么去了。”
易鳴心中一動,問道:“身為同道中人,李道友難道不用什么表示嗎?比如,前去探望……”
李晚道:“實不相瞞。我和洪大師關(guān)系不睦,如果前去吊唁,惹得他門下弟子誤會,反而不美。還是勞煩易峰主替我?guī)б环莸靸x好了。”
殺了洪熊山,還要去他的喪禮吊唁,李晚可沒有那種惡趣味。更不想去看洪氏門下弟子的面色,橫生枝節(jié)。反正這些人雖然不乏名師高手,但卻沒有幾個真正成才,以后對自己的威脅也不大,兩方恩怨,到此差不多該兩清了。
易鳴聽到,暗嘆一口氣:“那好,我會把你的奠儀帶到的。”
他聽出了李晚話里息事寧人的意思,不由得也暗松了一口氣。
不管這件事情緣由為何,如果要搞什么斬盡殺絕,在這清瑤宮亂來,他這個東道主,也不好處事,不定還得被天南各方的器道修士指責(zé),遭那池魚之殃。
……
“身上大半血肉都被焚毀,這是血炎神通,只有火行法訣修煉到了極高境界的修士,才能掌握。”
“火行法訣?對方是位擅長此道的法道修士?”
“極有可能!”
正在易鳴試探李晚的時候,馥香山上,一群執(zhí)事和門客涅的修士也聚到一起,在他們身前的案桌上,整齊地擺放滿了從事發(fā)現(xiàn)逞來的一切可疑之物,各自用油紙墊著,非吃眼。
破碎的家具,門窗,崩裂的石塊,燃燒的灰燼……甚至還有一團趁著元彬等人不注意,從洪大師身上提取的血肉!
馥香山主人方賀,得知自己的貴客死在了下榻之處,勃然大怒,已經(jīng)下了嚴(yán)令,定要盡力追緝兇手,讓這件事情水落石出。
這些,就是奉命調(diào)查真相的苦命人。
“那這堆灰燼呢?在洪大師的房間里,還發(fā)現(xiàn)了它。”
“如果沒有意外,應(yīng)該是洪大師身邊,一名叫做玄英的死士留下的,他是筑基圓滿高手,在洪大師身邊貼身保護,已有五十余年。”
“能夠一口氣把這樣的修士焚化成灰,對手的實力,當(dāng)真高深啊,據(jù)巡山衛(wèi)隊的首領(lǐng)交代,他們從在附近聽到聲響,到進(jìn)入院中,看見兇手,時間不會超過十息,但卻還是讓他得手,并且從容發(fā)動挪移**,逃了出去,應(yīng)當(dāng)是結(jié)丹修士無疑。”
“除此之外,還可以確定,那人身上有至少有一件非常厲害的法寶,能夠束縛結(jié)丹修士,或者暫時封欲的神通,否則的話,再是如何不擅長與人爭斗,也該不至于沒有還手之力。對了,我們還在房間里面發(fā)現(xiàn)這個。”
有人取出了一枚黃豆大的金粒,就是這塊金粒,讓他們的調(diào)查一下陷入了莫名的困境,就連在這沒有外人參與的私下聚會里,也慎重?zé)o比。
“據(jù)洪氏弟子交代,洪大師還沒有掌握這點石成金的領(lǐng),事的那些黃鐵石,也是洪大師最近把玩和聯(lián)手,但卻沒有發(fā)生蛻變的……由此可見,定然是外人所為。”
“高道友的意思是,那兇手,是掌握了點石成金法門的高人,有這樣的高人曾經(jīng)去拜訪過洪大師?”
“道友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
“哎,這件事情,當(dāng)真是千頭萬緒,不知如何查起啊。”
的金粒,猶如魔咒,這些擅長分析蛛絲馬跡,尋找線索的高人,部都束手無措。
怔了良久,這個陷入沉默的房間里,方才有人微微嘆息一聲,道:“諸位,不管此事如何棘手,總要給東主一個交代,我們還是稟報去吧。”
“至于如何決斷,相信東主自有分寸,我們也無謂在此杞人憂天了。”
“房老言之有理,那就這么定了。”
眾人神色各異,但卻眾口一詞地附和答應(yīng)。
另一邊,方賀也對自家的門人客卿下了嚴(yán)令,調(diào)派數(shù)十名高手,把洪氏一脈的弟子團團保護起來。
對方賀而言,這些洪氏一脈的門人非常重要,一個也不容有失了。
世事就是如此的奇妙,洪熊山還在時,他疏于保護,洪熊山也無法向他開口提起,但是洪熊山一死,這樣做反而順理成章。
洪熊山之死,對他的打擊不。
這打擊,當(dāng)然不是感情上的,他與洪熊山雖然有交情,但卻最多不過是器道一途的往來;真正的打擊,是在名聲與道義,如果此事不得到解決,怕是以后,難有煉器大師愿意到他這靈峰上來做客。
這樣的影響,至少會持續(xù)個幾十上百年。
要是洪熊山的弟子們再有損失,各方的口水,怕是都能把他淹死。
安排好了此間之事,方賀懷著莫名復(fù)雜的心思,前往明羅山。他倒要見見,嫌疑最大的李晚,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三頭六臂人物!
方賀是易鳴的姻親,提出這要求后,很快便到了李晚那里。
“方峰主想要見我?”李晚微怔,隨即卻又釋然,“這是應(yīng)該的,那就見吧。”
在易鳴的安排下,方賀很快就見到了在此間做客的李晚。
無人知曉,兩人在廳中談了什么,但方賀來時,來還顯得有些陰沉的面色,卻是神奇地變得多云轉(zhuǎn)晴了,然后回到馥香山,方賀便召見了正在主持治喪的洪氏弟子元彬。
“元道友,我已經(jīng)去見過李道友了。”
元彬微怔,沉痛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絲探詢之色:“方峰主,他了些什么?”
“李道友沒有什么,不過我以尊師之事旁敲側(cè)擊,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他是并不知情的。”
“什么,李晚不知情?”元彬面色一白,就要站起來。
方賀沉聲道:“元道友,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為此間東主,深表遺憾,但你也該明白,對方身為名師高手,也不是憑你一面之詞就能指認(rèn)的,還是那句話,得有確鑿證據(jù)才行,否則的話,就算你求到五大宗門聯(lián)合成立的天道堂去,人家天道堂,也未必會接手此事!”
見元彬還想再什么,方賀眉頭一皺,又道:“倒是李道友告訴了我一件事,他也曾經(jīng)在銅山遇到過相似的高手襲殺,那是一名人稱火閻羅的通緝要犯,他懷疑,有人在暗處,專門襲殺他與洪大師這樣的成名高手,這些年他四處搜集證據(jù),已經(jīng)有了眉目,必要的時候,會向五大宗門的高手提起,請那些元嬰長老高人們出山,主持公道!”
元彬身軀一震,失魂落魄道:“方峰主,我明白了,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太孟浪。”
方賀眉頭微展,安慰道:“元道友言重了,你也是一時悲憤,難免失言嘛。”
元彬點了點頭,心情卻如同沉實的鐵錠落到了冰冷深潭里,猛地沉了下去。(未完待續(xù)。。)
p:昨天太晚了……我果然還是適合穩(wěn)定不變的節(jié)奏啊,停個電就各種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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