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那兩天風和日麗氣溫適宜，原是個跟姐姐大人結伴同游卿卿我我進而……的好日子！”
白井同學，你的口水流出來的喲。淚子不動聲色地朝后挪了半寸，她想找張紙或者手帕來擦擦臉，翻遍了下外套的口袋才想起自己穿的是黑子的校服，自己的日常用品還埋在那堆廢墟底下呢。
‘抱歉了。’淚子用她自己都快聽不見的音量聲嘀咕了一句，然后果斷地抬起胳膊用袖子快速在臉上抹了一把。沒辦法呀，誰讓黑子的口水射程太遠？剛才一個不心就讓她噴了一臉，要不干嘛往后退？
“……的好日子？”
有希復述了一遍黑子的句尾，然后歪著頭盯著她。
“呃，那個就先不提了，不是重點、不是重點。”
喲，難得難得，咱們的變態百合雙馬尾蘿莉也會害羞？雖萊維更愿意相信黑子臉上那抹紅暈是她暢想跟美琴在床上被翻紅浪難以自己造成的，但誰敢她就一定不是讓有希那種純真到跟剛出生動物般的目光給羞愧到了？
在有希面前謊是件既簡單又難的事。簡單是由于只要你篤定死不要臉，她基上最終都會點點頭表示接受。可問題就在于有幾個人能面對有希的那張臉而不改色？反正萊維印象中極罕見幾次有希特別有興致對一件事連續追問，對方到后來都會招架不住。要不就像春日那樣丁玲哐啷一通亂鬧然后就當把事情糊弄過去，要不就像阿虛那樣尷尬地撓著臉顧左右而言他。萊維有時候甚至懷疑有希那種一正經的天真是不是裝出來的，按照輝夜的法，表面三無內在腹黑那是相當普遍的隱藏設定，沒準有希就是按照那樣的模板成長出來的性格呢。否則為何所謂的與資訊統合思念體對有機生命體接觸用聯系裝置里，偏偏就她被塑造得如此特殊？
有希曾告訴過萊維，在以前存在的那個世界當中，像她一樣被統合思念體派到地球的外星人遠遠不止兩三個。其他人聽她都很好地融入了人類的社會，跟一般人沒有半點區別。怎么就有希一個那么地格格不入？
“咳、咳！嗯。”
黑子今天運氣挺好，有希聽了她的搪塞就很乖巧地沒繼續問下去。也可能是有希對這只變態蘿莉的妄想其實不那么感興趣？總之黑子算是混過去了，在場另外兩人顯然都能輕易聯想到黑子沒出來的話到底是什么，用不著多此一舉地特意開口。
“上周末天氣挺好，來想著跟姐姐大人去逛逛街喝喝茶吃吃飯什么的。”
這不還是可以正常講話的嘛，為什么非得把自己弄得那么讓人一見就想躲開？萊維突然發現有希的性格怎么樣都無所謂，倒是這只雙馬尾蘿莉確實有好好調教一下的必要。否則要讓她繼續這么變態下去，以后長大了可怎么找夫家？
憑良心，黑子的長相相當不錯，即便以萊維那被周圍一群特殊存在調高了標準的審美也得承認，除了身材平板了點、個子矮了點之外，黑子絕對配得上美少女這個詞兒。要是靜靜地往街邊露天茶座那么一座，面前再放個倒了一半紅茶的白瓷杯子，誰敢就一定沒有男生鼓起勇氣湊到跟前去搭訕？
可就因為黑子那極其詭異的‘性趣’，一旦深入接觸后，恐怕十個男生里得有九個埋怨自己當初怎么就瞎了狗眼惹回這么一個變態吧？
長此以往，黑子她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呀？
之前已經過，萊維聽肯定黑子的性取向并沒有太大偏差，這要到了以后該結婚生孩子的時候豈不反而成了問題？
“周六早上剛一起來正準備找姐姐大人商量去哪好，卻突然接到固法學姐的電話。之后就被連續好幾宗莫名其妙的爆炸案纏住脫不開身，等總算把事情交給警備員清閑下來的時候，發現周日都已經快要過完……”
從她低沉無生氣的語氣當中可以聽得出她有多么遺憾，不過萊維更關心的卻是她無意中透露出來的其他訊息。
“莫名其妙的爆炸案？還連續好幾宗？都是在第七學區么？”
“你這不是廢話嘛，我又不是動畫里的正義超人，就算心血來潮多管閑事，其他支部負責區的案子也不會打到我電話上來啊。”
別，萊維還真覺得黑子有點向正義超人方向發展的趨勢。平常幾乎任何事她都以姐姐大人為先，唯獨在涉及風紀委員的工作上黑子會跟美琴唱反調。黑子對美琴有事兒不找風紀委員或警備員而是自己出手懲戒的抱怨幾乎每隔幾天萊維就能從電話里聽到，且因為這個她還多次義正言辭地對美琴進行教。直接的結果就是但凡黑子在場，只要事情還沒發生到美琴難以忍受的地步，她都會努力壓制自己的正義感讓黑子處理。難道這還不能明黑子有正義超人的潛質么？連姐姐大人都不管用了呀！
“爆炸案我之前也聽你過，可這‘莫名其妙’是怎么回事兒？”
“你是之前那個叫介、介、介、介什么的男生鬧出來的事件？”
拜托，當事人都記不住的名字還奢望萊維？也太看得起這位人民教師的記憶力了吧？
“跟那次的不同，那種只不過是普通的案件罷了，直接到現場把犯人抓到移交給警衛員就OK，哪有什么麻煩？”
嘴里得輕松，淚子卻記得當初那件事還是挺讓人抹一把汗的。不過就像之前黑子回答有希的一樣，這些都不是重點。淚子有點奇怪，萊維方才一直跟著不怎么出聲，擺出副隨黑子鬧他就負責看的模樣，為什么突然好像又上心起來了？
稱贊一下佐天淚子的敏感神經吧，她差一點就能發現萊維跟有希這兩個外來者遠遠不是一般的觀光客那么簡單。可惜她畢竟只是個生活在和平世界里熱衷八卦的女初中生，盡管遇到過好幾次大事件，但由于身邊總有一個超能力者跟一個大能力者跟隨，那些都只能算是平靜生活中的一絲點綴罷了。
“最近這附近連續發生了好幾起爆炸案，基都發生在人很多的鬧市區，可卻找不到一個目擊者，你奇怪不奇怪？”
黑子雙手一攤，很是無奈。一到跟風紀委員有關的事兒，她居然連頭都扭了回來。可見這只雙馬尾蘿莉的職業操守的確無須懷疑，跟她的姐姐大人重要性都能比一比呢。
“沒有目擊者？”
若這句話是從調查報告書上看到的，萊維絲毫不會覺得有什么地方值得奇怪。盡管恐怖分子有搞爆炸案的癖好那是世人皆知，但這不代表所有爆炸案都能算到恐怖分子頭上去。而且即便是恐怖分子，除了大庭廣眾之下的自殺襲擊之外偶爾也會搞點神秘的案件讓人摸不著頭腦以造成大眾惴惴不安的情緒。
再繁華的商業區多少也能找到沒人光顧的地方。就比如方才萊維他們幾個呆的那條巷子，起碼就有十幾分鐘沒人經過，要是那發生了爆炸，去哪找目擊證人？
“不是字面上那么簡單。”
“哦？”
一開始就知道不可能那么簡單，否則黑子又怎么會用‘莫名其妙’這個詞？
“我的‘沒有目擊者’可不是指沒有人見到搞破壞的人，而是連‘看到爆炸現象發生經過’的人都沒有。”
“這……”
這話萊維就稍微有點理解不能了。‘爆炸現象’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爆炸的那個動靜么？按她們的口氣那爆炸案肯定不可能是誰沒事兒炸了個垃圾桶玩那么兒科，若破壞一個垃圾桶都得風紀委員連夜加班，那風紀委員還能找學生來做么？她們每天忙來忙去一堆瑣碎事兒還上不上學了？
“這個我也聽過哦！”
貌似是害怕自己的存在感數值掉到有希那個檔次，淚子連忙插嘴，她甚至舉起了手就跟學霸上課搶著回答問題似地，莫非她還記得黑子過萊維也是個老師？
“哦？你從哪聽的？”
黑子向來沒有把自己工作中遇到的案件拿來當日常閑聊談資的習慣。這里頭當然有她職業操守極好的緣故，但也不乏每天工作累夠嗆下了班懶得再想上班事兒的OL心情。尤其是比較危險的案件，一般別人不提黑子幾乎是沒什么可能主動開口，那幾起爆炸案，她就沒有跟身邊任何一個人包括美琴起過，現在一聽淚子竟然也知道，她當然會睜大眼睛了。
“絡呀。好幾個論壇都有人討論，只不過一些大論壇貌似管理員很快就會把討論帖刪掉，但比較隱蔽的論壇里還是能看到的嘛。”
“上是怎么的？”
‘比較隱蔽的論壇’到底是些什么論壇黑子一點兒都不關心，她平常幾乎每天放學都得忙風紀委員的事兒，好不容易回到宿舍還不趕緊跟姐姐大人親熱一下聯絡聯絡感情，哪有空把時間浪費在絡上？所以別什么隱蔽的論壇，她連淚子的那些主流大論壇都叫不上名字。
“絡嘛，跟著起哄的人比較多，所以什么法都有。不過看多了也能總結出大概的脈絡，基上的法是沒有人看到爆炸，不光沒人看到爆炸瞬間的情景，連聲音都沒聽到。大家都表示突然就發現周圍的某個建筑物變成了一堆廢墟，連煙塵都沒有，簡直就像那里原就是一堆爛石頭破泥土似地！”
淚子整個人站直了舉起雙手在半空中揮來揮去。作為一名講述者，她的技能是合格的。但她好像又忘了自己穿著的這套制服不怎么合身，身子一伸展開，就很短的裙擺又被拉高了些，這會兒要是有誰坐著，鐵定能看見十分美好的風景。萊維？他當然是目不斜視地盯著那邊的手機店咯，好歹是同伴嘛，總得幫黑子一點兒不是？
“嗯，情況基屬實，我們問了很多爆炸殘骸附近的路人，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答案。”
看來黑子對絡這玩意兒還算有點深入的了解，所以才露出了一點佩服的神情。可不是么，能從一堆亂七八糟甚至毫不相關的言論當中總結出事實真相，淚子的八卦功力足可見一斑。
“爆炸，指在極短時間內釋放出大量能量，產生高溫并放出大量氣體，在周圍介質中造成高壓的化學反應或狀態變化。”——BY長門百科書。
有希一向對怪怪的東西容易提起興趣，這次顯然也被淚子跟黑子所的案件吸引了。
“建筑物被破壞了卻沒人看到被破壞的經過？怎么聽著跟偵探、不，跟怪談里的鬼故事一樣？”
悄悄抓住有希的手捏了一下后，萊維給出恰到好處的反應。唔，千萬別以為那是吃豆腐揩油，他是怕這位活動百科書姐再下去會把不該讓那兩名少女知道的東西也帶了出來。
沒錯，萊維知道有一種情況能夠造成黑子跟淚子所的現象。并且結合他今天到學園都市來的目的，幾乎能夠斷定那幾起‘爆炸案’的兇手。
火霧戰士在與紅世使徒戰斗之時會使用一種叫做「封絕」的法術，那個法術的效果是造出一個結界，使得結界內部與外部世界的‘因果論’脫離，內部是靜止的，外部是隱藏起來的無形空間，被夏娜那樣的火霧戰士成為‘因果孤立空間’。封絕之內的世界對于一般人而言是徹底靜止的，只有火霧戰士、紅世使徒跟擁有特定寶具的關系者才能豁免因果脫離造成的靜止狀態。至于曾經的實驗當中萊維以及依文她們為何都能在封絕當中行動自如，這點被夏娜那只單細胞的蘿莉簡單歸咎為‘實力到了一定程度就不會受到影響’倒沒準還真的沒錯。
一般火霧戰士在戰斗完后會消耗存在之力對封絕內部的損害進行修復，可紅世使徒則未必有那么慷慨。若不進行修復就解除封絕，則封絕內的損害將會對現實世界做出相應的破壞——跟黑子她們這邊遇到的情況極其相似，不是嗎？
正因為吻合度很高，萊維才能結合自己的任務斷定破壞者是什么。有希的搜索能力果然不是蓋的，他又捏了下對方的手，感謝她的努力。而有希也在萊維的手上回捏了一下，但是嘛……她估計并不明白萊維的意思，估計多數只是覺得好玩模仿一下罷了。
“嗯嗯！就是就是，這還不到一星期，那幾宗爆炸事件就被列進了都市傳里，據是有史以來最快的上榜速度呢！”
一提到都市怪談，淚子就面紅耳赤兩眼發亮，連聲調都拔高了半個八度。幸虧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都聽不見這邊的動靜，否則嘈雜的環境里又聽不清她什么，光憑聲音判斷沒準以為萊維干了什么該被抓起來的事兒——為什么一下就扯到萊維身上？廢話！這邊就三女一男，除了他正常人還能懷疑誰？性別的優勢在這個時候就發揮作用了，也許黑子是學園都市……嗯，至少也許是這個學區最最變態的女生沒有之一，但在沒有深入了解過的前提下，又有誰能光憑外表就一眼看得出來？可愛的外表加上女孩子的身份，很容易就能糊住一面之緣的人。就連萊維到現在也還沒發現元氣滿滿的少女佐天淚子其實是個掀裙魔，又有哪個路人會那么目光如炬地一按就看穿黑子變態百合女色魔的質？
“都市傳？那種東西怎么樣都好啦，一堆無聊人弄出來騙孩子的故事而已。”
黑子用一種讓自己好友十分不滿的方式終止了這個話題，把部注意力放回到那家手機店里的少男少女身上。淚子在一邊氣鼓鼓地撅著嘴，卻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什么都沒用。如果一個辯論的話題對方壓根就一點兒都不在意，你自顧自地絞盡腦汁又有什么用？
“明明有好幾條都證實過的，你也親身經歷了的……”
淚子嘟嘟囔囔地為自己的愛好辯解，她沒期待黑子能聽見，能讓自己心里舒服點就夠了。
萊維倒是對淚子所那幾條‘證實’了的都市傳有點興趣，可那不是現在該聊的事兒。萊維挺怕那種怪怪的事情會引起有希的注意，萬一淚子的特別合有希胃口讓后者聽入迷了怎么辦？今天的任務光憑萊維根沒可能完成，所以只好對有希暗道一聲抱歉，下次有空再帶她來找這名八卦少女彌補吧。
“啊啊啊！我就知道一定是這樣！卑鄙！無恥！下流！骯臟！齷齪！”
黑子這一嗓子嚇得淚子‘嗚哇’一聲往后猛退，直接撞進了萊維懷里。淚子雙手擺出不知從哪部香港功夫片里看回來的招架姿勢，生怕下一秒黑子就撲過來蹂躪自己似地，連自己正靠在一個大男人的懷里都沒發現。
“咳、咳，我想她的應該不是你。”
萊維不著聲色地跟著退了一步，在只跟少女中間讓出一點空間，然后偷偷瞄了身邊的有希一眼。話這種反應不是該依文在場的時候才做么。莫非有希在屋里住久了被依文帶出了她的味道？
“咦？不是我嗎？”
淚子疑惑又謹慎地從雙手縫隙間望向身前的雙馬尾蘿莉，發現對方頭都沒回這才松了口氣。她還以為方才自己聲嘟囔的話讓黑子聽見生氣了。想想也是，先不自己聲音那么，就算聽見了又怎么樣？黑子的性格可不會就自己沒興趣的東西跟人爭辯，更沒可能罵出那一串連珠炮。
“白井，你是那家店嗎？”
雖覺得應該跟自己沒啥關系，淚子開口的時候仍舊有點戰戰兢兢。
“哼！”
淚子又是一個哆嗦，看樣子她平常沒少見識黑子的性。估計她肯定在想，萬一黑子把用在美琴身上的那些招數拿來對付自己，自己恐怕……嗚哇，不敢想！
“果然是雜志上的那個廣告！”
“什么廣告？”
元氣少女都給嚇成倉鼠了，萊維好心地幫她接過話頭來解圍。黑子是變態但絕對不傻，再這么下去遲早讓她發現淚子的失常，雖就算發現了也無所謂，但節外生枝也還是最好免了吧。
“在姐姐大人床底下找到的雜志唄。”
黑子撇著嘴到。
“那天我加完班急急忙忙趕回宿舍，想至少還能跟姐姐大人稍微溫存一會兒……”
美琴不會給機會你跟她溫存的，相信我，萊維暗暗吐槽。這只雙馬尾蘿莉哪次撲向美琴的結果不是被電翻在地？那結果根就是必然的，完用不著費腦筋猜。話回來黑子的電系免疫沒準都能跟一些魔法師媲美了，每每見她倒在地上唾沫鼻涕橫流兼渾身痙攣卻仍舊掛著詭異的笑容，萊維就感嘆魔法學院該把她找去當導師才對。
“……卻發現姐姐大人不在宿舍。雖大致上能猜到她去了哪，但正因為有頭緒所以不太著急。于是我就開始例行檢查姐姐大人的生活狀況。”
能把侵犯**得如此理直氣壯，甚至讓人乍一聽完感覺不到有哪不對，黑子這也算是一種罕見的才能。
“翻了下書桌跟書包，沒發現有什么值得在意的東西，枕頭底下跟床墊下面也沒塞什么東西，然后我就拿出手電筒爬進床底。”
淚子雙手握在胸前，那模樣簡直跟參加班旅游時例行講鬼故事活動一樣。她估計正慶幸自己住的是單人宿舍用不著跟別人一塊兒？其實淚子以前一直挺向往一些學校的集體宿舍生活，幾個知己好友天天放學后呆在自己的空間。但聽了黑子這番話，她的夢想算是破滅了。
是呀，怎么就沒想到萬一碰上的室友不是自己的喜歡的怎么辦呢？淚子才發覺自己從未考慮過那些集體宿舍大多數都是學校按學號或者隨機分配的，哪有那么好運氣正好跟自己要好的朋友分在一個房間。
若自己房間里住了個沒人時候會亂翻東西的家伙……淚子又打了個哆嗦，仿佛常盤臺的冬季校服御寒性能還不如她原拿來當睡衣的那件襯衫。
“不出所料，姐姐大人在床底藏了給學生年齡段看的綜合娛樂雜志。而那雜志有一頁夾了張便條當書簽，一翻開就看到了那家手機店的廣告。”
美琴也夠可憐的，攤上這么一個毫無**保護觀念的室友。偏偏這個變態還是個門鎖都關不住的空間移動能力者。雖黑子的能力泛用度上跟結標還差了挺多，只能移動自己皮膚接觸到的物體，對鎖在抽屜里的東西沒有辦法。可是別忘了她除了空間移動大能力者之外還有個風紀委員的身份。天知道黑子用什么借口從前輩那學到了開鎖的手段？
宿舍抽屜的鎖大都是只防君子不防人的簡易玩意兒，稍微用點道具就能捅開。正因為知道那鎖沒用，美琴才絞盡腦汁地把東**床底下。一般女孩子都愛干凈要面子，誰沒事兒往別人床底鉆？
偏偏這里就有一個……連淚子都用上‘看到變態’的眼神了，可那對黑子有用么？她根沒往這邊看！
“廣告上寫著這家店最近正在做簽約手機送暈太幸運物的活動，盡管姐姐大人這種幼稚到連學生都斜眼的愛好十分讓人想吐槽，但既然是姐姐大人那也沒辦法。黑子我來還懷著期待的心情將雜志放回原位就等著姐姐大人找我一起去簽約換吊飾，沒想到……竟然找了那只類人猿！”
黑子死死抓著電燈柱，雖以她那個身材力氣再鍛煉也有限，但嬌身體里涌出的泊泊氣勢仍舊叫人不禁為那根金屬桿子擔心。
“暈太？那是什么？”
“美琴不是特別喜歡那個叫呱太的青蛙公仔么？暈太聽起來名字差不多，大概也是那個系列里的形象？”
顯然萊維跟淚子都是有著跟年齡相符愛好的正常人范疇，不太熟悉美琴喜歡的那些東西。黑子得沒錯，之前講美琴是有著學生愛好的初中生還算抬舉她，準確點該換成‘學低年級’才對。別以為萊維一直教高中就沒多少機會接觸孩子，好歹他還有菲特這個女兒嘛。當初收養菲特的時候，她就正好是學中年級的年齡，萊維很清楚記得那個年齡的菲特對美琴喜歡的這種公仔頂多了看了覺得‘挺可愛’的層次。絕不會有那閑功夫費勁心力去想辦法弄回來收藏。
“沒錯，暈太就是呱太系列里的形象。據他是住在呱太隔壁的大叔，因為很容易暈車嘔吐，所以被稱呼為‘暈太’。”
黑子當然沒可能近墨者黑地被美琴傳染了這種愛好，這種雙馬尾蘿莉再沒節操，在原則這件事兒上還是一貫很有堅持的。只不過或許覺得了解美琴的愛好很有必要，黑子才做足了功課連那種東西的來歷都清清楚楚。
“既然知道美琴想要那個東西，白井你自己跑去悄悄買回來送給美琴不是更好嗎？”
淚子用普通女孩子的戀愛觀給出自己的想法，黑子直接擺手示意行不通。
“你忘了美琴多怕自己那愛好讓人知道？就算大家早就都知道，出來的話她還是每次都得裝模作樣一番對吧？”
“是呢。”
聽了萊維的話淚子恍然大悟。她又想起跟美琴初次見面的那一天，當時大家相約排隊去買可麗餅的原因其實就是那家路邊攤有買可麗餅送呱太玩偶的活動。淚子當時沒多久就看穿了美琴的想法——從這方面來看，美琴不光是愛好像個學生，連心智也有向學生靠攏的傾向。臉上的表情跟身體的肢體語言太明顯了，稍微細心點的人一眼就能看穿她在想什么。
發現美琴特別想要那個玩偶后，淚子曾主動禮貌地提出可以把靠前的位置讓給對方。結果美琴那丫頭死要面子非自己無所謂，到頭來排到她的時候贈送的玩偶剛好送完。淚子覺得自己也許一輩子都忘不掉那一幕，以往連憧憬都不敢的超能力者居然當著自己面跪趴在地上就差沒像個孩子一樣嗚嗚嗚哭著掉眼淚！若不是有那么搞笑的一幕，恐怕自己也沒法像現在一樣跟她們打成一片吧？畢竟超能力者的名頭對于一個Lv來距離感太強了。
“唉，如果由我提出，以姐姐大人那么容易害羞又死要面子的個性，不定就放棄這個暈太公仔不來簽手機了。就算再不滿意姐姐大人這種幼稚的審美，怎么也還是她個人的愛好。因為我而放棄掉的話不是太可惜了嗎？”
沒看出來呀，原來她也這么會為別人著想？淚子這番感慨是真心的，誰讓黑子平常總是不分場合不分地點見到美琴就發情？光看她總讓美琴難堪，的確很難想象還會為了美琴的愛好考慮那么多。
“可是姐姐大人你就算心疼黑子我太忙太累沒有時間，也不能在路上隨便拉個類人猿就跑去簽手機呀！只要你肯開口，無論刀山火海黑子我絕對都會排除萬難第一時間趕到！姐姐大人！”
“需要解開結界嗎？”
“呃，解開結界？哦，沒事兒，不用管她。”
萊維低頭望著有希，納悶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估計是聽到黑子那種句式誤以為是想把自己的心聲傳達給美琴吧。有希還是不太分得清人類語言的一些微妙之處。黑子那番話要是現在這個時刻讓美琴聽見，百分百得招來一通不分青紅皂白的雷擊。萊維可沒有在大街上玩躲避球的愛好，眾目睽睽下讓一個女孩子追著揍多丟臉。即便那個女孩子的主要目標不可能是自己，但按美琴的個性他們幾個絕對得被扯上連帶責任。
“所以啊，你現在過去不就行了？”
不就是買個手機嗎？何況目的還不是手機而是手機附贈的禮品，淚子來搞不懂黑子為什么這么緊張兮兮的。縱然美琴找了個男生陪同，在路上看見熟人然后一塊兒去買東西又有哪里不對？
“不行啊……”
黑子的聲音聽起來就想跟壓抑了十幾二十天的貓在呻。吟似地，聽得淚子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你知道「隨身天線服務」嗎？”
突然被這么一問，淚子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不是在討論如何把美琴身邊那個男生趕走么？最多再加上趕走之后如何拿到作為贈品的暈太，怎么忽然又跑到「隨身天線服務」上頭去了？不過淚子是誰？她可是自己班上數一數二的八卦少女，至少發生在這個學區自己身邊的大事兒事兒，她還真沒多少是不知道的。這個「隨身天線服務」，淚子自然也聽過，稍微一琢磨就找到了頭緒。
“「隨身天線服務」？我記得好像是指用一只取代信號發射天線的服務，意思是就算處在正常手機接收不到信號的地區，也依然能夠通話，是這樣嗎？”
淚子點著下吧邊回憶邊，其實她連在哪聽到這個都不記得了，但內容卻好歹還知道個大概。這也算是種天賦吧？起碼敢肯定萊維絕對做不到這一點，他是那種連人家認認真真面對面告知的事項都能轉眼忘個精光的家伙，要記住無意中路過電器行時櫥窗里播放的聲音那可太強人所難了。
“如果大家都簽了那個服務，就相當于在街上拿著手機走的人都變成中繼天線。比如我們要是去了個附近沒有信號發射站的地方，只要由周圍別人的手機一個傳一個連接成絡，僅僅需要最后那一個人站在有信號的地方，那么大家的手機就都可以正常使用。不過原開發的目的是為了預防地面通信基站被災害毀滅時，可以在少數的飛船上裝上設置型天線保證通訊正常，所以在通話質量上并沒有……啊！那種事情怎么都好啦！現在誰有空理那些呀！”
也沒人逼著你解呀？萊維跟淚子無奈地對視了一眼。他們倆都知道這種時候惹不起黑子，于是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
早知道就不去什么紅茶店了。淚子后悔自己當初怎么就么提議個別的地方。比如南邊新開的購物廣場，明明那也是最近幾天一直想去卻還沒找到機會的地方，為什么在辦公室里的時候沒想起來呢？要是當時選了南邊的購物廣場，現在大家沒準正坐在頂層的露天茶座里談笑風生呢，哪用得著在這兒做賊？
唉，難得認識了外面的人，沒想到卻剛一認識就做這種一起尾行偷窺的事，到底多白癡的里才會有這種奇葩的劇情展開呀？淚子扶額嘆氣，她已經知道無論自己現在做什么黑子都不會注意，沒必要心了。
“哼，那個鬼東西發明出來之后基就沒派上過用場，現在卻拿來廢物利用當噱頭騙無知少女！什么雙人契約啊！什么正式登記啊！通話費跟封包傳輸免費？Lvel－Mitten的暈太手機吊飾？青蛙造型的吉祥物？傻子也挺都知道是情侶合約啊！以為換個法就能不那么曖昧？正式登記？怎么不干脆在廣告上寫明‘需要辦理雙人契約請先到民政局婚姻注冊處去注冊’啊！”
原來如此——萊維跟淚子再次……呃，有希也插了進來，她大概覺得那兩人對望著的樣子看起來很有趣？她踮起腳尖站到兩人中間，一雙眼睛睜得大大地望著萊維，把后腦勺留給淚子。
無論如何，萊維跟淚子總算是鬧明白為什么黑子的反應會那般激烈了。那種減免話費的合約其實各大電信公司基都有提供。有些是針對個人的家庭合約方案，有些則是黑子所這種針對特定兩個人之間。針對兩個人的合約方案，盡管大多數并未明確要求雙方必須是哪種關系，但光看路邊的廣告牌里入眼都是一男一女成雙成對的甜蜜照片，就知道那是提供給情侶使用的。
萊維跟依文也曾經辦過那種雙人契約，只不過他倆平常基上用不著通電話，現在合約是否早已過期都不清楚。
“你是……御坂學姐跟那個男生去簽情侶合約？”
佐天姐，太明顯了哦。盡管不能一定是幸災樂禍，但黑子看見了絕對會朝那方面現象的喲。萊維悄悄拉了一下淚子的手，提醒她別讓自己的興奮之情太過溢于言表。這種時候刺激黑子不是純粹自找麻煩么？雖內心也很有調侃一下黑子的**，但他才不會白癡到自尋死路。
“不可能！”
黑子整個人都蹦了起來，連那兩根辮子都仿佛有了生命似地張牙舞爪。她沒立刻轉身撲向淚子已經不錯了，要不是美琴那邊的情況‘十萬火急’，她早忍不住收拾這位‘好友’一頓。
萊維見自己那下動作貌似沒起到作用，索性雙手抱胸后退一步袖手旁觀。沒準人家閨蜜之間就喜歡這種相處方式，自己瞎操什么閑心？他難道會自己心底潛藏著讓黑子去折騰別人好叫自己找點心理平衡的企圖？
“姐姐大人怎么可能跟一個類人猿那那那……情情情情……侶……嗚哇！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終究還是難逃一劫，黑子也不知是沖動起來隨便找個趁手的東西還是有意借機報復，雙手緊緊抓著淚子的肩膀就是一通亂晃，晃得淚子嘴里哇哇亂叫簡直就跟被扔到了京達卡過山車上一樣地手足無措，被黑子晃得都快口沫橫飛眼看著就要暈過去了。
絕對是故意的吧？萊維默默看著這一幕，心底做出最邪惡的揣測。別怪他，誰讓這只雙馬尾蘿莉以往犯案累累前科太過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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