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棉紙上承載的是一條條人命。很明顯青衣樓有了點麻煩。
“問題出在哪里?”我抬眼看著凌空。
凌空搖頭道:“玄部已經(jīng)去查了,相信很快會有答案。內(nèi)中的詳細(xì)情況,現(xiàn)在起來有些復(fù)雜,而且也還不是王爺需要操心的時候。凌空只盼王爺能盡快掌握困龍訣。等法訣完成,昊天的功力最少會增長三成。這對一個凌奴來是十分必要的。”
“了解!”我干脆的回答,再不多問。凌空既然不希望我插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畢竟還不是青衣樓的樓主。
凌空也沒有再羅嗦什么。留下元西照顧我的起居便自行離開。這時我才有機會抱起元西,好生溫存一番。只是礙于昊天在場,不便有什么出格的舉動。
好歹滿足了一些手口之欲后,我安心的抱著紅暈上臉的元西,看著煉崢云的信箋,聽他敘述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煉崢云已然按照計劃,抱病在家中靜養(yǎng)。煉崢隆與煉崢鵠表面上均未對此事做出什么反應(yīng)。但從煉崢云的信上得知,兩人身邊的人員均有不同程度的變化。朝堂之上的爭斗,沒了煉崢云的參與,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收斂起鋒芒。京中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的職務(wù)也已定下,赴任者竟意外的由機會最的人獲得。此人姓康名成,是個頗有才學(xué)的男子。最令我意外的是,這個康成在幼年時曾與煉崢云有過一段交情。因此他一直都是煉崢云在朝中的耳目。
這對我來,真的是意外之喜。看來煉崢云那邊根不用我費太多心思。我微有些喜悅的輕嘆。在權(quán)勢的夾縫中生存了這么多年,若沒點領(lǐng),他也活不到今天。接下來,就放手讓他干吧。
“幫我給他帶封信吧。”我對元西道。在元西的伺候下,提筆寫了幾點針對目前的形式的建議。寫到最后,猶豫再三我還是只寫了“保重”兩字。以我二人的情分,有些事用不著那么清楚。雖然我也想多與他見面,但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要盡快接掌青衣樓。
“主子,需不需要元西替主子保護煉王爺?shù)陌玻俊痹魍蝗婚_口問道。
元西的提議讓我微有些不適應(yīng)。元西很少自己做什么決定,即便是要求都很少。
“你想去么?”我輕笑著反問。
“不想!元西只想一直跟著主子。但煉王爺是主子的人,既然主子有事分不了身,元西自然應(yīng)該替主子分憂才是。”元西認(rèn)真的回答。那模樣漂亮得讓我想一口吞下去。
“把信送去吧。如果他需要你幫忙,你就暫且留下幫他。如果不需要,你就回來。但無論什么時候,都要先心的保護好自己。”我一把將他摟在懷里,輕吻著他的耳垂道:“不想有人因你而死,就千萬別逞英雄讓自己受傷。”這是他第一次試著展開羽翼,我不會限制他騰飛的空間。元西的功夫已有成,只是缺乏實戰(zhàn)經(jīng)驗。讓他跟著煉崢云歷練一下也好。何況煉崢云很清楚元西在我心中的重要地位。他不會讓元西負(fù)責(zé)太危險的事情。
“我……知道了!”元西微有些結(jié)巴的回答。輕顫的身體在我懷里摩擦出一絲火熱。
“那……那元西暫時不能在身邊伺候,主子自己要保重。”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好像睡著一般的昊天。終于忍不住在我頸后烙下輕吻。
“喂!想親的話,就認(rèn)真一點。”我輕笑著放開擁著他的手臂,托起他的下頜。
“咦?”依舊如鹿兒般清澈的眼抬起,微有些羞怯的看我。
我邪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笑意在元西眼里一閃而逝,他“認(rèn)真”的吻上我的唇。“相當(dāng)負(fù)責(zé)任”的挑起我心頭的火焰。然后……
“主子,元西先告退了!”他放開我,恭謹(jǐn)?shù)男卸Y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退了出去。
我……靠!
我強行維持著臉上的微笑,以至于表情有些扭曲。這妖精什么時候?qū)W會這一手的?
轉(zhuǎn)身走到床邊,我殺氣騰騰的對床上的昊天道:“別裝睡了!想笑就笑!”
昊天的眼聞聲睜了開來。但金色的眼瞳里卻意外的沒有絲毫笑意。
“對不起!我好像礙了主子的事。”他強笑著低聲道。金眸中的晦暗瞬間沖散了我欲求不滿的怒火。
“不是過叫我零嗎?那子是叫順了嘴了,我也懶得一遍遍糾正他。你又沒這個毛病。”我側(cè)身坐在床邊,微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你怎么了?身體有什么不舒服么?要不要我把凌空叫來?”
“我沒事!主子……零沒有生我的氣么?你看起來很想……如果不是我礙事,你就可以……”昊天的話吞吞吐吐,但卻得我滿面通紅。
“拜托別了!再我就要找地縫鉆了。”我原以為他會如以往般冷嘲熱諷一番。也因此打定主意要先發(fā)制人。哪知道他反而為此向我道歉?
“其實該我抱歉。你很看不慣這種事吧?”我十分尷尬的道。明知他此刻如同廢人一般動彈不得,卻忍不住當(dāng)著他與元西**。讓他躲都沒地方躲。要礙眼,只怕是我才對!
“你是不可以向我道歉的。”昊天的眼中飄過淡淡的哀傷。“從我成為凌奴開始。我就是為你而活的。我的身體、生命、靈魂,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意志之下。別你從未對我做過什么值得抱歉的事,便是做了,也不用感到抱歉。因為你對我做出任何事都是應(yīng)該的。那是你身為主人的權(quán)利。而我絕對不會違抗你的意思。所以,別再對我抱歉!我會覺得那是種侮辱。”
“哪怕我折磨你、凌辱你,讓你做你最不愿做的事情?”我的臉忍不住沉了下來。
“沒錯!不過你對我做什么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所以也就無所謂折磨或凌辱了。”昊天直直的瞪著床塌正上方的空氣,眼中滿是空洞與茫然。
“媽的!我就知道這鬼訣不是什么好東西!”我一把將動彈不得的昊天從床上扯了起來。
“聽著!”我揪著他的衣襟正色道:“事已至此,我再什么也來不及了。就算你倒霉!這輩子和我糾纏不清。不過你當(dāng)我是要求也罷,命令也好。從今往后,在公,你是我的手下,幫我打理青衣樓。我不會在這方面跟你客氣。在私,你我依舊像以前一樣的相處。你用不著壓抑性,擺一副奴才嘴臉出來。可能的話,我會想辦法解了你身上的鬼訣。若是沒辦法解,我就為了你,盡量活長一點。媽的!真麻煩!”到最后,還是忍不住咒罵出聲。
昊天聞言,緊盯著我的金眸里,突然迸射出燦爛的光芒。就像是夏日正午的陽光,看得人心頭一陣灼熱。方才被元西挑起的**竟又有復(fù)蘇的跡象。我微有些慌亂的松開手,眼看他要摔將過去,才又飛快的扶住他的肩膀。
“媽的!你不早!”昊天的臉上重又浮現(xiàn)出戲稽的神情。盡管眼中閃爍著復(fù)雜的金芒,整個人卻已有了幾分往日的輕松。
“媽的!果然罵人的話學(xué)得最快!”我哭笑不得的揉了他腦袋一把。兩人不由相視大笑,極盡歡暢。
昊天的心結(jié)打開了,笑容也多了起來。哪怕是練功的時候,他也會硬擠出一個笑容給我。接下來的七道氣旋,個個古怪無比。但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我吸納起來也算順利。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進行到最后一關(guān)了。而這最后一道氣旋就像幽靈一般,在昊天體內(nèi)忽隱忽現(xiàn)。抓得我是一頭的冷汗。好不容易抓到一點尾巴,它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昊天的痛苦卻一點也沒少。長時間的折磨,在極大程度上消磨了他的精神。雖然每次結(jié)束后,他都會強撐著笑臉與我聊上兩句。拐著彎告訴我,上兩任樓主花的時間是我的數(shù)倍。但我看著他逐漸憔悴,心中的躁怒卻是愈演愈烈。我自知這樣下去,困龍訣非但不能克盡功,還會由于我的心境不穩(wěn)而遭到氣旋的反噬。到時我與昊天便都有性命之憂。于是,迫不得已,我下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昊天!你聽著,我不能讓你再這么折騰下去了。我要用真氣把那道鬼玩意逼出來。你給我撐住了。若是死了,我發(fā)誓我會鞭你的尸!”我摟住他不停顫抖的身子,冷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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