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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夢醒千年 同人的同人(書友外傳) 二零二、凜,你這算是撒嬌么?幾歲了?

作者/曾經的萊維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到陰謀,最近麻帆良跟學園都市發生的事兒你聽了嗎?”

    “麻帆良跟學園都市?一個是你的地盤,一個是我進不去的地方,你不告訴我我從哪聽?”

    凜白了萊維一眼,貌似對他岔開話題的行徑有點意見,但剛才那么一輪發泄之后她也沒有非得揪著梅莉的辮子不放的勁頭了。

    “我這不正要告訴你呢么……”

    初冬的上午,窗外淅淅瀝瀝地落著雨點。隨著太陽被烏云遮蔽,原的一絲暖意也被雨水漸漸帶走,空氣的溫度恢復成了這個季節該有的樣子。

    也許是覺得天氣太冷吧,凜由始至終沒表露過從萊維腿上下來的意向,反而像是希望盡可能多從對方身上索取體溫似地,雙手摟著萊維的腰,讓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著。

    多虧學園島所處的位置即便進入深冬也不會寒冷地讓人無法忍受,否則萊維非得向學校提議冬天別硬性要求女生的校服穿著。萊維自己是不怕冷,但當看見那些年輕的女孩子在大雪漫天的時節仍舊穿著短短的裙子,他仍然忍不住幫她們發抖。

    都凍成那樣了還不穿褲子的理由萊維想不出來,好歹像凜這樣穿上比較長的襪子也好呀。萊維邊邊伸手回抱住懷中的少女,方才剛讓凜在自己身上坐下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少女大腿上沒被長襪包裹的那一截肌膚有少許的冰涼。盡管被譽為天才魔術師,凜卻沒有某些特殊存在的強悍身體。萬一著涼感冒了怎么辦?萊維可不相信這個女孩會因為身體上的一點恙就請假不來上學,把學生會的工作拋開。今天凜找自己就是為了學生會交流活動吧?他可不像看到凜紅著鼻子跑到別的學校去開會的樣子。

    “這段時間居然發生了那么多事,難怪你最近白天偷懶睡覺的時間更多了,晚上都在麻帆良里頭當警衛巡邏么?”

    凜抬起頭,撥開萊維額前垂下來的亂發,卻也沒從他臉上看到黑眼圈之類不夠睡的特征,太讓人嫉妒了!一想到自己晚上只要晚睡一個鐘頭,第二天早上起床就必定會腫起來的眼泡,凜就恨得牙癢癢。是不是也該學學魔法世界的魔法?就算不精研,光依文的那些幻術就對女人充滿了誘惑力……不行不行,凜沒法服自己朝那只吸血鬼蘿莉低頭,也就這一點能感覺出她跟菲特法律上存在姐妹的關系。

    “麻帆良跟學園都市都出事了,那我們中央區這邊呢?要不是聽你,我還不知道這座島上來了這么多外來的怪物,難道它們就集中在麻帆良跟學園都市,沒有一個跑到這邊來?”

    遠坂家是中央區這片土地的管理者,僅限于魔術師的領域,也僅限于這片土地。麻帆良跟學園都市發生的事她盡管好奇,卻并不會太過在意。從在魔術世界長大的凜最明白什么事該管而什么又不該管。麻帆良有他們的魔法師,學園都市有他們的能力者和尖端科技,那兩個地方若自己都保不住自己,她一個孤零零的魔術師又能起多大作用?

    何況不同領域之間的插足是大忌,圣杯戰爭波及到學園都市那次就讓她擔憂了好久。直到最近也沒從學園都市那邊收到相關的投訴質詢,她才算是放下了提著的心。就像自己不希望圣杯戰爭有魔法師或超能力者牽扯進來一樣,對方想必也不愿意讓自己這個魔術師過問。

    萊維必定清楚明白自己的情況跟心理,也不可能是把這么重大的事件單純當做閑聊的話題拋出來。既然告訴了自己,那肯定跟中央區有所牽連才對。凜凝視著萊維的眼睛,等待著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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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也不認為中央區會有其他吸引紅世使徒前來的人或物,除了你跟輝夜她們之外。”

    上課時間走出校園這種事,凜并非第一次體驗。而且上一次類似的情況也是跟萊維一同經歷,還記得那次是為了聯合運動會的事和參與的其他學校的學生會成員共同外出采購用具,像這次為了學生會工作之外的事情而‘逃學’,凜心里是頗有一些新鮮感的。畢竟連圣杯戰爭的時候她都堅持每天正常出勤,剛才讓萊維抱著翻出學校院墻的一瞬間,她還有點刺激呢。

    “輝夜啊……我想她應該不需要咱們擔心。”

    一提起那個曾經還是自己的Sernvat現在則純粹在家蹭飯不干活事兒的古代公主,凜就有種不出來的憂愁。萊維沒準比她還了解那個傳中的輝夜姬有多奇葩,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多嘴追問給凜傷口上撒鹽。

    “嗯,鈴仙跟輝夜一起,應該也用不著操心。倒是你,以后在學校里或者上學放學的路上碰上意外,千萬別逞能,立刻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凜點頭答應,在這種重要的事情上她不會不知輕重的耍性子胡鬧。

    “最近我應該不會再去學園都市那邊,你上課的時間我也估計都在附近,這樣應該就沒什么問題了。”

    萊維計算了一下每天的安排,麻帆良出了事兒固然需要人手。但無論如何萊維還是中央區學校的老師,總不能光顧著麻帆良那邊把中央區放著不管吧?

    事實上非但萊維這個當事人想到了,麻帆良那個平時好像光拿工資不干事兒的老頭校長也罕見地爆發了人道主義光輝。萊維剛從口袋里掏出來的那張白紙,就是近衛老頭找人針對紅世使徒的特性制作的魔法道具。

    “你的魔法道具就是這張白紙?”

    凜一把奪過萊維手上的東西,舉到面前背著烏云后好不容易透出來的一點陽光仔細端詳著。

    “幾乎一點魔力反應都感覺不到,是隱藏起來了嗎?”

    盡管魔法師跟魔術師聽起來差不多,而且像凜這樣的魔術師畢生的追求也大多是成為真正的‘魔法師’。但她們所的魔法師跟來自魔法世界的住民卻壓根不是一回事兒。名字都叫魔法,其區別卻不亞于魔法與超能力,完是兩個系統不同根源發展出來的東西。凜不熟悉麻帆良魔法師的道具再正常不過了。

    “隱藏是必然的吧,否則隨隨便便就讓人發現了,哪還能起到警報器的作用?”

    有些大樓里的監視器還偽裝成諸如滅火用灑水器或別的什么東西,近衛老頭他們即便沒在這個世界生活過,也不至于不清楚那般淺顯的道理。

    “來,給我。”

    只見萊維拿回那張白紙,蹲下身子貼到二中外墻的墻根上。那張白紙在兩人的眼皮底下漸漸失去色澤,瞬間消失不見。

    “這是……融入到內部去了?”

    凜很明白貪多嚼不爛的道理,所以她也就是嘴上問問滿足一下女性天生的好奇心。至于讓她再去學習魔法世界的魔法?即便依文真追著她教那能隨意變換外貌的幻術,她也頂多心動一下罷了,不可能真為此丟掉自己從苦修的魔術。迄今為止貌似尚未有魔術與魔法兼修的成功例子,即便相信自己是個絕世天才,凜也不敢大著膽子去冒那個險給后人當開拓先鋒。

    “沒有,你摸摸看。”

    萊維拉著凜的手貼到墻根上,在白紙消失的位置來回摩挲著。

    “哦,原來只是不可視化。”

    結果都是讓人看不見外形,但類似變成透明之類的手段,跟凜先前猜測的徹底融合完不可同日而語。想想也對,一個的探測兼報警道具罷了,來就沒必要在這上頭花太多功夫鉆研。只要能產生效果達到目的就行,何必白費力氣反而弄得復雜增加意外發生的概率?這就像現代科技發展出的數碼產品一樣。是單一功能專精的產品往往擁有好的穩定性,而是復雜集成的多功能產品由于部件繁多和考慮的需求過多,則更加容易產生故障。

    一個火球能把蟑螂燒死,一條火龍也是同樣的效果。凜最看不起那種在魔術圣光效果上執著鉆研卻忽略了質的家伙。那么喜歡漂亮的效果干脆到臺上去當表演給一般人看的魔術師唄,還能獲得無數掌聲兼財源滾滾呢。

    “這種道具的偵測范圍有多大?學校光靠這一張夠嗎?”

    能有現在的成就除了天生的才能外還少不了性格跟努力的完美結合。正常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有幾個能像凜這樣轉眼就從新奇的事物中掙脫好奇心,立即切入問題的核心的?

    “夠了,你看這個……”

    萊維掏出自己的手機,調出一張地圖給凜看。

    “這是麻帆良那邊找人給標注過的地圖,只要在地圖上標有紅點的地方設置好道具就足夠覆蓋整個中央區。”

    “這東西的有效范圍還挺大的嘛,不過即便如此,咱們今天恐怕還是得跑上大半天了。”

    其實你完可以回教室里坐著,不用跟著一塊兒跑。萊維見凜有點郁悶地捶著腿,卻也知道即便了也沒用。如果有用的話她早就不在自己身邊了,剛才在辦公室里的時候他難道就沒提過么?萊維能理解她的心情,掌管這片土地是親生父親傳給她的責任,以凜的責任心之強,即便自己只能跟著跑跑腿,她也不愿意看著別人為了保護中央區出力而自己輕松地躲在安的地方。

    “是啊,咱們這兒雖然是島上最的一片區域,但要走遍也夠費時間的。大白天我也不好隨便使用能力,晚上又怕正好碰上紅世使徒讓他們發現……只好辛苦一下你這雙腿了。”

    萊維笑著在少女的大腿上拍了兩下,就像幫她提前做按摩似地。如果今天完事兒之后他也能這么好好給自己按摩一下,凜當然樂意,不過光這么兩下可不行,起碼也得半時、不,起碼也得一個時才夠效果!

    “那就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趕緊出發!放學后還有個會議呢,關于學生會交流的事情,到時候我可不能不在場呀!”

    凜蹭地一下站起來,踩著黑皮鞋三兩步跑了出去。跑出十幾米還回過頭來沖萊維吐著舌頭扮了個鬼臉,看樣子長期在學校里壓抑自己的性格總歸還是讓她不太舒服。這難得的逃學經歷豈非一種釋放?遠坂家的大姐其實還是個調皮的孩子,萊維相信整個學校只有自己知道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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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他們在做什么呀?”

    會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公然管別人叫公主的除了鈴仙之外還能有誰?這位兔女郎今天沒像平時那樣喬裝成普通市民,頭頂上豎著的耳朵跟屁股后頭毛球似的尾巴統統公然露在衣服外頭。

    在大街上突然冒出來一個兔女郎會產生怎樣的后果?這一點恐怕沒人比萊維他們清楚。經常被阿虛在背后叫成‘那女人’的涼宮春日早就不止一次穿著兔女郎裝在校園里宣傳其實已經無人不知的SOS團了。學校里的老師自然不可能允許校女生穿著那種讓人都不知道眼睛該往哪看的服裝到處亂竄。當被明令禁止再穿兔女郎裝否則就取締SOS團后,春日干脆就那么一身緊身衣加襪的打扮跑到了商店街去。

    為什么一個僅僅還是同好會性質、算上指導老師才六個成員的高中生社團要到非校生聚集的大街上去宣傳?按照春日的法,SOS團既然稱為‘讓世界變得更熱鬧的涼宮春日團’,那么自然不能局限在二中校園內,而應該放眼中央區乃至島最后目標是整個世界!

    口號的確響亮,氣勢也著實波瀾壯闊讓人心潮澎湃。但具體到該如何實現這一宏偉愿景,好像除了穿上露出度超高的兔女郎裝到大街上勾人眼球外,那個成天嘰嘰喳喳的女生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

    甭管聽起來多么令人熱血沸騰,實施行動的時候萊維無論如何也不妥協,對春日采取了完美的非暴力不合作態度,堅決不讓她的魔爪伸向壓根不知道那種衣服穿上讓別的男人看見有多羞恥的外星人少女。

    如果不是萊維拼命維護,恐怕以有希的個性以及她的‘任務’,即便春日讓她用剛出生時的樣子到大街上走一遭她都不帶異議的——過去也許確實存在這樣的可行性,但萊維卻沒注意在SOS團里那位團長大人早就已經指揮不動這名當初搶奪活動室附帶收編的‘家具’少女了。

    大概沒發現這一事實的人在整個SOS團里也就剩萊維了。連春日那自我意識爆棚的女生,在有什么事情需要有希幫忙時,都學會了直接跟萊維提要求,其他人尤其是超鈴音那偷偷擠眉弄眼的樣子為什么這笨蛋偏偏硬是看不懂?

    沒準正是覺得這樣的狀況更加有趣,SOS團里的其他人才誰都沒跟萊維提起這些事兒。每天放學后光讓春日折騰來折騰去夠辛苦的了,難得有點樂子怎么能隨手就把它給砸了呢?

    “看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像是在偷偷安裝什么設備,該不會是偷窺攝像頭吧?”

    到底誰才配得上‘鬼鬼祟祟’這個形容詞?若路上不時走過的三三兩兩行人能看見這邊墻角貓著的兩名少女,恐怕答案就不言而喻了吧?

    “偷、偷窺!不會吧?萊維大人應該不會做那種下流的事情吧?”

    鈴仙可沒她的主人那般大方,話的時候身子扭扭捏捏,眼神也飄忽不定仿佛生怕下一個經過的路人會突然把視線定在她腦袋上的兔耳朵似地。縱然輝夜口才如何了得,鈴仙這缺乏自信的個性看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改的過來的。也對,要是這么輕易就能扭轉一個人的個性,成天跟著唯我獨尊的傲嬌公主和霸氣凜然不怒自威光一個微笑都能把妖精嚇暈過去的‘和善’醫生,鈴仙早就不該是現在這弱氣到讓人一見就忍不住欺負一下的模樣……也沒準就是因為成天被那兩位高壓籠罩給鈴仙造成的創傷太大、產生了心理陰影才從一個標準的軍人變成現在這種動物?

    世事難言啊。

    “哼哼,下流?一個能跟六個女孩子同居的男人你告訴我他不下流?就算我勉強相信他真是個柳下惠,你不妨問問經過的這些人,看有沒有誰不把你當個傻瓜的?”

    典型的誹謗,又不是沒在那個家里住過,若萊維真像輝夜的那樣,豈不這位公主大人自己也已經……事兒上讓人欺負欺負無所謂,大是大非的前提下鈴仙可不會任人擺布,她罕見地一臉認真反駁起自家公主:“那些女孩子只是沒地方去才住在萊維先生家里的,別人不了解內情才會亂想,公主你明明也在那個屋子里住過的嘛。”

    “喔呵?我不過隨口罷了,你這么緊張干什么?稻羽,你該不會是……嘻嘻嘻。”

    “沒、沒有啦!公主!”

    正牌兔女郎那張臉蛋刷地一下就紅了起來,輝夜忍不住用手指戳了幾下,然后反問了句‘沒有什么?’,臉上笑得愈發燦爛了。

    “女大不中留呀,古人誠不欺我,嗯嗯。”

    古人?如果歷史上記載的數字沒有謬誤,跟寫出那句話的作者相比,輝夜才應該被尊稱一聲‘古人’。

    “公主!”

    鈴仙急得眼淚都出來了,通紅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仿佛兩顆紅寶石被投入了蔚藍的大海,左邊眼角處更是鑲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輝夜笑著按住自家養兔子的腦袋輕輕揉了兩下以示寬慰,其實心里早就樂開花了。不得不跟這位黑漆漆的公主比起來,春日簡直就是完美的優等生。好歹那丫頭使喚人的時候可不是為了折騰而折騰,即便出來再離奇她也是有著自己的目的。輝夜呢?純粹就是故意的,要不為什么明明稱得上志趣相投,泉此方卻很少主動打電話找輝夜這個‘機友’?

    “真哭啦?”

    “嗚……”

    點到為止就好,輝夜也沒真想把鈴仙弄哭,盡管人家貌似已經眼淚都快滴下來了——容易害羞的人就是好玩呀,想想有希想想夢夢想想依文……嗯,最后這個是個特例,那只吸血鬼蘿莉要是還沒結婚,指不定能比光嘴硬的凜好多少呢。

    “好啦,不羞你了,咱們快跟上去,別讓那家伙溜了。”

    輝夜一把拉起鈴仙的手,帶著她從墻角拐出來蹭蹭蹭踩著碎步往前跑,一路上還很注意借電線桿和廣告燈箱之類的東西來進行隱蔽,雖那些東西有沒有都無所謂,顧著躲反而有點拉長了迂回距離。可不這樣能叫跟蹤?輝夜最近可喜歡玩潛行入侵類的游戲了,難得能親身體驗一回,這機會她可不會浪費。

    可惜輝夜的如意算盤打得固然響亮,別人卻沒有按照她的計劃行動的義務。在一塊地方逗留了許久后又突然移動起來,正常人見到這種狀況都會下意識判斷對方是打算離開這片區域。輝夜雖然質上根就不能算人類,但她的思維模式卻也跟上述表述相差不遠。她自以為那對男老師跟女學生的組合準備啟程往下一個地點,生怕錯過時機跟丟了自然毫不猶豫拉著鈴仙的手就跑。

    不能單方面認定輝夜的行為過于魯莽。首先得知道她的跟蹤對象并非常人,若采取‘步行’以外的方式進行移動很有可能導致被發現的后果——至少對方二人仍處于步行狀態的時候這個可能性相當之高。這樣一來,輝夜跟鈴仙盡管都有著非凡的能力,她們的速度卻被無形地限制了。再加上主觀方面輝夜被游戲荼毒太深,固執地認為只有不斷尋找遮蔽物輔助的行進方式方能被稱為‘潛行’,一路上迂回曲折造成她們倆的速度進一步落入劣勢。

    這兩個前提條件造成輝夜必須盡量加快腳步的頻率以達到縮己方與對方的速度差的目的。但這樣一來,當對方的行動超出己方預測之時,難免就會造成一些意外。

    “嗚!”

    鈴仙習慣性地被輝夜牽著跑,經過長時間隨波逐流,她已經漸漸放棄了思考與觀察。反正自己并沒有非得跟蹤對方的意愿,甚至與之相反才是自己的想法。正是這樣的放棄行思維方式,令她完沒注意到拉著自己的輝夜突然停止前進。在慣性的作用下鈴仙一頭撞到輝夜的背上,而輝夜則對這無預警的攻擊毫無準備,標準地詮釋了一遍多米諾骨牌的效應,整個人啪地一聲貼到了道路邊上立著的郵筒上。

    “你干什么呀,稻羽,我不是千叮萬囑讓你心點嗎?”

    鼻尖離略有斑駁的綠色油漆僅有不到三毫米的距離,以鐵銹為主的難聞氣味一點兒都不客氣地侵入輝夜的鼻腔。

    虧輝夜反應夠快,在被鈴仙撞到后的千分之五秒內就做出了行動,用雙手抵住身前的郵筒。若再慢上哪怕半拍,那張被泉此方形容為美得慘絕人寰讓任何女人看了都得抱怨爸媽的臉恐怕就得狠狠拍到這個一人高的大郵筒上了。

    現下雖避免了顏面直擊,但既然臉都貼到這么近,自然身體上多少還是遭到了沖擊。輝夜不光臉蛋漂亮得讓所有女性羨慕嫉妒恨,包含在‘美麗’這個范圍之內的身材也同樣地無懈可擊。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瘦這樣的句子固然早被用爛了,但仍舊是拿來形容輝夜的身材唯有這句話最合適。

    修長的雙腿、纖細的腰肢,再往上儂纖得宜的胸部卻慘被擠壓成了兩個扁平的荷包蛋——沒準這樣的情景更能讓異性心潮澎湃熱血沸騰?反正那些路過的閑雜人等可沒這榮幸看見此刻的月都公主,更遑論評頭論足的資格了。

    “公主!你沒事吧?”

    有點遲鈍的兔女郎才發現自己把自家公主給拍到了郵筒上,急急忙忙地把輝夜往后一拉,手足無措地就在她身上檢查了起來。

    “疼疼疼……”

    “公主!哪里受傷了?”

    還用問么?輝夜捂著胸脯的動作還嫌不夠明顯?鈴仙好一陣總算發現了,她下意識就把手伸了過去,從側面按在輝夜的右胸之上……

    啪!

    兔女郎的手立馬多了個紅印子,滾滾地淚珠又爬上了她的眼角。被打了還不能抱怨,鈴仙自己都恨自己為什么這么笨。別公主的體質沒可能因這點意外就受傷,即便真有那萬一的可能,那受傷的地方也不是隨便能讓人碰的呀。

    “對對對對、對不起!”

    咣!

    鈴仙意是要致以最誠摯的道歉,但她忘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以讓她施展‘鞠躬’這一高端技能。結果在旁人看來就像插著兩根兔耳朵的女學生對疑似從古裝片片場里溜出來偷閑的女演員施以一記重重的頭槌。

    “嗚……”

    好可愛的聲音!平時聽鈴仙‘嗚’慣了,沒想到相同的聲音從不同的人嘴里發出卻能有完不同的味道。

    輝夜捂著額頭,手還在那上頭輕輕地揉著。與她手上的白皙肌膚成鮮明對比,額頭那一塊兒紅得就跟鈴仙被打了的手一樣。

    “公……主……”

    鈴仙已經不知道該什么才好了。先是一記野蠻沖撞,緊接著接以襲胸為虛招騙開對方的防御再飽以頭槌。若是回到當年還在軍隊了的日子,鈴仙這下恐怕非得自殺才能謝罪了吧?這可是攻擊上司耶!還是靠鈴仙的腦袋都數不清比自己高了多少級的頂頭上司!

    “我啊,稻羽你毛毛躁躁莽莽撞撞的個性什么時候才能成長一些?”

    原以輝夜的毒舌自然,這一句應該僅僅是個烘托氣氛的開場白罷了,但一睜開眼就見到鈴仙那張已經哭出來的臉,她只好擺擺手了聲‘罷了罷了’。噴這樣的對手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啊!

    鈴仙要是知道自家公主沒進一步責罵并非由于對下屬的體貼,而居然是因為覺得罵了自己沒成就感,眼角的淚珠會不會立刻放大成肆虐地洪流進而嚎啕大哭?

    嘛,應該不會的。雖鈴仙總是柔柔弱弱的好像很好欺負,但就是這種個性特別容易逆來順受。她呆在輝夜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么一點打擊,早就習慣成了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插曲了吧?

    “公……主……你剛才為什么忽然停下呀?”

    看吧,情緒恢復得何等神速?要不是眼眶還紅紅的有些濕潤,非得叫人懷疑剛才站在這兒的是不是鈴仙的雙胞胎姐妹呢。

    “我為什么停下?當然是因為他們停下來了唄,我們這是在潛行跟蹤啊。”

    長時間的相處不光鈴仙的逆來順受等級練到了MAX,輝夜這個公主的耳根子也磨練了不少。古代常有因言獲罪的事情發生,可以肯定如果現在讓輝夜回到月宮去繼承王位,在她治下絕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鈴仙那番話要讓其他自傲的人聽起來難道不會理解成一種變相的‘指責’?事實上就邏輯而言鈴仙會撞上輝夜的確是由輝夜的驟停引起的,而后的連續技也是這個前提條件下產生的必然結果,真讓人指責了也只能強辯沒什么可。但輝夜是什么人?她可是永遠亭的主人,永遠亭所有兔子的主人。她還能不清楚自家這只大兔子的笨拙么,鈴仙要是哪天真學會了據理力爭,輝夜沒準還應景地背過身流下一滴欣慰的淚呢。嗯,前提是對象除了家里那只兔子之外,鈴仙對著那只兔子可是從不讓步,盡管每次最后也還是讓人家陰謀得逞就是了。

    那是智商上的差距,態度并沒有問題。在鈴仙莫名其妙地眼神中,輝夜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

    “他們停下來了?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嗎?”

    多善良的孩子呀,轉眼就忘了自己身上的悲痛,簡直比對自己還要關心別人。如此崇高的情操,很讓人懷疑她究竟是如何在輝夜的魔爪籠罩下依舊保留了這份純潔。是輝夜的邪惡度還不夠么?還是鈴仙隱藏在弱氣外表下其實有顆不屈的心?

    “我倒是希望你的猜測成真,可惜他們貌似只是在偷懶。”

    順著輝夜的眼神看過去,前方不遠處一家咖啡廳外的露天座位上,正坐著永遠亭二人組今天的目標。遠坂家的大姐與她法律上的父親,養父兼監護人兼學校老師。

    “原來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嗎?”

    鈴仙抬頭看了一下,片刻前差點把輝夜鼻子撞扁的郵筒頂上,很貼心地放置著一個圓形時鐘。時鐘指向正午十二點,難怪鈴仙剛才就覺得身邊經過的途人好像來多。一開始跟蹤那兩人的時候,鈴仙跟輝夜能見到的都是穿著便服或正裝的成年人,現在卻已經能看到不少穿著校服的少男少女涌入這條食肆林立的街道。這樣一來穿著校服的遠坂家大姐也就沒那么顯眼了,鈴仙暗暗幫凜舒了一口氣,曾被輝夜強迫不變裝出行結果被圍觀的兔女郎,對凜方才的境遇相當地感同身受,盡管那位大姐不過偶爾有人回頭多看兩眼罷了,跟鈴仙自己那次經歷完不具備可比性。

    “公主,你肚子……”

    來還有點擔心的鈴仙話還沒完,扭過頭卻看見輝夜手上正拿著已經咬了兩口的面包,嘴里還在不斷咀嚼著,雙頰鼓鼓得就跟塞滿了瓜子的倉鼠一樣。

    “要吃么?我還有一個。”

    輝夜空著的那只手伸進衣服里做掏掏又摸摸,拿出一個保鮮膜包著的面包遞給鈴仙。這身古典裝束雖行動沒那么方便,倒是也有它自己的好處。若是換成凜那身校服,輝夜還哪能這么方便地隨便往身上藏東西?

    “謝謝公主,呀,是胡蘿卜口味的嗎?好好吃。”

    鈴仙接過面包,撕開保鮮膜輕輕咬了一下口后雙眼放光地著。其實只怪她在這個世界的社會經驗還不夠豐富,輝夜給她的面包通體泛紅,仍誰一看都知道普通白面包不可能長這樣嘛。

    “兔子就該吃胡蘿卜,放心,我是這方面的專家,不會忘記的。”

    輝夜像逗自己的寵物似地,默默鈴仙的頭發,又撓撓她的下巴,而鈴仙也沒有對這種舉動表示出半點抗議,心安理得地瞇起眼睛,還仰起脖子方便輝夜的動作。也對,到底鈴仙就是輝夜的家養寵物,就像永遠亭的迷途竹林中隨處可見的兔妖怪一樣。鈴仙人貌似也很習慣這樣的待遇,努力朝著忠兔的最高境界進發。

    不過在此之前,是否該先提醒一下鈴仙呢?輝夜的手剛摸了面包,有油的哦。

    “公主準備地真周呢,難道今天出門之前就料到會遇上萊維大人跟凜嗎?”

    一個是自家公主的前Master,另一個是前借住房子的房東的丈夫。按理對兩人的稱呼方式該對調一下才符合實際情況,為什么鈴仙對自家公主的前Master兼現房東就能直呼其名,換到萊維那就怎么也改不過來非得在后頭加上個‘大人’?

    “哦呵呵呵呵,這不是理所當人的嗎?我是誰?我可是蓬萊山輝夜喲,料事如神什么的,這不是基礎中的基礎嘛!”

    毫不猶豫地配合著鈴仙的瞎猜驕傲了起來,輝夜這門臉不紅心不跳的領值得敬佩。她哪是什么料事如神?萊維跟凜今天的行動就是無計劃無預謀的。雖然麻帆良那邊昨天就把道具交給了萊維,奈何人家偉大的人民教師硬是能一覺醒來就給忘了。若非凜跑到水塔頂上把萊維揪起來,他還不定什么時候才想起這回事兒呢。這種東西該怎么預測?恐怕連真正的神明都做不到吧?

    “公主好厲害!”

    “那當然,不要客氣,盡情崇拜我吧,哦呵呵呵呵呵!”

    輝夜才不會告訴鈴仙這倆面包是她懶得中午浪費時間去吃飯,才專門從冰箱里拿的呢。這二位今天出門的時間僅僅比身為學生會長必須準時到校的凜稍微晚了那么一點,一路上悠哉悠哉地晃到二中可不是為了跟蹤自家房東。輝夜一開始就打著八云紫辦公室里那副巨大投影的主意,前兩天剛出了BD的那部動畫恰好是以作畫精細花錢如流水而聞名的。既然人家畫得如此精細,自己怎么好意思用個貼近了都看不太清細節的顯示器敷衍?

    二中的食堂倒是物美價廉,但輝夜這樣的資深家里蹲去過幾次就厭煩那種排隊買東西吃的模式。紫的辦公室倒是會有人送餐過來,可誰讓輝夜聚精會神看動畫的時候能懶到連挪挪屁股都不愿意?

    “嗯嗯嗯,好吃好吃。”

    鈴仙口口地嚼著面包,跟她身邊大口撕咬三兩下就解決掉的輝夜相比,好像她才是月都公主似地。

    “喂,聽最近那家街機廳里經常有美少女出沒,是真的嗎?”

    兩個穿著校服的男生走著走著就停在了輝夜跟鈴仙身邊,在另一側靠到了郵筒上,一副好像在等人的樣子。

    “你才知道?哦,對了,最近你好像都很少去玩。”

    “唉,沒辦法,成績已經調到谷底了,再不努力一下萬一留級了怎么跟家里交代?”

    唉聲嘆氣的男生頭發亂糟糟的鼻梁上還架著酒瓶底一樣的眼睛,明明一副書蟲相卻抱怨成績,明顯是跟輝夜屬于同類。愛看書卻不是教科書,打開電腦從不用來學習的那種。

    “哇,這么慘?難怪好幾次周末找你都不出來,我這邊還好,成績馬馬虎虎,隨便找個普通大學上應該還行。”

    “你就別出來讓我嫉妒了好不好,心下次去玩,買飲料的時候我怨氣太深給你偷偷加料。”

    “我錯了!請拜托務必不要這么做啊!”

    這個男生跟他朋友一樣戴著眼睛,但聽對話內容,他的近視度數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付出在了學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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