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你們一樣。”
春日著就已經帶頭走開,阿虛跟結標見她已經往旁邊一條人比較少的路走去,連忙轉身跟上。不過……涼宮春日同學,這方向跟你剛才用手指的好像恰好相反呀,這難道是春日專屬的另類冷幽默?
“你也沒來過麻帆良?看你剛才一路走來那么熟悉的樣,我還以為你以前至少來過幾次。”
三人是直接從中央區乘坐麻帆良學園為了次校慶參觀者準備的接送車來到校門口的。而自踏入校門開始,沒有跟隨導游所帶領隊伍的阿虛跟結標,一路上去哪兒怎么走都是交由春日決定。
雖SOS團中‘團長帶領大家,無人有權質疑’的宗旨早就深入人心并從一開始就實施著。但春日對麻帆良道路與方位的熟悉這會兒聽她過去從未來過,仍舊讓阿虛感到有點驚訝。要知道春日并非像往常那樣心思果斷或根就沒想太多亂走亂竄才毫不猶豫,中途人有三急的時候春日轉了兩個彎就找到洗手間,而且還是比較偏僻人少的一個,省了像廣場邊上那樣門口排長隊的辛苦。中午吃飯的餐廳也是一看就知道早計劃好的,熟悉得根連菜單都沒看就點好餐,阿虛那會兒還以為春日以前在那間餐廳里吃過好幾次呢。
就連身后的果汁攤,也是結標中午午餐味道有點重口有些渴,春日就立刻帶著來到的,路上也沒見她找地方的樣子,難道這都是事前計劃好把地圖背下了?
“麻帆良官方站上那個為了校慶特別開的專題里有各種詳盡的信息,學校地圖里把有申請備案的臨時攤販跟學生社團演出活動都標的清清楚楚。把那些情報都記下來,自然就清楚這里的情況了。”
果然一切就跟阿虛猜的一樣。可即便春日的口氣聽起來相當滿不在乎,結標那嘴微張的神情都標明她跟阿虛一樣又被這位團長大人給驚到了。
麻帆良的官阿虛也有上過,畢竟SOS團內那臺電腦的負責人就是他。平常除了偶爾維護一下SOS團那個壓根用不著維護、根沒人光顧的論壇外,沒事兒的時候阿虛也會假公濟私用那臺電腦瀏覽個頁消磨消磨時間。麻帆良官中的校慶專題他也算認真讀過,因為好歹要到人家學校來,阿虛覺得至少應該了解一下別人學校的各種規定習慣,以免不心做了什么讓人不快的事情鬧得好好一個校慶里影響心情。這絕非杞人憂天,觀光團隊中有名為涼宮春日的存在,到目前為止仍未惹出什么大~麻煩,有誰知道費了阿虛多少心力?
除了了解麻帆良的風俗外,春日的那張地圖阿虛也仔細看過一遍。可對于他而言別把那張感覺按比例打印出來做成地圖冊能有好幾十頁的東西記下來了,就算真打印出來擺在面前,光辨認方向都得花上老半天,憑什么春日她就能跟把地圖做成導航數據后輸入了腦中一樣?明明大家都是人類!
“怎么也上了快十年學,這么簡單的道理還不明白?”
就知道話一出口肯定得被春日嘲諷一通,奈何阿虛每次就是忍不住能怎么辦?結標投向他的眼神乍一看像是同情,內里深藏的戲謔阿虛卻沒能發現,那種好像在嘲笑一個身在M中不知M的笨蛋般的眼神。
“還是你真以為社會課上講的那些東西都是對的?什么平等、公平,那不過是上位者創造出來釣著平民往他們定好的路上走的魚餌罷了。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公平與平等,就像你是從長相到身材再到個性都很普通的男人而我跟淡希是美少女,體質、體力、各種有關身體的先天屬性,當然也包括這個——”
春日指著自己的腦袋。
“——智商,每個人生來就存在差異,有人聰明有人笨。而你,正好在我相反方向離開十萬八千里那么遠的點上,明白了嗎?連地圖都看不懂的笨蛋。”
跟這女人一塊兒非得把人氣死不可!盡管心里這么想,阿虛臉上卻能相當平靜,僅僅露出一點無奈。雖他也并非容易生氣容易有強烈情緒波動的那類熱血少年,可‘進化’成現在這樣難道不覺得有點悲哀么?結標這次的眼神倒是真誠的同情了,可這樣反而更讓人覺得不爽。
“啊啊啊,是啦,我的確是就算拿著地圖都分不清方向看不懂的笨蛋。那么就煩請聰明的團長大人為的帶路吧。”
阿虛的自暴自棄好像被春日理解成了有自知之明那類,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來就是這么打算的。我們三個以前都沒來過麻帆良,難得這次有機會自然得里里外外透透徹徹地把這所名揚世界卻仍舊充滿了神秘的學校了解一番。這三天的行程我都早計劃好了,只要跟著團長,絕對保證讓你們度過一輩子難忘的三天!”
春日扯著自己手臂上寫著‘團長’二字的臂章,活力四射的笑容再次讓人奇怪她父親當年給她取名字的時候怎么就沒往后想兩三個月。阿虛跟結標兩個這次倒是毫不懷疑自家團長的話,可誰又知道他們實際上并不太希望能擁有一生難忘的這三天呢?
“你的意思是,這三天我們都一直呆在這兒?”
阿虛已經大約明白了春日的計劃,可他內心還抱有一絲僥幸,忍不住問了出來。
“當然。”
理直氣壯得讓人瞬間都難以升起質疑,這也算春日的一門絕技。無論多荒謬絕倫的事情,從她口中出,那股子自信總有那么片刻會讓人覺得‘啊,就這樣吧’。恐怕之前能糊弄住商店街的各位大叔店長給予贊助,除了幾位俏麗少女的姿色賣萌外,靠的就是這門事。
“三天?學校有那么多天假?”
結標這驚詫好像她都不是二中的學生似地,不過就她才轉學這么短時間,對二中的了解不足也屬正常。何況別她了,就連阿虛一開始都對校居然會在外校校慶期間跟著連放三天假感到相當的難以置信。要知道二中姑且也是一所升學向的優秀高中,阿虛當初考進來的時候可沒想到這里的學習氛圍居然會這般地輕松。他以為即便不節假日補課,好歹也會留的復習任務比較重。為此他還戒掉了以往放學回家晚上偶爾玩玩游戲的習慣,盡管那對他就算不上什么癮。
“這不是前幾天就宣布的事情么,你們兩個在學校里平時究竟都在做什么?”
春日忽然拿出手機,點亮屏幕在上頭按了幾下然后反過來,那屏幕上居然是學校關于麻帆良校慶這三天放假的通知!
“連這東西你都拍下來了?”
“那當然,否則我父母怎么會信?別人校慶的時候我們學校放假,而且還是一連三天!有點常識的家長都覺得孩子在騙人吧?”
又拋給阿虛一個‘你白癡啊’的眼神,春日倒是沒覺得她自己這番話跟之前的語氣有多矛盾。
“難道這學校以前也這樣?別人校慶自己放假,就光算比較有特點特色有名氣的校慶好了,麻帆良的校慶、學園都市的大霸星祭跟一端覽祭,中央區比如白皇之類的貴族學校,校慶跟文化祭也都挺盛大的。這一年算下來,得放多少天假?”
結標,你臉上的表情跟的話可有點不相稱哦。那雙眼放光的樣子算什么?
“確實有點奇怪。”
沒想到春日突然停下腳步且皺起眉頭,都以為她只要有假放就開開心心,現在看來貌似也在這上頭想了很多。
“盡管不可能真像淡希你的那樣,稍微有點特色的學校校慶或者學園祭就放假,按整個學園島的數量算,那我們干脆就別上學了。可就算只拿三個最盛大的來,麻帆良祭三天,大霸星祭前后更是整整一個星期,一端覽祭我沒了解過,大概也不是一天就能結束的吧?”
見春日問自己,結標點了點頭:“單就規模而言,一端覽祭其實早就超過麻帆良這個校慶了。只不過一端覽祭是個文化祭,學園都市的校慶該是十月九號那個**日,所以麻帆良祭才依然被稱為世界最盛大的校慶。”
學園都市的學校數量多不勝數,運動會盡管由于是對抗性質且分組進行所以耗時較長,那么多學校集合在一起的文化祭用不了一個星期,也短不了幾天。春日掰著手指算了一下:“就算跟麻帆良這個校慶差不多,總的加起來也有兩周。我們既不是還處于義務教育階段的初中生,又不是以就業技能培養為主的職校,一個高中每年多放兩周假,那不都相當于快多出一個寒假來了?當時見到放假的通知雖然很開心,但也覺得有點奇怪。”
阿虛看春日那回憶的神情,就知道她肯定已經就此事做過了調查。如果要除了學習以及身體素質之外,這名堪稱麻煩制造機的少女還有什么是值得阿虛佩服的,大概就是她超強的行動力以及毅力了。
雖然每每吐槽SOS團是個獨裁者的樂園,可事實上春日并非那種什么事都交給下屬完成,自己就光顧著混吃等死坐享其成的大姐頭。每次的各種校外集體活動,這名元氣滿滿精力過人的少女前會事先踩點做計劃,后又檢討歸納寫總結。為了自己的興趣,春日可是切切實實地付出了許多努力。恐怕也正因為如此,大家才能被她拽著到處瘋也僅僅稍微發點牢騷吧?
別看阿虛吐槽吐得那么歡,每次見到獨自一人努力的春日,他跟團里其他人一樣都是那么地放不下。嘴上滿不在乎甚至還有點難聽,可那個最后還是去幫忙的人是誰?男人傲嬌可是一點都不萌啊!
“當天下午我就找了高二跟高三的一些學生詢問,晚上回去還上做了些調查。結果發現從我們這一屆高一入學為止,以前二中可沒有這種特殊的放假安排。”
原來那天下午你是跑到高年級樓層去了?阿虛回想起那天。平常春日基也是一下課就不見人,非得在外頭不知哪晃直到上課鈴快響才進教室。但一般無意外的話每天下午放學后的她都會立刻就往SOS團的活動室進發。見到放假通知的那一天回憶起來就是個例外。阿虛還記得當天最后一節課剛下課,他還打算問春日點什么然后慣例一塊兒到活動室,結果回頭才發現身后的座位已經空了,可書包還掛在桌子邊上。
“是從今年才開始的?”
她是個間諜吧,結標的確是學園都市派來的。但從她的行事以及個性方面,又讓人找不出間諜該有的樣子。正常間諜該是聽到任何有關無關的情報都謹記于心才對,結標對于二中這反常的放假安排卻好像沒多大興趣。那張臉就跟著‘怎樣都好,總之不用上課就行’的厭學少年似地。
“嗯,就是從上次大霸星祭開始。”
春日點了下頭,隨即想到什么似地,表情又變得釋然。
“其實也未必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畢竟咱們學校剛換了校長,那個年紀輕輕好像比我們也沒大幾歲的新校長,第一天給我感覺就怪怪的。怪人做怪事,或者貪玩的人管理學校也比較亂來,這也挺正常的。”
正常個屁呀,先不讓一個看上去比學生沒大幾歲的少女當校長就奇葩得跟漫畫情節一樣。學校選擇管理者的時候難道都不用考慮她合適不合適的嗎?即便用不著非得擁有諸如‘古板’這類校長慣常屬性,好歹也得放點像‘嚴謹’、‘認真’這樣的調料吧?因為自己貪玩所以給學生們放假?阿虛雖吐了滿肚子的槽,可怕的是他居然還真覺得沒準事實就是如此。
“如果真是校長的個人意愿,那么我晚上回家就開始每天幫她祈禱。”
“祈禱什么?”
“自然是祈禱她能在這個位子上坐穩一點,至少坐到我畢業以后。”
結標的勢利讓阿虛汗顏,他可是很清楚記得當初結標在活動室里是怎么調侃那位新校長的。年紀太輕、一看就什么都不懂靠裙帶關系進門、以為長得漂亮學生就會崇拜她聽她話的胸大無腦,諸如此類的評價他可沒少從這位超能力少女嘴里聽見。很明顯她對那位新上任的年輕校長沒半點好印象,沒準還就是因為人家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呢。
其實……按春日的,也不差啊,就是個子矮點和缺了那股成熟的風韻?
“你那眼神,是在請求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嗎?”
“拜托請千萬不要!”
阿虛忙把腦袋扭開,看樣子剛才是不心沒控制住——都怪春日,要不是她剛才提起了這個話題,自己又怎么會突然注意到?阿虛同學,要不你再加一條結標也有錯唄,誰讓她穿得這么引人注目來著,對吧?
“男生都是這樣,只要女生打扮得稍微清涼一點就色瞇瞇的,那種目光雖可以當沒看見,但也確實挺煩人的。要不是這些剖開肚子里頭肯定裝滿了**的男生,大夏天熱得要命我哪還用穿一身不透氣的衣服虐待自己!”
別人也就算了,你我可真沒發覺原來還在意他人的視線。阿虛根用不著費力去翻自己的記憶庫,一個名叫涼宮春日的女生好像把男生統統當成南瓜土豆一樣公然在教室里脫衣服換運動服的傳聞就連初中部的超鈴音都曾不止一次在班上的同學那兒聽到。
剛升上高中的那段時間,阿虛可是在春日身上充分了解了何謂‘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以往他多少還有些以為那么的人是故意忍著裝酷,在見識到春日一下課還沒等男生出門就毫不猶豫換起衣服、連窗簾都不拉的‘豪放’行為后,他算是承認自己以為的確有點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過嘛……那是剛開始時的春日,現在她可沒有再做過那些驚世駭俗的事了,盡管驚天動地的行徑依舊不少。但就跟終于邁入青春期的男孩女孩逐漸發覺自己跟異性的區別那樣,只不過春日這方面的認知好像比別人普遍晚了個五六年,直到最近才正式宣告成長。
是因為她把身心都投入到尋找那些超常理之外的現象,沒有精力再放到人身處的現實世界中的緣故?阿虛覺得相當有可能。實話,剛認識春日的那段時間,若非一睜眼就看到那張標致的臉蛋與充滿活力的姣好身段,他真的很難把涼宮春日跟‘少女’這個詞聯系到一塊兒。或許那時候就連她人也沒把自己當做一個普通的女生吧。至于這種心態是從何時開始產生了變化,阿虛可不準,團里的那幾個女孩大概比他觀察得更仔細。
“那不透氣的衣服根就是你自己買來自己換上的。”
心里想著一回事兒,卻不妨礙阿虛借春日的話。他所指的‘不透氣’衣服是那套用橡膠混合材料模擬皮革的兔女郎服,這個大膽的丫頭有段時間居然因為覺得天氣太熱一到活動室就換上那件胸口背后都露一大片,下半身還跟韻律服一樣什么都不遮的兔女郎裝。甭那廉價的橡膠制品穿上后就跟裹了一層保鮮膜似地,露得比校服多卻依然相當悶熱。房間里有個穿成那樣的少女,對男性是多么大的煎熬有誰知道嗎!
那種腦袋不敢動眼珠不敢轉的日子讓阿虛至今想起來還隱隱有股中年人頸椎病犯了的痛苦。不過更讓他不爽的是,為什么自己一個正值青春期的年輕力壯伙子都這樣了,那個‘真-大叔’‘真-中年’‘真-白頭發老頭’就好像什么事兒都沒有一樣?阿虛既沒發現萊維對穿著極度清涼的春日投去過多的目光,仿佛春日只要閉上嘴就是個臉蛋身材就絕佳的美少女這一感想就自己一個人有似地。同樣,阿虛也沒發現那位人民教師跟自己一樣不好意思躲躲閃閃的征兆。莫非這就是成年人的實力?是看破紅塵雌雄不辨了,還是大魚大肉吃多了對清粥菜沒了感覺?盡管內心陰暗地希望是前者,可隨著跟萊維認識久,尤其是各種漂亮的女孩子相繼在他身邊出現,殘忍的事實告訴阿虛,那個流氓教師不單比初中部聞名四海的鬼冢英吉更流氓,而且還是個必須燒死都不解恨的人生贏家!
“那是我第一次嘗試購,天真單純得很,哪想到圖片跟文字的描述原來可以跟實物相差如此之大?何況那幾件還都不是便宜貨!”
一提到那些兔女郎裝,春日就磨牙磨得咯吱咯吱響,讓人聽了都陪她一塊兒酸。看樣子在SOS團內作威作福的獨裁女王原來也有被人占便宜吃虧的時候,阿虛倒是對那家坑了春日的店稍微有點興趣了。能把春日給騙了,到底是那家店的宣傳攻勢太強,還是春日其實就像她自己的那樣內在是個天真單純的笨蛋?
“算了,那家店這么不誠實,用不著我出手也遲早因為失去消費者的信任而倒閉。”
得好像你出手就能把人家店黑了一樣,明明之前敲鍵盤都還是二指禪,連頁瀏覽器是什么還是我教你的。但阿虛卻并不否認春日有那個事,只是實現的方式也許會跟正規途徑的情況有些區別。
“走吧,下一個是馬戲……淡希,你怎么了?”
剛想轉身卻發現紅發雙馬尾的超能力少女表情有點古怪,春日又轉回來雙手搭上結標肩膀扶著她的身子,語氣中不無關切——早過了,在SOS團內做牛做馬的通常都是兩位男士,春日對幾個女孩子表面不,實際上還是挺關懷的,偶爾甚至就跟她的名字一樣,如春風般溫暖,讓阿虛羨慕嫉妒恨不得……絕對沒想過改名虛子什么的哦,下輩子也不可能有!
“沒什么。”
結標這回答明顯言不由衷,她那移開視線的方式也十分突兀,反而令人更在意她先前看到了什么。阿虛跟春日都循著結標之前盯著的方向望去,那里是一條很普通的路,盡管擠滿了人顯得跟路兩旁的休閑風建筑不相稱,可麻帆良這幾天恐怕到處都會維持著人滿為患的狀態,這樣一比較,那條路就沒什么的值得注意的了。
“喲,那不是我們尊貴的領路人嗎?”
沒等阿虛跟春日張望出個所以然,他們想要找的答案自己就主動跳出來了。四個女孩子從那條路徑直朝這邊走來,走在最前的那位看似團體中的大姐頭,張嘴就是阿虛跟春日都聽不懂的話。
“她是在跟你話?”
阿虛回頭向結標問到。不過用不著等回答,他一扭頭見到結標那跟吃了蒼蠅般的臉,就明白那名少女卻是是在跟她‘打招呼’。
“大概吧。”
結標的表情就像在‘我也希望不是’一樣。貌似她們認識但關系不怎么好?阿虛與春日對望一眼,兩人的看法基相同。
“是以前學校的同學嗎?”
這次發問的換成春日。一學期都過了大半才忽然轉學,這種情況放哪都特別引人注意。外界或許還能找點解釋,比如因父母突然被調動了工作地點而轉學之類,倒也不算特別罕見的情況。可這在學園島就比較特殊了。
學園島就是一座單純由學校與保證學生老師生活需要的設施所構成的地區,這座島上沒有原住民,曾經是一座名副其實的海外孤島。直到最初建立起麻帆良學園的那群人將這里定位校址,這座不大不的島才算是首次迎來了真正的‘居民’。從那以后,到島上來的都是從或成長途中被家長送來進學的孩子,除了極少數教職工在島上教學期間生下的孩子、以及因父母不放心或別的原因陪同一起登島的外,這島上大多數學生都是獨自一人生活,并居住在學校提供的宿舍。既然都是獨自一人,自然基不存在那種隨父母工作場所搬遷而轉學的情況。
所以,結標為什么忽然從學園都市轉學到二中,這在春日心中一直是個謎。盡管謎底也許只要開口一問就能解開,可春日是什么人?她怎么能放著奇怪的事件不去探索而去走捷徑。何況憑什么結標給的答案就一定是真相?在春日看來,如果是在學園都市混不下去也就算了,就讀于霧之丘女子學院這種學園都市數一數二的明星學校、人又是Lv4的大能力者、還是整個學園都市都僅有五十八位的空間移動能力者中最強的那一個,這樣的人怎么會一時興起就跑到中央區一所平平無奇只是成績稍微好點的學校去?
而且別看春日成天滿腦子都是外星人未來人之類就以為她缺乏常識,即便是她,也明白像結標這樣的學生沒哪個學校會隨隨便便不努力爭取一下就把她放走。這就跟春日自己盡管整天把學校鬧得雞飛狗跳卻從未有老師建議她轉學似地。春日才不會為了所謂‘學生分’這種俗不可耐的東西就認真學習,成績單上的優秀分數誰敢那不是她給自己施加的一層保護罩?又瞎胡鬧然后成績還特別差,這樣的搗蛋鬼在非義務教育階段中,學校可是有權力直接開除讓她回家的啊!
即便結標離開那個有名的霧之丘女子學院真是因為膩味了百合的世界想試試跟男學生一塊兒上學放學的滋味,春日也不信她撒個嬌鬧個別扭原校就肯放她出來,更別提學校上頭還有個學園都市了。學園都市要是那么隨隨便便想走就走想來就來,那監獄的外號是怎么來的?
結標的轉學是個謎,并且春日暗中調查了許久都摸不到半點蛛絲馬跡。如果在這兒碰上結標以前學校的同學,是不是會從她們那得到點什么呢?
不過嘛……淡希好像跟那四個女生關系不怎么好的樣子,作為團長陛下的手下,怎么能讓她受委屈被別人欺負呢?保護團員才是第一位的,探明轉學真相這種事就先放到一邊吧!
春日盯著結標的眼神忽而涂上了一層凌然正氣,這叫被她盯著的結標莫名其妙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兒。如果她知道在春日心中自己比那些靈異奇幻事件地位更高,是否會稍微有點感動呢?
“不是。”
結標的回答倒是也沒出乎兩個預料,畢竟學園都市那么大,學校那么多,認識并不代表就非得是同學。尤其學園都市的各所學校之間聯系遠比中央區的學校緊密,類似大霸星祭這樣的活動都是都市的學校共同參與的,學生們彼此結識的機會很多。
“穿黃衣服帶頭的叫麥野沉利,跟在她后頭那個金發個子叫芙蘭達-塞維倫,短頭發穿短裙長靴的是絹旗最愛,剩下那個一身運動服的叫瀧壺理后。跟她們是以前在一個比賽里認識的,相當麻煩的四個人,性格也都非常討人厭,沒想到居然在這兒還能碰上她們。”
把ITEM的四名少女得好像到處惹事兒的不良少女一樣,又把暗部之間的爭斗形容為大霸星祭里頭的比賽。這樣能令春日聽起來好理解很多,而結標也不希望她知道太多有關學園都市的事兒,尤其是那座大都市的黑暗面。
“哼,原來是閑著沒事兒干到處惹麻煩的千金大姐來了?麻帆良的校慶關學園都市什么事?還是你們對這里就如此仰慕,為了參加人家校慶用了什么不正當的手段逃出來的?”
嘴里是一點都不松的回敬對方,結標手心出了把汗。她不希望春日知道太多,可萬一對方不配合把不該的都抖出來了怎么辦?盡管暗部的事情即便對學園都市內的學生都保密相當嚴格,理論上更不會透露給校外人員,但結標在經歷過那幾次意外后,最怕的就是凡事不在自己掌握中的這種狀況,太讓人難受了!
“哈?千金大姐是沒錯,可結果誰到處惹麻煩了,你給我清……”
“芙蘭達。”
麥野手一揮阻止她身后都要忍不住跳出來的芙蘭達繼續下去。她的這個舉動總算是讓結標提起的心放下了。也對,別看年紀輕輕,要論在暗部工作的時間,結標跟她的同伴遠比不上眼前這位穿著淡黃色風衣短風衣、露出來的雙手雙腳都裹在黃色絲綢中,仿佛忽然就對黃色情有獨鐘似地少女。麥野當然懂得暗部的保密義務,而且她自己確實也不愛把那些事弄得人盡皆知。見結標和自己想到一塊兒,索性就配合她一下咯。
“哎呀,這不是結標淡希同學嗎?結標同學,早聽你轉學離開了學園都市,當時我還傷心了一陣呢。上次大霸星祭的比賽讓我念念不忘,你這一離開,以后讓我找誰來磨練自己?唉,可惜啊,可惜。”
沒想到麥野跟結標還真有默契,或許是因為都身處暗部的緣故?兩人并沒有事先溝通對過口供,甚至實際上她們兩個迄今為止都只聞其名并沒真正認識過。這樣的兩人卻能把雙方的話對上,盡管學園都市無論結識還是結仇亦或結怨,最適合的的確就是大霸星祭,但仍舊讓人佩服她們的機智。
“放心,轉學的只是我一個,你還想玩,自然有我的同伴陪你。”
結標不動聲色地繼續暗示對方話心,為此她還不惜搬出了她的‘同伴’。結標的同伴當中確有一個能讓麥野都極為忌憚的存在,一方通行,那個傳聞中跟個瘋子沒區別的N1,就連一向不管超能力者排名,甚至對排在她上頭那幾位相當執著的麥野都不想貿然去惹。
“你的‘同伴’當然都是不錯的家伙,只是可惜我怕他們未必看得上我們這幾個柔弱的女孩子呢。”
麥野的意思結標自然聽得出來,她的質疑也很正常。但凡稍微聽過點有關一方通行的傳聞的人,想必都不會覺得那是一個會為了朋友出頭的義氣少年。像麥野這樣了解一些內幕的人,更甚至壓根就不覺得那位N1的意識里會有所謂‘朋友’或‘同伴’的概念。
可正所謂一知半解反而容易遭到蒙蔽,自認為身處暗部知道別人不曾知曉的一些秘密就覺得自己了解一方通行,麥野看樣子還沒從這段時間的各種遭遇中學到多少東西。
所以就最討厭這種生出來就什么都不愁,就連天賦才能都比別人優秀的大姐了。結標心里不爽地抱怨著,稍稍一撇嘴擺出很不屑的神情,這倒讓麥野突然覺得自己以往借住以往得到的那些情報貿然下定論好像有點不靠譜。
反正今天到別人的地盤不是來跟從學園都市逃學的家伙打架的,姑且就讓她一讓。
麥野就跟結標沒什么深仇大恨,其實她一開始找上來也不過是好奇在這兒居然也能碰上其他暗部的人罷了。Ite有瀧壺在,結標身邊那一男一女是否學園都市出身一目了然。即便是Lv……的無能力者,只要曾經過學園都市的能力者培養課程,都會無意中散發出能力者所特有的AIM擴散力場。就在麥野跟結標斗嘴的過程中,瀧壺已經探知了結標身邊那一男一女并沒有能力開發的跡象。當知道那是兩個與學園都市無關的人員后,麥野的言語顧忌就更多了些。
向學園都市外的人透露都市內一般學生都不了解的秘辛,她可不想回去后被聯絡人給煩死。
“哼!沒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只要有人欺負我的團員,作為團長的我絕不會放過!”
結標嘴剛張開,春日卻忽然一巴掌按她嘴上,并從后頭往前一竄攔在了她跟麥野中間。
“呃……”
春日這一下太出人意料了,就連結標都沒反應過來,更別提麥野她們。Ite的四名少女頓時被氣勢高漲的春日給鎮住,而春日的身材來就相當玲瓏浮凸,腰一直胸一挺,除了臉上還略顯青澀,不如麥野看起來成熟外,氣勢那是一點都不差。
唉,又要麻煩了。
在場唯一早就猜到春日此舉的人就是阿虛。結標恐怕一是當局者迷,二來因為有任務在身、很少以正常人的角度看待春日。阿虛一見結標在言語上被人針對,就知道春日肯定會忍不住為她出頭。畢竟SOS團這位團長大人平常胡鬧歸胡鬧,折騰人也歸折騰人。可就跟她只允許自己胡鬧不讓別人有異議的獨裁手腕一樣,但團員們跟外界的人士起了沖突,這丫頭護短的心也絲毫不比那些寵信佞臣的獨裁皇帝弱。
盡管事情的起因都是她鬧出來的,但當初春日為了贖回因穿s裝在校內派發傳單而被抓的結標跟超鈴音她們,那一番教職員室內的舌戰群儒早就傳遍了校。涼宮春日一人獨斗好幾個老師的英雄事跡也早就成了她少數被同學們膜拜的原因之一。別,出了那次事兒以后,還真有個別覺得在SOS團呆著貌似很安、不會被人欺負的家伙跑來提出入團申請。可惜春日的庇護并非不吝對象的扶弱善舉,想得到她認同加入SOS團,難度恐怕不比滿分靠進最好的大學容易多少。
想想都覺得有趣,加入SOS團,這也許是自己平凡的一生當中最不容易的一件事了?阿虛可不覺得自己三年后的考試中能得到多么讓人震撼的分數,能做到跟那難度相提并論的事,還挺值得自豪的是吧?呵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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