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未免也太大膽了,真當我李晚易欺不成?”
李晚冷哼一聲,整個房間,都似突然變得寒冷了幾分。
蕭墨見此,呼吸一滯,也感覺有些心驚。
師尊權勢愈隆,喜怒之間,猶如雨露雷霆,愈發(fā)叫人不敢不心應對了。不過這幾個西北世家,也真是不識抬舉,竟然敢在天南與西北對立的關鍵時刻,做出這等事情來。
蕭墨安慰道:“師尊請息怒,這些世家,只是癬疥之疾,不足為道!
李晚冷言道:“我當然知道,這些人不值一提,不過若是任由他們逍遙,外人還當真以為,可以任意背信棄義,把我天南置于何地?”
蕭墨聽到,頓時也大感頭疼。
現(xiàn)在的情況,的確正是如此,李晚其實并無必要在意這些區(qū)區(qū)世家,但是天南器道和天下各方修士都盯著他與靈寶宗的爭斗,輕易退讓,難免叫人看輕。
這已經(jīng)不再是意氣之爭,而是事關大局的爭奪。
不過,以天南器道如今的境況,也不宜有所異動。
韓慶他們,畢竟是元嬰修士,而且靈寶宗能夠推出他們作為釘刺,涉足天南器道,必定有其過人之處,總不能,一味就是殺上門去,把他們?nèi)硕几傻簟?br />
這里可不是海外妖修領地,要對付的,也不是謝空弦等無名散修。
至于那江家身,倒容易對付,只需要派遣一使者前去,代表李晚權處置就行了,無論他們歸順還是叛逆,自有屬下可以解決。
“讓云浩去一趟,看看江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晚收起怒容,面上看不出絲毫感情變化,平靜地道。
“云浩?”蕭墨微怔,隨即想起♀云浩,是一名原就活躍在欏山原一帶的天南散修,擁有結丹中期修為,自從十年前投效李家之后,也如蕭逸龍等人一般供養(yǎng)起來。
他們這樣的散修,對西北比較熟悉,對付江家這樣的世家,也更容易。
“你發(fā)函讓那邊的分舵盡量配合,必要的時候,可以動用一切手段!
李晚如此安排。也存著幾分鍛煉人才的心思。李家發(fā)展過程中?隙〞龅絹矶嗟穆闊,總得有人出面解決才行。
蕭墨應道:“我明白了,這就去安排。”
云浩得知李晚派遣自己去與江家交涉之后,也大為興奮。
“蕭姑娘。請轉(zhuǎn)告東主,我云浩必定不負使命,探清江家轉(zhuǎn)投偽宗的真實原因!
他此行乃是奉了命令,很快,便以特使名義出發(fā)。
此事很快便傳到了江家的耳中。
“李宗師的特使來訪?這……這可如何是好?”
江家的幾名族老,面帶焦急,在族內(nèi)的一個密室商議。
可是來去,卻同樣繞不開自身弱,無奈卷入勢力爭鋒之中的悲哀。
“西北和天南♀兩方,我們哪一個都得罪不起啊!
“暫時沒有辦法,我們還是先迎接了使者再吧,總之,兩家都盡量不要得罪。能拖則拖。”
帶著這般的心思,江家的幾名話事人隆重歡迎了云浩,禮節(jié)上叫人挑不出錯處來。
云浩雖然出身散修,但卻也是久經(jīng)歷練之輩,不會被這表面的恭敬所迷惑,落座之后,避開一切虛偽客套和轉(zhuǎn)移話題,直接便問及江家投敵之事。
“云道友,我們也是有難處啊,實不相瞞,我們投靠西北,也是迫不得已。”
“是啊,那西北偽宗,派人強行抓走了我們族里的子弟,強令他們拜師,寶材交易一事,也完是強買強賣!
江家人此刻,其實也是存著幾分心虛的,畢竟當初李晚派遣葛南整肅西北,蕩清了欏山原一帶的反對勢力,對他們也多有優(yōu)撫,而他們懾于李家和其余幾位宗師的威嚴,也決定投在天南這邊。
但卻不曾想,自己避免麻煩,麻煩卻自動找上門來。
西北的三偽宗,不知從何處得了他們根基不淺,能夠影響其他幾個中世家的消息,找上門來強令他們改投。
面對這般的境況,江家?guī)缀鯖]有抵抗,便徹底倒向了西北那一邊。
云浩一拍案桌,冷哼道:“西北偽宗,簡直欺人太甚,竟然還有逼人拜師學藝之事!”
“那是……”
云浩冷冷一笑,道:“你們放心,我琥山派,必定會替你們做主,稍后你們便發(fā)出聲明,譴責其強盜行徑,我們會在背后替你人撐腰!
江家眾人聞言,頓時便都傻了眼。
他們在這里對著云浩哭腔,想要博取同情,卻不曾想,云浩并不上當,直接就讓他們表明立場。
如果他們按照云浩所去做,勢必得罪西北,但如果不做,就是得罪李晚。
這同樣是逼迫他們做出選擇,無法鼠尾兩端,騎墻觀望。
感情,剛才的一切哭訴和辯解,都被當作了耳邊風。
“怎么,各位有什么難處不成?”
江家眾人面色都有些難看:“云道友,這恐怕不妥啊,我們?nèi)羰枪_聲明脫離西北偽宗,他們會動手對付我們的。”
云浩冷笑道:“笑話,西北會動手對付你們,我天南就不會不成?莫非你們當真以為,我家東主可欺?總之,限時一日之內(nèi),你們必須做出抉擇,興衰存亡,都只在一念之間!”
他完這一句,便離開了江家,只留下震栗不已的眾人。
云浩這邊的處理情況,很快便經(jīng)由信使,傳報虎丘靈谷。
蕭墨有些意外:“師尊,這云浩的處置手段,是不是太強硬了一些?”
李晚卻是頗為贊許:“強硬點也好,這等陣營選擇之事,就只能存有一個立場,對付騎墻觀望之人,就該如此!
李晚對這云浩的決定,其實還是頗為欣賞的,江家背信棄義在先,其實已經(jīng)罪無可恕,就算存著被西北偽宗所逼迫的實際原因,也不曾先與自己通氣,告明難處,同樣可惡。
對付這般的家族,就該狠狠敲打才行,若不然,是個人都以為自己慈善,能夠欺之以方了。
如今云浩逼迫他們表明立場,正是抓住了其中關鍵,也甚合李晚心意。
李晚道:“蕭墨,你要記得,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不再是門效,而是代表天南器道的正朔勢力,我們就是公理和正義,一個幸族,若敢反抗,直接撲滅了就是!至于委屈和困難,哪個家族,沒有難處,盡管用自己籌碼話就是,多余的,一句也不用提起!
江家或許真的有什么難處,但作為勢力,擅自改投,就是觸犯了天條,李晚也不會管他們?nèi)绱俗龅目嘀?只會看其作用和行徑。
蕭墨冷靜道:“師尊所言極是,不過我們一味逼迫,也不能解決問題,那些世家之所以會騎墻觀望,未嘗也沒有無奈的意思,絕非出于意。”
李晚道:“你得對,如果這江家實力再強一些,或者離我們較近,正好處在庇護之下,也不必如此了,但我們現(xiàn)在,就是要抓住一家,殺雞儆猴,對其他家族可以寬宏大量,但是對這江家,就不必了!
蕭墨聽到,頓時為這江家默哀。
看來,這次江家,當真是在劫難逃了,師尊心中,已經(jīng)給他們定下了結局。
一天后,云浩再次來到江家,但卻出乎意料,見到江家人垂頭喪氣地答應了他的部要求。
江家也是有明智之人的,隱約看出了自己家族被殺雞儆猴的握,一個不心,就是身死族滅!
所以,不待云浩執(zhí)行李晚的命令,便索性盤轉(zhuǎn)投,一派任由處置的姿態(tài)。
這反而叫云浩大奇,無奈之下,只得請示一番。
但李晚卻沒有被江家人的這副姿態(tài)迷惑,仍舊名云浩按照吩咐去做。
云浩便回來宣布道:“我家東主有令,沒收你江家從西北偽宗處獲得的一切交易和援助所得,從今往后,族中一切產(chǎn)業(yè)歸由琥山盟接管,并派遣使者長,負責監(jiān)督和聯(lián)絡!
江家眾人聞言,頓時便呆住了。
沒收所得,遣使監(jiān)督。
這簡直就是要抄了他們江家啊!當真叫人如此做的話,江家還有什么自由可言?
“云道友,這,這是否太嚴厲了,能不能通融一二?”
“對,云道友,還請你在李宗師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江家人連忙求饒道。
他們毫不懷疑,李晚是動了真怒,一旦膽敢有所異動,便要采取行動,立刻把懷有異心之人誅殺。
而在此之后,江家原擁有的所有一切,便將落入到李晚掌控。
這是比西北更加霸道,更加狠絕的手段!畢竟,西北只是逼迫他們而已,可沒有做到這地步。
“這是你們自找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云浩冷言冷語,對這些人,也沒有什么好聲氣。
不過在完這一句之后,還是提點道:“如果我是你們,就乖乖接受東主的安排,東主現(xiàn)在需要的,是你們這些世家的順服,等到形勢有變,自然會有寬恕之日,但若你們不識好歹,哼,不用東主下令,我權負責此間之事,也足以帶人剿滅你們!”
江家眾人如墜冰窟,只感覺暗無天日,無前途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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