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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夢醒千年 同人的同人(書友外傳) 二六六、曾經酒吧里的蘿莉?

作者/曾經的萊維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我當時的目標是個人類。人類到那種機器人統治的行星,大概沒幾個會不提心吊膽的。何況是那種大人物,怎么可能不多帶上隨行的保鏢?記得當時‘金色之暗’這個名聲才剛傳出來,當殺手混出點名聲然后等著別人開大價錢招去當保鏢的并不在少數。那時候我們這邊的人也以為你是那一類!

    當時的伊芙外表看起來比現在還,也就比菲特剛認了萊維做爸爸的時候感覺稍微大一點罷了。那種年齡的孩子當殺手的不是沒有,但基都是各種組織培養出來的死士,像伊芙這種獨行俠過去可從沒出現過。順帶一提,伊芙其實何嘗不是她過去所在的研究組織培養出來的?只不過萊維那邊的人又哪知道當初他搗毀那個組織基地的時候留了幾條尾巴?當初的委托固然是搗毀組織,可歸根結底委托人想破壞的還是組織的研究資料以及成果,那腦滿腸肥的老大死不死人家誰在意啊。要是讓委托人知道伊芙這個重要的‘研究成果’還活著而且萊維還沒帶回去,別獎金,他還得倒賠那天文數字的違約金呢。那可不是一個他能賠得起的數字。

    “我不缺錢!

    伊芙好像誤會了萊維的意思,沖他皺了皺鼻子,很是不滿的樣子。不過那模樣配上那冷冷的表情倒是相當可愛,叫萊維有點后悔自己當初沒接受超鈴音的建議,摘掉一顆眼球換成她所制造的義眼,那樣不就能直接把親眼所見的美妙場景通通拍攝記錄下來了?

    當然,萊維就算真要換眼睛也未必找超鈴音。盡管那個包子頭的女孩很自豪地宣稱那將是以她頭腦中所掌握的所有先進科技以及實驗室所能得到的所有最優質材料制成的史無前例人工器官。據除了一般間諜故事里頭的常見功能諸如拍照攝像錄音之類,還能大幅度增強萊維的視力,堪比當今地球上最先進的望遠鏡云云。其他還有什么透視之類的聽起來太邪惡,萊維當時還沒等超鈴音完就義正言辭地制止了她。好歹是個人民教師,戴著一只有透視功能的眼睛站在講臺上盯著臺下的學生那叫怎么回事?雖班上某些學生比如整天讓他不得清閑的那位班長確實該找個機會教訓教訓……話回來,杏的身材好像相當不錯……啊,等等!身為一名偉大的教師,怎么能做出那么下流齷齪又骯臟的行為?就連想一想也不應該!

    罪過、罪過。

    “當時我們這邊的人都對你不熟嘛。我記得正好還就是接到那次委托之后,他們給我的資料里才第一次出現‘金色之暗’這個名字。接到委托后又聽了一個新出道的神秘殺手,你也知道干我們這行最忌諱把事情當成普通的巧合而疏忽大意。所以也不怪他們誤會,哈哈!

    萊維來下意識要像之前那樣拍拍伊芙的腦袋,可忽然他看清楚了身邊的少女已經不再是以前段時間的蘿莉身形現人,這讓他很不適應,手抬了兩三厘米又重新放下。

    起來也奇怪,前一陣伊芙忽然學著菲特把自己變成個蘿莉的模樣就夠莫名其妙的,畢竟到現在就連菲特為什么要帶那個頭都還讓萊維摸不著頭腦。而經過昨天晚上一場武道會預賽,伊芙為什么又變回來就更令他不解了。

    按萊維的想法,伊芙大概是覺得這個體型更適合戰斗才變回來的。畢竟過去一直名聲在外的金色之暗除了初出道那段,大多數時間在旁人只言片語的情報中都是這樣一副體態。先不提伊芙這具身體是否經過了科學的論證得出最合適的結論,至少那證明伊芙人肯定最習慣以現在的樣子對敵。

    不過她比賽完之后沒變回去這點,倒是相當出乎萊維意料之外。

    伊芙現在的樣子雖然還是比一般意義上的‘少女’看上去要稚氣些。但由于她成天板著臉冷冰冰樣子,卻無形中又給自己增添了些普通少女所沒有的氣質。這讓已經有點習慣她那副蘿莉體型的萊維一時下不去手……呃,別誤會,只是了拍拍她的腦袋而已。

    “當時在特斯拉星上到最后都沒跟你起沖突,我這邊的那幫家伙事后可是大叫著運氣真好。那次的委托確實難度挺大,而且當時你又那么神秘,大家一點兒都不了解,我們這邊可都怕節外生枝。你記性比我好,應該還記得,那時候已經接近年底了,那幫家伙都等著那次委托的獎金到手好回家跟老婆孩子交差呢。”

    萊維邊邊哈哈大笑,來這些他的確都忘得差不多了,但被伊芙一提之后,居然又想起了不少細節。他光顧著高興自己想起過去的趣事,卻沒注意到伊芙斜斜望著自己的那雙眼睛微微睜大了少許,臉上冷冰冰的表情也稍稍有了些變化,仿佛冰川在漫無邊際的大海中漂流,終于遇上了能融化它的火山似地。

    不過伊芙的表情變化只有短短一瞬,等萊維笑完了,側過腦袋去看見的仍舊是那張成天讓依文抱怨都看膩了的臉。

    “后來……”

    “第二次,瓜多星。”

    “哦,對!

    萊維來還回憶著那次委托之后拿到豐厚獎金時后援的那幫子們的欣喜若狂,伊芙卻一下子把他的思緒拽到了兩人第二次在任務中相遇的那顆星球上。這種略顯蠻橫的做法,的確是傳聞中金色之暗的一貫行徑,跟剛才在家里把自己從床上拖下來一模一樣啊。萊維的臉垮了一下,用雙手拍了兩下這才恢復。

    “那是一顆純植物的行星吧,上頭的‘人類’不是由動物,而是由植物進化來的!

    想起植物就想起夢夢,萊維想到就了起來:“夢夢肯定會喜歡那顆星球。”但伊芙卻立刻反駁道:“不一定!

    “那顆星球上的智慧生命外表跟地球人區別也不太大,那個戴比路克星的公主喜歡的是植物!

    喜歡的是植物而不是由植物進化成的人嗎?萊維點點頭,的確那顆星球上的人跟植物已經不可相提并論了。盡管他還記得那顆星球上的人類渾身上下的皮膚表層都有一根根像葉脈似的東西很顯眼,讓人懷疑沒準他們還能進行光合作用似地。手指腳趾也長得更像樹木的根須,但如果不糾結這些細節,乍一看那星球上的原住民的確只是一群長相有點古怪的人類罷了。而且明明是植物進化的生命,他們擅長的卻是召喚更像動物的各種魔獸,并驅使其來對抗外敵。

    夢夢喜歡種花養草,即便有收集各種稀奇古怪植物的癖好,大概就像伊芙所,總不至于還在她的私人異空間里裝著幾個大活人吧?

    “那次,你們也以為我是保鏢嗎?”

    伊芙接著問道。

    那一次萊維的目標是瓜多星的在任領袖,一個剛剛結果其父親權杖的有為青年——表面上的資料顯示如此。實際上萊維他們早就查明那個青年正是害死自己父親的兇手,且一直醞釀著某個禍患無窮的龐大計劃。一個星球君主級別的人物,邀請最高級別的保鏢好像是十分合理的事,但那一次萊維跟他的同伴們卻不是那么認為的。

    “當然不是!

    萊維搖頭繼續:“經你提醒我這才想起來,那次的委托到后來也沒完成,只拿到了點調查經費,起來是虧大了。”

    “你還記得啊……”

    伊芙的語氣里有些驚訝又有點淡淡的欣喜,但萊維還在努力回憶著,根連她了什么都沒聽清楚。

    “這不是虧你提醒我了嘛。”

    雖是記起來了,但也僅僅是一些模糊的大概罷了,萊維還在那撓著頭,好像覺得這樣能多撓點東西出來似地。

    “那次情報錯得離譜,好像在我到那星球上之前,目標早就離開了,據好像是帶著一部分族人去……去……去干什么來著?”

    結果還是沒想起來。好在萊維當初為了改善依文的吸血鬼怕水習性,免得將來哪一天又被別人用納吉當年的方法給坑了,順帶給自己也培養出了沒天洗澡洗頭的好習慣——這在一個懶惰成性的人而言可不容易。要是沒有這好習慣,他撓頭撓半天還不得漫天飛雪把伊芙嚇跑?

    嗯,也未必嚇跑,估計更大可能是掏刀子直接劈了他。伊芙向來都是不愛廢話的行動派,其他女孩子嚷嚷著‘我不會放過你!’的時候,伊芙往往已經變出好幾把大砍刀開始追殺了。

    “不清楚。”

    萊維不知道詳情的事,伊芙自然更不清楚了。她來就沒有收集情報的習慣,又不像萊維當年有一群人在背后做各方面的支援。再者那次到瓜多星上伊芙也并非是接了委托才去的。她只不過知道萊維的下一個目標在那顆綠色的星球上罷了。

    “反正結果是白跑一趟。而目標都不在家,自然不可能還留著個像‘金色之暗’那么強力的保鏢看門吧?何況瓜多星的情況我現在也多少想起來些,那星球就是標準的部落統治,除了那位叫……叫什么來著?”

    來記憶力就差,萊維記人名的水平就更是不堪。而且宇宙中雖然有通用語,但不少星球上都還沿用自己的語言。那些拗口的名字他能記到現在的話,簡直可以稱之為奇跡!

    “西莫亞,西莫亞-瓜多!

    伊芙好像只是做了件極其微不足道的事兒似地,道出了當年萊維那個目標人物的名字。這在他們兩人眼中卻是微不足道,對伊芙來那件事離現在也就過去了僅僅幾年,記不住那種‘大人物’的名字簡直不可想象。萊維同樣沒覺得那有什么好值得大驚怪,畢竟他還不至于不了解除了自己以外正常人的記憶力都該有這個程度……但如果他們兩人現在的對話讓昨天也悄悄變裝在麻帆良校園內游玩了半天的那位當紅偶像少女聽見的話,她會有多么地震驚呢?想必萊維跟伊芙都想象不出來。

    “喔,就是這個名字沒錯!”

    萊維打了個響指好像自己也剛好想起來了似地,其實還不是聽伊芙的,他到現在對那名字都沒啥印象呢。畢竟自己并沒有靠這個名字領到過獎金嘛,不像換了大筆錢的那些,誰會記住自己當年無薪實習的公司的老板的名字?

    “那星球上什么都是族長一個人了算,幾個所謂的長老不過做著相當于族長的仆人的事。除了那個西……”

    “西莫亞!

    好吧,剛裝完就露餡了。臉皮厚如萊維,也嘴角抽了一下。

    “除了那個西莫亞之外,還有誰配得上大名鼎鼎的金色之暗去保護?”

    這倒不是調笑,在特斯拉星上相遇的時候伊芙還僅僅是個剛出道沒多久,才闖出一點名氣的菜鳥。但當兩人再瓜多星上的第二次相遇時,金色之暗這個外號已經不亞于萊維當年所使用的代號‘黑’了。

    并非萊維的名頭不夠響亮才那么輕易讓伊芙趕超,也絕非這兩次相遇的間隔很長給了她足夠揚名的時間。實在是金色之暗就像一道劃過天際的閃電般響徹大家的心扉,短短的時間里就以百分百的委托完成率結果了許多很久都沒人能完成的任務。當時的伊芙,就像在地球上忽然躥紅的尤娜一般。隨后就一發不可收拾,金色之暗的大名隨處都能聽見,弄得萊維都漸漸有點忘了當初穿著一襲黑裙呆呆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金發女孩,其實還有這‘伊芙’這樣一個純潔的名字。

    “那幫家伙當初以為你跟我接了同一個委托,是來搶生意的,哈哈哈!

    有些委托并非單單分派給一名殺手,類似懸賞那般只要誰能把目標干掉都能提著腦袋去領錢的委托也有很多。而且那種類型的委托往往都有著更高的獎金金額,目標自然也通通都是名聲在外的大人物。就像那個西莫亞-瓜多,聽稱呼只是個‘族長’,實際上卻是一個星球的唯一統治者。即便是科技遠還沒有開化的落后行星,整個星球的力量也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應付得了的。

    所以別看萊維現在得多遺憾多可惜,其實當初他跟他的那群同伴從一開始就沒對那個委托抱有多大的期待。純粹是正好路過順路去看看,如果有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順手把目標干掉。萊維自認又不是什么正義使者,就算人家殺了自己老爸,他也不可能因此干出直接沖到皇宮里百萬軍中殺掉皇帝的蠢事啊。

    倒是當初在瓜多星上見到伊芙,萊維還真覺得這個女孩做得出那種事……金色之暗的名聲為何那么響亮?除了她百分百完成委托之外,最主要不就是她完成委托的方式一點兒都不像個殺手么。直接跑到目標面前,歷數對方曾經的罪狀后,當著無數護衛跟保鏢的面把目標做掉再飄然而去。這哪是殺手。扛褪俏鋫b里警惡懲奸的一代大俠劍仙嘛。哪像萊維,成天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跟只下水道的老鼠似地——萊維過去經常這么自嘲,就算現在其實也還一樣,他在乎的向來都是結果。

    “一開始并不是,但后來聽你了那位族長的事后,我確實有那個打算!

    伊芙搖搖頭又點點頭。很顯然,那位‘族長大人’的行徑是這名少女所不能接受的。而且又有著高額的懸賞,如果遇到了順手除掉,何樂而不為呢?伊芙才不像萊維想那么多,她凡事都習慣做了再。

    “哦?聽你這么,我忽然不覺得遺憾了!

    自己又怎么爭得過金色之暗?即便那個族長當時還留在瓜多星上,自己也注定完成不了委托。萊維的潛臺詞伊芙自然聽得懂,但這種無意義的吹捧咱們的金發少女向來嗤之以鼻。也就是的人是萊維,換成別的陌生人,伊芙一聽見立刻扭頭就走,省得再聽下去污染自己的耳朵。以前還真有過阿諛奉承太過導致伊芙不接他委托的委托人呢。

    不過其實那也不能怪人家人。誰讓后來大家都知道金色之暗的委托金額并非固定那么高昂的一個數字,如果委托內容正好符合她的喜好、而她心情又好,酌情減少獎金、甚至免費服務那種事都未必不可能。正因為這種傳聞言之鑿鑿,那些囊中羞澀又或不舍得自己大把錢的委托人往往都會嘗試著拍拍這位金色之暗的馬屁,看看能不能把她哄開心了給自己減點酬勞。當然如果能免費那就更好……結果往往弄巧成拙的是多數,僅有極少數幾個演技精湛又特別會措辭的家伙從伊芙這兒討到了好處。

    “對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那次之后就再也沒有那個年輕族長的消息了?”

    近的事記得自然會清楚些,尤其是瓜多星那次無功而返之后,在他‘穿’到‘這個地球’之前不久還接到過同伴們的最新情報?礃幼幽菐图一锔鱾都對沒能拿到那筆數額巨大的獎金一直耿耿于懷。

    “好像是那樣!

    伊芙下巴點了一下,既然知道了那個族長曾犯下的罪行,遠比萊維要嫉惡如仇的她自然不會隨隨便便就把那樣一個人渣放過。

    “西莫亞-瓜多的懸賞一直沒有撤下,也就是至少并沒有人拿過他的腦袋去領獎金。”

    暈,鬧了半天原來她是憑懸賞通告判斷的啊?萊維隨后一想也是,伊芙過去總是自己一個人,頂多私人的太空船里有個AI作伴。情報一向靠委托人提供,像那種沒有多少情報的單純懸賞目標,她也只能那么判斷吧。

    “沒人領獎金并不能明他還活著,宇宙中出點意外死得悄無聲息,那可比地球上的幾率大多了。記得我這邊最后收到的情報上顯示依然沒有任何有關那個組長跟他隨行人員的目擊報告。過了那么長時間,按我肯定早不知道死哪去了。一開始我們的人還懷疑他是帶著人去什么地方進行秘密活動,可就算行動內容要保密,至少該安排好自己星球的管理一類工作吧?你后來還去過瓜多星嗎?”

    伊芙點頭表示去過,還翹起右手食指告訴萊維之后她就去過一次。

    “我是沒去過,但別的去過的人跟我起,那星球后來有段時間都陷入無政府狀態了吧?反正是亂成一鍋粥,據還地打了一兩回內戰?有什么行動得保密到讓自己星球內亂的程度?依我看肯定是出意外了。”

    萊維擺著手一臉的肯定,這次他得的確很有道理,伊芙也找不出反駁的觀點。何況現在人在地球,短時間內也不準備離開,甚至都沒想過以后還要不要干自己的行……那個瓜多星的族長是死是活,跟現在的自己又有什么關系呢?

    就從這樣的想法可以看出,伊芙盡管嫉惡如仇了一點,卻也不是知道有人做了壞事就能架著宇宙飛船千里迢迢飛到別的星系的正義超人呀。

    “后來呢?”

    兩人沉默了片刻,少見地由伊芙打破了這短短的沉默。她的話有點模棱兩可,一般人大概會愣一下,搞不懂她那句‘后來’指的是哪個方面。萊維卻沒有半點疑惑,抬起頭仰望頭頂上遮天蔽日的世界樹樹冠,邊努力回憶邊接道:“后來……后來我們這邊的人又開始懷疑你的確接了別人的委托,但并非跟我們的目標正好相同。而是……你的目標根就是我!”

    好像早料到是這個答案,伊芙只挑了下左邊的眉毛,并不感到多吃驚似地。

    第三次是在某個萊維同樣忘了名字的星球上,那是一顆跟地球總體上差不多,某些方面的科技還要更落后一些的行星。嗯,大約相當于萊維剛到地球上來的那個時期。

    百年前的地球,卻已經有了電視以及輝夜跟依文她們相當喜愛的各種電視游戲設備,萊維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星球時多少還有些驚訝。不過后來他慢慢就明白了,那些星球上各種各樣超出自身科技的產品,不過是從外星引進的商品罷了。

    就像科技發達的國家引進科技欠發達國家的原材料,再加工成成品后倒賣回去。一些憂心忡忡地人士也把星球與星球之間類似的貿易斥之為發達行星對欠發達行星的壓榨跟剝削。但沒有半點哲學頭腦的萊維一向不在意這么多,反正能讓自己更方便更舒適就行了,那顆星球上的人不也獲得了他們自己再努力一百年也做不出來的先進設備么?

    那次是在那顆星球上的酒吧,萊維剛執行完一個報酬不太高的任務,就把就不多的獎金花了一部分在那間酒吧里頭。萊維過去有每到一個星球執行任務后都悠閑待一陣的習慣。他的同伴自然覺得這是偷懶,但他人卻堅稱是為了見識各種各樣的風土人情,以豐富自己的見聞。除了能多學點以后沒準用得上的知識外,見聞廣博也方便自己融入將來所到的新星球,這不是對以后的工作有很大幫助么?

    那間酒吧具體的陳設裝潢萊維自然不可能還記得住,反正大致上地球百年前的酒吧是什么樣,那里估計也就差不多。萊維人對酒精飲料并沒有偏愛,酒量普普通通,不至于一灌就醉,喝多了也會覺得不舒服。但雖人并沒有偏愛,萊維卻一直對那些酒徒為什么那么喜歡喝酒這件事非常感興趣。

    當然,不光是一杯一杯不停干的酒徒,那些拿著酒杯如藝術品般把玩的貪杯客也在萊維的興趣范圍之內?傊切┍淮蟛糠秩私邮芏约簠s不了解其趣味何在的興趣與享受,萊維從來都比較感興趣。正因為如此,他每到一顆星球,都會在工作完成后到當地著名的酒吧坐坐,嘗嘗酒保推薦的好酒,試著看能不能哪一天找到這杯中之物的樂趣。

    “喂,你子原來還活著?”

    “嘿嘿,你還沒死呢,我早著那!”

    類似的對話就發生在萊維身后的那張桌子邊。沒錯,這是一個正處于戰亂中的星球,而這間酒吧所處的城市,則是兩個戰爭中大國中間作為緩沖地帶的中立國。

    這樣的一個國家沒有任何能讓大國垂涎的資源,地理位置又不具備太大的戰略意義,是以很幸運地避免了被卷入兩個大國的斗爭當中,姑且算是一片陰霾中難得的世外桃源。盡管由于兩國相爭,這個世外桃源聚集了許多借機賣命發財的亡命徒,這讓地居民都不太敢在夜間出門。就像現在,原該是熱鬧息壤的夜色下,這間酒吧里卻除了工人外一個地居民都見不到。跟萊維一塊在這酒吧里尋歡作樂的人們,幾乎是來自世界各地雇傭兵以及其他能從戰爭當中賺到大筆金錢的投機分子——比如收集販賣情報的間諜,又比如收錢干掉敵對陣營重要人物的殺手,萊維的同行。

    萊維已經是第三次來這間酒吧了。只不過第一次是為了跟地的接頭人員搭上線,第二次則是抱著碰碰運氣的心態看看能不能聽到些有用的情報。像現在這樣悠閑地坐在吧臺邊上往嘴里慢慢灌那杯他并不覺得有多美味的雞尾酒,則還是來到這個星球之后的首次。

    “嘿,子,你的錢已經到手了?”

    終于閑下來的酒?吭趬厸_萊維問到,這樣一家店自然不可能請得起太多員工,前兩次來他遇到的都是這同一個酒保。

    “哪有那么快,我這不是在等著別人付賬呢么。”

    萊維一臉苦笑,好像自己是迫不得已被欠錢的老板拖在這兒沒法回家的可憐工似地。實際上就連那酒保都看得出來,這家伙有多享受現在這份悠閑。所以那外形頗似職業摔角手的光頭酒保露出個跟他外表很不符的促狹笑容,彎下腰壓低音量繼續問萊維:“怎么樣?這一筆應該賺得不少吧?我可還是第一次見像你這么悠哉悠哉的新人!

    言下之意指萊維在這里是新人,酒保卻看出他是個老手,老手賺得錢自然比新人要多。這倒也不能酒保眼力超凡,任誰天天呆在一個同樣的環境里,時間長了自然也會對那環境有些自己的認知。兩個毗鄰的大國之間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將近三十年,這名五十歲出頭的光頭酒保也已經在這酒吧里干了將近三十年。

    從端盤子的伙計干到老板不在時兼任店長的酒保,這家伙要是還看不懂自己每天服務的顧客,那他的眼睛長著恐怕也沒什么別的用了。

    “還行,差不多夠我接下來像在你這兒一樣悠閑過個大半年的!

    萊維這話算是回答了關于自己此次工作的酬勞問題,但酒保聽了后卻是皺起了眉,愣了一會兒才繼續:“悠閑過個大半年?三十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的話!

    “唔?”

    萊維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了眼那酒保锃亮的腦袋。

    “戰場上誰也不準下一秒誰死誰活,就算是再有經驗的傭兵,也沒準一顆流彈就沒了命。”

    “你的沒錯!

    萊維覺得杯子里的亮紅色液體實在味道太難習慣,干脆端起杯子在手里轉來轉去好似專家一般品鑒起來。其實他只是不想讓那酒保覺得自己調的酒難喝罷了。

    “賺這種錢的人基都是有一定覺悟的,沒有那份覺悟的新人早都送了命,能活到現在的恐怕沒誰敢光靠實力吧?”

    “對,在戰場上有時候運氣更重要。”

    這聽起來讓人有些泄氣的話卻是萊維一直都相信的。即便這顆星球上的武器多數很難令自己畏懼,但他同樣也并非這顆星球的原住民。萊維可不覺得宇宙之大就能任由自己縱橫,能殺得了自己的人不少,能讓自己灰飛煙滅的武器更是多不勝數。即便是眼下這顆星球的這一次任務,他也并非抱著‘反正那些子彈也打不中我’的無所謂心態隨隨便便完成的——盡管一開始接到這次委托的時候萊維的確是那樣,但現在則完不同了。

    “是啊,運氣。這東西煩人的要命,誰也不準它明天是好是壞。就算打了十幾場仗連塊皮都沒蹭破過的人,就敢自己能一直這么狗屎運下去?”

    萊維手上轉著的杯子停頓了一瞬間,他已經知道這以前也沒覺得這么多話的酒保想對自己什么了。

    “發這筆財的人各個都是打著在掛掉之前賺夠了回家養老婆生孩子的主意,可運氣這種摸不透的鬼東西哪有那么聽話?覺得再多賺點就走的人沒準下一次從我這兒出去就回不來了。知道什么時候該收手的人實在沒見過幾個。像你這樣的就更沒有了!

    酒保的意思很簡單,這種拿命換來的錢夠用就行了,真把它當成一輩子的‘事業’那是傻子。盡管酒?吹贸鋈R維是個老手,但他依然不覺得萊維的智商有多高。賺一筆就去花天酒地,把錢花完了再回來賺?他把打仗當成什么了?鄰居家五歲孩子用花花綠綠玩具擺的游戲嗎?

    盡管這酒保的閱歷在這顆星球上或許已經算是極為豐富,但他終究還是局限在這顆星球上。而且他畢竟沒有親身在那樣的處境下轉過哪怕一圈,看回來跟聽回來的總歸不如親身經歷。他不會懂萊維的生活,同樣這酒吧里絕大多數豪邁的漢子也理解不了。除了角落里那個有點特別的同行。

    “算了算了,你子愛怎么死也跟我沒關系。你要多來幾次,我還能幫老板多賺幾份錢,哈哈哈哈……嗯?”

    酒保使勁拍了兩下萊維的肩膀,一方面是他的性格使然,另一方面估計也是叫萊維別把他的話往心里去的意思。反正這酒吧里的話題離不開‘死’,他覺得自己的也還沒到萊維得忌諱的程度。不過笑著笑著,卻忽然眼睛一瞇,好像看見自己店里有鬼似地。

    “……孩子?”

    不用聽酒保什么,光看他那嘴都快合不上的模樣,萊維就知道他終于見到了今天這酒吧里最不協調的存在。

    “準確應該是女孩!

    萊維幫酒保補充,這位光頭大叔感覺就跟在**的賓館客房里發現自己孩子躲在床底下一般。難以置信?不可思議?意識中過了好一會兒,光頭酒保才算是冷靜了點。他把手往后伸摸到一個裝了點低度酒的杯子往嘴里猛灌一口,潤了潤張開太久有些干澀的喉嚨跟嘴唇,才又彎下腰手肘撐在吧臺上聲對萊維:“沒記錯的話,我在這兒干了快三十年,大概是第一次見到有店里進來了孩子!

    他的大概特指‘顧客’吧,萊維心想。因為上次來的時候還聽見后廚傳來孩子哭鬧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負責做下酒吃的廚子把沒人照料的兒子帶到了店里來……除了萊維大概沒別的顧客聽見那斷斷續續的哭聲,畢竟店內的喧囂程度幾乎堪比兩邊陣營拉著大炮對轟的戰場,之前過這星球跟百年前的地球相去不遠,也就意味著擁有萊維那種不正常聽力的人幾乎并不存在。所以,那廚子也算不上打擾顧客吧?前提是他被兒子哭鬧吵得心神不寧,把色拉油跟橄欖油搞混了這事兒沒被別人發現的話。

    “你們這兒有禁止未成年人進來的規定?”

    萊維倒不是明知故問,他去過的星球比這星球上絕大多數人到過的國家都多得多。別不同國家會有不同的法規跟風俗,不同的星球上的不同智慧生命之間更是天差地別。他覺得類似這種像地球的行星估計習俗也會差不多,十幾天呆下來的見聞也佐證了他的一部分猜測。但戰亂中的地區又會跟和平國度有許多區別,他是真不知道這酒保會不會過去把角落里一個人坐著的女孩‘請’出去。

    “有是有,不過這仗打了那么多年,你覺得還有人來管這些事?”

    不光是陳述一個事實回答一個問題,酒保的語氣中話里話外透著一股對自己國家管理者的不以為然。也對,像這種連自己軍隊都沒有的中立國,夾在兩個大國中間還想左右逢源根就是個笑話。這國家由人民選出來的總統跟其他官員,其實不過是充當兩個大國的傳聲筒,任人擺布的可憐木偶罷了。非戰時倒是也有不少警察管管老百姓們的閑事兒,而這種時候他們光在邊境巡邏做些無用功就夠費盡心力,城里的治安基靠百姓們的自覺,更別提未成年人不得飲酒不得出入酒吧等娛樂場所這種事。

    何況……酒?粗墙锹淅锏呐,也不覺得自己的國家里會有這樣的孩子。盡管再好歹是個國家,再少也有十來萬的人口。自認為閱歷極為豐富的酒保就是覺得那孩子不是自己國家的原住民。

    “也對,反正就算警察不管,一般孩子也不敢進來。”

    萊維著這話,卻想起了前幾天在一處廢棄建筑群附近見到的那一群不良少年。少年們穿著奇裝異服,拿著不知要對誰揮舞的自制武器在連一扇完好窗戶都沒有的大樓內喧鬧?雌饋砗孟窨煲舛鞒馃o所畏懼的年紀,他們卻根不敢把自己的腳邁進這樣的一間酒吧。

    即便是自詡流氓的不良少年,終究還只是一群憤世嫉俗的孩子罷了。就算長大以后真成了人見人怕的流氓又怎么樣?傭兵、殺手,這些根和他們生活的就不是同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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