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那邊有臺機是昨天才剛引進的哦,我們過去試試怎么樣?這邊就讓她們先練習一下,老是一上來就實戰,這樣對鈴仙的水平太高也不那么有效!
黑貓連怎么跟人話都不太會,自然猜不透那些復雜的內情。何況除了游戲時間在這街機廳相聚之外,她的生活跟輝夜鈴仙這樣的奇怪女孩子沒有半點交集。
所謂了解壓根談不上。除了蓬萊山輝夜跟鈴仙-優曇華院-稻羽這兩個怎么聽怎么奇怪的名字,以及輝夜那一身跟自己在家時很類似的長袖運動服外,黑貓對這兩名少女可謂一無所知。
還記得最初相識的契機就是眼前這臺機甲對戰類游戲機。黑貓一直對這游戲非常感興趣,奈何這游戲卻是鼓勵二對二組隊競技的類型。以黑貓的孤僻個性連朋友都沒一個,更別提興趣相投的搭檔一塊跟人對戰了。
街機廳里很少能見到女孩子,即便有,那些身影也大多活躍在音樂游戲區。而那種類似表演性質一堆人圍觀的機器,恰好是最不對黑貓性子的。她完無法想象自己在跳舞機上跳舞,然后邊上為了一群男生起哄的樣子。只要稍微在腦海中模擬一下,她那由于很少戶外活動接受日照而白嫩無比的肌膚就紅成了煮熟的蝦子。
第一次見到一個名穿著土氣運動服的女生坐在這臺對戰機前的時候,心里那份激動黑貓怎么也忘不掉。她都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如何鼓起勇氣主動上前去找輝夜的了。要知道主動開口與陌生人話,這在黑貓短短十五年人生中絕對是頭一回。
原她還很期待就此跟同樣愛好的輝夜結為好友,在這臺機器前并肩作戰把那些認為競技游戲是男孩子才能玩的家伙打個落花流水。當時的黑貓根想不到輝夜的性格居然比自己還難相處。黑貓雖然中二,卻很了解自己。知道像自己這樣不善與人交流的笨蛋很難交到朋友?伤f萬沒想到還有像輝夜那樣毒舌刻薄又傲慢到極點的女孩子存在。
才剛搭上話沒兩句,黑貓就確定自己這輩子恐怕都不可能跟這名女生并肩作戰,只能是一生的敵人。
不過黑貓并未因此而沮喪氣餒,盡管沒找到伙伴,但擁有了宿敵不是更像動畫里的經典劇情嗎?
“好了,現在吧。”
輝夜雙眼盯著走遠直到在大廳正中幾臺新機臺邊上坐下的此方跟黑貓,然后舉目四顧,同時身子轉了半圈右手仿佛不經意般在空中輕輕一抹。
光躲開此方跟黑貓還不夠放心,輝夜等她們走遠后在自己跟鈴仙周圍布置了個讓別人很難注意到的結界。她可不希望因為別的事情害自己以后沒法來這間游戲廳玩。這間店不但寬敞舒適、游戲種類豐富機臺數量充足,最重要的是這里有讓輝夜認為有打倒價值的敵人。在鈴仙成長起來與自己一同將敵人擊倒在地并狠狠踩上一腳之前,輝夜不想因任何意外害自己以后沒法到這里來。
“其實,是在我的雷達顯示上,八云姐突然消失了!
鈴仙那一臉認真的表情一如既往,但實際上這只是一種習慣。八云紫怎么樣并非在她的職責范圍之內,鈴仙唯一的使命就是協助并保護好自家的公主。若非輝夜之前主動要求她對八云紫進行實時監控,鈴仙才沒興趣在意那個大妖怪有沒有乖乖呆在她在這個世界的窩里。
“突然消失?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那女人在窩里呆不住了想出去走走也并非沒可能的事。以她的能力若要出去,尤其在這深更半夜的,用不著浪費力氣用腳走路,那么你雷達上自然覺得她是突然消失了,沒什么好大驚怪的!
原來就這點事兒?輝夜的好奇心頓時沒了蹤影。哪女人大半夜愛到哪天街上閑逛跟自己又有何關系?即便她逛出了中央區逛到了麻帆良的森林里再發現個屋并進去大鬧一通,那也比不上自己眼下玩游戲重要呀。輝夜擺擺手就準備撤掉結界,隔著老遠都能看見此方跟黑貓在那邊大呼叫——準確的是此方大呼黑貓叫,總之怎么看都像是很開心正玩得很有趣似地,那種好事兒怎么能少得了自己?輝夜可沒忘記今天她一吃完飯就出門就是為了店里新引進的那幾款游戲,只是一進門就發現此方跟黑貓,跟她們一直對戰忘了時間罷了。
“公主,不是那樣的!
輝夜想撤掉結界的手被鈴仙拉住,她疑惑地回望自家的大兔子,輝夜知道鈴仙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性子,既然如此著急都抓住了自己,那么必然是真的有要事回稟,難道方才她所的‘消失’,并非空間移動造成的現象那么簡單?
“類似公主你剛才的情況以前發生過幾次,八云姐愛去她學校附近那條商店街消磨下午茶時間。但這次好像不太一樣。剛才她剛從雷達探測中失去蹤影的時候我也沒太在意,畢竟就算不是穿空間的移動方式,八云姐身的速度也足以暫時讓我的雷達無法追蹤到軌跡。但自那以后她就沒有再出現過了,直到現在!”
著著,鈴仙自己也有些激動了起來。
也對,甭管過去雙方之間的關系如何,至少在這個世界上那位八云姐跟她們主仆二人是名副其實唯一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伙伴’。光這樣也就算了,在這個世界暫時也看不出有什么是自己主仆二人無法解決必須向他人求助,況且即便求助,不還有萊維大人那邊嘛。
鈴仙之所以如此著急,重點則在于輝夜來到這個世界的通道正是那名八云紫構筑的。輝夜的實力有多強連鈴仙這個下屬都從未一窺貌,但無論再強,境界之間的壁壘是無法用蠻力打破的。一旦那個八云紫在這世界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尚且無所謂,可公主要怎么辦?她要怎么回去?回不去的話公主會急成什么樣?師匠在永遠亭又會急成什么樣?一想到這些,鈴仙就冷靜不下來了。不管公主喜不喜歡這個地球,至少得讓她自己選擇呀!
鈴仙這邊是急、急,她面前的輝夜卻忽然噗嗤一聲笑了。
“稻羽,你也想得太多了吧。”
輝夜笑著拍拍鈴仙的肩膀,原她是打算學動畫里那樣拍腦袋的,但兩人身高差不多,不像萊維那么方便,刻意伸長了手反而顯得做作不自然,那就不萌了。
“可是,公主……”
“還有什么好可是的?你是第一天認識八云紫?在你眼中那女人就是這么好對付的?把八云紫看得這么扁,你這不是在……”
輝夜原想打趣鈴仙看低八云紫就是懷疑一直跟她針鋒相對的八意永琳,可轉眼她又記起那師匠的地位在這名兔女郎心中是多么地崇高。有些玩笑開不得,就像輝夜對黑貓向來沒有半句好話,卻從來沒有觸及過那名少女的底線那樣。若輝夜真是個尖酸刻薄腹黑毒舌到無以復加的毒婦,黑貓還會出現在她面前那才怪了。所謂不打不相識,黑貓只是偶然讓輝夜想起來在幻想鄉的一位‘知己’,盡管這兩人身上下從里到外,除了都是女性之外再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這個……那個……好像也是哦。”
鈴仙仔仔細細地把自己腦海中部有關八云紫的記憶過了一遍,這才發現那成天慵懶地坐在那仿佛什么都提不起勁的女人居然那般厲害。連當初一人獨自攻上月球,與整個月之都的所有月之民為敵都糾纏了許久才敗退而身未隕。那樣的人會剛一來到這個世界就莫名其妙地死了?仔細想過后鈴仙都覺得自己方才的擔心實在可笑。
“不過嘛,雖然她肯定不會有什么事兒,但這個時候突然跑沒影,我倒是也挺感興趣,想知道她到底去了哪。稻羽,幫我找找看!
輝夜就愁沒事兒干沒熱鬧湊,把她送來這個世界,結果除了一開始的圣杯戰爭跟那次旅行熱鬧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沒自己什么事兒了。雖是個資深家里蹲,沒有比閑閑沒事呆在家更舒服的日子。但舒服的日子過久了,輝夜也有點靜極思動。八云紫晚上出門逛街散心沒啥好奇怪的,但散步散出了鈴仙的雷達范圍之外,那就有點叫人好奇了。
“是,公主請稍等!
聽見輝夜吩咐,鈴仙哪雙一直不知藏到哪去的毛茸茸長耳朵又從腦袋上冒了出來。她雙手輕輕扶在耳朵邊上,閉上雙眼的樣子若被此方跟黑貓看見,肯定忍不住大喊一聲‘好萌’。
“公主,我找到她了!”
鈴仙平時可能呆了點,做起正事兒來卻從不拖沓。輝夜這邊剛瞄到右方屏幕上黑貓那臺機體正站在那一動不動仿佛示威一般,就聽見鈴仙精神滿滿地叫著自己。
唉,要是人人都像她這樣敬業愛業,沒準自己當初就不會因為覺得無聊又煩悶而答應來這個世界了吧?永遠亭的兔妖怪多不勝數,修煉到能化成人形的卻也沒幾個。按理尚未化成人形的妖怪面對大妖怪應該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但凡一聲吩咐只要能做到就無不遵從?奢x夜家里的兔妖怪卻早早就被人帶壞了。人前聽話乖巧,一轉身看不見了就立刻開始偷奸;
是不是我太仁慈了?輝夜在發現那些兔子沒完成好自己交代的事情后時常會這樣想,然后順手就把那些不好好做事的東西扔給永琳調教。結果即便被當成試藥的白鼠,被灌下各種吃了以后連形容都形容不出來的可怕藥物,那幫家伙恢復之后仍舊我行我素該怎么偷懶就怎么偷懶。
要為什么會變成那樣,歸根結底并非輝夜過于仁慈或永琳的調教手段還不夠豐富。要怪就怪作為兔子首領的那只白兔性太狡猾。輝夜當初任命鈴仙為兔子首領,就有壓制那只白兔讓她跟鈴仙學乖點的意思?山Y果鈴仙實力上比那白兔強了許多,卻一點兒看不出領袖的樣子。到頭來名為領袖的鈴仙反而成了被領導跟專職背黑鍋的。若非那只黑心兔子的手腕太強,以鈴仙的性格哪至于成天惹禍到后來都習慣辦完事兒就主動耷拉著耳朵到永琳那報道了?
雖看鈴仙被欺負確實挺有趣,但長期以往家將不家,看樣子回去之后還是有必要認真肅清一番永遠亭的風氣。
輝夜點著頭,鈴仙卻不知道這家公主正琢磨著如何幫自己奪回兔子首領的位置并樹立威望。要讓她知道公主待自己如此之好,恐怕跪伏在地痛哭流涕都不足以彰顯她的感激。
“公主?”
“哦,你剛才什么來著?”
思維一打岔,輝夜有點想不起剛才正跟鈴仙什么了。事實上家里變成那樣跟她這個主人絕對脫不了干系。作為一名資深宅女,輝夜在家除了玩之外又無所事事,腦袋里自然裝滿了各種二次元知識,就連吃飯走路都停不下思考游戲里的難點或動畫漫畫的劇情懸疑。永琳名義上是個大管家,工作卻大多數是醫學研究跟對外外交。負責對內的鈴仙這般弱勢,又沒輝夜幫忙,自然被人家吃得死死連哭都哭不出來。
“我是,我找到八云姐了!
“這就找到了?不錯不錯,效率挺高,以后繼續發揚貫徹!
也不知輝夜最近看了什么奇怪的東西,莫名其妙的臺詞順嘴就溜了出來。她拍拍鈴仙的肩膀,很是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沒曾想這一招對鈴仙出奇地好使,只見后者立刻熱淚盈眶,仿佛終于得到首長認可的兵一般。也對,鈴仙到永遠亭之前在月都上就是當兵的,這種軍旅化的風格讓她想起了過去那段心酸的日子,能不感懷感動感激感傷么。
“來,看,那女人究竟跑哪去了?”
“是學園都市!
“學園都市?”
聽到這名字輝夜有點詫異,她之前還真沒想到八云紫大半夜的會往那個地方跑。不過學園島就這點地方,即便鈴仙不戴上耳朵為雷達進行增幅,她的探測范圍覆蓋整個中央區還是沒多大問題的。剛才鈴仙找不到八云紫,自然她會出現的地方就只剩下麻帆良跟學園都市——如果她還在這座島上的話。
距離這個概念對一般人而言代表著遠近,對大多數強者也同樣如此,只不過那量度的標準又縮短了許多。比如同樣十公里的路程,在普通人眼中那得花費至少一個多時,換成輝夜的話則在那個基礎上除個一百就差不多了,若是萊維的話則更只需要短短一瞬。
但到了八云紫那,卻可以完不存在距離遠近這個概念。只要沒有特殊的結界阻隔,只要知道目的地的具體位置,任何地方對那個女人而言都是瞬息及至的。
所以盡管學園島就這么大一點地方,區域總共就那三塊,輝夜卻沒試圖去毫無線索地猜測那女人究竟在哪。以那個女人的能力,下一秒出現在這地球上的任何一個位置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嗯,八云姐的反應就在學園都市,具體位置的話……是第七學區。”
“學園都市第七學區?那是地方是干什么的?稻羽你有地圖么?”
基上能叫輝夜提起興趣的東西只存在于二次元世界,雖然不像某些深度死宅那樣除了吃喝拉撒據能遺忘三次元的一切。但千萬別指望她像鈴仙又或伊芙那樣對這個世界了如指掌。
話又回來,輝夜可是公主耶,這種偵查地形了解周邊戰場的事情來就該是下屬去做的嘛。
“有的,在我的手機里,請公主稍微等一下!
輝夜心安理得地等著鈴仙掏手機,她一點兒都沒意識到這種心態往后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
“第七學區從地理位置上來可以算是學園都市的中心了,公主你看!
鈴仙在手機屏幕上調出整個學園都市的圖,指著中間一片較大的區域對輝夜:“第七學區在學園都市的二十三個學區里算占地面積比較大的。區內主要是一些初中跟高中這樣的中等教育機構,是那些學校里上學工作的學生或老師的生活圈。除了學校跟宿舍之外,還有生活必須的各種附屬設施,算是個標準的生活學習區域,就跟我們這邊中央區差不多!
“除了學校之外沒別的東西了?”
想不通八云紫到學習生活區去干什么,即便當校長當上癮了想考察別人學校的情況,也該選個工作日的白天。這大半夜的跑過去,總不至于是偷窺癖已經嚴重到偌大一個中央區都滿足不了她的程度了吧?
“唔,我看看……噢,第七學區除了那些學校跟宿舍以外,還有一棟很特殊的大樓。據沒有窗戶也沒有門,整棟樓就像封閉的一根柱子一樣。那里好像是學園都市理事長亞雷斯塔-克勞利的所在地!
“學園都市的理事長?沒有門窗的奇怪建筑?你這是從哪聽來的?”
“是萊維大人告訴我的啦。”
鈴仙摸著腦袋回答,她雖然也做過一番調查,但很顯然如此隱秘的消息是正常渠道無法入手的。若非萊維曾在閑聊當中提起過,她也會像學園都市的學生們那樣把所謂沒有門窗的大樓當成一個都市傳,壓根不會想到一個理事長還把自己搞得那么神秘。畢竟就連八云紫那樣的校長,平常在二中也表現地十分平凡。
“那家伙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知道不少。”
看樣子輝夜就是不肯在別人面前稍微夸萊維哪怕一句,也不知是一開始那點事兒還記得到現在,還是在學二次元世界普遍存在的那什么傲嬌屬性。
“莫非還真是去做‘教學研討’去了?”
這理由即便由八云紫面對面出來輝夜都不可能相信。如果八云紫真的是去找那個姓克勞利的學園都市理事長,倒是還真猜不到她的目的到底為何。
“可能不是公主你想的那樣!
鈴仙又閉上了眼睛,好像突然又發現了什么似地;孟豚l的少女們最大的優點就是耐性好,即使是被其他少女們公認急性子的那幾個,也只是跟同樣在幻想鄉里的其他少女們相比。那急性子放到外面這個世界來,非得讓人奇怪怎么那么淡泊才是。
其實這倒并非幻想鄉的少女們性跟外界的人類有何不同,盡管她們大多是妖怪,其次則有幽靈、鬼、天人、妖精以及輝夜鈴仙這樣的月之民等等種族。但天生的超長壽命才是讓她們某些觀念看起來跟人類不同的因。
尤其是時間觀念。
輝夜一點兒都不著急,她等著鈴仙回報,閑來無事干脆看看泉此方跟黑貓在那邊玩得怎么樣。雖那兩名少女離她們這兒隔了有半間游戲廳的距離,但這也不妨礙輝夜的目光過兩人的肩膀看向那塊碩大的屏幕。
高傲如輝夜也必須承認,那兩名少女在游戲這方面的天賦一點兒都不比自己低。那個游戲是著名公司的新原創作品。所謂‘新’,不光是游戲里的人物跟故事設定,就連圖像引擎跟游戲方式都是有別于以往作品的。正常人初玩這個游戲肯定都得有一段適應期,縱使是那家公司的死忠粉絲也不例外。可輝夜卻沒有從那塊屏幕上看出半點初學者的生澀跡象。
只見此方跟黑貓各自操縱的角色配合無間,兩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牢牢把守著畫面中間那道大門,不讓任何一個敵人接近。兩人的配合相當默契,就連游戲角色的特殊技能也都了如指掌,估計肯定是實現就在上翻遍了已知資料,做足了功課。
好想去玩。
輝夜往后退了半步坐下,手肘撐著機臺,手掌托著下巴。她突然有點不想管八云紫的事兒了。那女人自己愛干嘛干嘛,憑什么得因為她的事兒而耽誤了自己玩游戲的時間?輝夜張開嘴,差點就要叫鈴仙別管了趕緊陪自己過去試試那新游戲,誰知鈴仙恰好正在這個當口睜開眼睛,搶先開口:“八云姐身邊還有幾個人,其中一個從能量波動上感覺很像凜那樣的魔術師,但細微處又差別挺大的!
“跟凜很像,但又不完一樣?”
被鈴仙這么一打岔,輝夜暫時壓下了對新游戲的渴望,跟凜很像的話那肯定就不是超能力者。非超能力者出現在學園都市,而且還引得那女人大半夜跑過去……
“除了跟凜像之外,也有一點依文姐施展魔法時的感覺!
“既像凜又像依文?那就是使用魔法的人了,而跟她們兩個又都不完相同……哦,我知道了!
輝夜右手往左掌心一敲,她想起萊維曾過這世界上就還有一個同樣使用魔法,卻跟凜所使用的魔法并非一個概念的人群。
“公主,你知道那是什么人?”
“呵呵,那當然!
難得在‘地球常識’這方面勝過鈴仙,輝夜趕緊抓住機會擺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這機會可不多,不裝一下怎么對得起自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既像凜又像依文、既不像凜又不像依文,這個地球上除了追求‘根源’以及所謂五大‘真正魔法’的魔術師,和跟我們一樣來自異世界,魔法世界的魔法師之外,還有第三種魔法師的存在!
“!公主你是以宗教界為主導的那些魔法師嗎?”
鈴仙好歹讀過的資料也不必輝夜到地球后看的漫畫頁數少,經她這么一提點,立刻恍然大悟。
“沒錯!
從‘莫測高深’轉成‘孺子可教’,輝夜的變臉速度堪稱一絕。
“除了那個魔法師之外,八云姐附近還有六個能量反應,其中五個像是學園都市的學生,另外一個……是磷子?”
“磷子?”
這個詞最近傳到輝夜耳朵里的頻率可一點都不低,但幾乎沒幾次是別人特意給她聽,統統都是輝夜偷、啊不,是輝夜學紫的方法聽回來的。比如從萊維嘴里、從伊芙嘴里、從菲特嘴里、甚至從凜的嘴里;钪牧鬃铀惨娺^,那是紫不知從什么地方弄回來的東西。看起來挺有趣,感覺像魔法使制作的傀儡,但光那些磷子普遍擁有思考能力和自我意識這方面,顯然又比輝夜認識的兩個魔法使高明很多,盡管那些輝夜不認為制作那些磷子的紅世使徒是自己認識的魔法使的對手。這磷子肯定會讓那個宅女魔法師相當感興趣,要不要弄幾個回去從她那換點好東西呢?
“公主?”
見輝夜遲遲沒下去,鈴仙還以為她是正在進行激烈的思考。哪知道這公主思考是思考,激烈也夠激烈,想的事兒卻跟鈴仙腦子里的完不搭界?也對,輝夜的興趣基只在二次元,會有把磷子弄回去給那魔女的原因,也無非是那魔女姑且算她的宅友之一,而且還收藏了她以往可望而不可及的‘寶物’。
不過嘛……都來到現實世界了,又不是幻想鄉那宅不生蛋的地方,只要肯下功夫,又有什么寶物是她現在得不到的?
輝夜的目光又轉到了泉此方身上,與其費那么大勁把磷子弄回去跟那魔女交換還未必能如愿,顯然籠絡這個移動二次元寶庫更有價值呀。
“公主、公主?”
“?”
輝夜總算回過神來,她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這正在做什么。連忙輕咳了兩聲糊弄過去。
“之前聽那臭男人起過紅世使徒也在學園都市出現的事,有個磷子在那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是這樣嗎?原來萊維大人已經告訴過公主了呀?”
哪是‘告訴’,根就是聽墻角無意中知道的。輝夜自然不會漏嘴,以鈴仙的單純,只要自己不,她無論如何都只會朝好的方面聯想。
“不過單單一個磷子應該不大可能勞動八云紫的大駕,你也知道,那女人究竟有多懶。”
“這個……哈哈,稍微聽過一點,哈哈哈!
鈴仙想笑又不敢笑地撓著自己臉蛋。其實她根沒必要這樣,八云紫的懶惰成性早就是幻想鄉人所共知的事實;诙Y貌的確不該嘲笑他人的缺點,但若人并不把這當做一個缺點、或一件不希望別人知道并提起的壞事呢?
關于八云紫懶惰的傳聞在幻想鄉中有很多,比如明明身為幻想鄉大結界的制造者,可以是創造了幻想鄉那片地方的人。八云紫卻對維護自己創造的地方的和平這件事好像一點兒都不上心,而是在別人眼中十分蠻橫又冷血殘忍地塞給一個又一個壽命有限的年輕女孩子。
平時根沒人找得到這位幻想鄉的妖怪賢者究竟在哪,即便真的有關乎妖怪們生死存亡的大事要事相商,也只能等她自己出現而無法主動找到。
更有傳八云紫作為一名上千年前就修成人形的妖怪,卻還保留著一些動物的冬眠習性。據每到冬天她就會找個地方躲起來冬眠,直到春天才醒來。但由于根沒人知道她冬天究竟跑到哪里去,所謂迄今為止無人能夠判斷這則傳言的真偽。
但八云紫喜歡賴在床上睡覺這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基上她的習性跟吸血鬼一類的夜行性生物差不多。整個白天都窩在家里呼呼大睡,傍晚到半夜那段時間才偶爾會有人目睹她在林間游蕩。按照八云紫家人的供詞,她一天至少需要保證十二個時的睡眠,否則……暫時還沒人嘗試過那個‘否則’。
而作為一名妖怪,需要睡眠來恢復身體狀態之類就是個出去讓人都笑不出來的蹩腳冷笑話。這樣一來,八云紫每天睡上十二個時的原因,還真的除了‘懶惰’以外沒人能找到第二個合理的解釋。
可又有誰曾想過,一天中有一半的時間在睡眠當中。這就意味著八云紫的一天是一半在現實而另一半在夢境中度過的。
“以前在幻想鄉的時候她是什么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平常根不見人,每次都得有人真的危害到大結界的安了,她才不知從哪匆匆忙忙跑出來。磷子這東西固然新奇,但她已經抓過不止一只回去研究,沒必要再大半夜特意為了這跑出去。何況就算她真對那玩意兒有特殊興趣,中央區仔細找找就行了,哪有必要非得長途跋涉跑到學園都市去?”
輝夜倒是忘了‘距離’這概念對八云紫而言是不存在的。在八云紫的認知當中,‘遠’跟‘近’這兩個詞僅僅就是寫在紙上的那兩個字,并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公主的很有道理,那八云姐她究竟是為了……咦?”
那反應就知道又有了新的發現,輝夜有預感這次鈴仙發現的東西將是相當重要的。她沒像方才那樣左顧右盼,更沒覺得無聊就把注意力轉到泉此方跟黑貓玩的游戲上。輝夜雙眼直直盯著鈴仙,仿佛想從那張認真的臉龐上讀出只顯示在兔女郎腦海里的雷達數據一般。
“公主!”
只要力所能及,鈴仙向來不會讓自己的公主久等。她猛地睜開雙眼,卻是把眼睛瞪得比閉上之前又大了幾分。
“別著急,你慢慢!
鈴仙的焦急溢于言表,這證明了輝夜的預感完正確。魔法師?超能力者?還是紅世魔王?不,這些統統不可能讓鈴仙露出如此惶恐的神情。
實話,除了魔法世界的來客當中有依文這個實例之外,到目前為止地球上的魔法師、魔術師又或超能力者,還沒有哪怕一個能令輝夜感覺到多大威脅的。她是鈴仙的公主,自然明白鈴仙那份焦躁并非基于發現的人比她自己要強大,而是在擔心那個人會對輝夜造成切身的威脅。
即便在幻想鄉里,能夠讓鈴仙擔心輝夜安的人也數不出幾個。畢竟,別忘了竹取物語當中的輝夜姬可是因為服用了禁忌的蓬萊要才落入人間的。能夠讓鈴仙為一個不老不死、永生不滅的人擔心,對方有可能是誰,這個答案在輝夜腦海中已經呼之欲出……
“是風見幽香!”
果然,輝夜眉毛一凜。若有什么人是她不愿意、并極力避免與之爭斗的,那個總讓輝夜咬牙切齒又無計可施的八云紫絕非首位。
“風見幽香突然出現了!就在八云紫那里!公主!”
四季的鮮花之主,擁有操縱花的能力,可以讓鮮花綻放,讓向日葵面向太陽,讓枯萎的花朵再度綻放。擁有這種童話故事中夢幻一般能力的人,也的確住在一個叫做夢幻館的地方。但實際上那個名叫風見幽香的花妖卻很少回家,但凡見到她,幾乎都是在那片一望無際,綠意盎然又金光燦爛的太陽花田里。
她有著嫩葉般翠綠的頭發,穿著清新又閑適的衣裙,總是打著一把陽傘,仿佛徜徉在花海的貴族姐般令人一見心曠神怡。
但這樣美好的人物,事實上并沒有幾個人愿意用自己的雙眼近距離地欣賞。
或許并非不愿,而是不敢。
幻想鄉里有一名為《求聞史記》的典籍,據那里頭記載了幻想鄉的部——至少包括了部有名或無名的妖怪。
危險度,極高;人類友好度,惡劣。這是求聞史記當中對風見幽香的評定。關于其他人的部分是否正確,尤其是自己那方面輝夜總是持有保留意見,但對于風見幽香的描述,輝夜相當推崇《求聞史記》當中的文字。
不心碰掉了一朵向日葵,就能引來風見幽香不死不休的追殺。那個妖怪的怒意并不像某些強大的存在那般滔天氣勢,可那股仿佛眼前只是一只可以隨便踩死的蟲子的冰寒,卻是連輝夜也不愿意面對的。
固然強如風見幽香也殺不死服用過蓬萊要的身體,但輝夜可不愿意承受那種深入骨髓、對靈魂的折磨。跟那種人打架根一點都好玩不起來嘛——就連幻想鄉公認的笨蛋都曾過這樣的話,輝夜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怎會讓自己陷入麻煩當中?
“你肯定那是風見幽香?”
鈴仙的雷達、啊不,應該是永琳的雷達絕對不會出錯,輝夜比誰都更信任那名就像自己管家一樣的女子。月之頭腦八意永琳,若沒有她,輝夜即便有不死之身,前來追捕她的人也有起碼三種以上的方法將她抓回到月球上囚禁起來。沒有人能讓輝夜比對永琳更加地信任,但這回她倒希望偶爾永琳的東西也出一次故障。畢竟這里不同于幻想鄉,在幻想鄉里輝夜都不愿招惹的人,到這個天地靈氣沒那么充足還到處束手束腳的地方,輝夜更不愿意跟那女人照面了。
可惜,也許八意永琳制作的東西會有出故障的一天,但顯然那一天還沒這么快到來。鈴仙又閉上眼睛仔細確認雷達上的反應,然后重重地點頭告訴輝夜她非常地肯定。
“唉,走吧!
輝夜無奈地揮了下手,身上的運動服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那身標志性的古樸素雅衣裙不知何時已經穿在了她身上。
“咦?公主?你這是要去哪?”
輝夜一個瀟灑地轉身,變成在她身后的鈴仙卻呆呆地不懂自家公主這是要干嘛。鈴仙這一問,把輝夜苦心經營起的形象都弄沒了,她腳底下一個趔趄,差點沒一頭撞到邊上的游戲機屏幕上——誰也沒法保證那才是輝夜真正的目的,屏幕上黑貓操作的機體還在CPU的圍攻下屹立不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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