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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夢醒千年 同人的同人(書友外傳) 二八零、凜,你說這話都不臉紅嗎?

作者/曾經的萊維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嗯?”

    凜眼角一挑,她隱約有種很不爽的感覺,讓她有股想攥起一顆填充好魔力的寶石拳拳到肉把某人胖揍一頓的沖動。至于那個某人嘛,自然是被她瞪著的麥道威爾老師唄。盡管凜沒有讀心術,但她可是跟這個臭男人一起生活了快十年的耶!別表情了,哪怕眉毛只是稍微動了一下,她都能猜到對方心里肯定沒想什么好事。

    “我、呃,抱歉,稍等。”

    正準備展開質問,至少搞清楚自己的優雅形象又遭到了怎樣的玷污,凜剛開口突然口袋里的手機就發出了嗡嗡地震動,那聲音在周圍的嘈雜中完可以忽略,偏偏在場正好就有這世界上少數能聽見的人當中的那么幾個。其實還沒等凜反應過來呢,萊維就在對面指著她的包了。

    “離比賽開始還有多久?”

    趁著凜接電話,依文向萊維問到。其實即便她今天的確因為出門太匆忙沒帶手機,但她腦袋后頭剛出來的那間屋子外墻上就掛著個鐘,之前看分數排名的時候大家都看見了。她偏還就是要問萊維,可見女王病已經算是深入膏肓,現在再搶救也來不及了。

    “唔,大約還有一個來時,剛才超鈴音發了封郵件。上頭觀戰的觀眾數量超出了預計,需要臨時增加安排,所以第一場淘汰賽的開賽時間要稍微往后推遲一些。”

    剛才排隊進去玩游戲的時候萊維就收到了那封郵件,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當時還提起了這件事。現在依文那一臉‘完沒聽過’的表情自然誰都看得出是裝的,這只長不大的蘿莉呀,莫非正是為了彌補她永遠長不大的遺憾,所以才任由自己的女王病不斷加重的嗎?萊維也是個放任流的三流老師,就沒想過在還能控制的時候給她吃點藥,早早就放棄了治療。

    “還真有那么多愛湊熱鬧的人呢,就跟螞蟻似地聞到地上有吃的東西就一窩蜂跑過去。”

    聽到依文這么的夢夢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捂住自己的嘴才沒發出聲音。如果那些去看熱鬧的觀眾是螞蟻,那么因為覺得好玩還特意跑過去報名參賽的人又算是什么呢?她仿佛都能看見如果自己這么問出來后依文會做出怎么樣的表情,介于那樣太不利于‘家庭’團結,夢夢好辛苦好辛苦才忍住了呢。人家也是個青春期喜歡玩鬧的活潑少女呀,某人知道她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嗎?

    “還有那么長時間才開始比賽,那我們現在去哪?先聲明,我可不喜歡在街上漫無目的的亂逛。”

    依文著一點兒都不像女人的發言。在多數人的認知當中,所謂女人這種生物應該都擁有‘漫無目的在商店街閑逛一整天也不覺得累不覺得煩還覺得非常有趣’這種特殊天賦技能的嗎?

    不過仔細想想,依文倒也并非女人當中格外另類的那一撮。她也不是不喜歡買東西,只是單純因為吸血鬼潛在的離群索取心理作祟,不那么喜歡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跟人摩肩接踵罷了。尤其還是大白天艷陽高照,即便她并不像低等的吸血鬼那樣被太陽照一下就化為灰燼,但對陽光那種天敵也絕對不上喜歡。

    像今天就屬于依文不太喜歡的那種天氣。盡管空氣溫度并不高甚至還有點冷,可天上卻是萬里無云讓太陽揮灑地肆無忌憚。依文此時的感覺不是吸血鬼自然體會不到,但以前她倒也多次向萊維形容過。大概就像是走在綿綿細雨中吧,撐傘嫌麻煩,不撐傘又弄得頭發潮潮的不舒服,就是那么一種算不上難受卻有點別扭的感覺。

    因為白天終歸不那么討依文的歡心,而漆黑一片的深夜除了便利店又不可能有其他店鋪開門。所以依文即便現在已經算是被解除了麻帆良的禁足,也很少會主動提出讓萊維放假的時候帶她到中央區那些過去沒去過的地方逛逛——如果換了其他人呆在一個地方十年不準離開,縱使那地方美如人間仙境,也終究會令人厭煩并產生對外面的世界的向往吧?可惜依文是吸血鬼而并非人類。

    從這里就能看出,依文不愛逛街是基于生理上的特殊性,而非她心理上跟其他女性有多大的偏差。事實上光看家里那堆得滿滿的娃娃跟各種布偶,還有地下室庫房里那些雜七雜八能讓人眼花繚亂的東西,就能得出依文非但不是不愛購物,其實還是個非一般的購物狂的結論。

    只不過她都是呆在家里足不出戶就買回那些東西罷了。

    以前是郵購。每周每月新的郵購目錄寄來后,依文總是第一個搶過去翻來覆去地研究上好久。在那個年代,麥道威爾家客廳里的電視機經常也被轉到各個購物頻道上一天二十四時循環播放。這種情況自從絡普及加上購興起之后才有了改變。

    萊維跟依文房間里的那臺電腦原買回來是為了方便萊維工作。上查查教學資料,在電腦上編排一下教案之類。如果臨時想起什么要給學生發通知的事,也能在家編輯好把文件帶回學校打印。可實際上那臺電腦萊維用到的時間少之又少。別看每天都會打開,鍵盤被依文使勁敲跟被萊維操作的比例最少也是十比一以上!

    要不是家里哪來的那么多雜物呢?虧了依文是個魔法師,而且還是個相當不得了,大名鼎鼎、名字出來能嚇得孩子都不敢哭的強大魔法師。若非依文在被封印了自身魔力的情況下還能借住魔法藥劑使出空間魔法擴充地下室倉庫的內部空間。萊維恐怕只有限制依文亂買東西跟向近衛老頭申請更大面積的住房這兩條路可走了。

    所以,依文不喜歡逛街也算是萊維的幸事之一吧?否則她那份對待購物的狂熱若非發泄在絡上而是現實中的商店里,萊維還能有上班睡覺以外的空余時間剩下么?

    “附議。”

    一直在那盯著后頭屏幕上生怕有人分數超過自己的輝夜居然也聽見依文什么了。不過她意見跟依文一樣倒是大家都能猜到。畢竟作為一名宅女,或許在掃蕩漫展或排隊搶購首發游戲的時候能爆發出令同是女性的其他人也被震撼到的氣勢。但那是只有目標特定為二次元商品時才能激活的技能,條件太苛刻了,導致她們平時就是一副軟趴趴有氣無力的樣子。

    想想今天輝夜的表現吧。除了剛才因為知道是進去玩游戲之外才排隊也排得興致勃勃,其他時候她不都恨不得能隨便趴在什么地方或者靠著不起來么?恐怕若不是因為周圍太多人加上她也姑且是個在古代生活過的大家閨秀,還能念得出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話。否則輝夜大概是不介意用法術把自己變成跟依文差不多大的外表,然后讓萊維背著。

    “那么要去哪里呢?看地圖研究一下?”

    夢夢又把那張導游圖拿了出來,她自然不會在意剛才自己指給岡崎的那位置是否真的有個臨時的醫療室還是別的。其實他們剛才在電車上的時候已經制定過一個基的游覽流程,就是按著這張導游圖推薦的路線正好把麻帆良逛一圈。但現在隊伍里多加了一個人,雖那位應該算是萊維先生的‘女兒’,但大家也至少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見。

    “遠坂姐,這地圖上有哪個地方是你特別想去的嗎?”

    夢夢對著凜展開那張不的地圖,而這個時候這位雙馬尾大姐剛好把手機從耳邊放了下來。只是她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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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學校里的學生還真是身心都投入到校慶里去了呢,同樣作為學生,感覺他們跟我們好像完不是同一種群體。”

    凜看著不失從自己身邊跑過的少男少女感慨道。作為一名學生會長,她自然不缺舉辦類似校慶這類活動的經驗。身為主辦方的統籌管理者,每次學校里的校慶或文化祭時,凜都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程注視著學校里的大家。在她的印象中從學到初中到高中,還沒在哪次大型活動中見到過如此多歡快的笑臉。

    凜自詡比學校里那些同齡人要成熟得多,自然在看人的眼光方面也有充分的自信。她不覺得那些興奮地跑來跑去的學生們臉上的表情有半分虛假。這和自己學校部分學生靠著大型活動緩和平時學習生活中的壓力所刻意讓自己亢奮起來的樣子完不同。他們是發自內心地高興,這份單純讓平時已經覺得自己那幫同學夠幼稚的凜相當地不可思議。

    “麻帆良的校風就是這樣,比較輕松比較注重學生的自主性,給予學生充分的選擇權利,而不像中央區的大多數學校那樣讓學生把將來的一生壓在這些年的埋頭苦讀上。”

    很顯然,萊維更認同麻帆良這邊的教育理念,盡管他自己明明住在麻帆良還兼著這里的警衛卻沒選擇在這里任教。事實上萊維之所以會跑到中央區去當老師,熟悉他的人都一致猜測原因就在現在他身邊的這位黑發雙馬尾的大姐身上。

    諸如麻帆良的校長近衛近右衛門跟隆道他們,都認為萊維是為了照顧當年朋友托付的女兒才意外做出了到中央區一間普通學校里當老師的決定。誰不知道這個姓麥道威爾的男人其實和賦予他這個姓氏的那只吸血鬼一樣懶散?

    近衛老頭當初讓依文當警衛純粹是為了給她在校內確立一個比較方便的身份罷了,同理后來的萊維。他可沒想過這兩公母會乖乖履行警衛的職責,對得起他每個月打到他們兩個人賬上的那份工資。

    依文的表現自然是沒有辜負近衛對她的‘期待’,這么多年下來她履行自己巡邏職責的次數是多少近衛根記不起來。不是他太老記性太差,實在是那可憐的數字相對‘十年’這個時間跨度而言太容易讓人忽略不計了。過節還每年一次呢,依文去巡邏的次數,簡直就跟二月二十九日生日的孩子一樣可憐嘛。

    有自己那樣一個強悍的妻子做襯托,萊維的表現則讓近衛大呼想不到。除了偶爾犯懶和時間上沖突之外,安排給萊維的例行巡邏任務他基都完成的不錯。即便這個‘不錯’僅僅代表了‘人有在’而已,但跟依文一比難道不該讓人覺得驚訝嗎?尤其在例行巡邏之外的方面,比如有獎金的‘抓賊’之類上頭,萊維都快稱得上功勛著了。后來別人才知道,工資來就不低的萊維為什么會那么在意各種外快。還不是因為除了家里什么也不干的瀆職老婆之外,還有個拿貴到死的寶石當玩具沒兩下就玩壞的敗家女兒在么?

    要不是萊維三天兩頭出個任務抓個人賺點獎金什么的。凜她能有現在這么悠閑地做著學生會長管管這個管管那個?光她遠坂家的家計就夠她焦頭爛額耗盡精力了。還競選學生會長?難道學校有給學生會長發工資嗎?

    養著這樣一個花錢如流水的女兒,加上這個女兒又因為種種原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轉學到麻帆良來。那么萊維到中央區去教書的理由還有別的好想么?一是為了工資,二自然是因為能就近照顧自己的女兒嘛。盡管在更多人眼中那‘照顧’二字其實估計是‘看住’的另一種寫法,反正結果一樣是讓萊維失去了一個貫徹他教育理念的機會就是了。世界上也許就因為這樣少了一個偉大的教育家耶,遠坂姐你不該對這件事稍微道個歉什么的嗎?對人類對地球對這個世界。

    “得輕巧,能不靠學歷找工作養活自己的人有多少?你試試看讓麻帆良的招生準則跟學園都市調換一下?要是那樣這里的學生還能像現在這么沒心沒肺,那我只能懷疑這學校周圍的結界除了保護作用之外還有別的目的了。”

    所以,太成熟的孩子就是怎么都可愛不起來呢。萊維眼角斜著凜,毫不掩飾他內心的話,氣得咱們遠坂家的大姐兩根辮子都快豎起來了,跟炸毛了似地吼間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要不是考慮到這是在大街上到處都是眼睛盯著……哼!

    “正是因為麻帆良有著那樣的招生標準,所以你才能看到現在學校里這種到處都快快樂樂的情景,不要把因果給搞錯了。”

    萊維搖著手指頭,結果被凜一把攥住。要不是他骨頭夠硬,這一下換成別人至少得鬧個軟組織挫傷之類啊!唉,真是個一點兒都不貼心的叛逆女兒。難道這個年紀了就會這樣嗎?萊維怎么記得別人過女孩子最叛逆的時期應該是在初中階段來著?看看菲特再看看身邊這位,那話的人明顯搞反了嘛!

    “難道你不覺得像麻帆良這里的學生這樣才是正確的?金色的童年,成天把腦袋埋在書跟試卷里的童年哪里配得上‘金色’?”

    “你的意思是像那位春原學長一樣把頭發染成金色就配得上了?”

    唔,不愧是當了那么長時間學生會長的人。這算是一下就看穿了麻帆良的學生大多數都是笨蛋的質嗎?要不怎么拿春原來做對比呢,那家伙盡管總是以不良少年自居。實際上即便在老師當中,大家都他的看法也都相當一致啊——笨蛋。

    “起來,你之前是怎么跟他們兩個走到一塊的?”

    萊維也不記得自己問沒問過,剛才相遇的時候實在發生了太多‘意外’,除了春原的傻跟搬起石頭差點沒把自己砸死的岡崎之外,他已經不太記得還聊過什么了。千萬別責怪萊維的記憶力,盡管他腦容量確實一向令人擔憂。但現在這情況明顯是岡崎跟春原那對好基友的殺傷力跟排他性都太大太強了好不好!一想到春原那‘哀怨’的語氣跟岡崎滿臉雞皮疙瘩渾身發抖的模樣,萊維就忍不住想笑。剛才怎么就沒悄悄用手機給拍下來呢?要是拿到學校里用教室的投影機播放,那得給陷進枯燥應考生活中的學生們帶去多少歡笑?

    “你該不會在想著把剛才發生的事回到學校里到處吧?真是個惡魔,有你這么當老師的嗎?居然拿自己學生的糗事當笑話,難以置信!”

    惡魔凜同學,你好像沒有立場這種話的喲,下次請記住了。

    “哦,抱歉抱歉,忘了咱們的學生會長大人在這里,真是失禮、失禮了,哈哈哈哈!”

    萊維這么一笑,凜把他的手就攥得更緊了。可惜她腦袋上即便頂了再多諸如‘天才’與‘完美’這類的光環,魔術師終究還是一個魔術師。縱使在八極拳上頗有不俗的造詣,凜的身體強度也僅僅是比一般魔術師好些罷了。拿到萊維這個類型的人身上對比,那可是完一點兒都不夠看。沒見她攥得拳頭都紅了,人家還在那笑得歡暢仿佛什么都沒感覺到么?

    凜,這種時候其實該發揮你的天賦用指甲才對。女人的特權一直保留著那不是浪費么?

    如果讓她知道就連那個看起來呆呆的金發文學少女都學會了抓跟擰這兩招女性防狼專用技,不知是否在夜深人靜一個人滾床單的時候會稍微感覺到一點羞愧?

    “哼!”

    那斜視的眼神跟萊維不疼不癢的表情,如果有人在哪偷偷往這邊看,百分百以為凜是在耍脾氣向自己的男友撒嬌。可惜她自己卻一點沒有那份自覺,她貌似還認為自己現在的模樣挺有威懾力的呢。

    “遇到岡崎學長跟春原學長的經過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在大門口正好見到了他們,而他們兩個也正好見到了我。”

    原來如此。順便凜的潛臺詞萊維也聽明白了,因為被岡崎跟春原看見了,為了維持她這位學生會長大人在學校其他學生心中一貫的形象,她主動或招手或走上去向那兩位打了招呼。

    如果岡崎跟春原沒看見她,而只有凜看到了那兩個同學。萊維敢打包票她一定會離著老遠一聲不吭心翼翼地避開兩人的視線然后趕緊從那個地方離開。可惜很不巧的是她先被別人發現了,在那種情況下跑開太有損凜平時塑造出來的‘嚴謹但又平易近人’的形象,于是她只好跟那兩位其實根一點都不熟的學長同游麻帆良。

    只是……

    “你給我或者輝夜打個電話不就行了?跟著他們兩個在麻帆良亂逛的,為什么不早打電話問問我們在哪?我跟輝夜聽不見的話,找鈴仙也行啊。”

    萊維把這任何凡人都能立刻想到的了出來,這簡簡單單的問題卻如一把利箭從遠方射來,直接戳進凜的胸口。

    “嗚……”

    來只是一只手,現在凜雙手并用好像打算把萊維的手指頭擰成麻花。可惜她的嘗試注定是要失敗的。連報復都做不到的大姐委屈地扁著嘴,這幅表情萊維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真懷念啊。當年弄壞了給她的寶石后不好意思開口朝自己要新的那時候,就是這樣的表情吧。唔,還差兩眼淚汪汪的,臉蛋也因為長大變成了瓜子臉,不像時候那么圓嘟嘟的可愛了。

    想著過去,萊維沒被凜抓住的那只手很老實地反應著他的心情伸了出去,在那因為生氣而有點微微鼓起的臉頰上捏了一下。凜那雙正鬧別扭瞇著的眼睛頓時瞪得圓圓的,她先是縮著脖子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這邊,才咬著嘴唇恨恨地瞪向萊維。

    平時若是有人依文跟凜是母女,那肯定誰都不會相信。一個金發一個黑發一個明顯的西方人種另一個明顯的東方人種,就算混血也難混出差別這么大的母女來。但現在的凜即使相貌仍舊跟依文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可就憑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股恨不得立刻抱著萊維腦袋狠狠咬一口的氣勢,別人就非得把她誤認為跟依文是一家人不可。

    “對了,剛才電話里別人告訴你的就是這個地方吧?人呢?你看見了么?”

    以萊維的經驗,再逗下去凜沒準就會顧不得形象真跳到自己身上來咬了。于是他見好就收,很做作地四下張望了一番后那樣問到。

    “呃,這個……好像沒見到。這里人也太多了吧!”

    雖然很不忿為什么只是稍微不那么愛起床就非得被嘲笑,凜也不好在這里眾目睽睽大街上就動粗。所謂家丑不可外揚,還是等下次這個臭男人到家里來的時候再慢慢跟他算賬!凜倒是不怕萊維‘調戲’完自己就躲著不見面,反正家里有個其實很怕孤獨怕寂寞的宅女在,以她的嬌蠻不怕不把這家伙抓過來。就算退一萬步利用不了輝夜,凜也還是用不著擔心。就算不到自己家里去,難道這個臭男人還能不上班了?雖學生會辦公室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但想找借口把其他人支開對她這個會長來不要太簡單才好。

    今天姑且就先饒你一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淑女也一樣!凜這么想著,心里的氣頓時就順了很多。可她卻沒認真想想,縱然能創造出自己跟萊維獨處的機會,又該用什么樣的手段來找回今天丟掉的場子呢?氣上頭的大姐忘了,自己單對單無論如何也是斗不過這個臭男人的呀!她覺得麻帆良這邊人生地不熟又到處都是眼睛盯著造成自己的諸多顧慮,卻忘了自己以前能時不時整萊維一下其實也是因為很好地利用了別人的目光。在麻帆良因為幾乎都是不認識的人所以萊維無所顧忌,而在自己學校的學生面前,由于身份是老師,就算再被人調侃不良教師什么的,尤其對象是女學生的時候萊維多少還得顧慮一下形象問題。他自己再無所謂,成天被同事議論甚至被上級責問也麻煩呀。萊維又不是鬼冢,還達不到那種別人什么都當放屁的境界。以前凜之所以能在他這邊討到好,不正是因為很好地利用了學校里的環境么?

    制造出沒有別人在場的獨處機會什么的……被‘仇恨’沖昏了頭的大姐一點兒看不到那樣做的下場。恐怕,至少會被打屁股的吧?魔術世家的尊嚴什么的,學生會長的威嚴什么的,沒其他人在場人家哪會在意啊!

    “麻帆良祭(秘)COSPLAY選拔賽……以那個人的身份,不大像會來這種地方吧?”

    針對遠坂家大姐的親切成長教育(打屁股)計劃尚無需提上日程,萊維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處理——真的!別以為他撇下那一群女孩子是始亂終棄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帶著新歡私奔到這兒來卿卿我我什么的。那么膚淺的行為豈是咱們偉大的人民教師同志會去做的?

    萊維之所以暫時跟依文她們分開,正是源自于剛才大家討論接下來去哪兒玩時,凜接到的那一通電話。

    給凜打那一通電話的人是二中那幾位學生會副會長之一,今年才進入學生會的二年級少女椎名深夏。那是一名跟凜一樣扎著雙馬尾的少女,不過雖然都是雙馬尾,其實她們倆的發型差別還是挺大的,就像她們兩人給人的外在印象一樣那么地不同。

    椎名深夏跟平時總是很文靜又總是沒什么表情的凜不一樣,她是典型的活潑好動運動型美少女。如果單論在各種運動系社團內的人氣,椎名毫無疑問可以甩開讓那些男生都有點不敢接近的凜好幾條街。萊維還記得第一次注意到那名少女,就是在放學后的運動場上。在那一群男生當中唯一的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少女,隨便想象一下就知道當時的椎名有多么地特別。

    萊維一直覺得椎名深夏能進入學生會,估計百分之七十的票數都來自于那些運動系社團的耿直男生們。而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大概是那些崇拜運動萬能帥氣學姐的妹妹們。而單看椎名人的意愿,她其實好像對進不進入學生會這件事一直抱著無所謂的態度。而進了學生會以后,頂著個副會長頭銜的她平時也只負責跟那些運動系社團的交流還有運動會之類比賽的籌備工作。所以當凜出是她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萊維還稍微有那么點驚訝。不過轉眼想想以椎名那種愛湊熱鬧的個性,跑到麻帆良校慶活動中來玩再正常不過。如果再遇到點什么事兒,撥通同樣在麻帆良的凜的電話好像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但,事實卻沒有萊維想的那么簡單。

    椎名深夏的確是跑到麻帆良來玩了,而且還拽著她的妹妹,同樣屬于學生會成員,擔任著書記的椎名真冬。但她之所以急急忙忙地打電話給凜,卻并非她自己遇上了什么麻煩,而是她在麻帆良遇上了一個人,一個經常給學生會甚至整個學校帶來各種麻煩的人!

    椎名在電話里告訴凜她見到那個人的地點就在這里,圖書館島上舉辦s大賽的這棟樓的大門口。萊維在聽完凜的轉述后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于是再不情愿也只好讓依文她們先去玩,自己則無奈地跟她們暫時分開,跟著凜到圖書館島上來找人。

    “怎么不像了?我倒是覺得這種奇怪的比賽場地太符合那個人的喜好了。”

    凜有氣無力地接著萊維的話,作為學生會長,她算是校學生當中最了解那個人的麻煩之處的。其實有好幾次能鬧得學校雞飛狗跳的事件,都是在發生前被凜費盡心思好不容易制止下來。所以比起站在老師角度的萊維,站在學生角度的凜這會兒要緊張得多,弄得她一路跑來都有點累了。

    “哈,倒也是,她就是對這些不常見的東西特別感興趣。不過也挺正常的吧?人不都容易被沒見識過的新奇事物所吸引么,好奇心嘛。”

    萊維這么是注定要招白眼的。比起因為好奇心而鬧得學校不得安寧,作為會長的凜自然是覺得沒有那份好奇心能讓大家過著普普通通的學生生活最好。

    “唉,看著很年輕,難道真的年齡也跟我沒差多少嗎?有時候給人感覺很沉穩很老練,有時候又……她到底多少歲啊?”

    凜扶著額頭深深嘆氣,有一種被困擾了多年也無法解決的難題又擺在眼前的感覺。可實際上這問題出現至今也就短短兩個月的事,算算這時間,可想而知那是有多么地嚴重,居然已經讓凜都快心力憔悴了。要知道愛整人的人都抱著隨時被人反整的覺悟,能把凜這個惡魔折騰成這樣,那個人的威力恐怕已經不亞于一枚核彈了,在心理層面上。

    “大概……十七歲?她自己是這么的。”

    其實萊維自然也有自己的猜測,但隱約有種感覺,如果不‘十七’這個數字,要是報出個比這個大的來,好像就會遭遇相當凄慘的厄運一樣。過去作為一名殺手經常深入敵后,屢屢遭遇各種陷阱卻往往總是能夠逢兇化吉,導致萊維雖然不迷信,卻對‘感覺’或者‘直覺’這種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多少比較在意。難道了個七老八十的數字地上會立刻裂開個口子把自己吞下去嗎?萊維其實自己也在心里哂笑,但沒試過他又豈能想到事實真的就是會那樣!?

    都好奇心害死貓,伊芙以前成天黑貓黑貓地叫萊維,還好沒把他給叫得好奇心LV-UP了。否則這次恐怕在劫難逃啊,伊芙你差點害死人了知道嗎?

    “十七?”

    凜摸摸自己的臉,又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心‘姐才是貨真價實的青春十七歲呀!’。可等她努力在腦海中復刻出那個女人的樣貌時,卻發現原來皮膚跟容顏這種東西也挺能騙人的。無論怎么看都的確是十七八歲的外表,雖然那份成熟的氣質不像是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能擁有的,即便凜自認為比同齡人要經歷過更多所以成熟更多,她也不認為自己的優雅能達到那個女人那種一舉一動都彷如藝術般的境界——縱然心中不忿,凜依然非常誠實。

    可十七歲坐在那個位子上?開什么玩笑啊!又不是繼承了家里遺產的頑皮大姐,跑來耍人么?我們的會長大人一個不注意又吐槽吐到了自己身上。才十歲出頭就繼承了魔術世家的傳承,現在更是早已成為魔術領域上中央區那片土地的管理者,這樣一個被稱為天才的頑皮大姐究竟在哪呢?怎么覺得有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感覺呢?

    “這個問題咱們還是到此為止吧。畢竟是人家的**,在這里偷偷議論不太禮貌。”

    那股隱隱被仿佛躲在異次元的眼睛穿透空間的界限盯著的感覺如芒在背。敏銳的直覺告訴萊維必須換個話題了,否則后果也許是不堪設想的。他又扭開脖子掃視目所能及的范圍內,按平時覺得那個人的打扮還挺顯眼容易辨別,偏偏今天是麻帆良的校慶,到處都是各種奇裝異服上街的學生,尤其這里還是s大賽的會場外面,更是什么樣的奇葩都不乏出現。結果再看了一圈還是那么眼暈,根分不清站在那人群中的誰是誰、唉?等等。

    “咦?那個不是……”

    “找到了!?”

    不知為何目光最后停在自己胸前的凜聽到萊維的聲音立刻抬起頭,眼神中卻還有一絲耿耿于懷。難道是覺得那個怎么想也該比自己年紀大的女人憑什么能擁有和自己一樣富有青春氣息的緊繃皮膚?貌似不是那樣,二中的學生會長大人究竟在糾結什么萊維沒注意到,他正望著左前方的某個地方,皺著眉好像在努力回憶著什么。

    “不是。”

    萊維抬手擺了一下,但皺著的眉卻還沒舒展開。

    不是那個人?凜也循著萊維的視線看過去,那里是和其他地方都一樣的一群奇裝異服少男少女的聚集地,她看來看去也不覺得那群人中間有誰值得在意并且跟他們兩個現在的事情有關。但就萊維那認真的模樣讓凜不敢松懈,她甚至把右手伸進大衣內側的口袋里,指間暗暗扣上一枚準備好的紅寶石,打算一有情況就用不會被一般人察覺的輔助魔術,否則要在人流這么密集的地方玩追逐游戲,那豈不得像動作電影里那么地狼狽?

    跑兩步推翻個桌子再撞到幾個人什么的,遠坂凜是淑女,才不要當那種搞笑動作電影的主角呢!

    “唔,那個好像……是依文班上的同學?”

    一臉凝重都準備要念咒語的凜一聽到萊維后半句,差點一口氣沒憋住直接就把魔術給放了出來。她腳下一滑往前一頭栽向萊維那邊,后者‘喂喂’地喊著,手忙腳亂地應付雙馬尾大姐的頭槌突襲,好不容易才把她抱住沒讓兩人一塊往后栽倒。

    “你干什么呢?今天穿的鞋有問題?腳滑了?”

    如果對象是夢夢,萊維會懷疑那個調皮的粉紅公主是故意裝模作樣要往自己懷里蹭。雖然有些事由他一個大男人起來太像吹牛了,但那位應該原也有許多人憧憬的戴比路克星第三公主貌似確實經常會有意無意的蹭過來‘吃點豆腐’什么的。

    當然,萊維還不至于臉皮那么厚覺得自己怎么樣了。大概是夢夢以前老呆在皇宮里沒怎么跟男人接觸過所有覺得好奇好玩吧,萊維看過的故事里好像在宮廷中的女性都不怎么容易接觸到男人,沒在皇宮里呆過的殺手自然只能那么有限地發揮想象。

    但現在他對面的那個人是凜,姓遠坂名叫凜的二中學生會長。萊維平時即便再心戒備也免不了偶爾在這位法律上算自己女兒的少女身上吃點虧,結果就跟狼來的故事一樣,萊維嘴上問她是不是腳滑,實際心里卻暗自警惕這個狡猾的少女是不是又突發奇想打算搞什么惡作劇了。

    雖然周圍人那么多,凜好像一般不會這樣當中胡鬧才對,可誰又得準呢?總不至于真相信她是沒站穩吧?凜練的八極拳名字叫‘拳’,但腳下的步伐才是基礎,今天又沒下雨又沒下雪,腳底打滑?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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