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關(guān)下,月色似乎也被那彌漫的血腥氣息染成了紅色,孫堅和華雄,刀來刀往,戰(zhàn)成一團,兩人的刀法都是自戰(zhàn)陣中提煉出來的,殺氣四溢,膽謝些的人,恐怕就是在遠處看著,都能被傷到心神,兩人交手所產(chǎn)生的凌冽罡氣,更是讓以兩人方圓十丈之內(nèi),寸草不生,莫尋常士卒,就算是兩人麾下的西涼精騎亦或是江東子弟兵,一旦靠近,也難逃被罡氣絞殺。
以兩人為中心的區(qū)域,很快空出了一大片,但戰(zhàn)爭卻并不僅僅局限在兩人這邊,汜水關(guān)副將趙岑,眼見兩人急切間難分勝負,立刻指揮者西涼鐵騎掩殺上來,而另一邊,作為孫堅的副將,黃蓋生恐孫堅不敵,眼見西涼鐵騎發(fā)動,立刻指揮身后的江東子弟兵展開沖鋒。
兩支人馬,論兵種階位,六階巔峰的江東子弟兵無疑要高出之時六階精銳的西涼鐵騎半籌,但西涼鐵騎卻占了兵種克制的優(yōu)勢,正常情況下,可以碾壓對手,只是在武將方面,卻吃了虧,孫堅手下,有黃蓋、程普、韓當、祖茂四大家將,而華雄這邊,除了華雄之外,卻只有一個趙岑。
趙岑武藝不錯,弓馬嫻熟,常年追隨董在西涼與羌族戰(zhàn)斗,對于領(lǐng)兵打仗也絕非外行,但那也要看跟誰比,孫堅身后的四大家將,雖然如今還是名不見經(jīng)傳,但黃蓋、程普、韓當,那可是日后隨孫策橫森東,建立東吳政權(quán)的柱石人物,祖茂雖然在歷史上剛出懲掛了,但能夠被孫堅看重,與其他三人并列,能力自然不差。四人聯(lián)手,雖然不是主將,無帆自身的統(tǒng)帥能力加持到部隊之上,但戰(zhàn)陣卻更加靈活,很好的克服了兵種相克所帶來的劣勢。
兩支精兵如同兩股洪流一般撞擊在一起,卻沒有出現(xiàn)華雄想象中一面倒的屠殺。八千江東子弟兵,竟以血肉之軀,生生的將西涼鐵騎那恐怖的沖擊力給化解了,在華雄的征戰(zhàn)生涯中,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數(shù)量相差不大的情況下,以步兵生生將無堅不摧的西涼鐵騎擋下的情況。
喊殺聲發(fā)激烈,兩支精兵僵持在一起,眼看著一名名自家精銳倒下,孫堅和華雄心頭都在滴血。兩人不約而同的怒吼一聲,奮力一刀揮出,戰(zhàn)馬有些承受不住兩人交鋒所帶來的沖擊力,齊齊向后退去。
華雄打了一聲呼嘯,西涼鐵騎開始撤退,隨著華雄退回關(guān)中,而孫堅也沒追擊,幾乎也是同時鳴金收兵。退兵十里下寨,戰(zhàn)后兩人清點損失。只是這一程暫的交鋒,就讓西涼鐵騎和江東子弟兵損失了一成,這個損失,無論華雄還是孫堅,心頭都在滴血。
汜水關(guān)兵馬雖有五萬,但西涼鐵騎是西涼軍的精銳。總共也就那么點,平日里,都掌握在董手中,這次也是因為華雄要鎮(zhèn)守汜水關(guān),才分出五千人給他。死一個就少一個,想要董再撥一批,那絕對是做夢。
而孫堅更慘,華雄身后還有整個董的西涼勢力作為支撐,而他的這八怯弟兵幾乎是孫堅部的家底,每一個的傷亡都是在他心頭割肉。
最終算來,這第一仗華雄先是斬了鮑忠,擊潰其兩萬兵馬,再跟孫堅一長戰(zhàn),折了副將胡軫,趙岑也在亂軍中,被祖茂砍成重傷,短時間內(nèi),是無法參戰(zhàn)了。
而諸侯這邊,鮑信為了搶功,只留下三千人馬留守大營,其他人馬都被派出跟隨鮑忠去搶關(guān),誰知卻落得個軍覆沒的結(jié)果,這一路算是廢了。
兩方相交,算是一個不敗不勝的局面,不過汜水關(guān)連折兩員武將,讓華雄一時間手中沒了可用之人,當下派人星夜趕往洛陽求助。
孫堅雖然未能一舉攻破汜水關(guān),卻也穩(wěn)住了陣腳,同時孫堅也覺得有華雄鎮(zhèn)守,急切間難以攻破汜水關(guān),當下結(jié)營下寨,準備步步為營,等諸侯聯(lián)軍趕到,集結(jié)重兵一舉攻破汜水關(guān)。
當然,雙方也并未因此而休戰(zhàn),幾日來大仗雖然沒有,但笑擦卻是不斷,雙方互有勝負。
這日,華雄正在巡視城防,突然有人自城下射來一封書信,信上只有寥寥數(shù)字,沒有署名,沒有落款,華雄看著信箋,卻是朗聲大笑:“看來諸侯之中,也并非鐵板一塊,來人,召集西涼鐵騎,今夜,我必斬孫堅首級!”
新任副將李肅接過信箋,上面只有六個字,‘孫堅缺糧數(shù)日’,面色不由有些遲疑,看著華雄,微微猶豫一下后,沉聲道:“只恐是孫堅使詐,若彼方真的缺糧,我等何不閉門不出,不出三日,必見分曉!”
李肅論武藝,遠不及胡軫、趙岑,但為人謹慎,也有些急智,算是董手下,除李儒之外,為數(shù)不多的謀士型人才。
“文才放心,我自有分寸=機稍縱即逝,若是畏首畏尾,又談何為太師掃平天下。”華雄笑著道,同時讓人卻自己的大刀,準備下城決戰(zhàn)。
“既然將軍主意已定,何不將兵馬分成兩波,一前一后,若真有埋伏,相互間也有照應(yīng)!”眼見華雄心意已決,李肅知道再勸也是無用,是以再獻一計。
華雄雖然覺得有些不快,但也知道事關(guān)汜水關(guān)安危,馬虎不得,當下點頭答應(yīng),給李肅撥了一萬兵馬壓陣,自帶著西涼鐵騎出城。
“主公,軍中已斷糧三日,將士們多有抱怨,若再不解決,恐怕我軍也只能退兵了。”孫堅帥帳之中,黃蓋憂心忡忡的來到孫堅身邊,發(fā)愁道。
“可惡!”孫堅一拳砸在桌案上,恨聲道:“袁術(shù)狗賊,我們?yōu)樗掖蛳蠕h,不思感激,反而暗中克扣糧草,明日我便到盟主面前,理去!告訴將士們,讓大家再忍耐一日,若明日還無結(jié)果,我等便退兵,這份窩囊氣,誰愛受誰受,孫某恕不奉陪!”
“如今我最擔心的卻是那華雄若趁機攻過來,以我軍如今的士氣,恐不是西涼鐵騎的對手。”黃蓋苦笑道。
“唉,通知各部,明日拔營起寨,退兵三十里,等我討來軍糧,再做計較吧。”孫堅顯然也有類似的擔憂,聞言臉上也帶上了一股愁緒,當初意氣風發(fā),搶來了這先鋒的職位,誰能想到最后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一想到袁術(shù)那可惡的嘴臉,孫堅心中就由一團怒火在燃燒。
“嗯?”
兩人的談?wù)撏蝗煌瑫r聽了下來,雖然不甚明顯,但兩人同時感覺到地面微不可差的震顫,這種頻率,似乎不大像巡夜士兵走動。
“不好!”
片刻的沉默之后,兩人同時面色一變,當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連忙走出營帳,卻見夜色下,緊閉的寨門被人粗暴的撞開,西涼鐵騎如同洪流般席卷而至,巡夜的士卒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無數(shù)鐵蹄碾壓過去,踩成了肉醬。
“敵襲,都給我起來!”孫堅一把從部下手中接過兵器戰(zhàn)馬,也顧不得多,雙腿一夾馬腹,飛馳而出,直奔華雄而去。
“哈哈,孫文臺,今夜便是你的死期!”看到孫堅慌亂應(yīng)戰(zhàn),華雄咧嘴一笑,胯下戰(zhàn)馬陡然加速,狹長的刀鋒再月色下劃過一道詭異的曲線,不等孫堅發(fā)揮,一刀已經(jīng)劈至。
孫堅連忙舉刀,只聽咣的一生脆響,巨力順著刀柄涌入,古錠刀差點脫手而飛,顧不得驚訝,華雄第二刀已經(jīng)斬至,這一次有了準備,不像之前那樣狼狽,但胸中氣血卻翻騰不已。
華雄被孫堅攔住,但西涼鐵騎的沖鋒卻并未停止,一分為二,繞過兩人交戰(zhàn)之處,將手中的火把扔向一個個帳篷,眨眼間,偌大軍營被火光籠罩,許多江東士卒甚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被活活的燒死在自己的營帳之中。
眼見軍營不斷起火,孫堅心中不由發(fā)煩躁,心一亂,刀法也漸漸跟著凌亂起來,被華雄看準了一個機會,一刀砍入刀光,狠狠的斬在孫堅的胸口,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撞擊,孫堅胸前的鎧甲顯然不是凡物,硬生生擋下了華雄一刀,只是那透體而入的力道,卻讓他感覺仿佛五臟移位,一時間,竟使不出半分力道。
那邊,華雄見一刀未能建功,也不氣餒,又是一刀凌空劈下。
眼看著對方的刀光來近,身體卻使不出半分力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刀鋒斬向自己的脖子。
“主公快走!”眼見孫堅命危,斜刺里突然殺出一員武將,屠縱馬,攔在孫堅面前,嘴中厲聲呼道“我來攔他!”
“大榮!”孫堅自然知道華雄的厲害,眼見祖茂奮不顧身的攔在自己身前,一招一式廄同歸于盡的打法,心中大急,想要上前,卻被黃蓋等人死死攔住。
“主公快走!”黃蓋和程普一左一右,架罪堅,與韓當合兵一處,硬生生殺開一條血路,奔逃而走。
“給我死!”眼見孫堅逃走,華雄勃然大怒,手中大刀化作一道道凌厲的刀罡,狂風暴雨般斬下。
祖茂咬牙苦撐十八刀,眼見孫堅逃離,心中一松,身體一軟,手中已經(jīng)變形的鋼槍再也拿捏不住,跌落在地,身體在馬上卻是僵直不動,華雄上前細看時,已經(jīng)沒了生機,竟是被生生震死了。
“倒是一個忠義漢子,來人,將此人尸體帶回去,厚葬!”看著祖茂的尸體,華雄嘆了口氣,吩咐親隨一聲后,看向?qū)O堅的方向,此次一舉擊潰孫堅大營,可是一吃煌的勝利,可惜,未能將孫堅斬殺,卻是有些美中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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